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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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琢磨許久后, 似乎猜到了伏危為什么這么做。 他們沒有正式的成親, 他又怎么可能與她有夫妻之實? 他這幾日的舉動,約莫是那天晚上他差些與她有了夫妻之實, 生怕自己再也忍不住了? 虞瀅想明白后, 有些無奈,但也奇怪, 按理說她應了成婚后, 伏危會很快的與她商量拜天地的事才是呀。 可現在怎么半點動靜都沒有? 對虞瀅來說, 與伏危有無正式的成婚禮,其實都不會影響什么,感情二字, 不是由成婚禮或是一紙婚書就能維持得住的。 但伏危在意, 因為珍視, 所以在意。 伏危不可能什么動作都沒有。 虞瀅暗暗揣測,說不定伏危現在可能在私底下籌備什么了。 想到這, 虞瀅頓時豁然開朗。 明白后,臉上也有了笑意,往書房的方向望去。 三四月較為潮濕,所以虞瀅燉了紅豆蓮子湯祛濕。 虞瀅盛了一碗給伏危送去。 敲門入屋,伏危拿著一卷竹簡在覽閱,因她進來,把竹簡放了下來轉頭看向她。 “熬了甜湯,見你沒出來,便端進來給你。”她暼了眼桌面上的竹簡,故意問道:“這幾日怎么這么忙?” 伏危低下頭看向方才聽到敲門聲才拿起的竹簡,應道:“衙門事情繁雜,有些忙。” 伏危對旁人可以不顯山不露水的虛為委蛇,但在虞瀅面前,卻是有些不自然。 虞瀅看破不說破,把甜湯放到了桌面,說:“先喝甜湯。” 伏危端起甜湯,才吃兩口,虞瀅便走到了他的身后,下一瞬,肩上便落下柔軟雙手。 “你近幾日日日都忙活,這肩頸肯定很累,我給你按一按。” 虞瀅不知怎的,忽起了抓弄他的心思。 伏危想給她一個驚喜,自然不能說破,但還是道:“只是處理一些雜事,不是很累。” “有時候你這累是感覺不出來的,若不然回房,脫去上身衣物,我給你精油開背,如何?” 伏危一愣,隨后虞瀅似乎想要告訴他如何開背似的,肩上的手忽然滑到后背,從凹陷的腰椎位置緩緩往下滑。 伏危腰背瞬間繃緊。 “在你的背上摸上精油后,我再給你像這樣按法,向兩邊推開。”說著,掌心朝著腰腹旁劃開。 虞瀅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伏危:…… 不,感覺她不是在與他說怎么開背,像是故意的。 隨著虞瀅的動作,精油開背是如何開法,便是正經如伏危,也止不住多想。 近來躲著她,就是因為怕自己一時情動失了控。 眼神暗了暗,隨即啞聲道:“不用這么麻煩,我忙完這兩日就不用再繼續留值了,況且你白日在醫館也累了,不必在意我。” 虞瀅收了手,傾身下來,從背后抱住他,雙手攬住他的肩頸,學著他平日抱她的架勢,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耳邊說話。 “我心疼你呀,怎能不在意?” 耳廓拂過溫熱的氣息,虞瀅感覺到伏危的身軀比剛才還要緊繃了一些。 讓他先前吊得她不上不下。 虞瀅唇角勾了勾,然后起身道:“那過幾日再給你按一按,你早點弄完早點休息。” 說著,便走出了屋外。 伏危這才得以松一口氣,往書房門望去,心道再忍兩日便可。 婚書改不了名字,可成親卻是與她成的。 伏危低垂眼簾,唇角浮現淡淡笑意。 許是有知縣娘子和陳娘子,還有虞瀅給理療過的一些士族商戶娘子在他們自己的小圈子介紹,所以醫館二樓的生意越發的好了。 只是她要同時坐診,便也只能上午和下午各接受一個預定。 忙碌過后,虞瀅與大嫂,伏安一同回家去。 回到巷子,巷子的鄰里便好奇的問:“余娘子你家可是要辦什么喜事?” 虞瀅愣了一下,奇怪的問:“怎么說?” 鄰里道:“今日晌午伏郎君帶了好些人回來,還背了許多東西呢。” 一旁的溫杏也聽懵了,小聲道:“也沒聽說要宴請什么人呀?” 虞瀅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現了淡淡的笑意。 