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復蘇 第14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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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洋不敢動用自身的靈異對抗,因為對抗只有一次機會,失敗就死了。 他動用了最后的底牌,觸動了某種自身的詛咒,將自身的生命交給那個糾纏自己許久的賣貨厲鬼。 命有所屬,午時交易。 在那之前,曹洋很難被其他靈異殺死,只等時間一到,那個挑著貨物的鬼會出現,取走他的生命,倘若他真的被別人提前殺死了,那么那賣貨的鬼就會找上兇手,取走兇手的生命。 一切的手段疊加。 四位國王的靈異襲擊,竟被曹洋硬生生的抗了下來,他還活著,還沒有死去。 “這也沒死?我不信。” 黑白色投影籠罩在曹洋的身上,仿佛一場老舊的電影上映。 曹洋驚疑不定,他的身體在消失,地面的投影上卻出現了他的身影。 在這最虛弱的時候,一位國王追加了一次襲擊。 曹洋想要對抗可是卻已經晚了,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進入到了一場黑白電影當中去了,在那畫面之中,一個外國男子臉色猙獰盯著他。 “因為沒有危害生命,所以我賣命的詛咒保護沒有起到效果?”曹洋此刻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被拉進來了。 可是還不等他多想,黑白畫面之中,那個外國男子手中突然拎出來一把電鋸,朝著曹洋就劈過去。 畫面之中的曹洋在退后躲避,可是下一刻,畫面之中就出現了幾個模糊扭曲的身影,仿佛有厲鬼出現在了畫面內,這幾個扭曲的身影抓住了曹洋,讓他沒辦法躲避,被死死的束縛在了原地。 電鋸落下,投影在地上的畫面濺出了許多黑色的墨點,猶如一灘灘血跡。 “啊!” 慘叫聲在透過黑白色的畫面傳出,那是曹洋的聲音。 “曹洋。” 林北又驚又怒,他舍棄了手中已經被制服的那個穿著西洋裙的老女人,想要去救援曹洋。 但是他卻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 一個是一位沒有穿上衣,渾身干瘦,卻一只手舉過頭頂的怪異老人,另外一個人卻是身體漆黑,涂滿油墨的男子。 雖然造型怪異。 但是林北卻明白這兩個人可是兩個貨真價實的國王。 尤其是那個渾身涂滿黑色油墨的男子,僅僅只是看了一眼,林北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了他的身影,并且這個身影迅速的清晰起來,隨后腦海仿佛被油墨浸染,意識竟開始被黑暗侵蝕,似乎整個人都將要墜入黑暗之中。 “這是意識襲擊?”林北身體一顫,有些精神恍惚,眼前都似乎變的黑暗起來了,眼皮更是沉重無比。 似乎下一次眨眼,他就要永遠陷入黑暗之中沒辦法清醒過來。 曹洋的慘叫聲還在碼頭回蕩,地上黑白色的畫面之中,扭曲的鬼影纏繞他的身影讓他無力掙脫,電鋸還在運轉,身體正在被活生生的肢解。 這樣下去的話,他很難撐過去。 李樂平此刻也想要去支援,他團滅了兩支國王小隊,最后一支小隊已經來不及殺了,被迫放棄了計劃,可是他也被攔住了。 攔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位傳教士。 “是我們贏了,等曹洋一死,接下來就輪到那個禿頂隊長了,之后就是你……李樂平。”傳教士很從容,因為這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李樂平沉默不說話,因為這個傳教士似乎具備某種手段規避了遺忘鬼的靈異,記得住自己。 如此一來,那么他就沒辦法無視傳教士的阻攔。 然而在這個時候。 在傳教士還有其他兩位國王的身后卻傳來了一陣陣積水翻滾的聲音,同時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涌上了每個人的心頭。 這個異常的聲音出現,讓所有人身體一顫。 “不會吧,對方的支援這么快就來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出現在了他們的腦海里。 傳教士此刻猛地回頭看去。 碼頭地面上一處不起眼的積水下,一個熟悉的人影此刻從那灘積水浮現了出來,僅僅只是出現,周圍的一切就像是被點燃了,淡綠色的鬼火在燃燒,而且愈演愈烈,就連附近的海面此刻都變成了鬼火的顏色。 “鬼眼,楊間?”傳教士臉色變的十分凝重。 一個最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 居然連畫中的世界都能入侵過來,果然,之前恐怖莊園那會兒,積水從畫中滲透了出來是有原因的。 第一千四百章 一位退場 國王組織的傳教士本來想集結五位國王,三支小隊,在對方趕來支援之前,將曹洋,李樂平,林北三個人殺死,亦如之前楊間帶著何月蓮襲擊莊園主一樣,哪里能想到,現在三位隊長都還沒死,對方的支援就來了。 而且還是一個最不想見到的人。 楊間僅僅只是從積水之中冒了一個頭,周圍就已經被鬼火給點燃了,陰森的鬼火映照在所有人的身上,一種讓馭鬼者都感覺到的灼傷疼痛傳來,而且這種炙熱感還在不斷的加劇,如果在這里多呆一段時間的話真懷疑自己可能會被點燃。 “原來如此,難怪我在大東市那邊兜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一個國王級的馭鬼者,原來都在這里,真是讓人感到意外,本以為是一場虛假的交易,你們國王組織的人到是假戲真做了,想一口氣干掉我們這邊三位隊長,野心很大,可惜能力略顯不足,計劃沒有成功。” 楊間的出現沒有人阻攔,因為誰也不想做第一個出頭鳥。 他成功獵殺莊園主之后,國王組織的所有人都對其相當的忌憚。 因此楊間一出現就代表著傳教士組織的這次行動徹底的失敗了,不僅全面獵殺負責人的行動不利,就連這邊也要受挫。 場面此刻有些凝重起來了,所有人都暫時停止了動手。 “這下麻煩了,來了一個危險的家伙,五位國王對上四位隊長,這種情況優勢可一點都不大,真拼到最后的話,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現在這種情況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棄行動,立刻撤離,要不然我們都有被留下來的可能。” 有一位國王小隊的成員此刻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其他成員也都彼此對視了一眼,也都有撤退的想法。 不只是小隊成員這樣想,就連這幾位國王也明白局勢已經不妙了。 可是現在騎虎難下,不是說想撤退就能撤退的。 曹洋好不容易被困住了,林北也正在被襲擊,李樂平被傳教士攔截了下來,只要再給他們一分鐘,這場戰斗至少可以讓對方折損兩位隊長。 “楊間,你一個人到來改變不了什么,人數上還是我們占優勢。”傳教士冷靜的思考一下,緩緩的說道。 這句話表明了他的態度。 那就是不撤退,繼續動手,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要不然的話明天一早,國王組織就要淪為靈異圈的一個笑話,到時候他們將會徹底喪失優勢,沒辦法在主導一切了。 可若是今天贏了,只要干掉對方兩個隊長,那么今晚之后,國王組織在靈異圈依舊說一不二。 “打架這東西可不是人越多越好,或許你們能干掉我們一個人,但是你們也得付出至少兩個人的代價,準備好哪兩個人死在這里了么?” 楊間鬼眼轉動,看了一眼投影在地上的影像,留意到了曹洋此刻慘烈的狀況,同時也發現了林北正在被靈異力量襲擊意識,處于危險的狀態。 傳教士見到楊間在審查形勢,立刻轉移了話題:“楊間,我知道你的能力,不如這樣吧,我今天給你一個面子,如果你肯繼續完成之前的交易,交出莊園主的人頭,我可以中止今天的一切行動,撤出香江,就連那位曹洋我也可以饒恕。” “今日損失的是我們,你們已經占了便宜,這場交易對你來說不算虧,我們以后有的是交手的機會,怎么樣?” “不要試圖拖延時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正在侵蝕林北的意識么?”楊間冷冷的說道。 他剛才沒有急著出手是為了觀察形勢,而不是在遲疑。 