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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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煜親著她的耳垂安撫著,又將人固定好,嗓音帶著些許醉意和倦懶,“我不綁你,但你聽話別亂動。” 第45章 他的偏待 秦樂窈從自己被折起的膝蓋已然看出了他的意圖來。 但力氣懸殊太大, 此等身位下她完全被包裹著,醉酒的男人下手沒輕重,箍在腕上的手跟鐵圈似的, 根本沒有掙脫的可能。 “只有我這么對過你,對嗎。”赫連煜的另一只手腕淹沒在她的衣衫之間,手指靈活,還記著她上回說過的話。 秦樂窈是頭一遭被人這么對待, 她眼角染上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緋紅,肌rou緊繃著,腰上卻好似被卸了勁,不得力地陷在他的懷抱里, 腰眼上酸麻難當。 赫連煜是打定主意要給她留下深刻些的記憶,秦樂窈很清楚他的意圖,這個男人想做的事情原本就很難逆轉,已然到了這個份上, 掙扎倒不如配合著演一遭。 遂了他的心意以后說不定也就不惦記了。 懷中的人慢慢軟下了身子, 赫連煜的心臟也要跟著一起融化掉了, 他松開禁錮的手,從衣擺探進去,一起加入到了那探索的陣營中去。 赫連煜兩手的中食指背并在一起, 四指的指腹都向外,秦樂窈反手攥住了他的胳膊,引來了男人安撫的親吻落在額角, “放松。” 夜晚的秦樂窈就是跟白天很不一樣,油燈朦朧的光線下, 雪白的天鵝頸在他懷里揚起,赫連煜粗重著呼吸, 時隔這許久,終于是如愿找回了他記憶中那天晚上的聲音。 秦樂窈的兩頰緋紅,她也喝了些酒,被身后男人的體溫燥出了一層薄汗,這酒意有些姍姍來遲,以致于某一個瞬間的聲音過于粘膩,帶著勾人的尾音,甚至是連秦樂窈自己都有些分辨不出真假來。 赫連煜仿若受到了莫大的鼓勵,秦樂窈逐漸開始真的有些失了力氣,腰眼又酸又麻。 赫連煜說的假話,那粗糙指腹磋磨出的癢意完全止不住,無關輕重緩急,越是激進反倒越是難以耐受。 秦樂窈恍惚間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她繃著足尖,仿佛有一瞬間的失神,時間的流逝變得緩慢極了,直到赫連煜慢慢在她耳邊一下下輕啄著,喚著她的名字,方才回神。 抬起的是一雙水光瀲滟的眸子,赫連煜魘足埋在她頸間親吻,秦樂窈覺得有股頗為陌生的潮意,濕潤的,好像和之前的經歷有所不同,但具體哪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第二日,碧空如洗,瓊青雪山的背后映襯著厚實的云朵,是久居內陸從未見過的神奇景象。 秦樂窈掀開簾子新奇瞧著,馬車外面的季風也是相當獵奇,拿胳膊肘捅著隔壁的爭命道:“你看,我還是頭一次瞧見這么厚實的云,好像一團團的極其軟和,都有形狀了,看著像棉花似的。” 爭命卻是淡定,掃眼奇怪道:“云不都這樣嗎,上京的那種要散不散的霧似的云才奇怪吧。” 季風是后來威北王府一家定居上京城之后才跟隨赫連煜的,雖然也有好些年了,但卻是實打實的上京人士。男人聞言隨口問道:“你來過北疆啊?” 少年還是那一貫的冷淡樣子,并未作答,打馬走遠了。 赫連煜跟赫連松凜二人在前面賽馬,贏了一把之后騎著大黑馬意氣風發而來,與她的車窗并駕齊驅,問道:“要不要出來跑兩圈?北疆的草場很漂亮,不騎馬可惜了。” 