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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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接連看了三人,眉色逐漸凝重,隨后又喊來吳小衙差與她一同走出衙門,攔下咳嗽的人,詢問他們的情況。 因她身旁有衙差,百姓心生畏懼,也只能如實告知。 小半個時辰后,幾個館長都到了衙門。 他們來時,從衙差口中知道這伏家夫婦也 在衙門。 鄭記李記醫(yī)館的館長對這伏家夫婦還是心里發(fā)虛的。 而那洛館長怎么都沒想到這余娘子的郎君不僅入了衙門當(dāng)差,還成了知縣跟前的紅人,他這不敢來,便說自己也病了,讓大兒子來。 他那點心思,誰不知道,只是不戳穿他,再者看到他也是惱火,不來還好。 幾個人坐下后,周知縣讓人把余娘子也喚了過來。 幾個館長有些不解,鄭館長嘀咕道:“議事怎讓一個婦道人家也進來?” 周知縣擰眉,暗道若是真是時疫,他們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還是一個剛從郡治回來的婦人發(fā)現(xiàn)的,那么他們連個婦道人家都還不如呢。 周知縣掃了他一眼,鄭館長立刻閉了嘴。 不一會,虞瀅便入了廳中,看到眾人,先是朝著周知縣一行禮,然后朝著最年長,而且在玉縣口碑也極好的季館長一禮。 周知縣看了一眼伏危,然后與虞瀅道:“你也坐下吧。” 人坐下后,周知縣看向幾個館長,問:“我聽聞最近玉縣頭疼發(fā)熱的病人很多,這是怎么回事?” 幾個館長一愣,就為了這事把他們喚來? 季館長到底最先察覺端倪,應(yīng)道:“確實比往年多了些,不知大人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 周知縣問:“會不會是時疫?” 一問,幾人皆愣,但很快鄭館長便反駁道:“不可能,這天氣轉(zhuǎn)冷,誰沒個頭疼發(fā)熱的,怎么可能是時疫!?” 就是李館長也附和道:“我們玉縣已經(jīng)有二十幾年沒發(fā)生過時疫了,怎么可能忽然爆發(fā)時疫?” 一直未說話的虞瀅開了口:“往年街道上是否隨處都能聽得到絡(luò)繹不絕的咳嗽聲?” 聽到她的話,李館長也不細想,而是反駁道:“天氣冷了,街上有咳嗽不也是正常的?” “可我剛剛查看了不下十人的舌苔與脈象,分明都是舌苔薄白,脈象浮緊之項,而且他們的癥狀是一樣的,發(fā)熱流涕,咳嗽不止,再有全身酸痛、食欲不振,頸腫,發(fā)頤,這十人且都是我隨意找的,病癥都出奇一樣,若是去你們醫(yī)館的人也多為此癥狀,諸位覺得只是尋常的頭疼發(fā)熱嗎?” 兩個個館長許久未坐診,一時啞然不知如何作答,只有季大夫臉色一變:“是了,我終于覺得哪里不對勁了!” 今日醫(yī)館的病人忽然增多,他忙來忙去,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也無暇多想,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季館長一琢磨后,驀然站起:“是時疫!” 季館長算是幾人中醫(yī)術(shù)最好的了,他的話一出,聽得周知縣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鄭館長還抱有僥幸心理,不相信的道:“不至于吧,畢竟已經(jīng)二十來年沒爆發(fā)過時疫了,玉縣應(yīng)該不會這么倒霉。” 