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心覆鋼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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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暴雨未歇。 高南悅手腕和膝窩的紅痕還沒消退,徐昭內疚地在家里翻箱倒柜找藥給她抹了老半天,小心翼翼捧著她手腕的樣子,弄得高南悅還有點不好意思。 更不好意思的是他正抹著藥呢,高南悅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試圖收腹控制一下,沒想到肚子叫得更大聲了。 被弄臟的地毯徐昭已經收起來準備明天拿去清洗了,他也剛洗完澡,站在廚房里安靜地煎著牛排。 剛洗完澡的高南悅穿了件寬松的短袖和棉質柔順的黑色運動褲,坐在徐昭家的沙發上悠閑自得地涂著護甲油。才吹干的蓬松頭發帶著好聞的香氣,隨意地垂在肩頭,夜風從半開的落地窗吹進客廳,吹散了一室的意亂情迷。 涂完了一只手的指甲,她一邊呼呼吹著氣,一邊看著半開放式廚房里徐昭那總是讓人十分安心的背影。這樣強烈的親密生活氣息卻讓她覺得有些迷茫而手足無措。 曾經寧信一也是這樣。把她拽起床上課,給她做飯,督促她ddl。她嬉皮笑臉地跟寧信一說你好像我老婆噢,寧信一便冷哼一聲說你怎么不說我像你保姆。 圣誕節假日的一夜迷亂之后,窗外飄著夢幻童話一般的大雪,她趴在寧信一胸口,問他我們現在可不可以算在一起了。 寧信一卻緊閉著眼,直到高南悅的心一片片破碎掉之后才輕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高南悅后來想,是不是她應該不問,不問就好了。如果她裝傻一點,是不是就不會走向這樣的結局。 “我說徐昭……”高南悅涂完全部的指甲之后,終于下定了決心,揮著手上亮晶晶的護甲油跑到廚房門口。 “嗯?”徐昭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翻面煎著香腸和口蘑。 “我們這樣也……不能算交往……吧?” 平底鍋上滋滋地散發著好聞的食物香氣,徐昭愣了愣,忽然覺得也松了一口氣。 “嗯,不算吧。” “對吧!交往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不能因為發生了性關系就倉促地決定下來。”高南悅拔高了音調,不知道是說在服徐昭還是說服自己,“我和徐昭只是睦鄰友好可以上床互幫互助的關系!” 徐昭默不作聲,把煎好的牛排和配菜盛到餐盤里,用迷迭香做裝飾。不愛做飯卻十分會打下手的高南悅十分有眼色,立刻接過餐盤拿了出去開始布置餐桌。 “徐昭,你真的好厲害噢,這也太香香了吧。”趴在餐桌前聞著煎得剛好的牛排香氣,高南悅又開始吹起了彩虹屁。 高南悅這人很懶,用高南悅她媽的話說,跟她爸懶得是一模一樣。“人可以懶,但不能像你爸那樣嘴還不甜,明白嗎?” 小高南悅點了點頭,于是在懶和嘴甜的路上越走越遠。 徐昭走到她身后,把刀叉隨便地放在桌上,先把高南悅拽到懷里來,毫不猶豫地一個吻堵住了她正試圖繼續夸夸的嘴唇。嗯,確實像抹了蜜一般。 “不用夸我也可以。” 與其說是害羞,不如說是一種親密關系里的恐懼。 因為“小昭是好孩子”,所以小昭可以被舍棄,每次聽到夸獎,就意味著放棄和別離。 吃完飯后,高南悅終于躺在了自家的沙發上。拿著手機措辭半天,終于在小姐妹的群里發了條消息。 “我把隔壁男mama給睡了。” 葉蕊伶打出一個問號之后,立馬發起了語音通話,應詩懷發了兩個問號,瞬間也加入了進來。 應詩懷:“你談戀愛了?” 葉蕊伶:“不是,等等,你是先買票再上車還是先上車后補的票啊?” “都什么呀,”高南悅被葉蕊伶的修辭手法搞得很無語,“我上車逃票行了吧,沒談戀愛,就是睡了。” “我靠高老師真有你的啊,你當年能把寧信一給睡到我就很佩服你了,原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啊!”葉蕊伶大受震撼。 高南悅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還沒好意思跟她們說林錦添和陸宵的事。 “這位警察叔叔究竟長得多帥讓你直接上本壘了啊?” “怎么說呢……就像溫溫柔柔的奈克瑟斯奧特曼。” 葉蕊伶打開了搜索引擎,看了半天:“你的比喻真的很奇妙。” “那你要跟警察叔叔補票嗎?”應詩懷問道。 “再說吧,”高南悅拿起茶幾上的水杯猛喝了一口,“警察叔叔就是那種,非常宜室宜家又讓人很想睡他的品種,好適合結婚喔,就……大和撫子你懂吧。” “那還不上,非得再等一個白月光殺出來你心里又舒服了是吧?” 高南悅勃然大怒:“怎么又哪壺不開提哪壺!” “女人,猶豫就會敗北哦。” “主要是,徐昭這個人有點奇怪,”高南悅蹙著眉毛思忖了一下,“感覺他的溫柔都是耗費心力來維持的,要是我在這個時候貪圖他的溫柔找他補票,結局大概只有我失望或者是他先崩潰吧。” 高南悅拿著手機走到客廳落地窗前,打開了半掩的窗戶。 暴雨終于停了。 ------------------- 下一章讓敗犬前男友回來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