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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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互許倦等人著急見人,來不及見禮。略略一點頭就沖了進去。 徒剩蕭望舒松了口氣。 長孫蠻好奇問道:“阿娘,你是要去洗衣服嗎?” 她娘臉一僵,胡亂應著:“是。你爹、你爹的血蹭裙子上了。我拿去洗洗。” 平時她就沒出什么力,到這種境地,長孫蠻深覺自己該出一份綿薄之力。 她挺一挺小胸脯,“阿娘讓我去洗吧!我一定洗干凈!” “不行!”她娘不假思索迅速拒絕。 “……我不會走太遠,泉水就在那兒呢。” 蕭望舒吸口氣,緩聲:“我的意思是,嗯,山泉湍急,稍有不慎你就會有危險。你、你還太小了。” “……?” 剛剛你姐妹還扛我去海里摸魚呢。 長孫蠻不理解。 她對上同樣疑惑的魏山扶,倆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 秦互平時多斯文的一個人。 這會兒在山洞里氣得手都在抖。 許倦急得左走右走,問:“他這熱怎么還退不下去?” “你問我,我問誰?”秦互翻個白眼,“當初我就說了要養要養,他不聽,你們也不攔著。現在好了,奔波去朔方又千里趕回來,人沒歇口氣又遇刺……我說他怎么這么會折騰!” “你當初也沒跟我說這么嚴重!”許倦胡子一吹。 “誰知道還能遇上這種事?長公主的毒本來就不好解,我都說了讓我試一試,也不會試太多毒。偏生他不愿意,硬要頂上來做藥人。這下好了吧,躺這兒半死不活的,結果做了那么多人家又不知道。” “啪嚓——” 兩人聞聲往后一看。正瞅見灑了一地的湯藥。 蕭望舒背光而立,面容昏暗不清。 她輕聲問:“藥人……什么是藥人?” …… 薛周殷佇在洞口,恪盡職守。 司青衡則蹲在石頭上,俯視石頭下的倆小孩兒。 “你,出列,報上名來。”她點點小郎君。 被長孫蠻悄悄告知司青衡真實身份后,魏山扶莫名有些敬畏。 他脖子一縮,乖乖站出來,“我叫魏山扶。是、是魏驍他大侄子。” “魏老二?唔。拳腳功夫他教的?”司青衡摸摸下巴。 長孫蠻一直留意山洞口,沒怎么注意她姨母在說什么。 她耳朵尖,聽到碗碎,立馬就蹬腿想往里沖。 結果被司青衡一把扶住腋窩,從石頭下抱了上來。 “你想干嘛?” “我進去看看。我娘剛剛就不對勁兒。” “看什么看。”她嘖一聲,扭正長孫蠻的臉,示意她看同樣被人趕出來的薛周殷,“喏,里面不需要你們進去摻和。” “可是、可是我娘剛剛……” 司青衡露出一個洞悉一切的姨媽笑。 長孫蠻選擇閉嘴。 “這樣吧,我看你挺關心你爹娘的事。我給你講個樂子。” “什么樂子?”長孫蠻好奇。 “你爹以前挺招小姑娘喜歡,這事兒你知道嗎?” 聯系這段時日發生的事,小姑娘點頭:“應該算知道。” “你爹的及冠禮是在長安辦的,那會兒數不清的小姑娘芳心暗許,一一都送了禮,這你知道吧?” “我、我應該……也知道。”長孫蠻回答得有點艱難。 “那你知道你娘送了什么嗎?” “我娘說她沒送……” “嘖。騙小孩兒的話你也信。” 長孫蠻默。 司青衡摟著她,撐著下巴,笑瞇瞇低眼看向魏山扶:“這樂子呢,你家老爺子也沾了點兒。” “我祖父?”魏山扶來了點興趣。 胃口吊足了,司青衡慢悠悠開始說書。 “你爹娘年少時就喜歡作。作到現在還是老樣子。那會兒平就殿讀書,公西璧本來不在入學名單上的。