第90節(jié)
「樓上在陰陽怪氣什么啊,先別說本來就不是親姐弟,就算是親的,我爸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弟讀幾年級呢(微笑)上次學(xué)校通知開家長會,我弟初一,我爸去了小學(xué)部。」 「路人粉說一句,楚姐的黑子確實多(狗頭)沒得黑都要尬黑。」 而南星和秦江都到學(xué)校了,見她站在校門口,南星疑惑道:“逢月,你怎么不進(jìn)去啊?” 楚逢月懶得搭理她。 南星不再自討沒趣,朝鏡頭無奈一笑,對秦江說:“我先去找阿昭。” 雖然年齡差不多,但他們不是一個專業(yè)的,也不在一個班,學(xué)校非常大,教學(xué)樓都有幾棟,如果不知道班級真的得一層一層的找。 秦江“嗯”了一聲,顯然沒有和她多說的意思。 「楚逢月這人真的挺不好相處的,南星主動和她打招呼,還不搭理人,擺什么架子啊。」 「秦江也不怎么理她啊,怎么只說我們楚姐?姐妹你厭女還是只瞧得起有錢人家的少爺啊(吃瓜)」 等南昭走了,他看向楚逢月:“你是不是不知道時詡的班級?” 工作人員忙在一邊提醒:“秦老師,這個是不能提示的哈。” 「哈哈哈我想知道楚逢月怎么解決這件事,不會真的要一棟樓一棟樓的找吧?等她找到估計天都黑了哎。」 見秦江一臉為難,楚逢月從兜里摸出手機,隨手撥了個電話。 「不會是直接給時詡打電話吧?這允許嗎?」 「楚老師有點玩不起了呦~」 工作人員正要制止:“按照規(guī)定,不能主動詢問嘉賓的,楚老師……” 楚逢月直接把通話界面對準(zhǔn)攝像機,[洛觀]兩個大大的字浮現(xiàn)眼前。 “呃……”工作人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網(wǎng)友也不得其解。 “楚小姐,我在看人相地呢,山上信號有些不好,喂——喂,你能聽見嗎?”洛觀在原地蹦跶,看信號從兩格掉到一格,一路小跑找了個樹杈子爬上去。 青玄道長原本不知道大徒弟發(fā)什么瘋,一聽他喊楚小姐,頓時沒話說了。 “能聽到。”楚逢月打開免提,嗓音淡淡:“你去幫我找個卦師,算一下時詡在哪上學(xué),具體位置。” 她是能算,但是可能不是很準(zhǔn),不太擅長這個。 找卦師就不會耽誤時間。 工作人員:“???” 網(wǎng)友:「臥槽???」 這也行? “沒問題,楚小姐你等一下,”青玄道長人脈廣,陵城的風(fēng)水師他基本上都認(rèn)識,卦師這些自然也熟。 沒多久,就找到一個玩烏龜殼的,他接過電話:“楚小姐,你把那位小友的名字告訴我,再說隨便個字。” 前兩天在七星村見過楚逢月,他有印象,而且也從侯師傅那里得知她在清水村的事跡,自然想結(jié)個善緣。 都是同行,保不準(zhǔn)哪天就有求到人的時候,而且堪輿相宅這些自己不擅長,多結(jié)交點人脈是好事。 卜個卦而已嘛,舉手之勞。 “真的假的啊,連生辰八字都不要嗎???” 楚逢月隨口說了個風(fēng),然后還把時詡的名字和他學(xué)校的位置告訴了卦師。 “好,稍等。” 卦師摸出銅錢,放到龜殼里晃了兩下,看到卜算結(jié)果,他帶著笑意:“出來了,東南角大樓,九層最右邊就是。” “謝了,卦金我讓洛觀給你。” “不用,楚師傅你直接轉(zhuǎn)給我吧,我讓小洛把我的微信推給你。”那邊笑瞇瞇道。 「這算盤,我在屏幕前都聽到了……」 「不管卜算結(jié)果正不正確,楚姐在他們神棍這一行的地位好像不低啊(沉思ing)」 “好。”掛斷電話,楚逢月看向旁邊的工作人員:“這樣不算違規(guī)吧?” 工作人員好半天才回神,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不算。”你認(rèn)識的人那么雜,我說算你不會搞我吧qaq 秦江眸色復(fù)雜看著她,隨后說:“我去找畫畫,校門口集合。” “去吧。”楚逢月點開洛觀推送的名片,發(fā)送好友申請,隨口回道。 “嗯。” 沒一會兒,她收起手機,往東南角那邊走。 網(wǎng)友也很好奇,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 工作人員亦步亦趨跟在后面,心里也在打鼓。 他心里尋思:荒野求生節(jié)目組當(dāng)時是怎么接受世界觀崩塌又被重塑的啊?想去取取經(jīng)。 