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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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手下調查回來的消息, 又有幕僚在旁提醒,說那玉縣未必是時疫, 只是類似時疫的病情, 而那周知縣不過是杯弓蛇影罷了。 郡治太守以防出現紕漏, 還是再次派了幾人去徹底調查。 調查回來的信息如上一回那般,也就準了周知縣的請求。 為了不必要的恐慌,玉縣的時疫被太守特意瞞了下來, 但盡管如此, 也有一些人隱約知道一些消息, 所以暫時沒有生人到玉縣。 當然,除去郡守派來調查的人。 有生人入玉縣, 周知縣是知曉的。 那十來日下來,來了兩撥人,他便全當是太守派來勘查的人,只讓人多加留意,莫要驚動他們,全然沒想到其中還摻雜了旁人。 虞瀅在季氏醫館做了坐堂大夫。 慕名來了許多的人。有一半是真的生病了,有一半則是因為出現這個女大夫,對此充滿好奇,來瞧熱鬧的。 一時之間,季氏醫館門庭若市,瞧得幾家醫館眼熱,可卻也不會尋麻煩。 虞瀅現在可不只是尋常的婦人,而是深得周知縣看重的女大夫,他們得罪不起。 虞瀅坐堂閑暇之余,也會帶著幾個小徒弟認草藥,講解草藥的功效。 除卻伏安和季家孫女外,另外兩個小姑娘是虞瀅從陵水村物色出來的。 下工點到了,她與幾個小徒弟告別后,便帶著伏安回家。 回到家中,聽羅氏說伏危早歸家了,她洗過手后便回了屋。 打開房門正要進來時,愣了一下。 屋中,伏危坐在輪椅上往房門望來。 伏危不會在家中坐輪椅的。 虞瀅眉心一蹙,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現在可方便與我說一會話,我正好有些正事要與你說?”她試探的問。 伏危知道她的弦外之音,便與她道:“把門闔上。” 虞瀅猶豫了兩息后,還是轉身闔上了房門。 房門闔上,伏危隨即抬頭望向房梁上方,道:“我內子,信得過。” 虞瀅也抬頭往上望去,還未看清楚上邊是怎么躲的人,一個人影便一躍而下。 虞瀅:…… 這房梁離地面至少有一丈,說跳下就跳下了…… 古代真有輕功? 待人利落地落地后,呆滯片息的虞瀅回神,忙把自己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收斂起來。 落地的人是個身形健壯的中年男子。 看清這個中年男子的容貌后,虞瀅終于明白了伏危所言的——悍匪之氣與正氣二者并存,卻不矛盾是什么樣的了。 中年男子背手在后,眉目威嚴,身高體壯得又讓人極具壓迫感。 虞瀅的目光從中年男子的身上緩緩往上移,看向上方的房梁。 這么健壯的男子,應該不會把她屋里的房梁給壓榻了吧? 中年男子:…… 伏危:…… 二人一默,顯然都瞧出了虞瀅那打量的眼神。 伏危輕咳了一聲,說:“六娘,這位是……” 聲音一頓,然后看向中年男子:“不知如何稱呼?” 中年男子道:“姓莫,喚我……莫叔罷。” 他說出“莫叔”二字的時候,頓了頓。 聽到“莫叔”這個稱呼的時候,虞瀅表情一怔,隱約知道這人是誰了。 伏危沒喊莫叔,而是喊道:“莫前輩。” 莫叔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而是看向虞瀅,眼底有幾分戒備。 伏危道:“莫前輩來尋的那個探子,前不久險些因時疫而丟了性命,但好在被發現得及時,被救了,而救他的人便是內子六娘。” 莫叔聞言,心頭一驚,臉色也隨之凝重:“現在阿朗如何了?” 阿郎應該就是那個探子了。 虞瀅應道:“我最后去瞧他的時候,身體已經恢復七八成了,現在應當已經好全了。” 聽到無事,莫叔才松了一口氣,緩和片刻后,臉色忽然一正。 后退一步,朝著虞瀅一拱手:“多謝娘子相救。” 虞瀅忙道:“莫前輩莫要客氣。” 莫叔放下手:“這一聲謝是定要的,那探子不是旁人,是我的兒子。” 虞瀅一愣,再看向伏危,他卻是沒有半點驚訝,顯然也猜到了。 也是,這個莫叔一看氣勢就不是什么小嘍啰,由他親自來查看探子的情況,與這探子的關系必然親近。 