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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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她見到了許許多多的患者,也與更多的經驗與理論都異常豐富的專家們進行了學術上的交流。 她帶著滿腔的收獲與心得回了生命泉,又異常不舍地跟著阿帝茲去送景長嘉與封照野。 “如果以后你要回龍夏,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瓦倫蒂娜說,“我很樂意再接受你的邀請,去你就職的高校所屬醫(yī)學院訪問。” “多謝您的慷慨。”景長嘉笑道,“我也很期待未來有一天,能夠與您合作。” “當然,我也非常期盼與你合作,我無比期待這一天早些到來。”瓦倫蒂娜張開手臂擁抱了他與封照野,“一路順風,小伙子們。學術上有任何的問題,都可以來詢問我們。當然,我也只能提供免疫方向的幫助。” 阿帝茲哈哈大笑:“沒關系,瓦倫蒂娜不擅長的地方,還有我們薩洛斯。” 從生命泉飛回頓涅瑟斯,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等兩人回到暌違已久的小別墅時,已經是個夜晚。 景長嘉將裝滿了草稿紙與筆記本的小行李箱拎進書房,將需要的資料一一擺了出來。 頓涅瑟斯的春季學期已經開學一個月,他明天就要回去繼續(xù)給學生們上課,同時……在生命泉做出的工作,也可以發(fā)一篇論文了。 他來了頓涅瑟斯一趟,不管是校長麥迪南,還是系主任威爾遜,都對他抱有了最大的善意。他應該給頓涅瑟斯留點什么。 然后……就像在生命泉他對封照野說的那樣。 雪停了,他們可以回去了。 第92章 頓涅瑟斯數院最受歡迎的小景教授回來上課,讓許多學生都暗地里松了口氣。 放個春假回來就沒人了,嚇得他們都以為小景教授嫌棄帶學生麻煩,辭職默默搞研究去了。 只看他們數院平均50歲的教授年齡就知道,這實在是……很常見的一件事。 大多數年輕的科學家,相比年老的科學家們,對成果的渴望更加強烈。 他們能從探索里找到許多新鮮的刺激。即便在迷霧中摸索久了會讓他們感到失落和自我懷疑,但那依然無法消減對成果的渴望。所以他們沒那么喜歡帶學生。 但偏偏,頓涅瑟斯是一個極其注重學生教育的學校——僅從他們的學生入學后,要學習一年的全科教育再選擇專業(yè)就可見端倪。 基礎教育是頓涅瑟斯的重中之重。哪怕是手握多個諾獎的大佬,來到頓涅瑟斯也得帶大一學生,也得花費非常多的時間,去指導他們最基礎的學科思維邏輯。 許多老師不適合這樣的教學安排,以至于青年教授在頓涅瑟斯的離職率一直居高不下。 所以學生們是真的很擔心。 厄尼斯更是一路從大禮堂跟著景長嘉到了辦公室,直到走無可走了,他才說:“你怎么沒呆在生命泉?” “我確實有這個想法。”景長嘉微微一笑,“生命泉的實驗環(huán)境非常棒。” 厄尼斯脫口而出:“頓涅瑟斯更棒!” 景長嘉微笑著看著他。 厄尼斯繃緊了下頜,硬撐著道:“頓涅瑟斯也有全國最好的實驗室,研究的都是最前沿的領域。你甚至都沒有去我們的等離子體實驗室看過,怎么就能說生命泉更棒?你應該都去看看,參與一下他們的項目。” “聽你這樣一說,我突然覺得我還應該去星球之腦走一趟。”景長嘉笑容不減,“畢竟物理實驗上,他們才是最前沿的。” 厄尼斯抿了抿唇:“我們的物理系與星球之腦的合作也非常多。”他說著一揚下巴,很是傲慢地道:“你該多去看看。” “這么說,你大二準備選考物理系對嗎?”景長嘉看了一眼大一的課程安排,“代數幾何確實是物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我建議你從現(xiàn)在開始多學習一些泛函分析。” 厄尼斯氣得不行:“誰說我要選物理的?難道你下一個秋季學期準備收物理轉數學的學生嗎?” “不。”景長嘉簡單地說,“你還有問題嗎?” “沒有。”厄尼斯冷哼一聲,“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像別的老師一樣,只想自己研究,卻不想培養(yǎng)后輩。” “那令你失望了。如果你沒有問題,我這里有。”景長嘉熟練地調出他的學期文論,“你的學年論文如果要深挖學期論文的論點,那你的模型可謂相當粗糙。” 景長嘉抬眼看向他,眼里的笑意都化作了嚴肅:“過來,我和你說說問題。” 厄尼斯:“……” “快點。”景長嘉道,“說完你的問題,還有其他同學。” 厄尼斯?jié)M臉不情愿地走了過去。 他這一說學習就勉強的態(tài)度,讓景長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封照野。 他們家小封教官真的是他見過最積極的學生,回了頓涅瑟斯之后,他就聯(lián)系了一家企業(yè),開始了自己的遠程實習。 頓涅瑟斯經濟系雖然整體走的學術研究路線,但依然要求他們必須有過合格的實習經驗,才可以畢業(yè)。 所以這段時間封照野既忙著補學分,還忙著發(fā)論文,最后每天都要完成實習工作。簡直恨不得一個人掰成三辦來花。 景長嘉很認真的思考過,如果他要回國,組織肯定會安排得妥妥當當。