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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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不讓妻子繼續追問,他面不改色地點頭:“疼。” 溫杏這才放心了,然后和丈夫拿著銀錢去找弟婦。 虞瀅把入夜之前的那點旖旎氣氛拋出了腦后,與伏危說之后的想法:“時下也沒有藥商要我們的藥材,但草藥還是要采的,囤著也是可以的,但肯定是不能采得那么頻繁?!?/br> 現在雖有一點小錢,可也支撐不了收購大批的藥材。 伏危知曉她囤藥材是為了有備無患,倒也認同:“那你呢,后邊想做什么,做面膏嗎?” 虞瀅點了頭,說:“我先嘗試一下,做一些看看情況,我在羅掌柜那處賣了兩斤的藥材,雖然不多,但也足夠做許多的面膏了,也不會存貨太多?!?/br> 虞瀅不敢貿然一下子存太多的藥材,畢竟這些藥材太貴了。她賣出去也不過十五二十文一斤,再買進就要四十文一斤,太貴了。 伏危:“穩妥些總是好的。” 想了想,他提醒:“今日收藥材時,我在窗戶看到了院子外頭有許多的村民,他們親眼見到伏家賣了這么多的藥材,畢竟一人富貴千家怨,你且小心些?!?/br> 虞瀅想起今日的那些虎視眈眈的眼神,心頭也是愁思萬千。 這時,大兄大嫂正好尋來,說要還錢。 在房門外,兩人把銀錢還了,正要走的時候,伏危忽然撐著拐杖走到了門口。 他問:“大兄大嫂可方便進來說幾句話?” 夫妻兩人點了頭,入了屋中后,伏危不疾不徐的放下拐杖坐了下來,再而徐緩的說道:“今日之后,村子里頭都知道我們伏家賺了銀子,也幫了何家和宋三郎,這之后村民的心底肯定會生出許多的不平衡,麻煩也會接踵而至。” 伏震說:“那最近我警惕些?!?/br> 伏危卻道:“這是一點,另一點便是會有許多人會來幫忙或是借銀子,大兄大嫂幫還是不幫,借還是不借?” 伏震默了片刻,而后如實說:“若是像宋三郎那樣的關系,我大概會幫忙,但也止于力所能及,更何況在這陵水村,我也就是與宋三郎和何家的關系緊密一些。” 溫杏也忙搖頭,說道:“我也不會?!?/br> 伏危聞言,而后道:“但難免有人生出怨恨之意,所以先穩住他們,就說等之后談到更大的買賣之時,便從他們那處收草藥。” 伏震點了頭:“那便這么說?!?/br> 伏危再而囑咐:“田地那處也多巡一巡,必要的話,在田地那處搭個茅草屋,幾家輪流去看守?!?/br> 伏震聽到二弟這話,心里也明白有些人在困境之中久了,早已被磋磨得不正常了。若是生出了仇怨,不敢當面做什么,但必然會偷偷摸摸地做出什么齷齪之事來發泄心中不快。 “何家要去接何二郎,這幾日必然是沒有空閑的,我就先與宋駿結伴,一宿去巡個一兩回?!?/br> 虞瀅叮囑:“若是遇上什么危險,莫要管什么田地,還是以自身安全為首要的?!?/br> 伏震點了頭。 商量過后,大兄夫妻二人也就回去了。 待大兄大嫂離去后,伏危看向虞瀅,說道:“我方才所言,也不是長久之計,與其戒備與安撫,還不如讓他們也能有些許的盼頭。” 他沉吟了一息,隨而道:“這個陵水村太窮了,村子里的人過的日子太過貧苦了,食不果腹得就像是冬日被餓狠的狼,若是別人盆中有rou,必會覬覦。而我們現在就是盆中有rou的人家。在入冬后,必然會有餓死之人,到那時,人一旦入了絕境,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br> 伏危所言,虞瀅何嘗不明白。 她想過搬去玉縣避開村民,可田地還在陵水村,且無論到哪里,都會生出一人富貴千家怨的事情,一味躲避是不可行的。 虞瀅琢磨了一下,片刻后有了決斷:“往后世道亂了后,藥材肯定是會短缺的,各個勢力或許都高價收購藥材,不若放手一搏,哪怕是賺不了多少銀錢,但也能換得一隅安身?!?/br> 虞瀅還是決定賭一把,出銀子租田地讓村子里的人在動亂前種一茬藥材。 待藥材有了收成后,她全收。 這次賭對了,或能平安度過那個不穩的時局,可若是生出變數,她手上的銀錢也會全砸了進去。 伏危點頭:“正有此意,與其防范那些村民,不如借他們的人力來廣種藥材,最好是一年左右便能收成的藥材。正好貧瘠土地不需要繳付糧食,租賃也便宜,就是種植會比肥沃的田地要加倍辛苦,他們若能挨得了苦,就有他們的一分所得?!?/br> 虞瀅仔細思索個中需要考慮的事情,思索許久后,才言:“這事還得與里正商量一下,讓他來開這個口。” 伏危點了頭,但隨而又道:“這事要做,但并不是現在?!?/br> 虞瀅微愣:“為何?” 伏危:“再等等?!?/br> 虞瀅眉梢一抬,疑惑的問:“等什么?” 伏危漆黑的眸子望向她,緩緩啟口:“等一個契機?!?/br> 虞瀅看他那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禁心想到底什么契機。 該不會是與他那封信有關的契機? 一個月前,虞瀅便把他的信送去玉縣。 