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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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銀錢的事,虞瀅把沈太守讓人送來的東西給說了。 “銀子是三百兩,都是銀子,然后是一株人參,一株靈芝,上好的金瘡藥兩瓶,這些東西都只說是給擒拿人販子的獎賞。” 伏危揚眉,輕嗤一笑:“沈太守好面子,決然不想讓人再提獵場的狼狽,這些不過是給我們的封口費。” “那些東西,還是不能動,得在知縣那處過一過。” 虞瀅:“我理解,知縣想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只是這回抓住賊人的,都虧格外衙差,我琢磨著等回到玉縣的時候,再請他們到家中吃個飯。” 伏危:“這是禮數,自然是要的,就聽你的安排。” “夜深了,明日早早就要起來回去了,早些休息。” 虞瀅點了點頭。 等夫妻二人起身走回床榻的時候,相繼沉默地看著一床凌亂。 伏危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你再坐一會,我來收拾。” 虞瀅看不下去,忙道:“我去打些水上來清洗一下,夜間涼風大,掛在窗口,明早應該能吹干了。” 話落后就急急忙忙提桶出屋,縱使見識比伏危廣太多了,但心里頭還是羞的。 第129章 一二九章 翌日一早, 收拾妥當后,宋三郎便來了。 虞瀅把人請入屋中,宋三郎見到伏危, 微微頷首:“伏二弟。” 伏危掛著淡淡的笑意,坐在素輿上抬手做請:“宋三兄不用客氣,請坐。” 宋三郎坐下后,虞瀅給他添了一杯熱茶。 宋三郎道了聲多謝后,望向伏危,不解的詢問:“不知伏二弟讓我過來是為了什么事情?” 今早天還未亮,伏危便差了吳小衙差去尋宋三郎。 伏危道:“糧食繼續收, 每個月我會讓人送來銀錢。” 宋三郎愣了一下, 想到伏家二弟是在衙門辦事, 而且還頗受太守青睞, 定是知道些尋常百姓不知道的事情,面色不由地凝重了起來:“可是有什么變故?” 伏危朝著他搖了搖頭:“宋三兄莫要失言, 以免引禍上身, 且在這朝廷重賦稅之下,至于有什么變故誰都說不準。” 宋三郎到底是知道輕重的人, 一句提醒便知是關乎性命的事情。 伏危自然也不是全信他, 所以斂去笑意, 把話往重的來說:“若是他日真的有任何變故,我必然不會不顧宋三兄,往后宋三兄成家了, 也希望妻兒平安的不是?” 就在前日, 宋三郎聽說伏震回來了, 不知他受傷,便尋了過來, 想讓他幫忙出面去蘇家提親。 來了才知伏震受了傷,原本想著算了,但虞瀅卻是提出去給她提親,一個幕僚娘子的身份,也夠重視了。 昨日,虞瀅便去給宋三郎提了親,再過不久,宋三郎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有了家室,便有了牽掛。 且不說自己余娘子有恩于自己,就說短短一年時間,伏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伏危有那個能力,宋三郎是相信的。 “伏二弟且放心,我知道輕重。” 伏危點了頭,看向虞瀅。 收糧的事情伏危先說了,虞瀅也就只有草藥和攤子的事情。 虞瀅看向他,說:“九月的時候,我會讓人送一批藥材過來,你幫忙接應。” 宋三郎沒有任何疑問,徑直應下。 “那棚子的大小事都由你來決定。” 事情都交代完了,宋三郎也沒有久留。 宋三郎離開,吳小衙差也來催促離開。 伏震由吳小衙差攙扶下樓,雖說是攙扶,但因伏震身子骨好,休養了幾日后,也恢復了幾成精氣神沒出幾分力。 而伏危,則由比較壯碩的衙差背下樓。 大概傷的傷,瘸的瘸,陣仗也不小,所以引得旁人側目。 在眾人目送的之下,一行人離開了郡治,往玉縣而歸。 因伏震身上有傷,不能太過顛簸,所以馬車慢行,行程也會慢上許多。 原定最多半個月就回玉縣,現在多延遲了五日。 伏危在去圍獵的之前,就派人快馬加鞭把消息傳回了玉縣,不用擔心周知縣的怪罪。 回到玉縣,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就是再晚,伏危還是讓人把妻子和兄長送回家中后,然后去衙門復命。 伏震在回來的時候,便交代過二弟和弟婦,讓他們瞞著他受傷的事情,不讓家里人知道,以免他們擔心。 但到底是受過重傷的人,也不能全然偽裝成健康的人,所以便說是染上了風寒,休息個幾日就好。 二人敲門回家,是溫杏來開的門,看到是丈夫和弟婦,驚喜全然浮現在臉上:“大郎,弟婦你們可回來了!” 驚喜之后,又愣了一下:“二弟呢?” 虞瀅與大兄先后進了院中,笑應:“二郎去衙門復命了,很快就會回來。” 聽到聲音,廚房里的羅氏探出了頭,頓時露出歡喜之色:“我日日盼著,你們可算回來了。” 