溫杏見弟婦在笑,便問:“弟婦你知道是什么事?” 虞瀅搖了搖頭:“回去不就知道了。” 說罷,便朝著家門而去,敲響院門的時候,是吳小衙差來開的門。 看到虞瀅,咧嘴笑道:“恭喜余娘子!” 溫杏和伏安都愣愣的。 幾人步入院中,院中張燈結彩,大囍之字在院子張貼著,紅燈籠也掛了起來,一瞧便知是有人要成親。 還有好幾個衙差在院子幫忙,便是洛典史和霍衙差都在。 看見虞瀅,都笑著恭喜:“恭喜呀余娘子。” 溫杏與兒子看到這滿院喜慶都驚愕得微張嘴巴,再聽到衙差們的話,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溫杏看到在廚房忙碌的婆婆,忙走去問:“阿娘,這是誰要成親?” 羅氏抬頭笑道:“還能有誰?” 望出去,看到二兒媳回來了,忙招手:“六娘快過來。” 虞瀅走了過去。 溫杏頓時反應了過來:“二弟和弟妹?!” 羅氏點了點頭。道:“二郎說他和六娘禮不全,不能委屈了她,所以還得cao辦一下婚禮,但也不大辦,就拜堂,然后請左鄰右舍和何家來吃一頓飯。” 說到這,無奈的笑道:“大郎和二郎把我們都瞞下來了,方才這么大的陣仗可把我給嚇著了。” 在廚房幫忙的霍衙差媳婦聞言,笑道:“我還當伏先生是和你們商量過了,沒曾想竟然把你們給瞞了。” 虞瀅雖然早已經猜到了,但是望向院子外頭的一片喜慶,心里頭溫暖。 她的伏危呀,總讓人心里踏實。 眾人目光看向虞瀅,想看看她什么反應,看到她眼里都是笑意,便知她是驚喜的。 這時霍娘子把活放下,拉了虞瀅,道:“新娘子梳洗梳洗,趕緊換喜服。” 伏安四下張望:“奶奶,小叔呢?” 羅氏:“在你書房換喜服呢。” 虞瀅被幾個婦人拖了過去梳洗。 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回來的,熱水早就準備好了,霍娘子和其他兩個娘子都催促她去沐浴。 虞瀅一沐浴出來,就被幾個娘子按在桌前描眉畫唇。 有娘子道:“余娘子臉上這斑可真越來越淺了,這粉一遮,我的天爺呀,可真漂亮。” “可別說,余娘子這模樣,伏先生看了肯定連方向都分不清了。” 虞瀅不介意的笑了笑,伏危又不是沒見過她沒有斑的時候。 虞瀅臉上涂了一層脂粉遮住淡斑,抹上薄薄的腮紅,才有紅艷的口脂。 上了裝之后,沒有了斑,也不再是簡簡單單的發髻,這活脫脫一個水靈靈的年輕婦人,也不怪幾個婦人驚訝。 想起今晚的成婚禮,有些許羨慕。 都不禁心道這世道不知有多少姑娘都是幾身衣服被送到夫家去的,可伏先生還是想著給余娘子正正當當的拜天地,對余娘子定然是尤為重視的。 待換上了綠色嫁衣,霍家娘子給虞瀅取來團扇,道:“吉時還沒到,你且等等。” 幾人忙完虞瀅的事情后,又出去幫忙其他事情了,走到門口時,虞瀅聽到霍娘子與伏危道:“伏先生,這拜天地前新郎新娘可不興見面的。” 虞瀅在屋中不禁啞然失笑,她與伏危都同宿了大半年,都快成老夫老妻了,還新郎新娘。 安靜下來后,虞瀅才打量著屋子。 屋子入眼皆是喜慶的紅,可見伏危是費了多少的心思來籌劃這成婚禮。 靜坐了沒多久,霍家娘子便進來了,道是吉時到了。 虞瀅原本心情倒也算鎮定,可正要出門的時候,卻有些緊張了。 畢竟兩輩子頭一回結婚,怎么可能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因伏危坐在素輿上,虞瀅的目光很快就能與他接觸,二人相視一笑。 拜了堂后,虞瀅又被送回了屋中,還有伏危。 一杯合巹酒,算是禮成。 外頭開始在喝酒吃席,虞瀅放下酒杯后,笑道:“你不解釋解釋,我這一下值回來就被人拖去做新娘了,你就不怕我忽然反悔不嫁了?” 伏危與她相視,眼底都是無盡的笑意:“你不會,況且你也猜到了,不是嗎?” 是的,他們都明白對方知道,但都不點破。 伏危伸出手,扶上她的臉頰,目光繾綣,聲音低而溫柔:“阿瀅,我終于娶到你了,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