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得看主宰夢境的人誰更強了。

    弱的將會淪為拼圖，被徹底吞噬。

    “夢中的惡犬還沒有逮住那個城堡內的馭鬼者么？”楊間朝著那城堡走去。

    不一會兒他來到了城堡的鐵門前。

    城堡的院子里到處都徘徊著惡犬的痕跡，顯然這里早就已經被惡犬占據了，只差一個機會，一些時間，這里將會徹底的并入鬼夢世界之中。

    而那個時候惡犬將會變得更加恐怖。

    楊間沒有進去查探，他在夢中只是一個普通人，跨越夢境，進了夢魘世界多少是有一些危險的。

    他只需要靜靜等待結果出現就行了，不著急。

    當即。

    楊間又遛著狗，轉身離開了。

    他在夢中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與其說是睡醒，倒不如說他脫離了鬼夢的世界，回到了現實之中。

    “時間差不多了，準備準備得出發了。”楊間看了看時間。

    現在是早上八點。

    他醒來的很準時，并沒有沉迷在夢中世界。

    準備了一番之后。

    楊間走出了房間，朝著四樓的游泳池而去。

    泳池被靈異侵蝕，連接著鬼湖，通過這里他可以去往任何一個留下過痕跡的地方，根本不需要浪費力氣用鬼域趕路。

    “楊總，早啊。”

    下樓的時候，楊間碰到了正在上樓梯的張麗琴，她眼睛一亮，微笑著打招呼。

    “你找我？”楊間看著她道。

    張麗琴有些被看破心思了，忙道：“沒，我就是聽到動靜了，想要喊你下樓吃早飯，今天是江艷做的早飯，她可是特意起了一個大早。”

    楊間一邊下樓一邊道：“我不餓，暫時就不吃了，而且我今天要去總部一趟，可能會比較忙。”

    “又要出差么？”張麗琴頗為擔憂道。

    “不算出差，只是去開會。”楊間說道。

    張麗琴說道：“隊長會議召開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你小心點，要安全回來。”

    她幫忙記錄筆記，知道楊間身上發生的很多事情，不過她在外面的時候都是只字不提，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不敢泄露半點秘密，生怕招惹兇險，莫名其妙的死去。

    楊間此刻已經來到了四樓的游泳池，他走向了泳池內，身體卻沒有沉下去，而是踩在了水面上。

    “我不會有事的，另外叮囑你們一句，這里暫時不要讓人靠近，尤其是這個泳池，很危險，涉及靈異，不過我叮囑也是多余的，你記錄過筆記，應該知道鬼湖事件……”

    楊間說著，他的身體在緩緩的下沉。

    泳池不算深，但是這個時候卻像是一個深淵一樣足以吞沒一切的事物。

    “我明白，我回頭就把這里鎖上，不讓人進入。”張麗琴不敢靠近泳池，她當然明白這里的危險。

    一旦掉進去了，普通人立刻就要沉入其中，永遠沒辦法爬上來。

    而且偶爾之間泳池內還有恐怖的浮尸出現，滲人無比。

    很快。

    張麗琴親眼看見楊間沉入泳池內徹底的消失了眼前。

    她心有余悸，不敢在這陰冷的泳池旁邊久待，立刻離開了四樓，并且將泳池所在的房間關上，鎖住了。

    “可惡，我辛辛苦苦做好了早點他居然都不吃，而且還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有那么忙么？”

    當張麗琴下樓碰到江艷的時候，她拿著鍋鏟十分氣惱的說道。

    “他去開會了，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可別生氣，楊總也很辛苦，天天要卷進靈異事件當中，大多數的時候真的很擔心他。”張麗琴嘆了口氣道。

    江艷鼓起臉道：“我可是陪著他出生入死好幾次了，上次他為了對付鬼，用這么粗的一根鋼筋，直接對著我的肚子就捅了進來，差點就被他殺死了。”

    “不過我一點都不怪他，誰讓我愛他呢。”

    “你可一點都不矜持。”張麗琴笑著道。

    江艷撇撇嘴：“那你矜持，經常大晚上的往楊間房間里跑？”

    張麗琴頓時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了。

    兩個人在聊天的時候，楊間卻已經來到了總部所在的城市內。

    按照楊間的計算，這個時候很多隊長應該才剛剛動身，還沒有來到總部，一切順利的話會議將會在中午，或者是下午的時候召開。

    而趁著這段時間，他要去找王小明。

    當即。

    楊間再次聯系了曹延華，不過曹延華有些忙，要安排隊長會議，所以就讓沈良負責這件事情了。

    沈良也不拖延時間，立刻就安排了他和王小明的見面地點。

    不過他安排的見面地點很特別。

    不在總部內。

    而是在城市一處很普通的小區里。

    小區沒什么特別的，還有普通居民住著，沒有任何的危險。

    當楊間趕到的時候看見王小明正被幾個保鏢守著，而他本人則是坐著輪椅，停在一顆老樹下面，似乎早就安排好了這次的見面，只等楊間的到來。

    “你來慢了，楊間。”

