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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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震緊緊抿著唇,看了眼自己的母親,又看向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兒子,目光最終落在了兒子臉頰上的成人巴掌印上,臉色黑沉得讓人覺得可怕。 氣焰涌上心頭,伏震猛然用力一拽,徑直把翠蘭嬸往地上甩了去。 翠蘭嬸猛然摔倒在地,半個身子都撞到了地面上,“誒唷”的一聲痛叫后,驚叫道:“伏大郎逃回來了,伏大郎逃回來打人了!” 在旁人的認知中,伏家很窮,窮得揭不開鍋。而伏家大郎回來了,絕對不可能是贖的,而是逃回來的! “誰說是逃的?我家大兄大嫂是堂堂正正回來的,放歸文書上邊還有縣衙的官印在,若有誰質疑,大可與我去衙門查證,也讓我順道告她個誣陷罪。” 忽然有女子不急不躁的聲音從外傳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虞瀅走得急,臉色緋紅,額頭上也溢出了些許的薄汗。 她入了院子,看了眼伏危,然后看向被打的伏安,面色一沉,冷眼看向翠蘭嬸。 虞瀅回來了伏安和伏寧頓時沖了過去,一人抱住了一邊。 伏寧無聲的哭了,被欺負了的伏安也委屈得嗚咽的哭了起來。 伏震看到這情形,心頭一酸,但更多的是對這弟婦的感激。 方才他聽到了母親的話,又看到兒女這般依賴她,便知這弟婦對他們真的很好。 虞瀅進來之后,走不了那么快的何叔何嬸,還有溫杏也急急走了回來。 大家伙看到了伏大郎,還有溫氏,都震驚得瞪大了眼。 這夫婦可是一塊逃出來了? 虞瀅知道他們不信,立即拿出了一張文書,正面對著向他們。 大聲道:“你們里頭的人多為是識字的,也有的是見過世面的,仔細看看我這張紙到底是真是假!” 她安撫了一下兩個孩子,然后拿著文書到他們面前,在他們辨別文書真假的同時,悄悄從腰帶夾層中取出了癢癢粉,然后捏在了掌心之中。 有人仔細分辨了一下,忽然道:“是真的放歸文書,也確實是縣衙的官印。” 虞瀅驀然一轉,冷眼走向翠蘭嬸。 翠蘭嬸到底有些怵她,不禁想要爬起來,但摔得腿疼,一時站不了太快,只慢慢的往后挪,語聲顫抖的說:“你、你想做什么?” 虞瀅在還有兩步的時候停了下來,放歸文書對準了翠蘭嬸,一字一句的說:“你好生睜大你的眼看清楚,這放歸文書到底是真還是假。” 說著話的時候,虞瀅感覺到有輕風往翠蘭嬸吹去時,她手心便微微一松,有些許的癢癢粉朝著翠蘭嬸飄了過去。 翠蘭嬸看不懂字,但聽到旁人說是真的,她也是半信半疑。 她連忙爬了起來,后退道:“我、我管你們是真是假,你們孫子打了我兒子,這事就是真的,沒完!” 伏安目光從阿爹阿娘身上收了回來,轉頭看向小嬸,急道:“她說小嬸你偷人,和漢子跑了,還罵了小嬸很難聽的話,翠蘭嬸剛剛還親自承認她是說過那種話了!” 虞瀅聞言,看向翠蘭嬸,冷聲道:“我何時偷漢子了?我是去采石場贖大兄大嫂了,何叔何嬸,還有衙門的霍衙差都可給我作證,翠蘭嬸你這是屬于誣陷,我一告,你這板子估計是少不了了。” 翠蘭嬸瞪大了雙眼,心里頓時一怯,但隨即又想到縣太爺可不管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便覺得余氏是唬她的。 這時伏安又說:“她要我們賠她一百文錢,還要我給孫五郎磕三個響頭。” 虞瀅眸色一斂,繼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緩緩啟口道:“孫家賠伏家一百文錢,孫五郎給伏安磕三個響頭,我可以不告,不然這事沒完。” 虞瀅的要求,和伏危不謀而合。 翠蘭嬸剛想要開口,但察覺到一旁的伏震冷眼看著自己,翠蘭嬸頓時就慫了。 咽了咽口水,她慢騰騰地挪到了已被嚇傻了的兒子身旁,也不顧兩個女兒,拉著兒子的手就跑。 跑到了院子外,大聲說道:“你們伏家想得美!” 孫家的兩個姑娘白著臉,也跟著跑了。 虞瀅看著他們逃跑的背影,再聽到那句話,默了默。 翠蘭嬸還真當她只是嚇唬嚇唬他們的? 不,她是說真的。 村民見翠蘭嬸走了,有人驚問:“伏大郎,你們是怎么能回來的?” 伏震:“現在著實不便,之后再與各位說。” 村民好奇得緊,可想到剛剛翠蘭嬸鬧事,也心知伏家沒人有空搭理他們,也就沒人再問了,也就紛紛離去了。 院中只剩下虞瀅與伏家一家人。 溫杏站著一旁,泣不成聲地看著一雙兒女,想要上去抱住他們,可卻又怕嚇到了他們,所以躊躇不敢上前。 