所以他們家小封教官完全不用這么急切的修學分補實習去忙著畢業(yè)。 可當他對著封照野忙得疲憊的臉,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他們倆本質是同一種人。一旦自己選定了目標,那就會堅定地朝著目標前進。 他自己在攻關難題的時候不喜歡被任何人干擾,封照野也是一樣的。 這是封照野選擇的路,是他要面對的難題。 所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封照野去闖,并且在他撐不住的時候,給予一定的關懷與鼓勵。 不過現(xiàn)在嘛……距離他們家小封教官撐不住的時刻還遠。 小景教授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教教學生,寫寫論文。 這一年,對于布伊戈來說是難忘的一年。 他們的醫(yī)療大模型ai有了相當大的突破,突破大到足以讓成果走出實驗室。這個花費了數千億的模型在春天到來時,幾乎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它極高的診斷率與精準的用藥分析,令全世界的醫(yī)生與患者們嘖嘖稱奇。 而對于世界數學界與《數學年報》來說,也是相當令人震撼的一年。 這樣震撼的起點,依然是在布伊戈。 它來自頓涅瑟斯春天里最普通的一天。 當暴雪襲擊生命泉的時候,頓涅瑟斯卻只是迎接了一個平常的冬天。而當生命泉的風暴止息,頓涅瑟斯也進入了一年中最冷的融雪季節(jié)。 當積雪消融,埋藏了一冬的翠綠在風中再次綻放時,《數學年報》的拜姆林主編的郵箱里,也隨著春風多了一封郵件。 拜姆林主編作為一個已經退休的數學家,他的工作郵箱通常也只有那些經常刊登論文的教授們才會擁有。 所以當他聽見了熟悉的重要來信提示音時,拜姆林主編并不怎么急切。 春天到了,他們《數學年報》的春季刊物正在加急校對,準備刊印。所以他完全沒有時間去審核那篇新的郵件。 實際上,他們《數學年報》最近甚至在討論,要不要把年報變作一季一刊。每兩個月一本,以現(xiàn)今的數學進展而言,總讓他們覺得《數學年報》的刊行標準有些下滑。 不過這個問題從開年刊討論到春季刊,大家各執(zhí)一詞沒有個結論,那就依然要準時將春季刊付印。 等到這一輪繁忙的刊印結束,拜姆林才優(yōu)哉游哉的在他位于頓涅瑟斯城的辦公室里坐下。 他甚至給自己準備了一杯咖啡,與一疊小蛋糕。還在他的唱片機上擺上了最新出的他喜歡的唱片。 女歌手如同海妖的嗓音充斥了整個房間,拜姆林哼著歌,跟著節(jié)拍扭動著身體欣賞了片刻,才滿懷愉悅地回到了電腦前。 下一刻,他發(fā)出了比海妖還要高亢的可怕尖叫—— “啊!!!” 主編室的大門被猛地撞開,基米爾編輯第一個沖進了主編室:“拜姆林先生!怎么了!” 拜姆林雙眼僵硬,一張臉卻又是興奮又是恐懼。他看起來似乎被海妖迷惑了心智。聽見聲音,也就眼珠本能的轉了轉。 基米爾略有些遲疑:“拜姆林先生?” 拜姆林的興奮終于戰(zhàn)勝了恐懼,他朝著在門口不敢進來的編輯們招了招手:“來,你們都來看這個。” 基米爾半信半疑地走到桌邊,探頭一看。 隨即他發(fā)出了與拜姆林一樣的聲音:“啊!!!” 另一個編輯好奇一看,緊跟著也尖叫了起來。 一時間《數學年報》編輯部里的編輯們,紛紛化作了尖叫雞,就連海妖的歌聲,都被他們壓弱了幾分。 拜姆林在這樣起伏不定的尖叫聲中回過神,當即壓著興奮道:“都出去吧,我要先看看這個論文。” 基米爾興奮得雙頰通紅:“拜姆林先生,這是哪位數學家發(fā)給你的成果?!這可是一件傳奇大事!” 他們前面幾個月還在爭論《數學年報》的刊行標準下滑。可現(xiàn)在有了這篇文章——甚至不用管它是否真的證明——它只要講述得符合數學邏輯,那就是他們《數學年報》的大成果! 只要刊登了它,基米爾覺得自己能從現(xiàn)在吹到退休去。 那位東方的天才數學家確實無比耀眼,他呆在那里就是數學界熠熠生輝的孤星。 可只要這個論文有著足夠的數學邏輯,那做出這項工作的人,無疑能與他比肩,一同成為同一片天下的耀眼雙星! “這是……”拜姆林看向那個發(fā)件郵箱,服務器名字是…… “頓涅瑟斯。”拜姆林念了出來,“wujiu.j。” “這個名字……”基米爾覺得耳熟極了,他必然在哪里看過。 拜姆林用力閉了閉眼:“是景長嘉。” 耀眼的雙星突然炸開,它們的光輝劃破長空又逐漸合攏。 東方的孤星在這一刻似乎變成了真正耀眼的太陽。 基米爾本能地“啊”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半天,基米爾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的數學邏輯……是值得信賴的。” “是的,當然。他的論文貫來嚴絲合縫,充滿了數學的謹慎美感。”拜姆林用力吸了一口氣,“我得打印出來,我得仔細看看。” 然后,他得找?guī)讉€值得信任的人,對這篇論文進行同行評審。 呃…… 似乎在這個領域,成果能與景長嘉并肩的數學家并不太多。還有好些個與他相熟。 ……那就找一個吧。 至少得有一個無關的同行,來審審這篇論文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