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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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安指向小床,說道:“我不睡大床,我睡小床。” 說罷,又道:“我要是跟著小叔去了縣城,會想小嬸和meimei的。” 知道哥哥也要和小叔去玉縣,坐在大床床尾的小伏寧頓時扁了嘴。 虞瀅無奈的笑道:“往后每三日你就跟著陳大爺的牛車回來住幾日,或是我把寧寧帶去玉縣,又不是再也不見。” 伏安卻是在小床上躺下,耍賴的道:“我不管,我就是要睡在這屋。” 頭枕在床尾,比床短了一截是屏風可看到坐在大床床尾的meimei,他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meimei,哥哥過些時候也要去玉縣,你之后不能天天見到哥哥了,就今晚要不要抓緊時間和哥哥一塊睡?” 聽到這話,小伏寧頓時紅著眼眶點頭,接著從大床爬下來,踩著便鞋鞋面就到了對面的小床。 虞瀅:…… 伏安這小子先前被打得鼻青臉腫也沒哭。就是她沒來時,支撐著整個家的時候也沒見他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一看這可憐巴巴神色,虞瀅就知道他是裝的。 目的么…… 無非是想她與他的小叔親近。 他的心思,虞瀅一眼就看穿了,但沒有拆穿。 算了,就如了他的意吧。 伏危進屋前就有了最后這一宿是自己睡的準備,只是…… 他回到屋中,便看道兩小只依偎在了一張小床上。 他不解地看向虞瀅。 虞瀅對著他露出無奈的笑意,說:“伏安說要和我們睡一個屋。” 伏安給meimei掖了掖被衾,再看向小叔,點頭:“我和meimei睡,小叔和小嬸睡!” 伏危:…… 侄子的目的性太強了,想要忽略也不行。 見六娘都沒有說什么,伏危心里悄然愉悅。 虞瀅與他說:“天氣太干燥了,你抹了面脂再睡吧。” 伏危點了頭,抹上些許的面脂才走到床邊。 伏安道:“小叔你把屏風挪開吧,隔著屏風,好像離得很遠。” 虞瀅聞言,起身與伏危一塊把屏風挪開,兩張床相隔不過三步。 挪開屏風后,兩張床就離得近了。 伏危熄燈,與虞瀅相繼躺下。 屋中靜謐了半晌,睡不著的伏安忽然開了口:“小叔小嬸,我不開心。” 虞瀅疑惑的“嗯?”一聲。 伏安悶悶不樂的道:“小叔還沒來的時候,家里幾乎沒有聲音,安靜得讓我害怕。小叔來了之后,卻更加安靜,直到小嬸你來了,家里才有了聲音。” 虞瀅愣了一下,聽著他繼續說:“家里漸漸地熱鬧了起來,后來阿爹阿娘回家了,家里更是和過去完全不同了,這段時日是我最高興的日子。可現在我一想到明日小叔要去玉縣,之后我與奶奶也要去,大家都分開了來住,心里就非常的難過。” 伏危與虞瀅聽到伏安的話,心下五味雜陳。 靜默幾息后,虞瀅開口解釋:“現在的分開只是為了以后能更長久,更安穩的一塊過日子,現在只是暫時的。” 這話,不止入了伏安的耳,也入了伏危的心底。 ——現在的分開,只是為了以后能更長久。 伏安年紀小,理解得比較淺薄,疑惑的問:“小嬸的話是什么意思?” 虞瀅正要解釋,伏危卻先開了口:“小嬸現在要打理藥田,要檢查采回來的草藥,是為了掙銀子過日子。小叔去衙門做事,是為了能讓知縣重用。有了錢才能吃得飽穿得暖,有了勢才不會讓人欺辱,日子才能安穩,長久。” 虞瀅側過臉,在黑暗中望向了伏危的方向。 片刻后,已然明白過來的伏安,卻還是忍不住地哽咽道:“可我好舍不得,我舍不得小嬸,也舍不得阿爹阿娘和meimei。也舍不得小叔和奶奶。” 家里的每一個人,他都舍不得。 聽了伏安的話,虞瀅雙眼頓時酸澀,漸漸濕潤。 聽著哥哥的話,伏寧本想抿著唇忍著不哭的,可眼中還是有淚珠涌出,她哽咽地張開嘴巴:“不……不走。” 屋中忽然響起了微弱且囫圇不清晰的陌生聲音,讓所有人都愣了一瞬。 下一瞬后,所有人都驚坐了起來。 虞瀅連忙摸索下床,也顧不得觸碰到伏危,她去點燃了油燈。 提著油燈走到了小床旁,驚喜的望著眼尾掛著小淚珠的伏寧。 虞瀅按下激動,問:“寧寧,你剛剛是不是開口說話了!?” 