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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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道:“此事也已過去四年了,宗主可要把二爺安排回來?” 周宗主把名冊子往桌子上一按:“本想再留他在那窮鄉(xiāng)僻壤磨煉幾年心性,但現(xiàn)今只怕得提前把他弄回來了。” 今年冬季格外寒冷,往年都不知凍死餓死多少人,更別說在賦稅加重的情況之下。 探子來傳,冬季之際,最北邊的那幾個郡,凍死餓死了許多人,因此鬧了多起民亂,雖有鎮(zhèn)壓,但不知還能壓多久。 重壓之下,恐會引起大反抗。 朝廷本就忌憚他們豫章周家手握兵權(quán),所以遲遲還沒有送來襲封他為豫章郡公的旨意。 這不過是在拖延,等真的有大動亂了,恐怕這旨意才會到,屆時讓他周家來做御敵。 老二在軍中的本事大,自是要調(diào)回來的。 管事慣會察言觀色的,看到主子對二也動搖了,隨即問道:“二爺后日就要回嶺南了,可要準備什么東西讓二爺帶回去。” “給哥兒姐兒準備些東西就成,不需要再另外給他準備什么。” 管事點了頭,應:“小的現(xiàn)在就讓人去打點。” 正準備退出書房中,忽然有人來敲了門。 周宗主朝著書房外問:“何事?” 外頭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回稟宗主,二爺外出被人行刺,受傷了!” 周宗主眉頭驀然一皺,看向管事。 管事會意,疾步去把書房門開了,問侍衛(wèi):“怎么回事?” 侍衛(wèi)應道:“今日二爺與友人在茶樓敘舊,不知從何而來的七八個刺客,見著二爺就直接動刀了。” 周宗主眉頭皺得越發(fā)緊,沉聲問:“傷勢如何?” “人送回來了,身上有些小傷,手臂傷勢尤為重。” 周宗主站了起來,往書房外走去:“尋大夫了?” “已經(jīng)讓人出去尋了,現(xiàn)在伏幕僚在給二爺?shù)氖直劭p針。” 怕主子不知伏幕僚是誰,管事在旁解釋:“是二爺?shù)哪涣拧!?/br> 聽到幕僚在縫針,周宗主臉色一沉,語聲含怒:“一個小小幕僚哪會縫什么針!那點三腳貓的本事也敢逞能,要是老二的手因他廢了,他如何能擔得起!” 周宗主出了院子,直往先前老二住的院子大步邁去。 管事忙道:“宗主,二爺住在落英小院。” 落英小院那邊的位置,多是一些管事家眷住的地方。 周宗主腳步一頓,沉著臉問:“誰安排的?” 管事低頭應道:“是世子那邊的管事安排的。” 周宗主擰了擰眉,沒說什么,繼而換了方向,往落英小院邁步而去。 第153章 一百五十三 在周宗主知道二兒子被行刺一事的同時, 其嫡子周家世子,周牧也收到了消息。 他驚詫詢問傳回消息的人:“周毅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 傳話的人應:“二爺手臂受了重傷,滿身是血被人抬回了府中, “怎會忽然發(fā)生行刺的事?” “且屬下打聽了一下,似乎是二爺在見故人之時,刺客就忽然竄出來了。” 周牧繼而疑惑:“他今日不是出城去雁山給他那庶母上香去了,怎忽然出現(xiàn)在茶樓?” 從周毅回到周家后,周牧就差人注意他的行蹤,以免他回來的這些天生出變故。 那人搖頭:“今日一早,二爺夫妻和郎君姑娘確實都上了馬車, 馬車也出了城, 至于二爺為何出現(xiàn)在城中永安茶樓, 屬下也不清楚, 只知二爺是自己一人去見的。” 周牧眉頭略一蹙,又問:“可有打聽到見了誰?” “好似是以前軍中舊部。” 聞言, 周牧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面, 垂眸思索。 周毅見軍中舊部做什么? 周毅親信因挪用軍餉一事都被降了職,隨著時間推移, 他也都以各種法子把這些人趕出了軍中, 有些人留在豫章, 有些人早已經(jīng)離開回鄉(xiāng)或是不知所終。 不知所終的人,他也在找。 那人知曉挪用軍餉的真相。 不知所蹤,他倒是希望是死了, 但就怕還活著。 周毅見軍中舊部, 若只是敘舊, 為何還要偽裝成不在城內(nèi),暗中去見? 莫不是他想重查四年前挪用軍餉一事? 落英小院, 周娘子莫氏帶著一雙兒女去雁山祭拜庶婆母還未歸,沒有女眷在,隨行的人都擠到了小院中。 今日周知縣只一人暗中去的茶樓,若不是途中遇上伏危幫忙,只怕是兇多吉少。 