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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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姆林聽著大胡子的聲音,無聲地笑嘆了一口氣。 難怪雅科夫之前說只差臨門一腳。原來這臨門一腳,就藏在bsd定理里。 wujiu的論文或許再也拿不到了,但要是能拿到雅科夫的論文也不錯。他起身走到舞臺前方,抬手仔仔細細地將白板內容拍了下來。 正要找工作人員把白板給他運回酒店,就見路乘川已經站在了舞臺的斜前方,正與工作人員叮囑些什么。 拜姆林心生不妙,頓時走上前主動招呼道:“路教授。” 路乘川回過頭,頓時笑了:“拜姆林,你是要上臺拍照嗎,請。” “不,”拜姆林果斷道,“這幾個白板,既然是雅科夫寫的,我想請人替我送回酒店。” “這不太行啊。”路乘川笑瞇瞇地拒絕了,“你看啊拜姆林,bsd定理,是我們長嘉寫的。冰雹定理,有我們長嘉參與。這又是在我們的大禮堂里證明的,所以我已經和工作人員說好了,這些要運回我們玉大數學系。” 他說完,伸手樂呵呵地拍了拍拜姆林的肩膀:“你放心,我們數學系有自己的陳列館,肯定會把它們好好保護起來。即便一百年后,后人們也能看見兩位大師聯合破題的真跡。” 拜姆林看著他的笑臉,張嘴就想繼續爭取。 結果路乘川又搶先道:“畢竟長嘉是我的學生,又是我們學校的教授。學校保存他的證明過程,也是應該的。” 拜姆林嘴唇開合好幾次,怎么都沒找到論證“這幾塊白板應該屬于布伊戈”的論點,只能含恨閉嘴,不情不愿地說:“那就拜托路教授了,一定要保存好了。” 路乘川笑容滿面地應了聲好。 拜姆林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算了,還是早點回酒店,去把雅科夫的論文催出來吧。 …… 而已經跑回車里的兩個人,關上車門后視線一對,就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 “雅科夫先生好厲害。”景長嘉說,“吳教官你看見雅科夫先生了嗎?” “看見了,司機先送他回去了。”吳教官說,“我們也回去?” “嗯。”景長嘉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封照野握著他的手一點點的按摩著手指,等他與吳教官說完了,才開口道:“我覺得你更厲害。” 景長嘉搖了搖頭:“解決問題的那一線靈感與后續正確的指引都很重要。這些都是雅科夫先生做完的部分。我只是順著思路推導出了結果。” 封照野笑著湊過去:“那沒辦法,我們小景教授在沒有結果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結果。那在我眼里就是最重要的。” “你對我的濾鏡有三千米那么厚。”景長嘉也笑著湊了過去,與他額頭與額頭的碰了一下,才大笑道,“但我很喜歡。” 他說著,突然想起在與雅科夫列維奇研究冰雹的時候,他放在衣兜里的手機曾經猛烈的震動過一陣。 想到這里,景長嘉立刻出了手機,就見屏幕上顯示著衛云涯的信息。 他點開一看,就見衛云涯道:“小景老師,試驗成功了。” 這句話下面,緊跟著發來了幾張圖。 衛云涯:“一小時循環爆轟數據圖.jpg” 衛云涯:“二十四小時循環爆轟數據圖.jpg” 衛云涯:“二十四小時循環爆轟后氣流膜數據圖.jpg” 衛云涯:“在調整過結構,讓冷卻腔體增加沉積型氣流膜后,我們的各項數值都有了顯著的上升。” 緊跟著又是一張分析圖。 景長嘉屏住呼吸點開一看,就發現在氣流膜運用后,燃燒室腔體材料變得明顯穩定。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爆轟下來,材料的裂紋相比之前有著顯而易見的減少。 這樣的提升是非常巨大的。 更別說目前所探查到的材料裂紋都只處于表面位置,沒有深入開裂。在材料多層納米結構的鏈接中,這種細小裂紋材料完全可以自我修復。 一股狂喜幾乎在剎那間席卷了景長嘉。 他抬頭看向封照野,雙眼里漸漸有了淚光。 封照野心中頓時一慌,可再看景長嘉克制不住的喜色,當即明白了:“有什么好事情發生?” “我成功了。”景長嘉猛地大笑起來,“燃燒室的問題解決了!” 燃燒室是發動機的核心,解決了它的問題,再把材料優化一下。最后……就再也沒有什么更難的難題了。 “小封教官。”景長嘉感慨萬千地握住他的手,脫口而出的話是,“你今天是不是借了廚房?” “對。