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暖寶:霍六爺的心肝兒嬌寵!、朕豈可為炮灰攻乎[穿書]、我和虐文霸總離婚了、玄學真千金在綜藝爆紅了、八零之從擺攤開始、小鯊魚后媽娃綜反向帶娃后、刑偵卷王九零升職記、八零淡水魚女配、年代文里二丫鯊瘋了、小寡婦
伏危沉吟了一瞬,道:“朝中下詔令到各郡治,太守也差了人來傳大人去郡治集議,也不知要去多久,所以允處理好本縣事務,三日后再出發,而我則伴隨左右。正好等我去郡治的時候,我托人送去給明琮,讓他去歸還。” 虞瀅點了頭:“那便依你所言,待你去郡治的時候捎上。” 說罷,她把包裹放進了衣柜之中。 不說伏危不需要,便是這無功受祿也讓人心里不自在。 她才把包裹放入柜中,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后的伏危,忽然從身后環抱住她,把臉埋到了她頸窩處。 伏危雖未太出格的親密動作,可難以能耐的時候還是會親親抱抱的,每日至少都抱上一遍。 像她家以前養過的大金毛,總是很黏人。 “阿瀅,你真的不介意?”伏危的聲音低沉。 熱息落在她脖子上,煞是燙人。 不禁熱息灼人,便是他的懷抱也尤為guntang。 虞瀅也會想過,若是伏危真的想要,她也會同意的,但他卻克制得厲害。 有時候她都會懷疑,究竟是伏危克制力驚人,還是她魅力不足。 不過,懷疑過后,她知道是前者。 他越是如此,虞瀅就越容易心軟,就越想對他好一些,再好一些。 “往事已逝,未來可期,何必抓著過往來計較?” 她聲音輕輕柔柔的,讓人聽得舒服。 伏危卻低喃道:“若是我,我嘴上說不在意,心里肯定會在意。” 頓了下,他又道:“我希望阿瀅你心下全部都是我。” 伏危很矛盾。 他怕她誤會。又怕她完全不在意他曾有未婚妻,是因不在意他。 今日一下午,患得患失。 想到這,他抱著她抱得更緊。 虞瀅脖子有些癢,縮了縮脖子,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然后如實道:“你若是收下容姑娘的包裹,我或許會在意,但你不是沒收嗎,我心里明白你完全放下了,所以才沒有在意。” 聽到這話,伏危有些后悔,沉息道:“早知道,剛剛就不應該說太快送回去的。” 虞瀅笑意淺淺,笑而不語。 伏危隨著知縣去了郡治,虞瀅每隔一日就去一趟縣衙給知縣娘子針灸。 兩次下來,恢復得七七八八了,只余細微的酸感。 第三回 針灸后,第二日虞瀅來給周娘子熏艾。 艾炷是虞瀅自制的,制作倒也非常簡單。 把曬干的艾草葉搓成絨狀,再塞入宣紙做的紙筒中,用木棍戳實即可。 因著要露出肩頸的肌膚,屋中只有她和一個婆子。 屋中薄煙繚繞,似乎不嗆人。 周娘子渾身放松,聲音慵懶贊嘆:“余娘子你這手藝實在是好,昨日茶席上我與旁人說了,倒是有人也想試一試,不知余娘子可愿意做這生意?” 說罷,又補充:“那是世家娘子,銀錢自然是不會少的。” 之前也有出診后宅婦人,虞瀅便也就應了。 “那我便差個人與她說,讓她得空挑好時間了,我便讓人與你說,你回去后仔細定個價錢。” 想了想,又囑咐:“莫要把價錢定得太低了,士族世家娘子可不會因你便宜而感激你,價錢便宜只會讓其懷疑你的本事不行。” 這個道理,虞瀅再也明白不過。 人們往往更相信貴的會比較好。 當然這也是大部分的事實,但若有同樣效果的兩件商品,二十塊錢和兩百塊錢的商品,這落差實在太過大,人們更相信兩百塊錢的。 虞瀅應:“我回去后會好好琢磨的。” 周娘子輕“嗯”了一聲,渾身舒暢得她昏昏欲睡,也不想再說話。 第二日周娘子便差了人來請虞瀅去陳府。 虞瀅這回帶上了藥箱過府,才入府走過側門時,便見捧著一簍蟹下人與領著她進府的管事道:“李管事,宋壽郡快馬加鞭送來的青蟹來了。” 李管事道:“你直接送去廚房便是。” 吩咐罷,朝虞瀅道:“余大夫,這邊請。” 虞瀅頷首,隨他而去。 這次請虞瀅過來的是陳府的主母,約莫三十來歲的年紀,背墊著軟枕,手捧著手爐坐在座上。 虞瀅暼了眼手爐,有些詫異。 三月中旬,天氣儼然溫暖,這個時候還用手爐,到底有多畏寒? 虞瀅目光掃了一眼那背后的軟枕,想起方才的青蟹,大概知道這陳府主母大概是什么情況了。 