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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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敲門聲,他放下信紙?zhí)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封老啊,要耽誤你工作了。” “大長老說什么客氣話。”封老樂呵呵地走了過去,“是有什么事情這么急著找我?” 領(lǐng)封老過來的警衛(wèi)員已經(jīng)退到了門外。大長老招呼封老坐下后,遞給他一個a4大小的本子。 那本子莫約一指厚,封皮是最常見的人造牛皮。 封老接了過來:“這是?” “你先看。”大長老說,“看過了,和我說說你的想法。” 專程把他叫過來,只是為了看這個本子? 封老神色凝重地翻開a4本,就見第一頁上寫著:辛式新動力系統(tǒng)的數(shù)學(xué)問題猜想與解答。 封老眼皮一跳,他不由得抬頭看向了坐在身旁的大長老。 大長老顯然已經(jīng)知道這個本子里寫的是什么,他看見封老的神情,就開口道:“這個東西專業(yè)性太強,我只信你的判斷。” “辛式布局下面還有太多的難題,我也不敢保證我的判斷就是正確的。”封老沉吟著說,“我先看看。” 辛式布局雖然叫“辛式”,可它涵蓋的問題卻早已遠遠超出辛流行,辛結(jié)構(gòu),甚至數(shù)理問題。而新動力系統(tǒng),更是一個系統(tǒng)性的難題。 這個本子的標題寫得很大,大得讓封老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扔掉這個浪費時間的東西。 如果這不是大長老親手遞給他的,他看都不想看。 可當他翻開本子看完第一頁,封老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 這個本子里沒有一句廢話,第一頁就開始進行空天發(fā)動機機匣加壓艙的介紹與計算過程。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大腦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跟著本子里的算式開始演算。 翻過一頁又一頁,等到加壓艙部分結(jié)束,封老摘下眼鏡擦了擦,繼續(xù)看第二個部分。 時間一點點過去,封老的手無意識地在桌上撫摸。 大長老見狀,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了一套紙筆放到桌上。已經(jīng)沉入其中的封老抓著筆就立刻算了起來。 他算得很快,只要驗證了思路是對的就會停下筆繼續(xù)看下一個問題。 翻過半個本子,封老停了下來。 “您是從哪里拿到這個本子的?”他看向大長老,“我總覺得很熟悉。” 大長老露了點笑:“那看來封老認識他。” 封老低頭,再次看向了a4本。 暫時放下里面的難題,只看這個字跡與思路,封老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這是玉大那個寶貝疙瘩給您的?” “他老師帶給我的。”大長老說,“你覺得這里面的內(nèi)容,如何?” 封老深深地吸了口氣:“如果這是他自己做的,后生可畏吾衰矣。如果這是玉大數(shù)院做的,咱們玉大數(shù)院了不起啊。” 大長老面露詫異:“整個數(shù)院做出這個,都了不起嗎?” 封老點點頭:“雖然還沒看完。但僅前半部分的內(nèi)容,已經(jīng)非常具備落地的可能性。可能性大到……就像是他們見過這樣的空天發(fā)動機。” 他說著話,手里不住地摸著本子,神色格外珍惜:“您也是科研人員出身,知道一個正確的方向?qū)τ谘芯空邅碚f有多重要。而這個——” 封老用力點了點本子外殼:“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一個正確的方向。它已經(jīng)是個建造的可行方案。至少能讓我們提前這么多年把它造出來。” 封老攤開手掌,比了個數(shù)字。 “至于后半部分的內(nèi)容,雖然還需要驗證。但僅僅只憑這前半本。我慶幸這是咱們的人做出來的。” 大長老神色復(fù)雜的點了點頭。 他坐在位置上沉吟許久,端起手邊茶盞喝了一口,才說:“如果這個人……想出國呢?” 封老面上的驚色根本掩蓋不住:“這,這是他自己一個人做出來的?這……他把這個交上來了,又怎么會想出國呢?” 封老想起自己聽聞過的那個孩子,怎么想都覺得:“不應(yīng)該啊。” 大長老沒有說話。 封老面色幾變,最后道:“這個東西肯交給我們,已經(jīng)不錯了。強留的人才沒有意義。” 大長老突然笑了起來:“你再看看這個。” 他起身走到桌邊,將自己先前反復(fù)看過的那封信遞給了封老。 封老仔細看完,眼里溢出了笑意:“少年人啊,總是這樣。雛鷹學(xué)飛,那是本能。就讓他去吧。我們現(xiàn)在總能護住他了。” …… 景長嘉并不知道托給路老教授交上去的本子與信件那位有沒有看過。 他掐著時間把東西都交給路乘川后,回家就睡了個人事不省。最后十天,他怎么也不想浪費,因此抓緊時間做了一下最后的工作。 