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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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許久后,虞瀅還是一拐一瘸的走向了羅氏。 因崴了腳,走路發(fā)出的聲音驚動了戒備的羅氏。 羅氏聞聲,她那形如枯槁的手忙顛顫巍巍地去摸竹竿。 虞瀅見羅氏這么戒備的模樣,解釋道:“我就只不過是想幫一幫你。” 聽到這話,羅氏皺起眉頭,對這兒媳改變的態(tài)度更是警惕:“我能忙得來,不用你幫。” 羅氏的拒絕,也在虞瀅的預(yù)料之中。 原主先前太過惡劣,來這伏家有半個月了,對伏家人不僅是言語上的侮辱,甚至還動手打過人,甚至在逃跑的時候還把家中全部糧食卷走了,也不怪現(xiàn)在羅氏對她這般的警惕。 再說原主被村民抬回來的時候,那一小袋的芋頭也不見了,也不知是誰趁機(jī)莫走了。 羅氏雖在意那糧食,可畢竟都已經(jīng)沒了,總不能一家一家的去質(zhì)問,也只能接受現(xiàn)實,而心底對這掛名的兒媳更加的不喜了。 羅氏巴不得這個掛名兒媳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再回來了。只是沒想到她逃跑時把糧食全部卷走了,更沒想到還會去而復(fù)返。 這個兒媳是官差送來給兒子做妻的,羅氏不敢隨意讓兒子與惡婦和離。 再者人都回來了,羅氏也不敢貿(mào)然趕走,更不敢餓死她惹上人命案。無奈之下,也只能把這口憋屈氣給生生咽下去。 羅氏戒備得緊,虞瀅也只能暫時歇下融入男主一家的心思,正又嘆一息時,后背一疼,一顆小石子砸到她后背,隨后“啪嗒”一聲落了地。 一道帶著怒氣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你這個壞女人要是欺負(fù)奶奶,我跟你沒完!” 虞瀅皺起眉頭立即轉(zhuǎn)身望去。 拿石頭砸她的,是一個看著只有五六歲,但實則已經(jīng)快八歲的男童。 這個男童叫伏安,是男主的侄子。 這時的伏安正兇神惡煞地瞪著虞瀅,左手還牽著瘦瘦小小的meimei。 女童看著只有兩三歲,但實際年齡肯定比看起來要大上一兩歲。 兄妹二人的臉上都是臟兮兮的,身上都穿著非常不合適,且勉強能遮體的衣服。 嶺南是三大流放之地,也稱為蠻荒之地,可想而知這個地方的環(huán)境到底有多惡劣,多窮苦。 看著這一家子都衣不御寒,食不果腹,住得還是隨時都倒塌風(fēng)險的茅草屋,虞瀅心下頓時拔涼拔涼的,對往后的日子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適應(yīng)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能改善現(xiàn)狀,好好的在這個時代活下去。 第2章 接受現(xiàn)實 就在虞瀅失神那一瞬間,伏安驀然向她沖了過來。 虞瀅雖腳上有傷,但還算是靈敏的躲開了差些撞上她的伏安。 原主摔落山坡,雖然沒有大傷,卻崴傷了腳。 虞瀅心有余悸的穩(wěn)住了身體后,才皺眉看向面前面黃肌瘦,正兇狠的瞪著自己的男孩。 虞瀅原解釋自己沒有欺負(fù)他祖母,卻又想到在原主的記憶里,原主脾氣差,對伏家所有人都頤指氣使,把他們當(dāng)做下人一般對待。 若是與原主性格有太大出入的話,恐會引人起疑,所以解釋也就作罷了。 只是原主的性子太過強烈,性子溫和的虞瀅根本學(xué)不來,也就沒有打算按照原主的性子來行事。 