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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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草藥既可用來做藥材,也可做香料。 因不多,總共也就兩三斤,虞瀅也不打算賣出去,先留著。 一個紅燒rou和一個青菜,便是他們今晚的晚飯了。 他們的小院安靜得只有忙碌的聲音,但很快,隔壁院子開始吵鬧了起來,孩子的哭鬧聲伴隨著大人的怒罵聲。 比起安靜的陵水村,這玉縣是nongnong的煙火氣息。 大概是因為陵水村每一回都相隔甚遠(yuǎn),就是有人半夜嚎叫,估摸也只能是臨近的幾戶才能聽得見,所以才顯冷清安靜。 虞瀅喜歡安靜,卻又不喜歡安靜。 在這種動亂的年代,安靜會讓人害怕,總歸還是熱鬧些好。 飯菜端上桌面,只虞瀅和伏危二人一塊用食。 伏危目光落在色澤艷亮的紅燒rou,挾了一塊淺嘗后,眼中露出驚艷之色,隨而抬眼驚詫的望向?qū)γ娴挠轂]。 虞瀅看見他的神色,便問:“是不是入口軟糯,肥而不膩?” 伏危點了頭:“我從未見過豬rou還可以這么做。” 虞瀅心道這紅燒rou是因蘇東坡而出名的,但在更早是出現(xiàn)在《齊民要術(shù)》中的。 只是書中紅燒rou的做飯,并未添加她方才加入的香料而已。 現(xiàn)在這個朝代混亂,更像是北朝時期。在這個時期的菜式還沒有那么復(fù)雜,而且她未見過鐵鍋,那么炒菜肯定也是少的,伏危沒見過也是正常的。 虞瀅決定道:“明日不是要請霍衙差過來么,就做這個菜吧。” 喬遷的桌席,虞瀅只打算做兩桌。 畢竟親近的鄰里都幾乎在陵水村。 自家的幾人,再有就是和吳記食肆的掌柜與小二,陳大爺,這么些人兩桌就足夠了。 而霍衙差單獨請,好讓伏危打聽信息,同時也可避嫌。 素來不重口腹之欲的伏危不禁再嘗了一塊rou,點了頭:“這菜極好,再配些酒,也不用擔(dān)心霍衙差不暈頭。” 虞瀅:…… 他倒是不避著她說自己的打算了,他該是有多信她呀。 想了想,她又說:“除了這紅燒rou,再做一個紅燒魚和一個酥rou,最后一個青菜和一個燉豆腐,便是再多兩個人也是夠吃的。” 這頓飯下來,同是也確定了明日的食譜。 暮食之后,虞瀅把在家里搗好的藥材取了出來,用酒浸泡著,明天買回羊尾巴油后可直接做面脂。 快冬季了,面脂的需求會更大,她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只能抓緊時間來做出更好的面脂。 弄好后,熱水也溫好了。 虞瀅先行去梳洗。 洗出來渾身暖烘烘的,入了屋中才發(fā)現(xiàn)窗戶微微敞開,床下邊有一個燒著柴火的陶盆。 原本冷冰冰的屋中,現(xiàn)在便是打開著窗戶,也因這盆火而暖和。 不用想,也知道這火盆是誰放的。 他們今晚是分屋子睡的。 家中備好了一床被褥,原是準(zhǔn)備給伏安的,伏安要在玉縣,也就一同帶來了。 有兩張床,兩床被褥,自然是不會再同睡。 她把床褥鋪到床上,雖然小了些,可也夠她躺的了。 鋪好后,屋中已足夠暖和,虞瀅想到伏危的屋子沒有火盆,就弄濕帕子端著小火盆到他的屋子。 放好出來的時剛好碰上了沐浴回來的伏危。 她說:“我屋子夠暖和了,就把火盆端到你屋子,你睡前記得要把火盆拿出來用水澆滅。” 伏危輕“嗯”了一聲,琢磨了一下,說:“若有事,便喊我。” 虞瀅點了頭:“你早點休息吧,明日還得早起去衙門呢。” “你也早些休息。”他低聲說道,從屋中透出的亮光映在他的臉上,在這微弱的光亮之下,他望著她的眼神格外柔和。 二人目光相對,生出些許的微妙,讓人心跳略快的微妙。 明明兩人先前經(jīng)常睡在同一張榻上,也沒有這種奇怪的微妙,反倒是分開后卻讓人覺得曖昧了。 虞瀅輕咳了一聲,說:“那我回去休息了。” 說罷,轉(zhuǎn)身入了屋中。 轉(zhuǎn)身關(guān)上房門的時候,看見伏危依舊站在門口,挺立的身姿與以往躺在床上的姿態(tài)截然不同,哪怕只是粗布麻衣,也影響不了他出眾的氣質(zhì)。 目若朗星,芝蘭玉樹,莫過于此。 好看的人配上好的品性,總是容易讓人心生喜意。 虞瀅對他淺淺一笑,才把房門關(guān)上。 關(guān)上房門,她臉上的笑意淡去。不由自主地摸上心口的位置。 她應(yīng)是也有幾分心動的,只是這幾分心動,尚不足以她下決定。 