陽光照在男人側臉上,深邃的五官輪廓與這遼闊草場十分契合。 秦樂窈往外看了一眼,倒不是別的,只是侍從都跟在馬車附近,前面策馬到處跑的就只有幾個姓赫連的公子小姐,她一出去,免不了又要被跟那群貴人架在一處去了。 于是她搖頭道:“我不去了,昨晚上沒睡好,身子重。公子你盡興就好。” 赫連煜聞言揚起眉梢揶揄道:“你昨晚上翻身那么多次人都沒醒,反倒是我醒了好幾回,還沒睡好嗎?” 秦樂窈無言以對,男人又輕笑了一聲:“行吧,那你坐馬車養養精神,一會到地方了好打馬球。” 潞城外的這處馬球場是官家修建的,北疆的天然草場豐厚,將最平坦寬闊的一片地方圈起來,豎了旗子造了觀景臺,劃下了地標來,便成了身份的象征,不是一般白丁百姓使點錢財就能來的地方。 馬球是貴族子弟鐘愛的游戲,尤其是北疆兒女,驍勇善戰,更是喜好這等馬上運動,上了場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赫連飛情策馬揚桿,擊球力道極大,輕松便是一桿飛射過門,扛著桿子打馬回來叫囂道:“阿煜,來啊,讓我瞧瞧這些年功夫有沒有長進。” 秦樂窈避著太陽坐在觀景臺上,侍女送來洗凈的莓果,是她喜歡的酸甜口。 她壓根不會打馬球,那些都是權貴子弟消遣的玩意,也沒想著要湊上去趕這個熱鬧,倒不如在這納涼吃果子,樂得自在。 草場上的戰局打得火熱,那姐弟三人在場子里打混戰,赫連飛情的騎術和馬球打得都是相當了得了得,準頭甚至能跟赫連煜一教高下。 很快這三方對壘之勢就硬生生將赫連松凜給擠了出來,男人打得滿頭汗還是攆不上,叉腰瞧著前面仍在搶球跑遠了的兩人,也不較勁了,搖著頭自己回觀景臺上休息。 侍女送來巾帕和清茶,赫連松凜一邊擦著汗一邊往陰涼高處的席榻走,正好便要從秦樂窈前面路過。 她很有分寸,沒去坐那高處的主位,見著赫連松凜后安靜地起身垂眸行禮等他經過。 赫連松凜饒有興致打量著,心道怪不得能叫阿煜這千里迢迢的出遠門還要帶在身邊,這樣貌這氣質這身段,偶爾還會使些女兒家的小手段小性子怡情,換成是他,他也會喜歡這種類型的美嬌娘。 見他駐足停下了,秦樂窈眼波流轉,問了聲好:“草民見過松凜公子。” 嗓音恬靜溫和,有種與世無爭的淡定從容。看起來像是個府宅里的厲害角色。 赫連松凜想著赫連煜還不懂這些事情,他這做哥哥的還是要幫著點,便清了清嗓子點頭訓誡道:“你這小妾,美則美矣,但還需心術正,不動些歪腦筋。 阿煜日后必定是要迎娶正妻主母的,你老實些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他必也不會虧待于你。” 秦樂窈淡聲否認道:“松凜公子誤會了,我不是他的妾,日后也不會是。” 赫連松凜心想也是,還未娶正妻便納妾確實是有所不妥,停頓半晌后試探問道:“不是妾,那是外室?還是通房?罷了,不重要,總之你記住我說的話。” 男人上下打量著她這副姿色容貌,叮囑道:“我知你貌美過人,但即便你自詡有幾分手段,威北王府乃天潢貴胄人家,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能比的,規矩自然也是要更多些,你自安分守己便是……” “樂窈,別在上面干坐著,下場來玩。”觀景臺下傳來赫連煜的高呼聲,男人騎在大黑馬上,肩上扛著球桿,拉著韁繩來回踱著步。 秦樂窈不想繼續跟赫連松凜待在一處,便垂眸揖手道:“大人確實誤會了,草民日后不會入王府。失陪了。” “誒、”赫連松凜話還沒說完,人就走了。 一整個上午,大半的時間赫連煜都在教秦樂窈怎么揮桿,但她基礎實在差,而且對馬球的興致不大,收效甚低,不怎么學得會,平地上都用力不均容易將球擊歪,更別提上馬之后,空桿是常有的事。 