最后那部分是多級壓氣機的軸流與離心計算。由于時間問題,整體工作做得很粗糙,所以在最后一天他用了最后一支精神類藥劑來做了一個攻堅沖刺。 工作有了一個還算完美的收尾,后果則是他又睡了整整一天。 在家里的最后一天,就這么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色未亮。景長嘉在臥室里悄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可一打開臥室門,卻發(fā)現(xiàn)爸爸mama都起來了。 景爸爸正在廚房里忙碌,景mama身邊放了個包,見景長嘉出來了,就笑著說:“嘉嘉醒了?你去工作要那么久,衣服要多帶一些。這是我給你整理的,你看看要不要挑一些出來帶走?” 景長嘉心中微訝,他眨了眨眼,將心中蕩起的些微酸澀眨了下去:“我正在愁要怎么帶衣服。聽說頓涅瑟斯的冬天來得比我們早。謝謝mama,我都帶上。” 景mama慈愛地看著他,心里有許多話想說,可最終只是站起身拉著景長嘉走到餐桌邊:“坐著等你爸爸的早餐。等吃了飯,我們送你去機場。” 話音剛落,大門處又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景家姑媽一見他們,笑容就先冒了出來:“看來我是趕上了。嘉嘉,一會兒咱們一家人送你去機場。” 從玉京飛抵頓涅瑟斯要十二個小時。落地后再抵達酒店,也需要一些時間。 所以景長嘉這班飛機很早,是七點半起飛的航班。一家人離開家時,甚至沒到六點鐘。 景mama與景姑媽路上嘮叨了一路。 心里萬千不舍,在安檢口外,最后也只化作了一句:“不要舍不得花錢。要住安全的地方,缺錢就和家里說。” “好。”景長嘉挨個擁抱了他們,“別擔(dān)心我,我是去上班賺錢的,不會缺錢。” “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好。” 景長嘉道了別,轉(zhuǎn)身走進了安檢口。景家長輩就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景長嘉幾次回頭催促他們回去,他們嘴里答應(yīng)著,卻沒有動。 直到再也看不見自己的孩子,景mama才抹了把淚,說:“回去吧。” “再等等吧。”景姑媽低聲說,“等長嘉的飛機起飛了,我們就回。” 景爸爸立刻點頭:“行。我找找看哪里才能看到飛機起飛。” 一家人轉(zhuǎn)身離開安檢口,而景長嘉也順著航站樓的指引,走到了自己的候機處。 他尋了個位置坐下,見時間還早,就又摸出了隨身的本子,繼續(xù)思考多級壓氣機的工作。 傳統(tǒng)的多級壓氣機大體分為三個大部分,壓縮機的轉(zhuǎn)子、靜子與各類防護裝置。他交上去的本子里這部分的工作做得很粗糙。 雖然這樣的粗糙符合景長嘉的數(shù)學(xué)經(jīng)歷,但他并不喜歡這樣的粗糙。 腦袋里想著未完的工作,時不時的落下幾筆,只記下最重要的那一部分。直到耳邊傳來準備登機的提示音,景長嘉才入夢初醒一般地收起筆記本站起身。 可下一刻,他就怔在了原地。 正在和工作人員溝通的那個人,怎么那么像封照野? 他往前走了兩步,遲疑道:“封照野?” 那人聞言回頭,不是封照野又是誰。 見到景長嘉,封照野也流露出了一絲意外:“你怎么在這里?” 景長嘉也問“你也要飛頓涅瑟斯?” 兩人同時開口,封照野聽得一笑:“你也要去?” “你沒告訴我啊……”景長嘉茫然地眨了眨眼,“你也能出國?” “你不是也能嗎?”封照野走到他身邊,“去念書?” 景長嘉搖了搖頭:“我去頓涅瑟斯工作。” 封照野低笑一聲:“那下次見面,我得叫景教授了。” 他這話說得景長嘉又詫異了:“你去頓涅瑟斯念什么?” 頓涅瑟斯是一個完全學(xué)術(shù)型的學(xué)校。在他們眼里那些不夠?qū)W術(shù)的專業(yè),他們統(tǒng)統(tǒng)沒有開設(shè)。 而以封照野的求學(xué)經(jīng)歷,恐怕那些他感興趣的專業(yè),他都進不去。 景長嘉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跑去頓涅瑟斯念書。 聽見他的問題,封照野的笑容收斂了下來。“我去修經(jīng)濟學(xué)。”他低聲說。 聽到這個答案,景長嘉眉頭不由地蹙了起來。 封照野見狀,立刻說:“沒什么。和父母相處,有時候總要有人退一步。高考他們退步了,我現(xiàn)在退一步也沒什么。” 景長嘉不管哪個世界,都很得長輩的喜愛。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封照野,而封照野也不需要他的安慰。 見景長嘉沉默不語,封照野就笑問他:“你選了哪個位置?我看看你的機票。” 景長嘉拿出手機調(diào)出機票給他看,封照野一看眉頭就是一挑:“十二個小時,你就買經(jīng)濟艙?” 他說著就抽過景長嘉的手機,直接找到了工作人員:“麻煩幫我升個艙。” 景長嘉:“……?” 作者有話要說: 楊恒參加完夏令營,快樂回到家里—— 楊恒:哥——我回家了!(*^▽^*) 楊恒:哥?(·_·?) 楊恒:我哥呢?我放在家里的那么大的哥哥呢?。゜゜(′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