而羅氏覺著自己好似在做夢,不真實,一臉的茫然恍惚。 若是真的,大兒子和大兒媳怎么可能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若不是真的,為什么所有的人都喊了兒子的名字? 伏震看向母親,紅了眼,撲通的一下就跪了下來:“阿娘,大郎回來了!” 這一下,羅氏才感覺到了真實感,霎時間潸然淚下。 她那離家多年,在采石場做苦役的兒終于回來了…… 回來了…… 羅氏捂住了雙眼,哭得更狠了。 伏寧伏安見著祖母哭了,連忙過去安慰。 虞瀅看到這些場面,眼睛酸澀。 略一側身,悄悄地抹去了眼角的幾滴眼淚,卻不經意對上了伏危的視線。 四目相對,頓時有些尷尬。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不阻礙他們幾人團聚了,再者看著伏危也有些孤單的身影,她也就悄悄地離開。 先去洗了手,然后才入屋中陪一陪那被所有人都冷落了的伏危。 第42章 四十二章 院子外邊是一幅親人久別重逢的感人畫面, 明明也是血脈濃于水的家人,可伏危卻沒有什么太大的觸動,好似與這一家子格格不入。 伏危目光一轉, 便看到虞瀅偷偷抹淚。 伏危想,她是個感性的人。 與她對上了目光,伏危沉默了一息,然后移開了視線,把草簾放了下來。 他不大想讓她看到自己形單影只,好似很孤單的模樣。 可不一會,房門被推開, 她卻從外邊走了進來。 “怎么忽然進來了?”他問。 虞瀅抬了抬剛剛洗過的手, 給他瞧, 然后說:“沾了些癢癢粉, 得立刻用藥擦一擦,不然一會就會癢得受不了了。” 說著, 她把身上的包袱放了下來, 取出了一個約莫一指高的小竹筒。 她打開后,摳出了一小坨草藥捶打的綠色藥泥, 然后敷在了手上。 冰冰涼涼的感覺頓時把逐漸升起的火辣癢意給壓了下去。 虞瀅準備了那癢癢粉, 自然也準備了能止癢的草藥, 就是以防萬一自己沾上后能緩解。 伏危聽了她的話,再想起她去采石場前與他說過的藥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問:“你在那婦人的身上動手腳了?” 虞瀅涂抹了藥泥后, 對他也不隱瞞:“與惡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況且她那樣對伏安, 自是要她吃一些苦頭,不然她還以為我好欺負。” 伏危薄唇不禁一彎, 清冷寡淡的眸子中多了幾分贊賞。 他低聲道:“你做得沒錯。” 虞瀅呼了一口氣,說道:“那么多人看著我沒碰到她,就是她懷疑是我動的手腳,她也沒有證據能證明。再說了,她要是沒有任何證據卻四處傳言說我下.毒害她,那我倒是更是樂見其成。” 伏危眉眼微微一挑:“為何?” 虞瀅道:“她和村民都以為我不會告官,那他們就猜錯了。” 伏危聞言,沉吟了一息,說:“像這般鄉鄰口角爭執,縣衙不會管,所以他們自然不會放在心里。” 虞瀅笑了笑,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邊的羅氏讓伏大郎進去見見二弟,便也止住了后邊的話。 虞瀅把竹筒蓋好放到了床頭,然后站到了一旁。 全家人都進了屋中,原本就不是很大的茅草屋頓時擁擠了起來。 伏安伏寧一進屋子就快步走到了虞瀅的身旁。 伏安有些拘謹地看著面前陌生卻也有著幾分熟悉的阿爹阿娘。 原本一直盼著阿爹阿娘回來,可現在真回來了,他卻不敢開口喊爹娘。 虞瀅有些擔心大嫂看到這倆孩子與她這么親近,會心里不舒服,可抬頭望去,只見大嫂躲在門邊上,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 虞瀅:…… 忽然覺得有些可憐,卻又有些可愛是怎么回事? 兩個孩子現在只是因為陌生才會疏離,等過一些時日就會自然而然的接納他們,虞瀅也就暫時先不想這事,而是把注意力放回兄弟二人的相認上。 伏震心情復雜地進了屋中,看見床上的親二弟。 目光從那直得不正常的雙腿緩緩往上移,最終望向那張俊逸出塵的臉上。 第一回見,陌生之中又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頭。 四目相對,相互靜默無聲。 虞瀅看著兩人,大概明白為什么會知道是抱錯的了。 第一點肯定是以樣貌來分辨的。 就她所看到的,兄弟二人的相貌,站到一塊的時候,眉眼是極為相似的。 只是因為兩人在不同環境中長大的,一個氣質冷清潤朗。一個則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