就是要下決定,也要等她真的適應(yīng)了這個時代后再說。 這是對自己的負(fù)責(zé),也是對另外一人的負(fù)責(zé)。 虞瀅沒有自尋煩惱,很快就把這事壓在了心底。 上了榻后,把所有的銀錢都取出來細(xì)數(shù)。 這一通置辦下來,帶出來的七百文和在衙門所得的五百文,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不到兩百文了。 明天得置辦一桌子菜,她還得買一些羊尾巴油在面脂,那后日的喬遷席怎么弄? 虞瀅只覺得頭大。 早知就先只買一張床了。 可現(xiàn)在買都買了還能如何? 只能看看明日能剩多少銀錢。若是不夠,等到大兄大嫂來玉縣的時候,再厚著臉皮讓他們借一些。 虞瀅把所有的銅板都放好后,也就躺下了。 不得不說,茅草屋夏季是涼快,可就秋冬來說,一點都不保暖。 這屋子不僅不透風(fēng),還隔音,更具安全性。 初來乍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讓虞瀅印象最深刻的是屋外頭傳來的野獸吼聲,即便在屋中也清晰可聞,總覺得隨時會有猛獸闖入屋中,一直都擔(dān)驚受怕。 后來家里人多了,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這結(jié)實暖和屋子和木床,讓虞瀅很快就睡著了,沒有半點認(rèn)生。 只是睡得下半夜,虞瀅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伏危到衙門上值后,被衙門里邊的人欺辱。 故意弄倒他的輪椅,再搶去了他的輪椅,讓他倒地爬不起來。眾人圍著他,指指點點地嘲笑他是一個瘸子。 伏危趴在地上,孤立無援,就好似被人遺棄的大狗狗。 虞瀅看不過眼,正想要上前去把他拉起來的時候,夢就醒了。 虞瀅坐起,茫然的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的陌生環(huán)境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是新租的屋子。 才要回想方才的夢境,就聽到外邊傳來細(xì)微的水聲。 她走到窗戶后邊推開了半條縫隙,便見昏暗的院子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忙活著。 想起夢中伏危趴在地上掙扎,孤立無援的可憐模樣,再看到他站在院中的身影,虞瀅一笑。 她就是愛瞎cao心,伏危又不是真的瘸,且縣衙里邊還有個可以照看一二的霍衙差,就算被為難,也不至于像夢中那樣凄慘。 收起了擔(dān)心,虞瀅套上外衫,整理發(fā)髻后才從屋中出去。 她看向正在往鍋中放水的伏危,笑問:“你在做什么?” 伏危望向她:“我打算做稀飯。” 想了想,他給她看了鍋里的米,問:“這夠嗎?” 虞瀅望到鍋中米,“噗嗤”一笑,應(yīng):“夠,怎么不夠,都夠喊大兄大嫂他們來吃了。” 伏危知道自己米放多了,他遲疑了一下,問:“舀出來一半?” 虞瀅上前,看了眼不知何時打滿的水缸,然后道:“不止,就你的手抓一把米都夠我和你吃的了。” 伏危聞言,心里有了數(shù),進庖房中倒出多的米。 虞瀅教他如何淘米和放水,順道把煮飯要用多少米多少水也都給說了。 因有虞瀅的指點,這一頓早飯有條不紊地做好了。 早食后,虞瀅與伏危一同出門。 她想趁早去東市上看看有無新鮮宰的羊。有的話,羊尾巴油就有著落了。 把伏危送去衙門后,她就直奔東市。 早間東市比她平時到的時候還要熱鬧,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人聲沸騰。 不僅更加熱鬧,就是買的東西也更齊全。 野蜈蚣與黑蝎子泡的藥酒。 那野蜈蚣比拇指粗且約莫有四寸長,加上小陶罐子一塊賣,是二十文錢一罐,用來治跌打損傷再也合適不過。 虞瀅看了眼藥酒的成色,是非常好的,在后世沒個幾百塊是買不到的。 雖然二十文一罐,但也有一兩個人買的,她頗為心動,但給忍住了,打算等之后帶夠銀錢來再買。 早間是有攤位買羊rou的,剛開攤子沒多久,就已經(jīng)被人買去了一半。 羊rou處理不好會有膻味,但相對比于豬rou來說,百姓更喜羊rou,更別說是在這種天氣,一碗羊rou湯下去,格外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