都是自己人,他們就借給我用了。”封照野笑道,“晚上想吃什么?” “隨便做點吧,要把雅科夫先生請來。他惦記好些天了。戈麥斯也要請,不然下次請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景長嘉說,“你有朋友要請嗎?” “小景教授,你這個婚宴還要我再請人,那我一個人可忙不過來。”封照野捏了捏他的手,“就請他們吧,我的朋友不著急。” “好。”景長嘉笑瞇瞇地,“吳教官也記得來。” 吳教官早就在聽到“婚宴”兩個字的時候豎起了耳朵。此時聽要邀請,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好,一定到。” …… 雅科夫列維奇一回酒店,就直奔書桌,將今天在大禮堂里得到的靈感記錄了下來。 隨后他停下疾馳的筆,再一次變成了不疾不徐的模樣。 一個問題解決了,還有另一個問題亟待他發起沖鋒。 霍奇猜想。 他之所以敢那么篤定的對wujiu說,威爾遜的路是錯的,他解不出來。就是因為他在阿利鐸隱居的這些年,一直在專研霍奇猜想。 這個代數幾何與拓撲之間薛定諤的橋梁。 在今天詰問的高維坍縮中,他莫名覺得有些靈感上的啟發。但這樣的靈感很微弱,還需要他沉下心來慢慢思考。 所以冰雹定理已經是過去式,他依然要目不轉睛地緊盯霍奇猜想, 當然,作為生活的調劑,wujiu的那個材料計算模型也很有意思。偶爾給腦子放假的時候,把它拎出來做點優化,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想到這里,雅科夫列維奇再次提筆寫了幾個公式。可沉吟幾秒后,他又把它們劃掉,落筆記錄的東西變成了單純的定義詞。 在過去的十幾年里,他時長如此。本子上破碎的靈感碎屑占據了小半個本子。 他長久的沒有成果,有人覺得他只是流星且早已隕落,也有人以為他已經死了,成為了數學的英靈。 但雅科夫列維奇知道,那些不成型的碎片靈感會變成文字保留。在某一個合適的時間里,于他大腦深處綻開奪目的煙火。 如果找不到這個合適的時間,也可以找合適的研究者來把它點燃。 比如wujiu就很不錯。 要是wujiu不把學生丟給他,那就更好了。 想到回去還要浪費時間給學生們做月度指導,雅科夫列維奇就皺起了眉頭。 帶孩子這種事情,根本不該出現在數學的世界里。 除非wujiu和他聊霍奇猜想。 ……或者wujiu的男朋友再回來做一頓飯也行。 思維剛停在這里,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那聲音短而輕,只敲了三下就停了下來,透著一股有禮的味道。是wujiu在敲門。 雅科夫列維奇拉開大門,就見景長嘉站在門口,笑瞇瞇地說:“雅科夫先生,來我房間里吃飯吧。” “你的房間?” “對,照野去借了廚房,他今天有空下廚。”景長嘉笑道,“您有空來嗎?” “……”雅科夫列維奇沉默地掙扎了一瞬,“有空。就來。” 他回到房間收拾起自己的小筆記本,跟著景長嘉去了他們的房間。 客廳里,戈麥斯已經癱在了沙發上。 他在飛機上被傳染了流感,落地后還硬抗了幾天。于是小小的發燒變成了輕微的肺炎。昨晚與今天下午都在吊水。 見到雅科夫列維奇進門,戈麥斯立刻坐直了身體:“雅科夫先生!” “看起來你恢復得不錯。”雅科夫列維奇說。 “當然。我們庫貝納男人都健壯又聰明,不會懼怕區區頭痛發熱。”戈麥斯說。 “是不太聰明。”雅科夫列維奇點了點頭。 戈麥斯成熟穩重的忽略了雅科夫列維奇的話,大喇喇地轉向了景長嘉:“怎么今天想起請我們吃飯?是看我病得太可憐了嗎?” “哦不,”景長嘉一口否決,“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我和照野的婚宴。當然,當做一頓普通的家宴也行。因為后面估計都沒有多少時間再碰面了。” 戈麥斯:“???” 戈麥斯:“婚宴?!” 戈麥斯:“你們不是普通朋友嗎!?” 他可是問過的!不管是景長嘉還是封照野,都親口說的他們是普通朋友! “他們在一起很久了。”雅科夫列維奇說。 戈麥斯神魂飄忽地問:“多久了啊……?” “我剛認識wujiu的時候,就已經在一起很久了。” 雅科夫列維奇篤定地回答道。 戈麥斯:“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戈麥斯:我就知道他倆不清白! 戈麥斯:可他倆騙我他們是普通朋友! 戈麥斯:有沒有把我當朋友!憤怒.gif 第142章 戈麥斯感受到了被欺騙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