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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 第72節(jié)

    山洞燃了火堆,卻依然驅散不了他身上的冰冷。

    長孫無妄躺在草堆上。

    衾衣散開,里面是縱橫交錯的布帶。從他結實胸膛到窄腰,血色蔓延開,大片大片,映入蕭望舒清凌眼底。

    她跪坐著,男人的頭枕在她膝上。

    這份重量沉甸甸地壓在腿間,連同他的呼吸聲,讓無法思考的蕭望舒稍作心安——即使男人的脈搏輕輕淺淺、微薄難尋。

    蕭望舒垂著眼,清瞳里火色搖晃。柴火燃燒,“噼啪噼啪”一陣,照見她唇色淡到發(fā)白。

    七年搏殺,公主府與幽州勢均力敵。長孫無妄總能在她棋盤上找出最合適的破局點。

    對,是最合適,不是最佳。

    他明明是有機會力挫公主府的。

    蕭望舒抬起手,指尖輕輕地,碰了碰他熟悉眉眼。

    譬如那場河東郡至長安的南崤道截殺。幽州府幾百人馬守株待兔,輕而易舉地俘獲王野等人。如果他選擇繼續(xù)帶人夜入長安……那個時候的公主府,可能無法抵御一場來勢洶洶的刺殺。

    還有京郊出逃。他原本可以袖手旁觀,等冀州騎兵與公主府親衛(wèi)兩敗俱傷時,坐收漁翁之利。

    可長孫無妄并沒有。

    蕭望舒深深吸了口氣。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會倒在她面前。

    ……

    長孫無妄身上的箭雖然拔出來了,但受傷嚴重,萬萬是不能沒有藥的。

    出去尋藥,這里勢必會有一定風險不安全。

    司青衡四下看了幾圈,擼起袖子抱了一堆枯枝。她忙活一陣,站起身拍了拍手,觀賞自己的杰作。

    長孫蠻站在石頭上,小聲嗶嗶:“這掩得一點兒也不像。”

    聞言,她姨母眉毛倒豎,氣運丹田沖她嚷嚷:“你懂什么,這叫反其道行之。掩那么像別人一猜就知道里面有人,你隨便堆堆,指不定還不會被發(fā)現。”

    “……。”這未免也過于強詞奪理了叭。

    長孫蠻撇撇嘴,“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句話不是這么用的……當然,意思差不多。”

    “我沒感覺出是一個意思。”

    司青衡叉腰,“總之一句話,反偵察的最高境界就是出其不意。”

    ……?敢情您在傳授犯罪經驗?

    長孫蠻默。

    面對這位人生經歷十分跌宕起伏的姨母,再加上之前不太美好的初遇,長孫蠻心里是又敬又怕。

    但更多的是縈繞心底的心疼。

    有些事她不敢冒然提出口,生怕刺激著司青衡。可她娘老是窩在山洞里,長孫蠻總尋不見機會,單獨跟她說說。

    這么一來二去,她姨母倒是挺喜歡逗她玩兒。

    比如……

    “我剛剛說的也不是很深奧,怎么感覺你沒聽懂?”

    “我聽懂了。”

    “真的?”司青衡狐疑,“那你用一句話總結一下。”

    沒想到這輩子脫離中高考她依然能碰見總結題。

    長孫蠻心梗。

    她艱難說:“……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

    司青衡先是微愣,接著轉過身,一腳蹬在石頭上。

    再然后……捂臉顫抖。

    長孫蠻:“我看見你笑了。”

    “沒沒沒。”

    “……你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怎么可能。”司青衡抹把臉,轉過身一本正經:“我只是太震驚了。”

    長孫蠻疑惑:“我難道說得不對嗎?”

