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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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 樓延真的覺得, 剛剛還以為這小子能有點情商的自己就是個傻蛋。 他面無表情地用魚尾在水里一拍, 拍出的水花全被有意濺在了傅雪舟的身上。 傅雪舟半干的頭發(fā)重新被打濕, 水珠順著他眼睫掉落, 傅雪舟抹掉臉上的水, 抬手按住樓延再次抬起來的魚尾,似笑非笑道:“一次就夠了。” 樓延躲過他按住魚尾的手,嘲諷道:“一次就夠了?在床上你怎么不說一次就夠了?” 傅雪舟皺皺眉,不解:“你又生氣了?” “沒有。”樓延舒舒服服地往后靠在水里,整個人被水的力道托起,微微有些失重感。潮濕的氣息從后背撫弄到他的面頰,樓延瞥了眼腰間的掐痕,懶洋洋地看著傅雪舟,開始套話,“傅雪舟,詭異復蘇沒出現(xiàn)之前,你在學校里很受歡迎吧?” 樓延微微瞇起眼睛,用一種調(diào)侃的語氣道:“又會畫畫,又會疊紙飛機哄人,還會黑進別人手機看對方隱私,體力也不錯,還很幽默,最重要的還是長得帥……優(yōu)點這么多,是不是談過挺多次戀愛?” 傅雪舟聽出來了,“你在說反話。” 樓延沒想到他還能聽出來,輕笑一聲:“怎么會呢,我是在夸你啊。你剛剛那一招……畫蝴蝶疊紙飛機那一招,上學的時候是不是哄過很多人?” “沒有,”傅雪舟拿起一旁的沐浴露打開擠在手上,漫不經(jīng)心地道,“只哄過你。” 樓延牙癢癢,他伸出舌尖抵了抵牙根,挑挑眉問道:“傅雪舟,你談過幾次戀愛?” 傅雪舟拽起樓延的一只手,將沐浴露抹在樓延的手臂上,抬眸看著樓延含著笑意的雙眼,“你對這個很感興趣?” 樓延不置可否,“問問而已。” 綿密的泡沫在掌心中冒出,一團一團的,像一叢叢白色小蘑菇。 傅雪舟反問道:“你談過幾次戀愛?” 樓延有些驚訝,沒想到傅雪舟竟然還會反過來問他。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佯裝思索地道:“嗯……我想想。” 實際上,樓延沒怎么談過戀愛。 他試過讓人靠近,但一旦對方想要親近樓延,樓延就會精神潔癖發(fā)作立刻遠離,他很不喜歡和別人談情說愛。上學時期只有朋友,畢業(yè)了又有事業(yè),樓延是個標準的事業(yè)批,他根本沒空陪人吃飯約會逛街聊天。 搞到現(xiàn)在,初吻初次都給了傅雪舟。 更讓樓延說起來就煩的是,他在別人那里都是毫無疑問的主導方,結(jié)果偏偏在傅雪舟這里翻了跟頭,栽到了泥坑里。 真真正正的戀愛,樓延沒有談過。但他卻不想這么說,因為他想故意刺激刺激傅雪舟,看看傅雪舟會有什么反應。 樓延想了想,把之前別人試著想親近他跟他談戀愛結(jié)果卻失敗的經(jīng)歷也當做戀愛次數(shù)說了出來,并加以夸張手法:“十幾次吧,太多了,記不清了。” 傅雪舟神色一淡,直接扯了扯唇:“十幾次?多到記不清?” 樓延感覺手臂被傅雪舟按著的地方一下子別捏得生疼,他不悅地皺起眉,從傅雪舟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臂:“說話就說話,你下毒手干什么?” 傅雪舟冷冷看著他的手臂從自己手里離開,突然語氣冷漠地道:“很巧,我也談過十幾次戀愛。” “是嗎?” 樓延一點兒也不信,就傅雪舟那垃圾技術(shù)和臭脾氣,一點都不像是談過十幾次戀愛的樣子。 不過就算是真的,樓延也不在意。 樓延平淡地道:“啊,那你還挺厲害。” 說完之后,樓延就將頭埋進了水里,屏息享受著被水包圍全身的感覺。 水下安安靜靜,有一種進入另一個世界的安逸感,這是吞吃“水鬼”心臟后給他的影響,樓延忍不住笑了一下。 傅雪舟面無表情地看著水面下樓延閉起眼睛的臉。 黑發(fā)飄浮,皮膚白皙,殷紅嘴角挑起。 一副很高興的模樣。 傅雪舟看了一會兒,起身離開了浴室,去客廳找了塊糖塊塞進了嘴里。 甜味兒從舌尖彌漫,傅雪舟垂眸,神色冷凝地嚼了嚼,將糖咽下了喉嚨里。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樓延身上詭異化的程度又好了一些,手臂上的骨花已經(jīng)縮回了皮rou內(nèi),皮膚顏色也從蒼白變得健康了許多。 等到第三天,樓延的魚尾也開始發(fā)生了變化,雙眼從猩紅色緩緩變回了黑色。 樓延在傅雪舟家里待了整整四天,四天的時間內(nèi),兩個人親密的次數(shù)一天比一天的多。 一天之中只有吃飯,睡覺,然后就是某種少兒不宜的運動。 樓延幾乎有種日夜不分的感覺,傅雪舟家里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刻畫在他的腦子里,詳細到了哪面墻面上有劃痕,哪塊天花板有什么圖案,樓延記得清清楚楚。他有時候都覺得過了,但傅雪舟卻像是食髓知味。 傅雪舟給的理由是為了解決鬼婚契,于是樓延并不會拒絕。快感到了極致會讓人精神麻痹而混亂,樓延有了確切的體會。 他們做到了什么程度呢?做得樓延睡著的時候,耳朵里也全是“啪啪啪”和床鋪“咯吱咯吱”的聲音。 第四天晚上,結(jié)束最后一場后,樓延被傅雪舟帶去洗澡。樓延還沒從余韻中回過神,手指微微顫抖,雙眼疲憊地合起,眼底一片不明顯的青黑。 