誰知道她使了什么幺蛾子,硬是做了蕭復伴讀。然后這妮子不好好做學問,一心撲在你爹身上。可那會兒呢,你爹娘正不對付,滿心滿眼都是對方——從四書五經到六藝,他倆勢必要爭個高下。” 啊這啊這。 長孫蠻突然有些心累……原來他倆真就一輩子歡喜冤家唄。 “我常年不在長安,有些事也不清楚。后來吧,也不知道誰先開竅了。魏老爺子都松了一口氣,畢竟再沒有人能天天在課上連番懟他。再后來,你爹要及冠了,那段時日府邸門檻都要被人踏破。你娘嘴上沒說,心里可勁兒不快活。她想了好幾日,才琢磨出一份禮物的苗頭。最后嘛……自然是親登太尉府,讓魏老爺子合計合計。” 司青衡瞄了一眼魏山扶,“你祖父也是個奇人。對這種驚世駭俗之事,也能出謀劃策。” 長孫蠻急了:“到底是什么禮物?我那會兒問我爹,他說給了。可我娘偏偏又說沒給,搞得我還以為——” “咳咳咳咳!!”魏狗咳得驚天動地。 司青衡憐愛地捏捏長孫蠻臉,“也沒啥,就是你娘一介女子,給你爹取了個字。” “?”作為一個夾心餅干,長孫蠻呼吸艱難。 “???”作為一個男子漢,魏山扶不可置信。 這何止驚世駭俗了,這簡直就是違背常倫過于大膽了!! 長孫蠻舌頭開始打架,“所、所以我爹字時,是我娘取取取的?” 她突然想起來,當初畢蘭因在公主府痛呼’時郎’,她娘說了一通什么“不要的東西爛在了地底也是歸宿”云云。 司青衡點頭:“《文選》一書有言:綢繆哲后,無妄惟時。” 長孫蠻沒懂,拉了拉魏狗袖子。 后者用通俗的話說:“平時生活安樂沒有災禍,全是因為時候未到。因為那些禍亂往往都在按兵不動,打算等候一個良機,一擊殺之。” 解釋完,魏狗沉思兩句:“這么一看,你娘還挺有遠見的呀。無妄惟時,長孫時……這不是擺明了時時刻刻提醒你爹,永遠不要有生亂之心?” 長孫蠻只剩滿臉復雜。 問題是……這位梟雄還心甘情愿冠上字了。 ……就離譜。 第70章 抵巇 山洞療養條件苛刻,許倦他們尋來了,自然不能再在此處多加停留。 “殿下,當務之急是盡快返回幽州府。”許倦勸著蕭望舒。后者還有些怔然,聞聲也只是輕點了點頭。 秦互與許倦對視一眼,搖頭暗嘆。 這倆人的事,誰敢輕易開口置喙一二。 薛周殷在洞外重拾將軍一職。 他來回指揮人做事,儼然忘了這些天胡子拉碴一臉寒磣樣。 長孫蠻看得嘖嘖稱奇。 “你看他后背全是泥灰,是不是那天摔地上忘了拍呀。” “或許是。”魏山扶興致不高。手上正擺弄一截竹子。 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尋摸出來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問:“你在做什么?” “做彈弓吶。那把袖弩不是壞了?我看見有竹子,就順手折了一截。” 眼見他手上扎了幾根竹刺,雖然知道不疼,但長孫蠻還是忍不住說:“別了吧。這馬上就回去了,我爹府里一定有很多弓弩。” 他輕輕捏起竹刺,然后懶洋洋睨她一眼:“我就做著玩兒。你別管。” 勸是勸不動了。 長孫蠻沒再說話,撐著下巴乖乖看他慢工出細活。 …… 因為長孫無妄重傷的緣故,力求平穩,航船行駛得并不算快。 饒是這般,長孫蠻還是開始頭腦發暈。 這會兒,甲板上除了巡邏士兵再無他人。她撐著魏山扶的手,艱難扒住桅桿稍緩呼吸。 “你行嗎?”魏狗滿是嫌棄。盡管如此,他那一只手仍把她抓得牢牢地。 長孫蠻說不出一句話。她怕自己一張口就…… “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