可洛家醫(yī)館的長子動搖了,他說:“雖二十幾年沒有時疫,可不代表一直不會有,而且今日一個上午的病患,全然比往年任何一日都要多。” 他的話,讓兩個不怎么相信,只覺得病人多就能多掙一些的館長動搖了。 時疫的難財,他們就是再黑心,也不敢掙。 周知縣不管是不是時疫,都當(dāng)機立斷地喊了來人,把衙門中有頭疼發(fā)熱癥狀的人先單獨關(guān)起來,再敲鑼打鼓讓百姓立刻歸家,不得隨意出門。 隨后看向他們幾個館長,不容置喙的沉聲道:“你們回去后,再次確定是不是時疫,再趕緊想出應(yīng)對時疫的藥方子,一經(jīng)確定是時疫,每個醫(yī)館都派出一個大夫在縣城中坐診,且每個醫(yī)館交付百斤草藥,按照市價的一半收購,衙門前設(shè)大釜煮湯藥,不問老少良賤,都要服!” 半價收購,這是虧本的買賣,可誰都不敢出聲。 虞瀅未聽到別的應(yīng)對方法,等周知縣說完之后,說道:“大人,民婦從一些醫(yī)籍上看到過防范時疫傳播的方法,雖然不是百分百有用,可卻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周知縣聞言,不假思索:“說!” 虞瀅:“飲用煮沸之水,可緩解低熱。且這癘氣多是從人唾沫星子和呼出到底氣息中傳散的,眾人出行之時,用兩層布巾裹著臉,能有效阻止傳散。” 平日城中百姓疼惜柴火,都是喝涼水和只簡單的溫一下,就是鄉(xiāng)下人在冬日也之時簡單溫一下河水井水就喝,根本不可能把水燒得沸騰起來,只有喝茶的時候才會把水煮沸。 幾個醫(yī)館的館長都微微皺眉,覺得這些法子可行,又覺得不可行,要是真能防得住,就不會在時疫爆發(fā)的時候死那么多人了。 可誰都不敢提出質(zhì)疑,因為剛剛他們才被婦人打了臉。 或許這婦人不敢保證一定是時疫,可他們也不敢保證不是時疫。 周知縣沉默了片刻,他不懂這醫(yī)術(shù),可這余娘子祖上是做太醫(yī)的,本事自然是有的,既然有法子那就得試一試! “成,先確定是不是時疫,然后我再讓人去張羅。” 虞瀅這時又提出:“民婦也會一些醫(yī)術(shù),但并無行醫(yī)資格,想要趁著眾大夫在的時候,稍作考核,通過后也能幫忙坐診。” 聽到這話,幾個館長都一愣。 大夫都怕的時疫,躲都來不及,她竟然主動說要去坐診,瘋了不成?! 周知縣和季館長眼中倒是浮現(xiàn)了幾分贊賞。 周知縣直接道:“你的本事,我知道,不必考核了,再者若真是時疫,別的不缺,就缺人手。” 還考核個什么勁,這幾個大夫都沒有察覺出是時疫,你一個婦人卻敢提出來,而且還說得頭頭是道的,他們未必夠格考核你的。 因時間緊迫,周知縣不留幾個館長,給他們半個時辰去確定。 為了在確定是時疫后第一時間阻止傳散,不管有沒有準(zhǔn)確的信,周知縣都立刻讓人在玉縣騰出空屋。 一旦確認是時疫,就立刻把情況嚴重的和情況輕微的,還有未感染的這三等人隔開來。 同時,周知縣也讓人立刻去提醒自家的娘子,讓她時刻注意著情況。 第96章 九十六章 虞瀅與伏危從衙門出來后, 便直接往西巷口趕回去。 從衙門出來時,虞瀅把攜帶帕子撕成了兩半,分了一半給伏危, 二人都分別系在臉上,遮住嘴鼻。 因有衙差敲鑼打鼓地驅(qū)趕百姓歸家,所以街道上冷冷清清的。 而城門已禁止隨意出入。 玉縣里的,除了城里的百姓,也還有城外村子的百姓。 衙差讓他們?nèi)タh衙等候著,確定沒有什么問題后,就會有人把他們送回各個村子。 