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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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雜貨鋪詢問過后,才知最便宜的面脂是五文錢,也是用竹罐裝著的,只是竹罐比虞瀅做的要小了一半,而且竹罐格外的粗糙,甚至有些扎手。 虞瀅在伙計的目光之下,打開看了看,聞了聞。 白色的面脂,有豬油的味道。 這無疑就是什么都沒有加的豬油膏。 這不過一兩的豬油膏,成本不到兩文錢。 雜貨鋪另一個面脂是十文錢,用的是小瓷罐裝的,瓷罐雖然也不是很精致,但卻讓人感覺得出來這個比較貴。 虞瀅以為這會比五文錢的要好,可打開一看就沉默了。 這還是豬油膏,不過是換了瓷罐而已。 …… 虞瀅沒有買面脂,在伙計的白眼下,還是買了燈油和鹽。 接著虞瀅又去逛了幾家胭脂鋪子,買了三罐面脂。 普通豬油做的她沒要,選的都不是最貴的那一款,而是中上的貨。 除卻胭脂鋪子,醫館也是虞瀅的目標。 因虞瀅不方便進醫館,便托大兄分別去幾家醫館買了用藥材做的面脂。 沒有買什么東西,可虞瀅卻花了兩百文左右,僅僅面脂就花了近一百五十文。 藥材的面脂賣得較貴,二十五到三十文的一瓷罐,都帶著淡淡的草藥清香。 而胭脂鋪子的面脂則注重的是脂粉花香,賣得也不便宜,約莫十五到二十文左右。 虞瀅沒仔細研究,打算回去后再仔細地對比一下。 差不多時辰便也就去了城門口等陳大爺。 可等到陳大爺的時候,卻見陳大爺的牛車上有個大件的家伙什,用布包裹著,隱約像是一個座椅。 陳大爺見了余娘子,道:“這是驛差送到吳記食肆的,說是給余娘子你的,這還有這一封信。” 在虞瀅詫異間,陳大爺把信取出來遞給了她。 虞瀅接過信,在上面看到了“余六娘收,霍不明寄”這幾個字的時候,心下了然,把信件收好了。 伏震夫婦雖然詫異,但也沒有在外人面前詢問是何人寄來的。 從玉縣離開,回陵水村有一個時辰的路程,而這走的路線也是固定的。 沿途每隔個小半個時辰就會路過小村落。 再因嶺南地區混亂,所以時常有差役在沿途巡邏,以保搶掠之事減少。 但若真遇上搶掠之事,便把身上所有銀錢如數交出,也能保平安。 從玉縣離開后有小半個時辰左右了,路過山路的時候,卻忽然被冒出來的四個蒙面男子攔了道。 他們遇上劫匪了! 牛車上除了虞瀅他們幾個,還有一個陳家村的男子。 陳大爺臉色一白,想要掉頭,后邊也出來了三個男子堵住了去路,前后不過相差了一丈。 老黃牛年邁,也跑不快了,所以根本是逃不了的。 不說陳大爺和另一個男子被嚇得白了臉,就是虞瀅和大嫂的臉色也白了。 虞瀅到這里已經小半年了,日子雖然苦,也遇到過兇猛的野豬,可到底還是第一回 遇上劫匪,如何能不怕? 害怕之余看向了一旁緩緩握住了陳大爺牛車上的扁擔的大兄。 虞瀅心頭稍安,她也暗暗地把手探進背簍尋小連弩。 陳大爺看前后都沒退路,忙道:“各位好漢,我等把身上的銀錢都交出來,可否買個平安?” 被幾人簇擁著的一個男子,身形甚至比伏震還要高大,他抱著雙臂,吊著眼在牛車上環視了一圈,目光最后鎖定了臉上有幾塊黑斑的婦人。 他冷笑了幾聲,開了口:“銀錢要給,但我也要給你們這里頭的人一個教訓。” 牛車上的人皆一愣,片刻后虞瀅對上那賊人的目光之時,心下了然,這麻煩是沖著她來的。 她按下心下的驚惶,故作鎮定的問:“你們想給教訓的人是我?” 忽然聽那婦人說出這話,那男人笑了:“倒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你與我們弟兄走一趟,再答應以后再也不做藥材生意了,我們過兩日便放你回去。” 陳大爺頓時明白了過來,敢情是余娘子做買賣擋了別人的財路了! 陳大爺忙道:“各位好漢,這娘子若是得罪了什么人,好漢們幫忙說說好話,這娘子也會拿出銀錢來孝敬各位好漢的,還請各位好漢饒過這娘子一回吧。” 車上另外一人驚懼的說道:“陳大叔你給這婦人求什么情,這明顯是她連累了我們!” 賊頭也沒有搭理他們兩人,而是盯著那婦人,再次沉聲道:“若是乖乖跟著我們走,我們便不動粗,要是抵抗,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伏震聞言,握住扁擔就從車上跳了下來,臉色黑沉沉地望著前頭的賊頭。 賊頭眼一挑,調侃道:“喲呵,這位可是不怕死,想要充當英雄的?” 溫杏看見丈夫跳下了牛車,瞬間白了臉,顫顫巍巍地喚了聲“大郎……” 虞瀅趁著大兄吸引了那些人注意力的時候,借著身后的物件和前邊陳大爺的遮擋,在背簍中的手,有條不紊地把短箭裝入了箭匣之中。 