    王小明看著這顆老樹，半響他轉過頭道。

    “是你來早了，而且看樣子你在這里已經等我很久了。”楊間大步走來道。

    沈良也在附近，他此刻安排周圍的保鏢離開。

    既然楊間已經來了，那么這里的安全就不可能出問題，而且兩個人的談話他們也不適合在場。

    王小明道：“我說過，等這次隊長會議召開的時候我會單獨和你談一談，你的效率很高，根本用不了三天，今天他們就會趕到總部，會議很有可能會在下午兩點召開，所以我們之間見面的時間也提前了。”

    “所以，上次你拿到人皮紙的那一刻，到底知道了一些什么？人皮紙到底有什么秘密。”

    楊間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問道。

    “這個時候希望你能坦誠一點，不要再敷衍了，你知道我的耐心一向不是很足。”

    王小明緩緩道：“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么這么執著的去了解一件靈異物品的秘密？想知道它是怎么出現的，誰制作的？知道了這些之后你又能得到什么？就好像你使用鬼燭一樣，你知道作用就行了，為什么要對鬼燭的來歷感興趣？”

    “每個人想了解的東西不同，這是我們合作交易的一部分，你不需要理會。”楊間道。

    王小明微微一笑：“這樣的回答的確很符合你的性格，人皮紙這件靈異物品的確很特殊，上次我拿到它的時候它告訴了我很多東西，預測了長遠的未來，有些是真的，但是有些還沒有證實，這件靈異物品在某種程度上應該是有推測未來的能力。”

    “不過，我對它的猜想卻不僅僅是這樣，人皮紙雖然是一件靈異物品，但實際上它或許并不是一只鬼，而是一個人。”

    一個人？

    楊間臉色微變。

    人皮紙會是一個人？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王小明下線

    人皮紙不是靈異物品，而是一個人？

    這樣的話從王小明嘴中說出來讓楊間感覺到很驚異。

    一張詭異的人皮怎么樣都不可能和人這個身份掛鉤。

    “你覺得人皮紙是一個人，那么你的理由是什么？”楊間目光一凝，繼續追問道。

    王小明道：“首先你進入了一個誤區，在靈異圈，人的定義已經被模糊了，你覺得什么樣的存在才能算是一個人？活人的身軀？獨立的意識？如果兩者合一才算是一個人的話，那么現在的你是算人，還是算鬼？”

    “畢竟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和死人沒什么區別了，可是你還活著，不是么？”

    “人皮或許是一件靈異物品，但也有可能是某個人，兩者并不沖突。”

    楊間目光微動，很快理解了王小明的話：“所以人皮紙是一位以人皮方式存在的馭鬼者？人皮就如同身體，上面浮現的字跡就是意識，只是它并不是以人形的方式存在。”

    “對的，但這只是第一層定義。”王小明道。

    “第一層定義？還有第二層？”楊間追問道。

    王小明繼續道：“當你接受了第一層定義之后，拋棄了人形就是人的這個概念之后，那么第二層概念就是，當活人的思維不斷遭受靈異的影響，個人的行為舉止都發生了變化，時間久了，它的行為更像是厲鬼了，那么它到底是人還是鬼？”

    “活人的意識，厲鬼的行為？以意識論人，還是以行為論人？”楊間皺起了眉頭。

    “你總結的不錯，我個人認為一個人有了人的行為，他才是人，哪怕這個人并不是以人的形勢存在，如果一個人一直保持著鬼的行為方式，哪怕是具備了人的思維模式，我依舊覺得它是鬼，而你要探究的人皮紙，它是后者。”

    “通俗點來講，它就是一個有意識的人，但是它卻秉持著鬼的行為，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王小明道。

    楊間微微瞇起了眼睛：“所以，這就是人皮紙的秘密？一個以人皮方式存在的馭鬼者，但卻被靈異侵蝕太深，行為更像是一只厲鬼。”

    “是這樣的。”

    王小明道：“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理解吧，李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雖然死了，但是阿紅把他畫出來了，他雖然是鬼，但是依然秉持著李軍的行為理念，所以我們還是將其定義為人。”

    “實際上，真要判定的話，李軍就是鬼，因為他身上已經找不到一絲人的特征了，人皮紙不過是和李軍相反的案例罷了，唯一的差距就是它上面寄存著知曉未來的靈異力量。”

    “那種預知，推測很精準，而且時間很長，已經不僅是幾分鐘，幾個小時了，而是幾個月，甚至是一年，兩年……如果你能利用好的話，你可以掌控未來。”

    楊間此刻腦海里在快速的思考起來。

    他回想之前人皮紙上面的種種跡象。

    的確。

    人皮紙像是有活人意識一樣，能夠被他威脅，也能說出一些即將發生的未來，但是那種未來不是必定的，而是推測，你可以改變。

    “那么人皮紙，他的身份是誰？生前是什么人。”楊間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