虞瀅與伏危無法與大兄他們聯(lián)系, 也不知他們是否在玉縣, 還是說到了卻又返回去了。 這邊才擔(dān)憂著, 待回到小院中, 才發(fā)現(xiàn)大兄他們已在院中。 大概只是先他們一步,所以所有人都還在院子里頭。 虞瀅問:“現(xiàn)在街道上都敲鑼打鼓的讓回去, 我以為大兄大嫂你們已經(jīng)返回陵水村了。” 溫杏神色擔(dān)憂的道:“寧寧昨晚就起了熱病, 我們急著趕來找你,不敢回去。” 虞瀅聞言, 眸色倏然一緊, 看到大兄抱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伏寧, 她疾步上前。 待看到大兄懷中臉色紅得不正常的伏寧,伸手一抹,果然是燙的! 虞瀅頓時想起書中伏寧夭折的內(nèi)容, 一息之間臉色頓時煞白, 血液也在這一刻冷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縣時疫一事,書中根本沒有提起過! 剛趕到玉縣的幾人尚不知玉縣發(fā)生了什么事, 只覺得街道上空蕩蕩的,奇怪得很,但他們也沒空閑想旁的,只想著快些把伏寧送來給弟婦瞧一瞧。 虞瀅盡管雙手微微發(fā)顫,可到底還是保持著從醫(yī)時的鎮(zhèn)定:“先進屋,我瞧一瞧。” 伏危目光落在了她微微發(fā)顫的手上,知道她心底的焦急。 低聲與她道:“有你在,寧寧不會有事的。” 虞瀅不知伏危為什么對她這么的信任,可想到大兄大嫂都躲過一劫了,伏寧肯定就不會再重蹈覆轍。 書中伏寧本身營養(yǎng)不良,身子虛弱,但在這半年的調(diào)理下來,她雖然體質(zhì)比尋常孩童要弱一些,但只要照顧得當(dāng),就這流感根本不能奪走她。 想通后,虞瀅心下一定。 入屋后,虞瀅讓其他人都出去,順道讓大嫂出去燒熱水。 她在屋中仔細做檢查伏寧的情況。 伏寧許久未見小嬸,雖然很難受,但軟糯虛弱地喚了聲“小嬸嬸”。 虞瀅朝著她溫柔一笑,柔聲道:“小嬸嬸在,病很快就會好的。” 她接著檢查了一遍伏寧的情況,和時疫情況一致,臉色沉重。 雖是時疫,但可痊愈。 虞瀅安撫了伏寧后,讓大嫂進去照顧,其他人莫要進去,特別是羅氏和伏安。 幾人聽說是時疫,各個都白了臉,溫杏更是躲到屋子里頭暗自抹淚,恨不得染上時疫的是自己。 虞瀅無暇顧及其他的復(fù)雜的心情,她進伏危的屋子寫了幾張藥方子,再與大兄一塊去季氏醫(yī)館抓藥。 伏危留在家中照看,他對憂心忡忡的羅氏與伏安道:“六娘會醫(yī)術(shù),寧寧定會平安無事的。” 再說虞瀅與大兄到醫(yī)館時,因病人全清回家中,以防萬一時疫擴散,醫(yī)館大門關(guān)著,虞瀅上前敲門。 里邊傳來聲音:“今日不看診,趕緊回去!” 虞瀅想了想,說道:“我是衙門伏幕僚之妻,余六娘。” 片刻后,醫(yī)館開了半扇門,醫(yī)館里邊的藥童連忙招手:“快進來!” 虞瀅與大兄快速擠進了醫(yī)館,醫(yī)館中每個角落都燒著陶盆,濃郁的草藥煙氣彌漫了整個醫(yī)館。 季館長捂著濕帕子走了過來,問:“余娘子來這是所為何事?” 虞瀅道:“我想抓一些藥。” 季館長因今日一事,對她徹底改觀,他喊來了藥童,說:“這娘子要抓藥,你去幫忙。” 那藥童點了頭,虞瀅把藥單子遞給他。 趁著藥童抓藥的間隙,虞瀅問:“季館長,可確認了?” 季館長神色凝重地點了頭:“確是時疫無疑了,剛剛衙差去回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