她面色冷淡地看了眼兇狠得似狼崽子的伏安之后,轉(zhuǎn)而看向另外一個面黃肌瘦的小女孩。 小女孩對上虞瀅的目光,立即嚇得臉色一白,脖子也因畏懼而縮了縮,顯然她是極怕原主的。 虞瀅從原主的記憶中知道,原主之前經(jīng)常打罵這兩個孩子,也難怪倆個孩子是這么個態(tài)度。 虞瀅什么都沒說,只冷著臉轉(zhuǎn)身朝那住了幾日的茅草屋走去。 原本以為會挨打的伏安看著虞瀅離開的背影,愣了愣。 羅氏胡亂伸手,靠著模糊的視線抓住了孫子的手,忙呵斥道:“你逞什么能,奶奶用不著你護(hù)!” 走到茅草房房前的虞瀅聽到這話,暗暗嘆了一口氣,浮現(xiàn)幾分心酸。 初看小說的時候,對小說里邊艱苦的角色沒有太大的觸動,哪怕看到生離死別之處,也只是感慨一兩句世事無常,內(nèi)心也沒有太大的波瀾,但身在其中的時候,才知個中五味。 她掀開蒲草編制的簾子,入了昏暗的茅草屋中。 伏家一共是兩間茅草房,她這間比較小,應(yīng)是以前羅氏住的那間。 大的那間是伏家長子夫婦帶著孩子住的,現(xiàn)在也依舊住了四個人。 羅氏和兩個小孩,還有她一直沒見過的男主。 羅氏祖孫三人都忌憚原主,怕原主謀害他們,所以自然是不可能與她共處一室的。 只是她不太理解,僅僅兩間茅草屋,那被抱錯的真公子,之前又住在哪里? 虞瀅沒有細(xì)想這事,入了昏暗的屋中后,一眼望去,不過是六七平米的茅草屋。 昏暗之中隱約可見堆了半個屋子的柴火,還有角落那處用稻草桿子鋪成的,勉為其難能稱為“床”的唯一家具。 虞瀅仔細(xì)檢查過那些稻草桿子,好在都很干爽,沒有蟲蟻后,她才敢放心在上邊躺著。 但到底是怕有蛇蟲鼠蟻,所以昨日她在外頭拔了好些艾草回來,燒了一半留了一半,所以屋中有一股淡淡的艾草清香。 只是茅草屋昏暗潮濕又悶熱,悶得著實讓人心煩意燥的。 虞瀅拿起羅氏先前用的破蒲扇,扇著風(fēng)坐到了在床上。 靜坐了一會,想到方才那對面黃肌瘦的兄妹,須臾間她猛然想起了小說里邊的劇情。 男主是因所有親人相繼離世才黑化的,而這些親人中第一個離世的人并不是羅氏,而是他那連一面都沒有見過的大兄。 伏家的長子伏震,現(xiàn)在采石場做苦役。 雖然前幾日大赦,伏家也在大赦之中,可采石場缺人,不可能一次性全部人都放出來。 再者管事的官員貪污腐敗,所以還得用銀子來贖剩下的役期才能得以自由。 伏家長子夫妻兩人還有三年的役期,沒有銀子,且胳膊擰不過大腿,也只能繼續(xù)做著苦役。 而在男主認(rèn)祖歸宗的第三個月后,伏家長子在采石中被石頭給砸死了。不久后,羅氏傷心過度也跟著去了。 而那阿嫂為了討公道,也被那些蠻不講理的差役給打了一頓、回來后病病懨懨的處理了丈夫與婆母的身后事,又要養(yǎng)活兩個孩子和殘廢的小叔,cao勞過度后也跟著撒手人寰了。 原本沒了活下去意志的男主看著兩個半大的孩子,只能投做蒼梧郡玉縣縣令的幕僚,期間受盡折辱。 可即便如此,依舊沒能保住這兩個孩子。 侄子被人拐走了,侄女也因早些年長期饑餓虧空身子,所以沒多久就夭折了。 想到這些,虞瀅面色頓時凝重。 圣母心雖要不得,可不知劇情還好,若知道劇情卻還不做任何措施,她過不了自己那關(guān)。 一想到讓她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活著的人變成一具具冷冰冰的尸體,她更不可能坐視不管,所以虞瀅還是決定量力而行。 現(xiàn)在是男主流放的第一個月,她尚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為改變劇情發(fā)展的做好準(zhǔn)備。 盡力而為,能救得了就救,若救不了,她也已然盡力了,過得了自己心里那關(guān)便好。 天色逐漸黑了,虞瀅收起了思緒,從屋中出去端水進(jìn)屋擦洗一下身體。 