    “很對很對。”她一臉欣慰,“原本以為是個傻白甜,沒想到扮豬吃老虎深藏不露。大侄女頗有我當年風采,咱繼續(xù)發(fā)揮啊。”

    “……。”所以剛剛那句話一定沒說對吧。

    司青衡倒沒有給她再辯解的機會。

    她一把撈起她,嘴里嘀咕:“趕緊趕緊,趁天黑得采點草藥回來。免得你爹今晚腳一蹬……”

    長孫蠻攥緊她衣襟,鬧道:“不會的!我爹吉人天相,一定沒事!”

    “成成成。”她敷衍兩聲。

    ……

    兩人走得不遠。

    周圍密林穿出去,往深山里一鉆,看似離山洞十萬八千里之遙,其實直線距離也就一個林子大。

    深山里藥草多,她倆走走停停,總算找齊了不少應急草藥。

    長孫蠻乖乖捧懷里,還撩起小裙子包好,生怕司青衡走快了她沒拿穩(wěn)。

    “是要回去了嗎?”她仰起頭問。

    “我看看還差什么。止血、外敷、去腐……能生肌的藥草向來名貴,這里沒有。你爹一個大男人多養(yǎng)養(yǎng),應該長得不慢。或者回去幽州府再上也行。嗯差不多……哦對,還要退熱的。”

    司青衡逡巡四周,又抱著她往前走走。

    只剛越過一片土坡,突聞風中颯颯聲響,似有人拼殺,且越來越近。

    長孫蠻呼吸一緊,司青衡立刻趴下身,兩人隱在灌木叢下,一動不動。

    動靜漸近,兩人視線中現出一道青衣殘影,其后披袍掛甲的身影緊追不舍。

    這是——鐵頭和薛周殷!

    長孫蠻咋舌,沒想到薛周殷這個愣頭青追人追到現在。

    司青衡伏在地上仍沒有動靜,長孫蠻閉緊嘴,不敢妄叫出聲。

    兩人拼殺已至收尾。

    鐵頭氣力將盡,很快,薛周殷竹竿一掃,“怦”地打在他后脖子上,將人狠狠壓進泥里。

    “說!你是何人麾下!”

    鐵頭目光憤恨,死死盯著薛周殷,卻沒開口說一句話。

    他咬緊牙關,下顎猛地繃緊。

    “不好!”

    旁觀良久的司青衡突然低喝。

    她翻身而上,屈指成爪,一把捏住鐵頭下巴,指尖發(fā)力迫使其脫臼。

    薛周殷尚未反應過來,眼見鐵頭嘴里吐出大口大口黑血。

    “嘭!”人栽倒在地。

    司青衡目光沉沉。

    還是晚了一步。

    薛周殷竹竿橫掃,破空襲來,揮向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等等等等!”小姑娘從土坡上跑下來,驚聲攔他。

    薛周殷好歹是停住了手。

    “郡主?!”他連忙抱起人,“您怎么在這里?還有君侯,君侯呢?”

    長孫蠻低頭,“阿爹為了救我,受了傷。我們是來采藥的。”

    薛周殷抱她的手用力發(fā)緊。

    “她,她是我姨母。你不要傷她。”

    ……姨母?

    薛周殷滿臉疑惑。

    長公主的兄弟姐妹都在長安,硬說姨母也是丹陽公主。可這位來去如風出手似電的人……怎么看也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

    但現在重點不在這兒。

    長孫無妄受傷的事,著實讓薛周殷心頭狠狠一跳。

    他自幼養(yǎng)于長孫家,對老燕侯唯命是從。可以說幽州府諸君遲遲不出兵南下,不僅是因為出師無名,更是怕征戰(zhàn)途中主公一旦出現意外,長孫氏香火難續(xù)。

    薛周殷呼吸微重。

    是他沒有保護好君侯。

    另一邊,司青衡仍蹲著身,仔細查看死去的鐵頭。

    能在牙齒里藏藥自殺的,絕不會是一般刺客。這些時日混入青衣軍,還能頂替他人身份不被她察覺……只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薛周殷見她遲遲不動,問:“還有什么不對?”

    司青衡收手,站起身。

    “把他衣服剝了。”她對薛周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