因怕被人知曉是伏家所寄的,從而被截下,所以虞瀅很謹慎的托了陳掌柜幫忙,送去了一份禮,再讓其幫忙找了驛差。 而那信,也正是送去武陵郡的。 武陵郡“云海書齋”,霍不明收。 霍不明這個名字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他既不說,虞瀅也就沒有問是什么契機,總歸方才商量的事情還需要好好想一想,再花些時日來籌備,等一等也正好。 第二日,何叔何嬸便走著去玉縣找了霍衙差,開始準備去采石場把何二郎接回來。 因牛車明日才會去玉縣,再者羅掌柜說在玉縣休整兩日才會離開,所以虞瀅就沒有急著去玉縣找羅掌柜買藥材。 而伏家賣了大批藥材的事情不脛而走, 玉縣醫館的人知曉那趙姓藥商今年十月還會到玉縣,所以都在打聽趙姓藥商的落腳之處。 今日有人打探到了趙姓藥商的落腳之處,本想著在客棧外蹲守趙姓藥商的人。 好借機見到趙姓藥商,又或是羅掌柜,從而談藥材的買賣。 可蹲守了半日,卻見羅掌柜領著兩輛滿載的馬車停在了客棧外頭,然后喊了來把車上的麻袋搬入客棧之中。 他們是藥商,那些麻袋里邊裝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蹲守的人瞬間明白了過來,他們被人捷足先登了。 隨即趕回去把這事告知了醫館的館長。 館長年紀約莫四十來歲,蓄了山羊胡,一身素袍。 聽聞趙姓藥商已經收購了藥材,不禁皺起了眉頭,疑惑道:“我都讓人留意了玉縣的幾家醫館,也沒聽說誰家在準備大批藥材?到底是哪家醫館的藥材?” 琢磨了一下后,讓人去探一探其他幾家醫館的口風。 可得到的消息卻是幾家醫館都沒有與那藥商做買賣。而與藥商做買賣的是一個不見經傳的婦人。 虞瀅做了藥材大買賣的事情不脛而走,臨近幾個村子的村民都知曉了這事,更是津津樂道那伏家新婦的能干。 有人看好,但多為看衰的。 有附近村民送藥材到醫館收購的時候,便也就把這事說了。 沒幾日,虞瀅的事情就在幾家醫館傳開了。 醫館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開始讓人打探有關這婦人的信息。 第60章 第六十章 賣出藥材后, 伏家和何家還沒有遇上麻煩,倒是宋三郎那處來了個麻煩。 之前宋三郎一直扮作腿瘸了,宋家的人也一直避著他走, 連一句多余的關心話都沒有。 旁人就是問起宋三郎的事情,宋家也都會說和宋三郎分了家,他家的事與他們無關。 分家一事是何叔給宋三郎提議的。 何叔最為了解宋家的人。在宋三郎與他們一塊采草藥后,便提醒道他家的人是吸血螞蟥,若是等他掙得銀錢后,肯定又會貼上來,必須當斷則斷。 以前宋三郎能做活時, 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提出分家的, 也總拿“孝”字壓在宋三郎的頭上, 讓其拿出銀錢來孝敬。 再者宋三郎那會兒還對父親留有幻想, 也因在士族豪強底下做活,一個月回家一回, 不知家中情況, 所得銀錢總會被以各種由頭給拿走了。 如今出現意外后,才讓他看清了父親的嘴臉, 還有那些同父異母的弟弟meimei是怎么樣的一副心腸。 若是他真瘸了, 沒了養活自己的本事后, 估計他們一家都不會均分他一粒米,只會讓他活活餓死。 心徹底寒了,也就接受了何叔的提議。 在休養腿腳的時候, 幾番裝慘回家討要糧食和治腿的銀子。 果不其然, 他們莫說是一文錢了, 就是連一點糧食都不勻。 最后里正尋來,怒斥了宋家的人后, 宋家人才松口,說宋大郎愿意分家的話,他們就愿意給他二十文錢的安家費,還有十斤的糧食。 有何叔何嬸幫襯著,愣是讓宋家給到了五十文安家費,和二十斤的糧食。 為了宋家無話可說,也不能再拿孝字來說事,何叔讓宋三郎主動提出給養老錢和糧食。 提出后,便也就商定了往后家中父親生老病死,通通都與他無關。無論任何原因,也無論他以后有多窮困,都只負責每年給五十文的養老費和二十斤的糧食。 宋家人只想著感覺把宋三郎趕出去,想都沒想就應了。 在商量之前,虞瀅去玉縣的時候也順帶幫忙買了兩張紙回來,白紙黑字的契書,摁上手印后,誰都不能抵賴。 再說時下,虞瀅一早就去庖房與大嫂做早飯的時候,便聽到了隔壁,也就是宋三郎那處傳來了哀嚎聲。 “不孝子為了不用孝敬老父,竟然扮腿瘸誆騙老父,還鬧著分家,不孝,不孝??!” 虞瀅和大嫂相視了一眼,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出了庖房,走出了伏家的院門。 宋三郎家還沒圍籬笆,她們站在家門口也能看到宋家的情況。 一眼望過去,只見一個杵著棍子的老大爺指著宋三郎的家門大罵。 虞瀅很少在村子里閑逛,再者先前宋家分家的時候也沒去瞧,所以這還是第一回 見到宋三郎的父親。 宋三郎在這家極品親戚的襯托之下,像極了虞瀅以前看過的那些種田文里的男主。 不一會羅氏和伏震也從院中走了出來,往宋家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