現在形勢觀察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動手了。 鬼眼轉動,直接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些國王小隊的成員,他的想法和李樂平一樣,必須先干掉這些人,不能讓他們干擾到國王和隊長之間的交手。 僅僅只是看了一眼。 鬼火就瞬間涌現,直接將余下的幾個小隊成員盡數吞沒了。 火光之中,那幾個人在試圖對抗,但是很快卻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身體由內而外被點燃了,整個人被燒的噼里啪啦作響。 “該死,動手,干掉那個林北。”傳教士又急又怒。 可是楊間的襲擊并不單單只是這樣,在他用鬼火吞沒掉那幾個國王小隊成員的時候,腳下的積水之中一條惡犬呲著牙,嘶吼著沖了出來,直奔那個渾身漆黑,涂著油墨的怪異男子而去。 惡犬的身份是代號鬼夢的厲鬼,并且現在的惡犬吃掉了代號夢魘的鬼,占據了那座老舊的歐式城堡,除此之外還獲取了張羨光的鬼教室靈異,恐怖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之前。 拉一個國王入夢,或許不是什么難事。 然而就在此刻那個身體枯瘦,一只扭曲的手臂舉過頭頂的老人卻攔在了惡犬的前面,這個怪異的老人張開嘴,似乎在念著什么,聽不清楚,因為說的話根本就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語言,倒像是一種詛咒的聲音。 這種詛咒的聲音出現,讓附近的一切都變的扭曲,模糊起來,并且圍繞這個老人的周圍更是浮現出了各種詭異的靈異現象,有扭曲的厲鬼身影,還有怪異的聲音,甚至還能看見死氣沉沉的殘缺肢體。 襲來的惡犬被攔了下來,居然沒辦法靠近,甚至就連靠近的鬼火也沒辦法入侵那邊區域。 “攔得住我的惡犬,你攔得住我么?”楊間此刻動了,他手持紅色的長槍瞬間襲來。 傳教士想要去干擾楊間,給其他人爭取時間干掉林北,只要曹洋和林北死了,他們再撤退依舊是大獲全勝。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還在這里。”李樂平的聲音傳來,他如厲鬼一般游蕩過來,必死的詛咒襲來。 “該死。” 傳教士猛地驚醒,這才意識到身邊還有一個李樂平。 真是一個麻煩的家伙,一刻都不能大意,不然立馬就將這個危險的隊長給遺忘掉了。 “那就先殺了你。”傳教士改變了目標,盯上了李樂平,他手中的那本老舊的書籍此刻翻開了。 那是發黃黯淡的空白一頁,但是此刻這一頁紙上卻逐漸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輪廓,并且隨著時間的過去這個人的輪廓越發清晰起來,到最后竟和李樂平的身形一模一樣。 然而正當紙上的人物映照出來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紙上的李樂平一張臉是空白的,五官輪廓沒辦法顯現出來。 在傳教士和李樂平對抗的時候。 楊間的襲擊已經來了。 紅色的長槍蘊含許愿鬼的靈異,他輕聲低語,許下了一個愿望:“我這一刀,必定砍中眼前之人。” 柴刀落下,那個枯瘦老人的模糊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媒介憑空出現,然后又被瞬間砍斷。 這一刀落下之后,那回蕩在周圍的怪異聲音瞬間停止,覆蓋周圍,隔絕惡犬襲擊的靈異現象也被這一刀硬生生的撕開了,并且這些靈異現象正在迅速的消散,同時那個怪異的老人也受到了重創,身體撕裂開來,踉蹌的倒退了好幾步,最后跌坐在了地上。 但即便如此,這個老人的一只枯瘦手臂依舊高高舉起,始終沒有放下,不知道有何用意。 然而楊間卻不會給對方喘息的機會,沒有了靈異干擾,惡犬瞬間襲來了,它撲向了另外那個渾身漆黑,涂滿油墨的怪異男子。 惡犬瞬間消失,入侵到了那個怪異男子的意識之中。 怪異男子神情恍惚,隨后就捂著腦袋發出了痛苦的低吼,并且不斷掙扎搖晃,試圖將那條惡犬從意識之中驅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