伏震與賊頭眼神對峙,同時也沉聲囑咐陳大爺:“一會看情況,趕緊離開,不用理我。” 賊頭聞言,似聽到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兩聲,隨即輕蔑地看向前邊的漢子,調侃道:“你覺得就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我們七個人?” 牛車上另外的一個男子忙撇清關系道:“我不認識他們的,與我無關的!”聲音越發顫抖:“我把身上的銀錢都交給你們,放我走好不好?” 賊頭暼了一眼他:“你敢離開,信不信我把你的腿給打斷?” 那人臉色瞬間一白,然后看向車上的婦人,忙罵道:“你、你這個害人精趕緊下馬車與他們走吧,別連累我們了!” 未等虞瀅搭理這人,怕得瑟瑟發抖的大嫂卻是一瞪眼過去,罵道:“你給我閉嘴!” 虞瀅看了眼大嫂后,也已經把五指短箭都裝入了連弩中,她暗暗呼了一口氣。 伏震不慌不忙,與賊頭交涉道:“我先與你們打一架,能不能對付得了,等打過之后就知曉了。” 聽到他的話,所有蒙著臉的賊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后,賊頭點了頭,敷衍道:“成成成,只有你一個人能打贏我們七個人,我們就立馬離開。” 伏震握著扁擔的架勢瞬息一變,猶如握了一把長l槍在手中一般,連眼神都變了。 虞瀅暗暗咽了咽唾沫,握緊大嫂的手,緊張地看向大兄。 伏危幾乎每日都要考察大兄的槍法,指出不足,再加強練習。 伏震本就有一身力氣,再加上刻苦了近兩個月的練習,雖然伏危還是說他差得遠呢,但虞瀅看著卻已經像模像樣了。 虞瀅的一只手握著背簍中的連弩,心下已經決定了——若是大兄打不過,她便立刻拿出連弩。 幾個賊人看見伏震的架勢,忍不住又開始嘲笑了幾聲。隨后賊頭隨意指了個人去教訓教訓他。 一個賊人拿著長棍上前,步伐吊兒郎當,一點也沒把前面的莊稼漢子放在眼中。 伏震往一旁略空的地方走了幾步,然后嚴陣以待。 賊人眼里露出狠意,舉著長棍就朝著他沖了過來。 伏震眼神肅然一凜,然后扁擔瞬間一攔,穩穩當當地把賊人的長棍擋住。 賊人一愣,下一瞬那扁擔一抖,徑直把他的長棍打開,伏震身形一側,扁擔直接打在了賊人雙臂上,長棍也倏然落地。 不過三招就落了下風,下一息,扁擔好似真如長l槍那般抵在了他頸項之間。 賊人看著脖子上的扁擔,一副的不可置信。 原本看戲的賊頭看見這情形,收起了吊兒郎當的神色,然后給對面的兩個手下使了眼色。 那兩個賊人會意,連忙握著長棍沖上前。 伏震立即扔下扁擔,用腳勾起了賊人掉下來的圓棍棒,直接握住。 想起二弟所教的那些個招式,不慌不忙迎上前。 頭一個人太過掉以輕心,所以伏震很快就把他擊敗。 后邊來的兩個人留了心眼,伏震應付了半刻后,才把他們手中的棍子打落在地。 賊頭看向前邊的情形,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那洛館長可沒說這婦人身邊竟然有這么一個能打的漢子呀! 見兩個手下也落敗了,那賊頭與剩下的三個手下一并沖了過去。 幾人蜂擁上前,伏震全然不敢松懈。 可到底是只練了不到兩個月,片刻后,他的后背就挨了賊頭的一棍子,把車上的幾人都嚇得倒抽了一口氣。 眼見腿上也挨了另一個賊人的一棍子,虞瀅有了拿連弩出來的沖動。 可就在要拿出來的時候,只見大兄直接一個回馬槍,棍棒猛然打中了賊頭的腦袋。 虞瀅又暗暗地把連弩放下。 伏震似乎越打越順手,那根普普通通的棍棒就好像是殺傷力極大的武器一般,速度疾速,流暢自如地在手中轉動換變,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一刻半過后,有人躺到了地上,有人捂住了胳膊和腹部。 賊頭捂著腦袋,不敢再看輕這莊稼漢子。 他說:“我信守承諾!”轉頭與其他手下高喊道:“我們走!” 伏震應付了幾人已漸顯吃力,自是不可能再把這些人徹底制伏再帶去衙門。 賊人正要離開,虞瀅忙問:“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 賊頭轉回頭看了眼她,沒有如實說,只意味深長的道:“娘子擋了別人的財路了,好之為之吧。” 說著,便立馬攙扶著離開了。 互相攙扶的人離得遠了才把遮臉的面巾拉了下來。 有人問:“老大,真的就這么走了?” 頭泛著疼的漢子摸著被打過的腦袋呲牙道:“不走你們能打得過那個漢子?我們七個都打不過人家一個,傳出去都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