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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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心道這不就是后世商家慣用的引流促銷活動么。 她臉上露出笑意,道:“這法子好呀。”但又露出了為難之色:“那這冰膏之后怎么算?” 陳掌柜說道:“店里的生意因這冰膏熱鬧起來,那自然不能虧待了你,就這樣吧,糖水成本這些就不算在這里邊了,那就按照一文錢一碗,如何?” 不用自己走街串巷的叫賣,也不用自己擺攤,自是好的。 “那今日的這些冰膏……” 陳掌柜一笑,豪氣道:“這點主意我還是拿得了的,就按照一文錢一碗給你了?!?/br> 說罷,又思索著道:“今日估計能還會剩下一些,但也不夠明天賣的,你看看明天能不能多送兩日的量過來?!?/br> 虞瀅搖了搖頭:“家中材料不足,最多只能再做十五碗左右的量了,得明日一早才能去準備新的材料,再者陳大爺?shù)呐\囈驳萌蘸蟛艁?。?/br> 陳掌柜琢磨了一下,道:“牛車的話,食肆若是生意好倒是可以喊我阿爹兩日跑一趟送瓜蔬,只是這兩天剛好賣得好不能斷了……” 陳掌柜邊想著法子,邊道:“冰膏的新鮮勁估計不會有多長,不消七八日,新鮮勁便會褪去,到時候人也不會太多……” 說到這,陳掌柜當即決定:“不如這樣吧,明日你把冰膏送到村口,讓我父親送來,后日的話,你準備四十碗左右的量送來,也夠這小食肆兩天的量了?!?/br> 畢竟玉縣也不是什么繁華的縣城,能下得了館子的人家還是挺少的。 最多就是來點一碗五文錢的素湯面。 但就算是一文錢一碗的冰膏,一分不賺,還倒貼糖水的成本,但若是客人多,哪怕只是點這五文錢的素湯面,薄利多銷,也是有賺頭的。 與陳掌柜說定后,虞瀅心頭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時下這些涼粉雖然掙不了多少的錢,但肯定是能解決眼下窘迫的困境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從陳掌柜這處得二十八文錢和十文錢的定金,虞瀅的小金庫又多了一筆收入。 雖得為長遠來算計,能省則省,可現(xiàn)在連最基本日常所需都成了問題,實在很難省得下來。 虞瀅想到明日何家人來幫忙捯飭屋子,還是決定拿這銀子去采買。 先是去東市詢問了豬rou價。 rou脂十八文,瘦rou十文,而脂瘦都有的則十二文一斤。 她買下半斤十二文一斤的rou,花去六文錢。 因已是午市,能買到瓜蔬很少了,剩下的都是蔫了吧唧的,虞瀅也就沒買。 想到在牛車上看到陳大爺每三日送去食肆的新鮮食材,虞瀅就想著陳大爺明日送涼粉的時候,順道讓他稍一些過來,她再給銀子。 與陳大爺提了提,他也欣然同意。 大概談了價格,倒也算是劃算。 而今日虞瀅去東市買了豬rou,又去西市買了些布。 麻布有顏色的為六文一尺,素色的則四文錢一尺,成色皆不是很好,虞瀅還是扯了四尺素色麻布。 加上剪子與針線,還有一個桶和一個盆,又花去十八文錢。 雜七雜八共花去四十三文。 今日掙的,還不夠支出的,但這些又是必備的,是不能省下的。 虞瀅把能放入背簍的都放了進去,再用草藥遮掩,木桶則拿著。 再說虞瀅帶來的草藥,別的醫(yī)館也是賤價收的,而且也挑了一些出來。 玉縣有四間醫(yī)館,但大夫皆不是多為本事的,虞瀅心里有數(shù),但并無看輕之意。 她與這古代的大夫到底是不一樣的。她是有諸多資源來培養(yǎng)的,所學的很多知識都是歷朝歷代醫(yī)者智慧的結晶。 而這古代之人不僅求學艱難,就是資源也沒有后人的豐富。 二者很難對比,所以只要沒有醫(yī)德問題,虞瀅不會看輕。 但虞瀅就是有些本事在身,可卻也不敢輕易救不識之人,又或是開醫(yī)館。 她學中醫(yī),也是聽說過古時對醫(yī)者的一些要求的。 為醫(yī)者,皆要通過考核才方能受官府庇護,不然那些個沒有考核行醫(yī)的,若是出現(xiàn)了什么醫(yī)鬧,官府很難做決斷。 再者,能開醫(yī)館藥館的,背后多是有靠山的,若無靠山,也容易得罪人。 因此,為保時下的安寧,虞瀅暫時并沒有這種開醫(yī)館做大夫,又或是行醫(yī)來掙取銀錢的想法。 時辰差不多了,便也就回轉(zhuǎn)陵水村。 回到陵水村,也是與前幾日一樣的天色。 