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安哥。”姜尋皺著眉,咕噥著叫他。 “在,”安亦手沒拿開,俯身過去親他的嘴,哄著說,“乖。” 姜尋有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大腦是一片空白的,等他回過神之后安亦才把一直緩慢地揉他的手拿出來,這手可以說是不能入眼。 姜尋只看了一眼,喉結就又滾了滾。 安亦最后在他嘴上啄了啄,腳踩在地上,站起來說:“你洗澡去。” 這天就停在這兒,安亦洗手回來,讓姜尋進去洗澡,給他拿了條新內褲,又給他找了另外一條褲子。 等姜尋洗完,安亦沒有想繼續的意思,說:“過來睡會兒。” 姜尋回到床上,這次中間再沒隔空,直接抱上。 房間里光線和氣味都旖旎,兩人卻只一起睡了長長的一覺。 那時姜尋滿滿地抱著安亦,覺得自己心里也滿滿當當,好像又摸到了愛情。 第7章 姜尋也是后來跟安亦混熟了才知道,安亦那天之所以沒和他做,是因為姜尋表現得太純情了,他那看起來就沒什么經驗的吻法,像個處男。 如果真是處男的話,第一次必定很快,安亦怕他到時候沒面子,所以沒舍得傷害年輕弟弟的自尊心,先給他擼一次墊墊底。 姜尋親吻的經驗不多,可不是沒有。主要還是安亦太會親了,他親得太猛了,姜尋沒頂住。在之后的那一周,兩人幾乎每天見面,姜尋原本該出的差都沒去。 實在是上頭了,一腦袋墜入愛河了。 “姜總怎么春風滿面的?” 有熟人來公司談事兒,姜尋給人倒了杯茶,被人這么一問,他還恬不知恥地說:“有嗎?那我低調點兒?” “我們姜總封心鎖愛多年了,胡總別亂說哈。”公司里的人跟著起哄,“我們姜總有白月光呢。” 姜尋出了個聲,下巴一抬:“出去,別在這兒瞎扯。” 平時大家關系處得好,姜尋也沒架子,下面人也不怕他,笑嘻嘻地出去了。 白月光談不上,這么多年過去了,姜尋早不惦記沈帆那回事了。他總不至于到現在午夜夢回還做著重歸舊好的夢。 但沈帆出現在姜尋一生中最炙熱濃烈的年紀里,十七八歲是能為愛情付出一切的歲數,也是最相信愛的歲數。 那段回憶有著特定的背景。破舊的鄉下高中,學校的破宿舍,在世界被放棄的一角,兩個人偷偷摸摸地擁有著他們的秘密。 它永遠不會被忘記。 姜尋也從沒有想要刻意遺忘過它,無論最終結果如何,至少在當時沈帆曾經為了他去那所鄉下高中當老師,在那個閉塞的角落,沈帆沒有放棄他。 對現在的姜尋來說,沈帆是一段遙遠的記憶。 說恨也不恨,說想也不想,說懷念可能也不懷念了,但是這一段經歷和那一段時間,是姜尋一輩子也忘不掉的,它客觀存在。 只是偶爾在想起那一段的時候,姜尋會想問問沈帆,他那時候到底是為什么放棄的。因為那時候自己太小,撐不住一段感情,還是它原本就是湊合著發生,也沒被期待過有未來。 姜尋白玩一回網絡,身邊俊男靚女大把大把的,平時一副花架子,這會兒卻像個毛頭小子似的被人勾得魂兒快丟了。 安亦發消息給他:周末有事兒沒? 姜尋回復:有安排。 安亦:好的。 姜尋:可以推。 安亦:哈哈,那不用麻煩。 過了半小時,姜尋主動發:推完了,現在沒事兒了。 安亦當時準備去上課了,在去教室的走廊上發了條:好的,那這周跟我過吧。 那周六是安亦生日,姜尋要訂餐廳,安亦沒讓,說有地方要去。 之前電話里約安亦出來那伙人提前把時間占了,郊區有個別墅是他們的聚會點,這次安亦是帶著姜尋去的。 安亦在路上和姜尋說:“你今天怕是得喝點兒酒。” “能喝。”姜尋說,“沒問題。” “你什么量啊?他們喝起來可虎了。”安亦說。 姜尋回答說:“量還可以,不是很菜。” “你上回喝成那樣是喝了多少?”安亦笑笑,“我去接你那回。” 姜尋一笑,看著前面說:“我不告訴你了嗎?那次我裝的。” 安亦又笑了聲,伸手過去摸摸他后腦勺。 這一伙人都是安亦發小兒,認識很多很多年了。 安亦的性向大家清楚,也都知道他過往處過幾個,私下里零散見過,安亦沒怎么在這么多人的時候帶著來過。 他們一到,別墅的房主站樓上陽臺打招呼。 安亦說:“滾下來。” “哎,馬上滾。”那人喊了聲。 下來的人看著得有四十左右,安亦跟姜尋說:“你叫皮哥。” 隨后和老皮介紹:“姜尋。” 姜尋招呼了聲,握了手,接著被安亦搭著肩膀帶走了。 姜尋是個往哪領都不丟份兒的帥弟弟,身材長相氣質都沒得挑,加上入社會入得早,身上沒有拘謹的學生氣,是個場面人。 一下午時間姜尋和這些大哥打成一片,幾個人里各行各業的都有,姜尋都能跟著嘮會兒。 安亦沒特意介紹過姜尋身份,沒說過是朋友還是什么,但他那默認的態度就是說明一切了,加上時不時搭個肩膀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