赫連煜是天生的準頭好,即便是自己初學的時候也沒這么費勁過,他扛著桿子實在費解,“不是,你好好打,球在這邊,就給你放在這沒動呢,怎么能揮空的?” 秦樂窈原本就是躲事才下來的,自己興趣缺缺還嫌累得慌,順勢便道:“公子自己玩吧,無需照顧我。” 她收了球桿向他俯首作了一禮,跳下馬去準備將馬牽回棚子里,后面赫連煜見人竟是轉頭就走,趕緊跳下來大步追上,一把勾住她的肩膀將人又攬了回來,“嘖,怎么說兩句就不來了,脾氣比我還大。” “行行不催你了,慢慢來,我今兒個非把你教會了。”赫連煜輕快笑著,言辭中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遷就。 秦樂窈被他的胳膊帶著往前走,確實是不想再來了,仰頭向他解釋道:“公子你誤會了。” 赫連煜摟著她的腰一把將人抱上自己的馬去,在身前安置好后,秦樂窈還在嘗試著溝通:“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怎會因為這點事情置氣。” “好,知道了,你沒生氣。”赫連煜一邊說著,一邊將她的手掌握住,捏著球桿壓下身子去教學道:“喏,像這樣身子往前傾一點,左腿勾著馬鐙,別怕做這個姿勢,腿勾好了是不會摔的。” 秦樂窈發現了,赫連煜其實并不在意她說了什么,他只是一門心思的想教她罷了。 “誒,你認真點,別走神。”赫連煜往她胳膊上輕拍了一把。 午膳時分,觀景臺的首層高位上擺了席面,赫連家的一雙姐弟先上的桌,這球場前后還有兩個另外的觀景臺,上面坐著一些其他世家的子弟,都是瞧見了威北王府的旗子,紛紛朝這邊側目觀望。 赫連煜和秦樂窈來得遲,男人牽著她的手,大步往上面帶,跨過了好幾層臺階,秦樂窈一看上面坐著那姐弟倆就不肯再往上走了:“公子,還有旁人在,我就不上桌了。” “為什么?”赫連煜一腳踩在樓梯上,回身居高臨下瞧著她,“昨天晚上你也不愿意跟我一道去見人,到底是怎么了,你跟他倆之前認識,有過節?” “怎會,沒有的事。”秦樂窈搖頭否認。 赫連煜蹙起眉,“那是因為什么?” 秦樂窈不想將這話說得太直白,但眼前這位爺實在一根筋,“公子,你尚未娶親,身邊帶著個女人原本是有失體統的,最好還是不要在人前太張揚,會損了您的顏面,落人口舌,耽誤到日后議親就不好了。” 赫連煜不甚在意道:“什么口舌,誰有那膽子非議我,有種的最好到我跟前來說,老子拔了他的舌頭。你在意這些東西做什么,我都不在乎。” 他捏緊秦樂窈的柔荑揉捏了一把,準備帶著人再往上走,“你就是想太多,走,用飯去。” “不是,公子、”秦樂窈實在無可奈何,又被他拖著往上走了兩三步才立住身形,“我不過是一介草民,如何能與這郡主世子的同上一席?這實在有失體統。” “況且我這身份本就不清不白的,我不是你的妾室,更算不得什么外室通房,退一步講妾室也不過是個奴婢身份,也是不該上主桌與主君外客一同用膳的,昨晚上是喝酒也就罷了,今日這場面,我實在是不宜出現。” 赫連煜聽她說奴婢草民的越聽越覺刺耳,眉頭高高擰起,“你昨天在那別扭著不肯起來就因為這?什么草民奴婢的,你在繞什么彎子,吃個飯哪那么多臭講究,你只管吃就是了,我在這,還能有人為難你不成?” “這不是一頓飯的事情,公子,這是規矩,整個大梁的規矩。”秦樂窈看著他,認真道:“你不該為我壞了規矩。” “該不該我說了算。”赫連煜壓著脾氣沉聲道:“我赫連煜的女人,誰敢拿你當什么草民奴婢看。” 秦樂窈蹙眉:“這是不爭的事實,公子您是大人物可以掩耳盜鈴,我不一樣,自己心里須得是有數的,方才能得長久安樂。” 