房中,兩個衙差在旁幫忙,由伏危給周知縣清理,縫合傷口。 伏危給虞瀅打過下手,而且虞瀅教伏安縫合的同時,也曾把伏危伏震兄弟倆喊過來一塊教了,說是出門在外,多一門手藝能自救,也能救人。 縫合用具和要用到的藥,虞瀅準備了很多,還在一直準備著,伏危來時,虞瀅便給他備了兩套。 周宗主來到的時候,伏危已經(jīng)縫合到了一半。 周宗主坐在高位幾十年,氣勢如虹,從入院子開始,玉縣來的衙差幾乎都屏住了呼吸,站在兩旁行禮。 周知縣屋子抬頭站了好些人,不用問也知是在哪個屋。 周宗主行至屋外,看了眼身旁的衙差,沉聲道:“開門” 衙差是個會看臉色的,似乎感覺到了他的不悅,開門前忙道:“伏先生的娘子是咱們玉縣人人都知曉的女大夫,不僅醫(yī)術(shù)好,一手傷口縫合的手藝更是神乎其神,伏先生也從余娘子那處學會了這手藝,縫合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大抵是為了把話說話,打開房門動作很慢,直至把話說完了,才把門打開。 周宗主斂眸思索了幾息后才抬腳入了屋中。 入了屋中往里間望去,只見二兒子赤膊坐在床榻邊上,身上有一些被利器所傷的細小血痕,小手臂上更有一道約莫一捺長的傷口。 清理過了,上了些藥,沒有再大流血,只慢慢滲透出血水,沒有縫到的地方血rou外翻,有幾分觸目驚心。 針線從他的皮rou上穿梭而過,他也擰眉閉著雙眼,抿著唇,愣是沒有發(fā)出半點痛呼聲,依舊背脊挺直,穩(wěn)坐如山。 二兒子是個武將的好苗子。 這一點,周宗主從未否認過,所以比起對兒子的舔舐之情,更多的是愛才。 若是數(shù)年前沒有挪用軍餉一事,他會讓這個兒子逐漸接手打理軍中之事。 即便出了挪用軍餉的事,他也知將來天下不會太平,所以遲早會把他弄回來,但得先讓他長長記性。 回過神來,望向正在縫合的傷口。 雙手是在從軍的立足根本,若是廢了,談何立足? 周宗主的目光從二兒子的身上移開,落在全神貫注做縫合的年輕人身上。 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進來了。 周宗主見多識廣,縫合之術(shù)他自是知道的,但卻很少有大夫敢嘗試,縫合得不好便會發(fā)炎化膿,高熱不退。 這年輕人竟敢貿(mào)然縫合? 而且這縫合竟要用鑷子? 仔細一瞧,就是縫合的針線都有些奇特。 像是縫合,卻又不是普通的縫合。 尋常縫合一根繡花針,放了些麻藥就直接上手,哪里用得上這么多的東西? 二郎的這小幕僚看著倒像是有幾分真把式。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方才在門外不怎么相信這個年輕人會什么縫合之術(shù),現(xiàn)在親眼看到,對衙差話也信了幾分。 時下都已經(jīng)縫合到一半了,周宗主就歇了打斷他們的心思,負手在月門下看著里邊的一舉一動。 身后的管事也連忙停下了步子,好奇地往里頭瞧去。 不知過了多久,縫合好了,血水也不再往外冒,且傷口也沒有像尋常縫合那般血水四濺。 這縫合之術(shù)確實是有點東西在,也不知會不會像尋常縫合那般,會有發(fā)炎發(fā)膿的癥狀? 若是沒有,說不定可用到軍中,還能減少傷亡。 伏危包扎好周知縣的傷口,兩個衙差頓時松了一口氣,抬起頭活動一下脖子時暼到外間的人,一驚,驀然站起躬身行禮:“見過宗主。” 伏危轉(zhuǎn)身朝周宗主也是一拱手:“見過宗主。” 周知縣睜開了雙眼,從床上站起,恭敬的喊了一聲“父親。” 周宗主徐步走入里間,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看了眼被包扎好了的傷口,再看了眼伏危。 “你是前武陵太守伏太守之子” 伏危從容應道:“在下確是伏家之子。” 周宗主上下打量了一眼,點了點頭:“確有幾分像你父親。” 這話顯然是認識伏危的生父。 伏危自阿瀅那處得知,牧云山的悍匪與豫章周家有關(guān)系。 牧云山二當家又是父親的就不,所以時下知道周宗主認識他生父,也就沒有任何的意外,也在意料之內(nèi)。 “聽說這縫合之術(shù)是從你娘子那里學的,你娘子又是從哪里學來的?” 伏危應道:“在下內(nèi)子父親出自太醫(yī)院,會些醫(yī)理,這縫合之術(shù)是根據(jù)前人所改善的,縫合的針線都改過了,再用藥與鑷子做輔,能減少傷口發(fā)炎化膿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