洗著洗著,傅雪舟突然抬起了樓延的下巴,低頭吻上了樓延。 又來。 樓延心里嘖了一聲,配合地和傅雪舟親吻著,短短四天的時間,樓延已經(jīng)習慣和傅雪舟做這種親密的事情。 傅雪舟的動作漸漸有些放肆,樓延按住了傅雪舟的手,從傅雪舟的唇內(nèi)退了出來,若有若無地笑了笑,慵懶地道:“傅雪舟,這么晚了,你不困嗎?” 傅雪舟淡定地拉過了他的手,讓樓延自己感受他困還是不困。 樓延挑挑眉,對年輕人充沛的精力感到驚訝。對于他來說,他都怕繼續(xù)這樣會有些傷身了。想到這,樓延戲謔地笑了:“傅雪舟,你不怕體虛嗎?” 傅雪舟呼吸微重,淡淡地道:“虛不了。” 樓延嘖了一聲,目光瞥過手里,又看向傅雪舟俊美得好似冰雪鑄成的臉龐,聲音低啞地問:“傅雪舟,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 傅雪舟撩起眼皮看他:“嗯?” 樓延直直和他對視,點破了事實道:“在這個方面,你對我越來越強烈了。” 傅雪舟垂眸,眼睫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一次耗費了兩個小時,結(jié)束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夜晚十二點。 樓延再怎么嘴硬,也實在是困了。傅雪舟將他放在了床上,樓延打了個哈欠,瞇起的雙眼看了傅雪舟一眼,側(cè)過頭睡了過去。 傅雪舟站在床邊,靜靜看著床上的樓延,眼中沉淀著各種情緒。 樓延的魚尾變得不再那么堅硬,魚尾大小縮小成了正常雙腿的長度,傅雪舟有預感,樓延明天就能從狂暴狀態(tài)中恢復,然后變成正常人類身軀的樣子。 這就代表著樓延明天就會離開。 傅雪舟看向樓延背后的鬼婚契紋身。 鮮紅的鬼婚契紋身在這四天的努力下,顏色rou眼可見地變淡了三分之一。 按照這個效率下去,即使之后他們不會這么頻繁地親密,最晚也能在兩個月之內(nèi)解決掉鬼婚契紋身。 傅雪舟的視線從紋身上移開,緩緩向下移動。 樓延的身上到處都是凌亂的痕跡,這四天的日子讓傅雪舟開了胃口,傅雪舟不擔心鬼婚契是否能消失的問題,但他卻不一定能夠適應沒了樓延后重新變得寡淡的生活。 只是這么看了一遍樓延,傅雪舟又微微有了感覺。 不可思議。 傅雪舟皺了皺眉,不得不承認樓延剛剛說的話是對的,他對樓延的反應確實有些強烈。 只不過就這么看著樓延而已,傅雪舟就已經(jīng)有了感覺。這樣的欲.念,似乎已經(jīng)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傅雪舟站了一會兒,緩緩走出臥室來到了客廳。他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到沙發(fā)面前的茶幾上面扔著一袋小巧的水果糖,已經(jīng)吃完了三分之一。 看到這袋糖,傅雪舟微怔了一下,這才發(fā)應過來自己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吃過多少糖。 多數(shù)吃糖的時候,還是他被樓延氣到之后過來吃一顆糖緩和緩和心情。 ……這是傅雪舟吃糖速度最慢的一次。 傅雪舟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反常或許要比他想象之中的要更加嚴重。 他伸手拿起糖塊塞進嘴里,慢慢散開的糖味卻在這一次沒有撫平傅雪舟焦躁的心。 一分鐘后,傅雪舟睜開眼,找出筆記本在網(wǎng)上搜了搜,找到了一個評價很好的網(wǎng)上心理醫(yī)生。 心理醫(yī)生這會兒還在線上,反應很快地發(fā)來了親切的問候:“你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嗎?” 傅雪舟手指敲著鍵盤,面無表情地敲下了一行字。 “我對一個人擁有不正常的強烈性.欲,時時刻刻都想要.cao.他,怎么治?” 作者有話說: 傅:怎么治? 第151章 心理醫(yī)生顯然沒見過這么變態(tài)直接的問題,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磕磕絆絆地問:“呃……請你能更詳細地說了一說嗎?你為什么會覺得你的……呃,會強烈到不正常的地步呢?” 網(wǎng)線對面說話很直的病人也沉默了一會兒,一句句話浮現(xiàn)在聊天頁面中。 “我很想上.他。” “剛和他結(jié)束一次, 下一秒看到他的臉就會起來。” “每天做了很多次, 但還是不夠。” “看到他就會有沖動, 聞到他的味道,聽到他的聲音也會有反應。” “做的時候心情會很好, 結(jié)束的時候心情很差。” 幽藍的光映在傅雪舟的眼底,傅雪舟沒什么表情,雙手在鍵盤上移動。 “跟你說這些話的時候, 我又有感覺了。” 心理醫(yī)生被嚇到了:“這這這……這確實有點不正常啊……請問你是對所有人都有這種強烈的想法, 還是只單獨對某一個人有呢?” 傅雪舟皺皺眉道:“只對一個人有。” 他想了下其他人的臉, 沒有感覺。 心理醫(yī)生道:“我大概了解了, 請問你有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身體嗎?你可以確定自己的身體是在健康狀態(tài)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