在村口,羅氏與伏安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 脖子都伸長了的伏安,終于見到了牛車,激動得一直不停地朝著牛車招手。 等近了些,伏安朝著牛車跑過來,嘴里一直喊著“meimei?!?/br> 陳大叔把牛車停下,伏安也停在一旁。 伏寧有些昏昏欲睡,但看到哥哥和祖母,瞬間就不困了。 虞瀅把她從牛車上抱了下來,她立馬就跑到了哥哥身邊,伏安也立即牽起了她的手。 虞瀅笑了笑,與陳大爺說定明日的時辰后,背起把背簍,拿著桶準備與他們祖孫三人回去。 伏安看到虞瀅手上提的新木桶,嘴巴微張,很是驚愕。 新陶罐,新木桶…… 等回院子里的時候,他更是驚到說不出話了,還有新盆,新陶灶和rou呢…… 從他懂事起,就沒見過家里邊一下子添了那么多新東西,很難不讓他震驚。 震驚之余又沉默了下來。 這些東西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認的小嬸買回來的。 伏安想到這,暗中偷瞧一眼正在背簍中翻找東西的虞瀅。 虞瀅站起身的時候,他又慌忙收回視線。 虞瀅把兩包瓜子遞給羅氏,說:“一包瓜子是送給何嬸的,另一包是給你和寧寧伏安的。” 聽說是給自己的,羅氏心頭一顫,心地有些難以言喻隨的暖意浮現(xiàn)。 兩息后,繼而而道:“能吃飽就行了,我與孩子不用買零嘴的?!?/br> 虞瀅看了眼沒能跟著去玉縣,聽到有瓜子而表情一亮的伏安,收回目光,平靜道:“也不是經(jīng)常買,就買一回兩回?!?/br> 羅氏沉默了一下,然后勸說:“你掙銀子不易,往后莫要買了?!?/br> 虞瀅只是輕“嗯”了一聲,然后伏安又在一旁小聲的說:“奶奶,還有rou……” 羅氏聞言,神色一怔,虞瀅與她說:“明日何嬸何叔都過來幫忙加固屋子,再建一間小茅草屋,何嬸不肯算工線,我琢磨著總該給他們做頓好的?!?/br> 羅氏沉默了下來,聲音略微消沉的說:“你的銀子,你便做主吧。” 說罷,便神色黯然地低下頭。 虞瀅約莫知道她心中所想,無非是因現(xiàn)在全家皆由她這個不算正兒八經(jīng)的媳婦撐著,心里過意不去。 心里過意不去,總好過倚靠著她,卻絲毫不念她的好的要好許多。 他們倚靠著她,她何嘗不是依靠著他們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來支撐著? 再者這一隅遮風擋雨的茅草屋,還不是他們伏家的? 虞瀅沒有再多想,也沒有去勸慰羅氏,只忙活了自己的去。 正要去把東西都放好,然后去做飯的時候,伏危所在的屋子中忽傳出“砰”的一聲巨響,把院子中的幾人都給驚著了,連忙往房屋走去。 可才走到門外,一道沉悶且緊繃著的聲音驀然傳出:“別進來!” 聲音急切中帶著隱隱怒意。 虞瀅正要掀開簾子的手一頓,這么多天了,她第一回 聽到伏危這么有情緒話的聲音。 做過醫(yī)生的虞瀅隱約猜得到他是發(fā)生了什么窘迫的事,連忙站在門口,擋住伏安和羅氏,道:“先別進去?!?/br> 先看向伏安:“你用木桶去打些水回來燒?!?/br> 再看向羅氏:“你先與寧寧先出去走一走吧。” 羅氏似乎也猜到了些什么,與孫女說:“寧寧你帶著奶奶去何奶奶家?!?/br> 伏寧看了眼小嬸嬸,然后點了點頭,牽起奶奶的手慢慢地走出屋子。 伏安看著祖母離開,轉(zhuǎn)回頭,驚道:“為什么不能進去?小叔可是摔了!” 虞瀅道:“我來就好,你趕緊去打水?!?/br> 伏安皺起眉頭,思索間,他那張稚嫩的臉上浮現(xiàn)了與他年紀不符合的凝重,他語重心長的說:“那你別欺負小叔,要是想欺負人的話,欺負我就好了。” 雖然和小叔不親,可是那是奶奶的親兒子。 奶奶經(jīng)常因小叔而偷偷抹淚,他不想看到奶奶傷心。 虞瀅:…… 默了一下,沒好氣的反問:“最近你可見我欺負誰了?” 伏安一愣,然后仔細想了想后,發(fā)現(xiàn)好像她也沒欺負過誰,想到這,他搖頭。 “那么,還擔心嗎?”虞瀅問。 伏安又搖頭。 他往她身后的簾子看了一眼,然后也不說什么,徑自轉(zhuǎn)身走到水缸旁,原本想拿起舊盆去打水,停頓兩息后還是拿了新的桶去打水。 見人都走了,虞瀅才呼出一口氣,與屋中的伏危道:“需要幫忙的話,便直說?!?/br> 屋內(nèi)靜默無聲,虞瀅也沒希望他能回復自己,她也沒繼續(xù)等著,而是用新的陶灶起了火,裝滿了一陶罐的水在上面燒。 因她離屋子不遠,隱約聽得到屋中傳出低沉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