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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代流放日常(穿書)在線閱讀 - 第279節

第279節

    徹底的查清楚。

    第208章 二百零八章

    朝中之事, 虞瀅只是從伏危的口中聽說一二,不是太過了解,但也能感覺得到現在的皇城很平靜, 向著昌榮太平的趨勢而去,愣是沒有半點緊張之感。

    便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之感都沒有,好似百姓安居樂業,不會再有動亂。

    就好像她與伏危的擔憂都是杞人憂天。

    可就在這太平日子里,已入深秋之際,宮中忽傳皇后因忽然急癥崩逝。

    皇后崩逝得讓人猝不及防。

    盡管皇后被早已經失去皇寵愛,被禁足坤寧宮, 可皇后的名頭依舊, 那便還是一國之母。

    哪怕已然逐漸趨于太平, 可皇城百姓飽受戰爭與□□的摧殘, 稍有動蕩對皇權有著商鋪一時之間都紛紛把帶著朱色招幌撤下,掛上了白幌。

    正是深秋, 天氣寒涼, 正巧下了雨,料峭寒風夾著細雨, 冷寒得讓人刺骨。

    昏暗的街道上, 行人皆是面色沉沉, 腳步匆匆,不敢喧鬧,不敢多妄議, 慎之又慎。

    虞瀅從醫館回來之時, 撩開馬車帷簾, 看到的便是這寂靜清冷的街道。

    神色甚是凝重。

    從醫塾回到府中,正巧遇上了宮中來傳話的內侍:“皇后娘娘仙去, 三日后辰時在大和殿設喪儀,及四品,四品以上官婦皆到宮中瞻仰,安香禱告?!?/br>
    虞瀅記下時間和日子,送走宮中內侍后,便立刻喚來了府中管事。

    讓他在準備好素衣給府中下人發放,再在府外掛上白布。

    羅氏剛歇息出來,見府上在收掇,掛紅綢,與二兒媳嘆氣說:“這人好好的,怎么就去了?”

    羅氏最后一次見皇后,是在剛遷到皇城的時候,那時的皇后面色紅潤,沒有半點不舒服。

    不過短短過去了一年,便患上了瘋疾,這才幾個月,又因急癥去了。

    虞瀅在廊下望著下人掛起的白布,應道:“是呀,好好的,怎么就去了?!?/br>
    周帝會囚禁皇后,可絕對不會要了皇后的性命。

    所以,真的是急癥?

    因皇后忽然崩逝,商鋪不開門,便是私塾也不上課。

    家中難得齊人,但因情況不允許,是以都是沉沉悶悶用了暮食。

    伏危與伏震去書房說話去了,溫杏則拉著虞瀅去了屋子里,說起了最近身體情況,說到最后,有些許的羞赧:“我覺得像是有了,但不大敢確定,你給我看看。”

    虞瀅聞言,愣了一下。

    算了算,大嫂從采石場出來已經四年有余了,大抵是采石場艱辛,身子虧空得厲害,所以調養了許久才慢慢恢復。

    從一回來時的瘦骨嶙峋,現在豐腴有余,身體前頭虧空得厲害,便是再怎么調養,其實都比不得尋常人的身體。

    受孕的話,到底是有些許影響。

    但過去的幾年,大兄大嫂比她和伏危還聚少離多,如今在皇城定居這么久了,大嫂現在也不到三十的年紀,有孕似乎也是正常的。

    虞瀅給大嫂把了脈,然后點了頭:“卻是是喜脈,但月份還比較小?!?/br>
    溫杏聞言,頓時喜上眉梢。

    虞瀅提醒:“但在現在國喪,正是敏感之前,先不要說出來?!?/br>
    溫杏笑意淡了下來,點頭:“我省的?!?/br>
    沉默了片刻后,溫杏隨即看向她,欲言又止,略有躊躇,半晌后才猶豫的開了口:“弟婦,我說你與二弟也成婚五載了,可是……二弟的原因,所以弟婦才沒懷上孕?”

    虞瀅噎了一下,之前羅氏也是這么懷疑的。大抵都是因為伏危先前傷了腿,所以才會給別人這種錯覺。

    伏危還挺冤枉的。

    這方面的冤枉,可不興。

    虞瀅搖了搖頭,一如先前與羅氏說的說辭一樣,應:“先前世道不穩,所以才沒有要孩子的打算?!?/br>
    溫杏暗自松了一口氣,隨后又問:“那過了這段時日,可有打算?”

    虞瀅笑了笑:“順其自然吧?!?/br>
    從屋子出來,伏震已然從書房出來,在堂屋候著,看到她出來,問了一下:“杏娘怎么樣了?”

    伏震雖然也忙碌,但也注意到妻子這段時日不太舒服,妻子只說是最近不大舒服,說找弟婦瞧一瞧。

    虞瀅淡淡笑了一下,應:“前邊得好生養著。”

    伏震愣了一下:“杏娘怎么了?”