嶺南的六月就已然悶熱得厲害了,便是不出去也能悶出一身汗,渾身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虞瀅走出了茅草屋,走到了一旁的水缸前,看了眼伏家唯一的木盆。 一個木頭開始泛黑,且?guī)缀蹩煲貌涣说哪九琛?/br> 現(xiàn)在這種條件,已經(jīng)不允許虞瀅挑剔了。 強忍著心里的不適,虞瀅取了半盆水,在伏安那警惕的目光之下,把水端入了屋中。 她把簾子放下,拿了幾根粗樹枝抵住了簾子,然后才摸黑把衣裳脫下,從原主的行李中拿了一塊布巾來擦洗。 雖然糧食沒有了,但是好在原主的行李倒是一并給送回來了。 說是行李,也不過是七文錢,一身換洗的粗布裙,兩支荊釵,還有一塊布巾,最后是用碎布包裹著的草藥和黑色的小果子。 虞瀅仔細(xì)檢查過了,這幾樣草藥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毒性,野果子是半新鮮的,汁液烏黑,沾到皮膚上,會黑紫一片,沒個四五日是洗不掉的。 剛剛穿來那會,她從水里的倒影中,看到了原主的臉頰上有大小不一的五塊黑斑。 右眼側(cè)有半片樹葉大的一塊黑斑,鼻梁上,左臉顴骨上也各有一塊,其他兩塊黑斑下人小了許多。 起初虞瀅以為原主貌丑,有些絕望,但一仔細(xì)回想原主的記憶,才發(fā)現(xiàn)臉上的那些黑色的印記并不是什么黑斑,而是這黑色野果子的汁液染的。 嶺南為蠻荒之地,兇險難測,有幾分姿色的女子,若沒有自保能力的,只會招來禍端。 清楚原主扮丑的目的后,虞瀅每隔兩天就用這黑果子的汁液重新涂抹,她也打算這幾日尋一尋,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些野果子。 除了野果子,那些個有毒的草藥,虞瀅也沒有扔,則是留著以后防身用。 原主能會有這些行李,全是因當(dāng)時押送余家的官差頭子曾受到過余家恩惠,所以押送期間對余家也有幾分照拂。 而且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余家留有簡單的衣物和些許銀錢。 因有官差頭子的庇護(hù),余家的女眷才免遭糟蹋。 原主生得漂亮,膚色白皙細(xì)膩,若是沒有這官差頭子的庇護(hù),恐怕也不能平安到嶺南。 余家的人會醫(yī)術(shù),到嶺南之前,女眷們都用了野果子的汁液涂抹到了臉上,說是服毒自毀容貌,以免被糟蹋。 那果子的汁液烏黑,用水也難以清洗干凈。 嶺南地區(qū)山林茂密,除卻兇猛野獸外,各種草藥也遍布大山,毒草也更是隨處可見,會醫(yī)術(shù)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得到各種草藥。 原主若是安生的話,日子還算不得太難過,只是原主偏要作,到了嶺南還繼續(xù)囂張跋扈,與人有了口角后,直接下.毒害人,所以才會被強迫嫁給瘸了雙腿的男主。 原主因自小受寵,所以被迫嫁給男主的時候,余家拿不出什么東西,但還是給她做了一身沒有任何補丁的粗布裙和兩支荊釵,除卻之外還有……銀子! 用冷水簡單擦洗著身體的虞瀅,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原主的記憶,連忙穿上干凈的衣服,拿起剛剛放在席子上的腰帶。 她仔細(xì)摸了一遍,終于摸到了有一處地方略硬,她四下看了看,在昏暗的屋中拿了一根枯樹枝。 兩手一折,折斷后,就以著樹枝堅銳的部位費勁地劃開了腰帶。 不一會,從腰帶里拿出了一片用布包著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