伏安伏寧聽到聲音,從書房的窗戶看到是阿爹和小嬸嬸,也興奮的從書房中跑出來。 一年過去了,伏安個子拔高了許多,半個多月沒見,好像又高了些,看著像是九歲的孩子了。 伏寧六歲了,但沒有長個,但也是圓潤了不少。白白胖胖的,討喜得不得了。 虞瀅最喜歡的便是這個小姑娘,她把小姑娘抱了起來,看向伏安,笑問:“在醫館幫忙時,沒有出岔子吧?” 她的話一出來,伏安的笑臉一頓,便是溫杏的臉色也微變,一時都安靜下來了。 虞瀅一看,心頭一斤,斂去笑意問:“醫館遇上事了?” 溫杏點了點頭。 虞瀅沉默了兩息,而后道:“先進屋再說。” 入了屋中后,溫杏才把這大半個月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伏危入了周知縣的書房之后,便從素輿上站了起來,朝著周知縣一禮。 圍獵之后的事情,伏危也已經讓人先回玉縣告知周知縣了,旁的事就只是沈太守被刺殺的事情了。 伏危略過了自己的對有人嫁禍山賊的猜測,倒是仔細說出刺殺的經過,還有沈太守對牧云山山賊的懷疑。 聽完后,周知縣略微思索后,道:“太守雖然不怎么管事,也不喜歡麻煩事,但坐到那個位置也不是全然沒有脾氣的,牧云山的山賊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太守肯定會出手。” 說完這話后,周知縣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皺眉狐疑道:“可不該呀,這牧云山的人這十幾年來都是搶掠,從未派人刺殺過太守,若是太守有什么意外,這蒼梧太守的位置也會換人,刺殺太守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說到這,看向伏危:“你覺得呢?” 伏危低下頭應:“在下不敢隨意揣測。” 周知縣不算全然信任他,有些話自然不能全托出。 周知縣自己都能知道的事情,他不信伏危不會想不到。 伏危雖然年輕,但他用了半年長的時間,也知道他的真才實學的,若是身世沒有問題,依舊是那武陵郡太守之子,前途不可限量,更可能為那霍太守謀得更高的位置。 只是周知縣著實想不明白,哪怕知道不是親生的,養了這么多年,且才能卓越,即便是罪臣之后,憑著那霍太守的本事,留下一個人也不過是麻煩了些,但并不是不可能的。 繼續把此子留在身邊善用的話,怎么去瞧都是利大于弊的。 但霍太守卻是什么都沒做,越想越蹊蹺,恐怕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幸。 之前周知縣沒有想得這么深,若是想到這個深處,可能也不會用伏危,但現在都已經用上了,周知縣也不是什么優柔寡斷的人知曉伏危不想攬麻煩上身,看破不說破。 “畢竟是太守大人要做的決定,我等揣測也無用。” 伏危頷首。 周知縣問了一些事情后,又問:“伏震現在情況如何了?” “大兄的情況很好。”說到這,又道:“刺殺之后,大夫不夠用,內子給受傷多位侍衛治傷。” 周知縣在軍中待過,再者所以最能理解這種心酸,且也是混過軍中底層的,自是最能理解。 軍中底層的人就算快沒命了,但若是遇上上頭有要緊的人受傷,傷勢便是一般,軍醫也會優先上頭的人。 “你娘子做得很好。”想了想,又說:“我也聽說了人販子的事情,理應嘉獎一番,但這玉縣到底巴掌大的地方,到底會傳出難聽的話來,再者也不確定會不會有遺漏的同黨,引禍上身,所以還是保密為重。” 伏危應和道:“大人的思慮周全,在下也有此意。” 周知縣又道:“沈太守所賞的東西你便拿去,而三百兩取出一百兩來給同行的人分了,五十兩給你大兄,五十兩留給衙門其他人做獎賞。” 伏危應:“全聽大人安排。” 周知縣看著他站立,視線落在他的雙腿上,隨口問道:“打算就這么一輩子裝瘸子?” 伏危如實應道:“此番獵場遇險在下提前用了藥,雙腿動彈不得,碰上殺手奪命太過被動,橫豎都危險,在下便不再打算演下去了。” 周知縣聞言思索了一下,伏危恢復雙腿的話,于他倒是有利無害,辦事也會利索很多,只是可能對于伏危來說,將是兇險萬分。 思索片刻后,周知縣如實道:“有一事需與你說一聲,在你們去了郡治的時候,有麻煩尋到了永熹堂,說是推拿把人按得全身癱瘓,直接告到了我這處。” 永熹堂是阿瀅的心血,伏危心頭驀然一緊:“現在呢?” 周知縣笑了笑:“我也不是吃閑飯的父母官,自是還了永熹堂一個清白,只是一開始,那一家子開始的時候,咬死了說想要侵占新寡嫂子的嫁妝,再順道訛點銀子。” “可那新寡嫂子丈夫常年患病,她在外頭又有了姘頭,嫁妝早已經補貼得七七八八了,這個說法根本不合理,稍作逼供便套出了他們實話。” 伏危略一琢磨后,便知道什么情況了。 “是有人指使的?” 周知縣點頭:“那家的小叔是個賭徒,欠下賭債無力償還,被人五十兩收買來誣陷永熹堂,至于那人的身份,他也不知,我派人調查也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