    虞瀅笑著往里頭瞧了眼,說:“大兄不如自己問大嫂吧?!?/br>
    伏震見她臉上的神色輕松,松了一口氣,隨即入了屋內。

    虞瀅回了屋子。

    伏危也依舊回來了,坐在榻旁看著書。

    虞瀅關上了門,坐到了他的身旁,話家常般道:“大嫂有喜了。”

    伏危聞言,面色略一頓,從書中抬起視線,望向身旁的她。

    虞瀅支著臉頰,略為疑惑說:“按理說,我身體沒病癥,你身體也健朗,我這怎么半點動靜也沒有?”

    從彭城回來,伏危便斷了藥,也沒有再用虞瀅做出來的腸衣,房事因伏危忙碌,雖不頻繁,但好歹也是三天一回。

    現下從彭城到皇城也有小半年了,卻依舊沒有動靜。

    伏危應:“我也不曉,這事便順其自然吧。”

    孩子的事,伏危并沒有太過強求。

    虞瀅也沒太多心情說這個事情,也只好順其自然,隨即問了皇后的崩逝的事。

    “皇后怎會好好的就去了?”

    伏危把書放到了一旁,說:“宮中消息封鎖嚴實,我也不大清楚?!?/br>
    正說著話,有下人來稟,左丞差了人,請伏危過府一趟。

    虞瀅微微蹙眉:“這個時辰來請你過府,為的是皇后崩逝的事”

    伏危道:“皇后崩逝突然,恐會有心人會借此機會暗中牽扯到景王身上,從而激到英王,左丞應是擔憂這點,才邀我過府一議,我還是去一趟吧?!?/br>
    虞瀅起身,去衣架上取下了他的外氅。

    “秋夜寒露重,把外氅穿上。”

    伏危徑自套入寬袖,囑咐她:“我也不知什么時候才回來,要是太晚了,你先歇著,別熬夜?!?/br>
    虞瀅笑道:“我比你還知道顧忌身體。”

    伏危卻是沒好氣朝她嘆了一口氣,先前她便熬得讓自己累倒了,倒是只會說比他還注意身體。

    見他無奈的神色,虞瀅忙應:“我會的,會早些休息的。”

    先前那段時日,他便是再忙,也會不厭其煩的每日督促她休息,他便是不再,也會讓婆母或大嫂督促她。

    那段時日,虞瀅耳朵都快長繭子了。

    伏危聽到她應下,這才離開。

    左丞府中。

    左丞見伏危到了,便開了口。

    “皇后娘娘崩逝得忽然,有可能會被人利用嫁禍到景王的身上,是以請二位過來商議出法子,以絕后患?!?/br>
    左丞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英王先前在豫章時就消沉過一段時日,難保顧家和擁護英王的大臣不會以此激起英王斗志,讓英王與景王博弈。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伏危道:“顧家和大臣有心引導英王,便是我們如何撇清,英王相信的總歸是顧家。”

    英王的性子,經過這三年,伏危也了解了一些。

    不是驕奢yin逸,也不是殘暴的人,若是皇城幾代之后,是這樣的人當帝王,倒算得上仁君。

    但手段和性子都不夠果斷,沒有周帝的那種說一不二的強悍氣勢。

    在皇朝初立這個時候,諸侯尚未安分,此等性子還真的不適合,不怪周帝費盡心思來把英王身邊的顧家與皇后疏離開來。

    只是,估計周帝的期望要落空了。

    英王此等性子,正直喪母之痛,被顧家或是大臣有心誤導,哪怕景王再如何撇清,英王都會認定脫不了干系。

    左丞聽了伏危的話,神色沉了沉:“不管如何,只能是見招拆招,等在皇后喪儀上,再作觀察?!?/br>
    二人商議了小半宿,伏危回去的時候,雨又大了一些,秋風也更寒。

    伏危上了馬車后,暗自琢磨。

    顧后忽然急癥而亡。若只是急癥倒是不怕,但就擔心這不是急癥,而是人為。

    可,人為,又是何人?

    周帝把顧后囚禁起來了,便不會再要顧后的性命。

    怎么說都是數十年的夫妻了,且顧后也沒有犯過重大的過錯,又怎會要顧后的性命?

    若是人為,又不是周帝,那能是誰?

    怎么揣測,都覺得是意外。

    伏?;氐礁校簧砗畾?。

    輕聲開了門,淺眠的虞瀅還是聽到了聲音,撐著床起身,撩開了帳幔,揉了揉眼,聲音有些許的呢喃不清。

    瞧著虞瀅睡眼惺忪,長發披散下來,聲音柔柔軟軟的,伏危心下微動,隨之柔軟。

    他把外氅脫下,道:“天亮了,你繼續睡,我去盥洗后就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