虞瀅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陳府的主母態度冷淡的道:“余娘子是吧,坐吧,” 虞瀅頷首以禮坐下。 茶水奉上后,陳府主母不緊不慢地端起熱茶飲了一口,放下后才道:“我聽知縣娘子前段時間說脖子和肩膀酸痛,多虧余娘子的法子才好了,我便也想試一試。” 看向虞瀅,勾唇笑了笑:“余娘子可不要讓我失望。” 態度不冷也不熱,甚至有些傲氣。 但這也是正常情況,有些財勢和權勢的,面對不如自己的便是這樣臉色。 虞瀅不介意的詢問:“陳娘子可是腰背不舒服?” 原本漫不經心的陳娘子聽聞這話,眼中伏浮現了訝異之色:“余娘子怎么知道的?” 虞瀅不疾不徐的道:“陳娘子背靠著軟枕,可能是腰部不舒服,再有已是三月中旬,還拿著手爐,顯然是手腳冰涼,方才進府時恰有人送青蟹過來,青蟹是寒物,像是陳娘子所喜食的,對吧?” 聽到這些話,陳娘子便知眼前的女大夫是有真本事的,也不敢再輕視,忙點頭:“確實如此,最近這腰背又酸又疼,晚間連覺都睡不好。” 虞瀅從醫箱內取出脈枕,讓陳娘子把手放到上邊,然后開始診脈。 幾番檢查后,虞瀅道:“娘子本就體寒,又多食寒物,所以寒氣侵襲,氣滯血瘀。” “怎么治?”陳娘子最為關心的是這個。 虞瀅收了脈枕,道:“這青蟹暫時是不能吃了。” 聞言,陳娘子一怔,她身邊的婆子道:“娘子最喜吃蟹,要是自此不吃,怎能忍受得了?” 陳娘子也皺著眉心點了點頭。 虞瀅:“陳娘子若真想治好腰疼的毛病,必須得忌口,先治上一段時日,往后可少食,且在料理時最好加入黃酒和姜,黃酒與生姜,可驅散些許寒氣。” 聽到往后還是可以吃一些的,陳娘子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再也不能碰了呢。” 大老遠運來青蟹,那定然是極為愛食蟹的,有如此愛好便很難遵守醫囑的。 虞瀅斟酌一二,往嚴重的來說:“若是娘子醫治時忌不了口,這腰疼便會成為老毛病,往下刮風下雨都會疼痛得直不起腰,要人攙扶行走。” 陳娘子一愣,有些懷疑:“真會如此?” 這么問,就是抱有僥幸心理。 虞瀅反問:“前些日子下雨,娘子那會腰后是不是酸痛得最厲害,夜里無法入眠?” 陳娘子仔細回想時,一旁的婆子提醒:“娘子那會難以入睡,便是睡著了,也會睡不安寢,難受得叫喚出聲。” 想到那段時日,陳娘子臉色有些白。 婆子繼續道:“娘子也看了大夫,每每都是湯藥,幾貼湯藥后確實是好了些,可很快又會發作,現在娘子看到湯藥就想吐,所以聽聞知縣娘子不用服湯藥就能治好,就想試一試。” 既服用了湯藥有了效果,卻反復復發,那就是不忌口,吃了寒性大食物,復發的可能性很大。 虞瀅道:“可以不服湯藥,理療和藥膳相輔便能根治。” 聽到她的話,陳娘子眼神一亮:“當真不用服用又苦又臭的湯藥?” 虞瀅點頭,隨而面色肅嚴道:“娘子要是忌不了口,哪怕這次治好了,也很有可能會復發。若娘子讓我來治,便要答應忌口,不然我也不敢治。” 陳娘子被腰疼折磨了許久,且不用喝那些臭得厲害的湯藥,只皺眉思索兩息后就點了頭:“我忌口,忌口!” 虞瀅道:“因有些吃食是寒性的,我也列不完,便寫上那些能吃的,再者藥膳藥味淡,不會有苦味,更會給膳食增香,所以娘子還請放心。” “那理療如何?” 虞瀅:“以角法治療,砍十數筒竹筒,用藥煮兩個到三個時辰左右,點以火灼至三息,再吸覆上腰背半刻,隔三四日再重復一遍。” “角法,倒是有些稀奇,可有什么反作用?” “會留有淺紫或紫黑色印記,半個月內可消除。”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聽到這里,陳娘子便不大愿意了:“那先前知縣娘子的法子不能用了嗎?” 虞瀅點頭:“倒是可以用,只是陳娘子和知縣娘子的病癥不同,角法見效較為快些,針灸和艾灸見效沒有那么快。” “后者吧,若是滿背都是丑印記,那還不如算了。” 既然這病者都這么說了,虞瀅自然是不勉強。 說了大概要治多久后,陳娘子身旁的婆子問:“那這治好要多少銀錢?” 虞瀅昨日早已琢磨過,說多太宰人,說少又會懷疑技術不好,索性按照后世人民幣折算。 道:“按次收取費用,一次一百三十八文,針灸后再收取銀錢。” 婆子再問:“那得做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