震驚不已的伏安回過了神來,連連點頭:“說了,說了!我剛剛都聽到了!” 伏寧抿著小嘴唇,掀開被衾坐起來就撲入小嬸的懷中,邊哭邊張口說:“不……走……” “meimei真的會說話了!” 伏安的一聲高聲,傳入了還沒就寢的伏震夫婦耳中,就是已經睡著的羅氏也被驚醒。 溫杏放下了趕工的鞋子,訥訥道:“我怎么好像聽到了伏安說寧寧能說話了?” 夫妻兩人面面相覷的下一息,就反應了過來不是幻聽。 兩人連忙起身穿鞋穿衣,急急地走出屋子。 第68章 六十八章 眾人都聚在虞瀅的屋中, 團團圍住了伏寧。 伏寧轉動著紅紅的大眼睛環顧床旁的家人,在他們一眾期盼的目光之下,她看向伏安, 口齒不清的喊:“哥……哥……” 溫杏和羅氏聽到這聲音,婆媳兩人頓時捂著嘴,潸然淚下。 溫杏沒忍住,驀地轉身撲入丈夫的懷中,顫抖著肩膀嗚咽抽泣。 伏震輕拍了拍妻子的后背,望向小女兒的雙眼也有些許的紅意,而暗暗收緊的手心更是顯示著他心底的激動。 伏安聽到meimei第一聲喊的是哥哥, 大概太出乎意料了, 高興感動得“哇”的一聲直接哭了出來、 眼尾掛著眼淚, 哭得一抽一抽的說:“meimei第一個喊的是我……” 原本溫情的氛圍, 在伏安露出這么一副滑稽的表情后,眾人忍俊不禁。 伏寧會開口說話了, 喜悅沖散了分別的愁慮。激動到最后, 伏安伏寧睡著了,而其他人卻還沒睡著。 溫杏坐在床邊望向哭累后睡著的兒女, 眼神非常的柔和, 同時也尚有激動過后的濕濡。 只有她知曉自己到底有多高興。 在采石場的時候, 她從何家二郎口中聽說小女兒啞了,她那時整宿整宿的睡不好,心里掛念的都是家中的一雙兒女, 想得幾乎快瘋了。 回來后, 她雖不說, 可無比心疼小女兒。 今日親耳聽到小女兒開口說話,心頭百感交集, 感動與高興充滿了心頭。 她轉頭看向了面前的弟婦,低聲喚了一聲:“弟婦。” 虞瀅轉頭望去之際,大嫂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臉上滿是感激之色:“弟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謝你,要不是有你,寧寧也不知能不能順利開口。” 方才弟婦與他們解釋了伏寧能開口說話的契機。 說是家里環境的改變,氛圍好了,也給足了她安全感。她不再害怕后就會自然而然地開口說話。 而家里的環境與氛圍為什么會變好,全歸于是弟婦的功勞。 虞瀅對大嫂一笑,輕聲道:“家里和和美美的,就是最好的謝禮。” 以前看各種文的時候,多數文里邊,婆媳和妯娌之間皆是矛盾與算計。 好在,伏家都沒有這種滿地雞毛。 不管是羅氏,還是大嫂,都極好相處。彼此不會因為一點點利益爭執不休,反倒是會相互謙讓。 這種氛圍確實很難得。 多說了幾句貼己的話后,因明日要早起,也不便多聊。 送走大嫂與羅氏后,在膳廳說話的兄弟二人也各回各屋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天氣越發寒冷,便是加了麻的棉衣,也抵擋不住寒冷。 虞瀅無比懷念羽絨服,但現在也只是奢想而已。 早飯后,準備出發的時候,伏危拿了一塊碎銀給虞瀅:“租屋子的銀錢。” 虞瀅看向銀子,愣了一下。 伏危解釋:“我那好友本想給我一些銀錢過日子,但他也不是富貴人家,故而我只拿了這么一些。” 到底是伏危自己的決定,虞瀅也沒有意見:“你先收著吧,若是不夠用的話,你便問我……借。” 虞瀅把原要脫口而出的“要”改為“借”,不想太給他壓力。 伏危應了好,隨后說:“這銀子還是換成銅板吧,往后你藏起來也方便。” 虞瀅點了頭,把他手上那粒碎銀子接過,略一掂量后心里也有了數,隨而轉身把銅板扒拉出來,從中取出五百文。 五百文都有兩斤半重了,她也帶一些就更重,自然是不便拿太多的。 虞瀅給他一百文防身。其它的則塞進包裹中,與他說:“銅板太重,不方便隨身攜帶去找房子,我先給你五百文,余下的五百文我下回再給你。” 伏危聞言,指出:“那銀子不足一兩。” 虞瀅暼了他一眼,不容他質疑:“我說有就有。” 說罷,徑直走出屋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