莫叔看向伏危,如實道:“我本讓別人來玉縣照看伏家,可阿朗自告奮勇來玉縣。他才去不久我就收到了玉縣發生時疫的消息,雖然急迫想知道他的情況,但玉縣已封,我難以進城。” 聽到這里,虞瀅奇怪道:“可是現在也沒有生面孔來玉縣,莫前輩來這里,不怕被發現?” 莫叔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聽這婦人的話,顯然也是知道他們的身份。 既已知道,那就應該知道悍匪的兇狠,那為何不見她臉上有半點的懼意? 莫叔想到來到玉縣時聽到這回時疫能平安度過,除卻衙門和大夫的功勞外,便是一個叫“余娘子”的婦人。 調查過伏家情況的莫叔自然是知道伏危的妻子也信余,更有些醫術在身,略一打聽還真是。 這婦人樣貌不好,伏危腿腳不好,但都算是有膽識的聰明人,倒也挺配。 “沈太守派人來玉縣打聽消息,知縣也不知我是不是太守身邊的人。”看向伏危:“我進城之后,便甩開了你們衙門的人,找到西巷口才知你們搬走了,只能去衙門跟蹤你。” 說到這,看向虞瀅,問他:“你娘子,就是你在郡治時說給你治腿的人?” 伏危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看向身旁的虞瀅:“六娘的醫術了得,或許比你的大夫要出色。” 莫叔挑了挑眉,心里頭雖然有所不認同,但畢竟不了解,也就沒有說什么,只問道:“阿朗現在什么情況?” 伏危便把先前那郎交代過的事情,且編出的身份給說了。 話到最后,伏危提醒道:“不出六日,玉縣便會恢復如常,知縣也會派人去調查那人的底細,若無問題就會放出來。” 莫叔沉思片刻,道:“我離開后會讓人快馬加鞭去安排妥當。” 說到這,忽然想起了什么,臉色嚴肅地看向伏危:“這事倒不是問題,問題是玉縣發生時疫的事肯定會傳出去,屆時霍家父子恐或尋你麻煩。” 虞瀅聞言,擔心地看向一旁的伏危。 伏危笑了笑,從容不懼:“莫前輩與伏家,與我生父交好,恐怕不會見死不救的,是吧,莫叔?” 最后一聲“莫叔”,讓莫叔一笑:“倒是識時務。” 說罷,臉色逐漸嚴肅:“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不說阿朗的事情,就說我跟隨你父親出生入死那么多年,總不會看著伏大人的妻兒被仇人欺辱。” 伏危臉上笑意更深,朝著莫叔拱手:“那就先謝過莫叔了。” 幾句話后,莫叔道:“我不能久留玉縣,且現在玉縣戒備得緊,只能等時疫帶來的影響過去后,我才方便安排人來保護你們。” 他繼而看向伏危,斟酌一二才道:“與其擔憂霍家對你與伏家不利,你何不辭去衙門幕僚一職,與你家人隨我一同上山?” 對于這不熟悉之人的邀請,伏危保留戒備。 “或許將來我還真會投靠莫叔,但時下我還是想繼續待在這玉縣。” 見他沒有徹底拒絕,莫叔繼而道:“若是你哪天想通了,便可來尋我。” 說罷,又看向虞瀅:“娘子也是,女子為醫者,甚是少見,能被人稱贊,必然有一身本事,若哪日這玉縣混不下去了,也可來牧云山尋我,必會重用。” 虞瀅笑道:“那我便先謝過莫叔了。” 這對夫妻剛剛都還喊著莫前輩,一下子改口喊莫叔,沒有半點的壓力,果真是夫妻,連這點默契都十足。 因還有兒子的要事,莫叔也不久留,離去前與伏危道:“阿朗便托你照拂一二了。” 伏危點頭:“我力所能及,必然不會讓他在縣衙吃苦頭的。” 有了他的話,莫叔這才準備離開。 才準備離開,屋外忽然又來人,他連忙躲到了門后。 屋外傳來羅氏的聲音:“二郎,六娘,暮食做好了,快出來吃飯。” 母親聲音響起之時,伏危沒有錯過莫叔微愣的神色。 伏危略一沉吟。 這人與伏家的淵源肯定很深,與他的生父也不是尋常的上峰下屬關系。 虞瀅也觀察到了,她不動聲色的回應道:“一會就來。” “那快些,不然菜就涼了。”羅氏囑咐后,就轉身走了。 門外的母親走開后,伏危對莫叔道:“等我們出去后,莫叔再離開吧。” 莫叔心事重重的點了頭。 伏危和虞瀅率先出屋,去前邊用飯。 莫叔翻墻離去前,還是躲到暗處觀察了片刻那其樂融融的一大家子。 目光從羅氏的身上移開,看向與伏危長相相似的成年男子,臉上露出了些許欣慰的笑意,觀察了片刻后,隨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