赫連煜一時氣結,被她這擰巴性子氣得說不出話來,站在那盯著她看了好半天。 就在秦樂窈以為他下一句就是‘不吃就滾’的時候,赫連煜卻是問出了一句:“你很在意自己的身份?” 男人的眉頭從開始就一直沒松下來過,但這句話之后他似乎是意識到了點什么,只定定凝視著她的眼睛。 秦樂窈的頭發被春日和風吹起,她站在風里,有種雞同鴨講的無力感。 她舒出一口長氣,重新回應道:“沒有,這也不是這件事的重點,重點在于規矩不該有也沒必要有所特殊偏待,我受不起,也不想受。” 高臺上的姐弟倆瞧著下面的一雙男女怎么走著走著就停下來了,站在那似乎在爭執些什么,赫連煜顯然是動氣了。 二人面面相覷,按照他們對赫連煜的了解,他從不跟人多廢話,生氣起來能動手的絕不心慈手軟。 即便是對女人忍讓些不會直接動粗,也該是下令將人拖下去或者晾在那甩手離去,怎的還站那吵起來了?實在有失身份。 秦樂窈的情緒語調始終平穩,這不卑不亢的冷靜模樣讓赫連煜心里的火越燎越盛,盯著她危險地最后問了一遍:“今兒個這飯,你到底吃是不吃。” 秦樂窈垂著視線,朝他弓身鄭重其事拘了一禮,便是告退的意思。 她起身后退了兩級臺階準備走,猛地被后面的男人一把攥回來,赫連煜中氣十足朝邊上一聲大吼:“季風!給她搬桌子,就這里,再他媽起一桌。” 季風還在云里霧里,下意識就跟著主子的氣勢大吼著回了一聲:“是!” 秦樂窈的胳膊被他攥得緊緊的,幾乎是要被架起來了,她有點吃驚地看著季風吭哧的舉著桌子大步流星而來,效率極高,后面跟著的一眾侍女小廝迅速上前擺好了碗筷座椅,然后便是流水一般的菜式在往上端。 “這、”秦樂窈欲言又止,赫連煜轉眸盯著她,因為情緒高漲慍怒,皮笑rou不笑道:“你就給我老實地坐這吃,要是再唧唧歪歪的,看我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 她被他拽著按在了座位上,男人氣沖沖地一揮衣袖,拉了椅子在她身邊落了坐。 看得上面的赫連飛情和赫連松凜兩人呆若木雞。 秦樂窈原以為自己對赫連煜的秉性已算有一定了解,不料他竟會整了這么一出,她有些為難地往上看了一眼,本意是不想讓赫連煜對自己有所偏待,現在倒好。 兩張桌子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中間隔著一段半生不熟的距離,很詭異。 赫連煜冷哼一聲:“看什么呢,轉過來。” “……”秦樂窈轉過頭來,“公子,要不然你還是上去和飛情小姐松凜公子一處……” 赫連煜睨她一眼,“又肯了?” 秦樂窈想說沒有她,赫連煜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又是一聲冷哼,“吃你的就是,不要顧及那許多,不自在就不上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兄姐都是敞亮人,不會介意。” 這一頓飯吃得實難下咽,頂著上面兩道打量的視線,秦樂窈只希望這尷尬的境地能快些結束,草草用了一些菜就放下了筷子。 “就吃這么點?”赫連煜的心氣仍然不順,臉雖冷,又給她夾了些菜進碗里,“這是北疆特有的松子菌,鮮嫩卻不易儲存,別處都吃不到,嘗嘗。” 秦樂窈覺得自己身上那兩道視線越發灼熱了。 “你到底在忌諱什么,是什么東西讓你不自在了,這兩邊臺子上有你相熟之人還是什么老相好的?”赫連煜看出她的躊躇,但實難理解,蹙眉朝四周掃了眼,“蕭敬舟藏這了我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