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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重生紈绔王女,奪嫡追嬌夫 第323節

    一般來說,男子只有在受過極為嚴重的傷害,心有陰影之后,才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比如,慘遭……

    皇貴君想著這種可能性,心里無疑是被剖開一個大口子。

    汩汩流血。

    “就……就前段時間。”楚綿輕輕抱緊自家父君,委屈道:“兒臣之前還很中用的。”

    “傻瓜,中不中用,那得跟女子試過之后才能知道,你自個兒怎么知道呢?”皇貴君又溫和道。

    楚綿更加委屈了:“兒臣試過了……就是不行嘛……”

    試過了……

    皇貴君逼退眼底熱氣,松開楚綿后,輕輕點了一下楚綿的眉心:“既然不中用了,那留在父君身邊不是更好?天底下,沒有哪個女子會對一個不中用的男子好上一輩子的。但,父君會一直一直對綿綿好。”

    楚綿怔了怔。

    對啊,既然他不中用了,為什么非要嫁給牧jiejie呢?

    父君也可以照顧他的呀!

    只是……

    他總覺得還是有些不一樣。

    他還是很羨慕皇兄和壽親王的,還有太女夫和太女,他們都有自己的妻主。

    他只有父君,沒有妻主。

    可是牧jiejie已經答應娶他了呀……

    啊,對,他是用錢換的。

    他哭著求她的。

    而且她并不知道,他已經不中用了。

    “牧jiejie不會永遠對兒臣好嗎?因為兒臣不中用了?”楚綿想想就有些覺得難受。

    他這樣,也是她害的呀,她憑什么以后對他不好啊?

    “待你年華老去,不再青春貌美,又不能滿足她,她自然便會將你拋下,喜歡別的男子了。”皇貴君淡淡一笑,“所以,綿綿,留在父君身邊吧。”

    楚綿望著自家美人父君,糾結了小半晌,終于還是信任自己父君多過于某位jiejie,于是點了點頭:“好,兒臣留在父君身邊。”

    “綿綿真乖。”皇貴君溫柔地摸了摸楚綿的腦袋。

    楚綿低下眸子。

    還是牧jiejie摸他頭的時候,他更歡喜。

    ……

    攝政王府。

    蕭慕凰帶著牧湘,應邀至攝政王府作客,在門口迎接她的正是當日上過她大船的東越將軍夏疆。

    夏疆一番恭維之后,便請蕭慕凰入內。

    蕭慕凰一路都很溫和,直到進了攝政王府正廳,看見東越攝政王夏景舒坐在那高座之上,僅僅只是起身朝她笑著拱手而已,便抬手朝夏景舒一指,大聲道:“喲!手下敗將還敢在孤面前坐上座呢?快給孤下來!”

    一副盛氣凌人,且狂妄自大,毫不知禮的模樣。

    東越攝政王夏景舒臉色驟然變了。

    一旁的夏疆,也微微傻眼——這南陽太女是不是有病啊?怎么一進門就把她家攝政王給罵了?

    還哪壺不開提哪壺,說攝政王是她手下敗將?

    牧湘見夏景舒不讓位,冷冷地上前一步,刀鞘出了一半!

    氣氛頓時有些變了。

    夏疆:“……”

    一塊價值連多城的血暖玉,換來的就是這?

    第366章 這是她一輩子的奇恥大辱!

    “攝政王可不是皇帝,是臣!在我們南陽太女面前,只有東越皇帝才可上座!”

    牧湘盯著上方的夏景舒,冷聲喝道。

    “你放肆!”夏疆此刻也忍不住了,霍地一下拔刀,與牧湘對峙。

    牧湘冷冷一笑,非但沒有退后,還往夏疆的方向走了幾步。

    然后夏疆就下意識地往后退了……

    看著正廳里的劍拔弩張,夏景舒深深地吸了口氣,勉強一笑,起身道:“是本王失禮了,太女請上座。”

    說著,便走下了臺階,站在側座的方向。

    夏疆一口老血幾乎涌出來!