祁導(dǎo)要是知道了,就兩個字:別問! 找到東南角的教學(xué)樓,楚逢月抬頭數(shù)了一下第九層在哪,又看了眼最右邊的教室,然后上樓。 攝像師緊隨其后,為了照顧扛著攝像機的他們,楚逢月放緩了步伐。 屏幕前的網(wǎng)友沒有察覺,攝像師心里卻感激不已。 到了九樓,網(wǎng)友們眼也不眨看著她找教室,想去上廁所都生生忍住。 直播就是這點不好,沒有暫停功能qwq 楚逢月不緊不慢走著,網(wǎng)友們咬牙切齒把她從頭到腳罵了個遍,終于到了最右邊的教室。 “老師你好,”楚逢月站在門口,禮貌敲門:“我想找一下時詡。” 老師是位中年女性,長發(fā)及肩,溫柔知性,戴著一副窄框眼鏡。 因為學(xué)校已經(jīng)下了通知,所以她溫和點頭,然后喊道:“時詡同學(xué),你jiejie來接你了。” 時詡半點沒猶豫,直接拎起書包就往門口走,還不忘說一句:“謝謝老師。” 楚逢月也有幾天沒看到他了,這小子挑染了幾撮銀發(fā),全身都是黑色系的潮牌,看起來還挺帥。 “楚jiejie。”他咧嘴,小酒窩配虎牙,那股酷酷的勁兒頓時消弭無蹤。 而此時,工作人員和屏幕前的網(wǎng)友心里只有兩個字—— 牛逼! 而他們也想起了那次楚逢月和時詡在地下車庫被拍,她的助理韓寶寶在評論區(qū)回懟黑粉說的話—— 【她沒事就喜歡東算西算,你們注意點。】 「唬我們的吧……她真會算為什么還找卦師啊。」他們安慰自己。 “你這書包怎么是空的?”楚逢月提了一下,然后嫌棄地扔回去:“讀書就是混日子啊。” “我又不是真的指望這個,”時詡手指頭勾著書包帶子,眉開眼笑道:“姐,我沒告訴你我在哪個班吧?你怎么知道的?問了我表哥?” 工作人員:“……”祖宗,您能別問這茬嗎?我害怕! 網(wǎng)友也陷入短暫沉寂。 “找洛觀讓人幫忙算了一下。”楚逢月看了眼時間,“你們學(xué)校提供早餐吧?” 節(jié)目組有點缺德,五點多就搞突襲,現(xiàn)在也才七點。 “吃了吃了,沒有晃子家里的好吃。”說到這,男孩得意道:“他還想跟我們?nèi)ツ兀依餂]有哥姐愿意帶他。” 楚逢月啞然失笑,示意他邊走邊說。 工作人員也不知道說什么話題,所以只有姐弟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基本上是時詡說這兩天在學(xué)校的事,還提到了葉韜。 楚逢月懶得聽。 “南昭那傻子好像也不太對勁,”回過神來,這是在鏡頭面前,時詡止住話頭:“姐,我們要去鄉(xiāng)下住多久?” 他完全是當(dāng)休閑散心了,沒有太過在意。 楚逢月也不知道,她看向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趕忙道:“七天一期,中間還會隨機掉落飛行嘉賓。” “噢,還行。”時詡點點頭,經(jīng)過cao場的時候看到秦江和秦畫了,他撇嘴:“表哥怎么不帶親meimei,帶這么個玩意兒。” 秦畫性格跋扈,但是比秦江的親meimei更得秦老爺子的歡心,平時也是眼高于頂,好像整個世界都是秦家的。 一身的公主病,而且經(jīng)常無腦憤怒,時詡看不慣她這煩人樣。 “那我就不知道了。”楚逢月聳肩,給那位卦師回了條消息,轉(zhuǎn)過去的卦金人家也沒收,意思很明顯。 她就當(dāng)欠了個人情,以后卦師有事找她也幫襯一把。 在風(fēng)水界基本上都是這樣,大家都不缺錢,更看重的是人脈。 以后說不定還有用到卦師或者他人脈的地方,這個人情她心甘情愿欠著。 “咦?逢月不是不知道時老師所在的班級嗎?”南星走在南昭旁邊,訝異道:“節(jié)目組告訴她啦?” 南昭沒有出聲,只是安靜地看著說說笑笑往這邊走的兩人。 他又做夢了。 時詡在一次意外中身亡,時間就在近期。 他不知道夢是真是假,之前夢到肖晃的片段也讓他很不確定。 因為夢里肖晃出事了,可前段時間,還是那次賽車比賽,他安然無恙。 這次時詡的事,他是觀望還是告訴楚逢月? 說實話,他有些不想,特別是看到楚逢月對時詡那么好,好像他們才是親姐弟,他覺得心里很難過。 就像是時詡搶了他的東西。 “阿昭?”南星見他發(fā)呆,嗔了一句:“怎么走神啦?” “……沒事。”南昭對上她溫柔的臉龐,有很多話卡在嗓子眼,卻又怎么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