    她們攝政王,在東越皇室面前也無須如此!

    卻只見,那位南陽太女,一臉‘你終于懂事了’的欣慰表情,沖她們攝政王揮了揮手,隨后便走上了臺階。

    更可氣的是,那牧湘攸地將刀入鞘,快步上前墊了自己的外袍,放在了座位之上。

    然后,那位南陽太女才坐了下去。

    夏景舒:“……”

    這是嫌棄她嗎???

    夏疆:“!!!”

    她們攝政王坐過的位置怎么就不干凈了!!!

    蕭慕凰泰然自若地坐下,瞥了一眼手邊的茶。

    牧湘立刻上前,將茶杯端走了。

    放在了夏景舒手邊上。

    夏景舒忍耐著,朝夏疆一揮手:“讓人給太女上茶。”

    “是,攝政王。”

    很快,夏疆便吩咐外頭親衛,給蕭慕凰上了熱茶。

    不過,蕭慕凰當然不會喝——就算沒毒,也不干凈。

    她不喝夏家的茶。

    “攝政王請孤前來王府,有何貴干啊?”蕭慕凰摩挲著上等玉質茶杯,心想比她還奢侈呢。

    確實要把夏家摁死。

    然后……楚家又能撈一筆了。

    然后……給楚家兩位殿下的嫁妝應該又能多一些。

    雖說她沒份兒,但東越皇子的嫁妝入了南陽,也能促動南陽的經濟嘛!

    夏景舒忍著氣坐在了側座,隨后才笑著拱手道:“太女大名,本王如雷貫耳……”

    “你不是與孤交過手嗎?”蕭慕凰微微困惑地看著夏景舒,“那會兒,你母親還在吧?”

    夏景舒面色驟變!

    交過手……

    當然!

    這是她一輩子的奇恥大辱!

    她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打敗了,還差點失去一只胳膊!

    若不是母親當時反應快,及時將她救下,她一個殘廢又豈可坐上攝政王的位置?

    但當時若非母親為了救她這只胳膊,也不會被蕭慕凰一掌打中,從而落下內傷。

    再加上東越大軍節節敗退,母親才氣怒攻心,內傷難愈,最后撒手人寰……

    “太女,死者為大,而且東越已向南陽稱臣。太女臨行前,陛下曾千叮嚀萬囑咐過,舊事不可再提。”牧湘一本正經地在下方躬身勸諫道。

    蕭慕凰‘呃’了一聲,摸摸鼻子,輕咳道:“是孤失言了,孤這人讀書少,口沒遮攔,攝政王不要放在心上啊!”

    先打一記悶棍,然后再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讀書少就是理由嗎?

    虧她一個大國太女好意思說自己讀書少!

    夏景舒攥著拳頭,盯著蕭慕凰那張欠揍的臉許久,幾乎都快要忘了自己為何要把這王八犢子請到她府上來了。

    “攝政王一定要冷靜啊。”

    蕭慕凰見夏景舒被氣得不輕,便憐憫地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夏景舒冷靜。

    “畢竟,攝政王打不過孤。”

    看你一副想跟孤打架的樣子!

    夏景舒臉色開始發青……眼看著就要忍不住了。

    “攝政王。”夏疆急忙上前,躬身道:“牧將軍說得對,舊事不要再提了,攝政王還是與太女談正事吧。”

    ‘正事’兩個字,終于讓夏景舒那口悶怒之氣,慢慢地緩和下來。

    夏景舒端起一旁的茶,抿了幾口消火,然后才說道:“本王此次請太女過府一敘,是想知道太女對那位壽親王有何看法。”

    “孤對孤的六姐有什么看法,與你們東越人何干?”蕭慕凰一臉莫名其妙。

    “……”夏景舒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蕭慕凰。

    這人是裝傻,還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