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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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延跳到了崖邊一棵樹上往山底下一看,糟糕,水竟然已經(jīng)淹到半山腰了! 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有人被淹死了。 溫一安落在了他身邊的另一棵樹上,神色焦急又難看,“樓延,我們怎么辦?這個‘水鬼’太恐怖了!” “還能怎么辦,”樓延沒好氣地道,“對方都下殺心了,當(dāng)然只能殺回去了。” 夜阮要殺,“水鬼”更要殺。如果不殺,被淹了的不只是小青山上他的朋友和其他的天賦者同事們,還有整個成江市。 雖然樓延沒有想到“水鬼”會在短短時間內(nèi)長得這么變態(tài),但他現(xiàn)在必須迎難而上。 樓延抽出口袋里的兩支精神力恢復(fù)針打進了身體里,23點的精神力恢復(fù)成了43點。 他呼出一口氣,沉下心道:時間倒流。 【精神力33/140】 時間飛速倒流,來到了“水鬼”剛剛出現(xiàn)的時候。 樓延看也不看夜阮微笑的炫耀嘴臉,蹲下身在地上一躍而起,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時,猛地往“水鬼”的方向沖去。 與此同時,樓延的雙眼中再次浮現(xiàn)起了一層紅色。 【精神力23/140】 世界變成了紅色的世界,龐大的“水鬼”在樓延的眼里也變成了紅色。樓延雙目在“水鬼”身上快速巡視,很快就在紅色的“水鬼”上身處看到了更深的一小塊深紅色的東西。 ——那是“水鬼”的心臟。 樓延的右手立刻冒出長長的骨刺。 【精神力13/140】 樓延的速度飛快,整個人無比靈敏地逼近。沒有預(yù)料他會突然攻擊的“水鬼”雖然身形龐大,但動作卻很粗笨,根本難以阻攔樓延的靠近。 夜阮驚訝地滾動輪椅轉(zhuǎn)身看著樓延逼近“水鬼”,突然升起不妙的預(yù)感。 ——樓延竟然一點都不驚訝“水鬼”長成這個樣子了嗎?一點兒都不害怕嗎?甚至沒有選擇殺他,沒有周旋試探,而是率先攻擊了水鬼! 樓延身形凌厲地沖到“水鬼”的體內(nèi),但“水鬼”體內(nèi)兇猛的、裹挾著樹木泥塵的水流力道沉重,直接把他率先伸出去的右手打斷了。 樓延悶哼一聲,看著近在咫尺的“水鬼”心臟,咬了咬牙,抬起了左手。 【精神力3/140】 左手掌心的骨刺冒出。 段澤歌說過,當(dāng)半詭者精神力低于5又不為0的時候,半詭者會陷入一種狂暴狀態(tài)。 陷入狂暴狀態(tài)的半詭者會無限接近詭異化狀態(tài),屬于人的理智消失,會變得和詭異一樣嗜殺不清醒,如果無法從狂暴狀態(tài)中醒過來,那么半詭者將會在狂暴狀態(tài)中徹底變成詭異。 樓延的大腦一片刺痛,神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所有的聲音、疼痛都在離他而遠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發(fā)生了某種巨大變化。 隱藏在他身體中的那股巨大的詭異力量洶涌而出,樓延的雙眼變得猩紅無比,全身的骨頭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蠢蠢欲動。 軀體仿佛無法被控制。 樓延的思維好像消失了,又好像還殘存著最后的一點。眼中一片黑暗,唯獨視線中間還有一塊深紅色不斷跳動的東西存在。 這是……“水鬼”心臟。 樓延滿腦子只剩下這一個念頭,他下意識地抬起左手,骨刺分開水流,直直刺入了“水鬼”心臟之中。 吃了它。 樓延本能地拽過“水鬼”心臟,張開嘴吃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樓總要變身了 第141章 夜阮和溫一安眼睜睜地看著樓延沖進“水鬼”體內(nèi)。 夜阮并不覺得樓延可以殺死“水鬼”, 但因為心中隱隱的那一絲不妙預(yù)感,他不由坐直了身體,雙手抓緊了輪椅扶手, 緊緊盯著“水鬼”不放。 溫一安比夜阮還要緊張, 她不確定樓延能不能殺死這么可怕的“水鬼”。如果樓延一旦失敗……溫一安抿抿唇, 余光瞥了夜阮一眼,不著痕跡地走到了夜阮的輪椅背后, 抬手放在了輪椅的推手上方,雙手距離夜阮的脖子不足五厘米,確保自己能隨時把夜阮殺掉。 樓延如果成功殺死了“水鬼”, 那么一切皆大歡喜。如果不能, 溫一安這個叛徒想活下來, 也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夜阮突然問道:“溫一安, 你說,樓延的實力會比‘水鬼’強嗎?他能殺死‘水鬼’嗎?” 溫一安不知道這個答案,但她卻面不改色, 看起來游刃有余地道:“當(dāng)然。樓延如果不強,我怎么會背叛你們投靠他呢?” 夜阮聽到這話反而笑了,悠悠然地靠在了輪椅上, 剛剛的些微緊張消失不見:“是嗎?如果你真的認為他比‘水鬼’強的話,也不會過來靠近我想做好隨時殺了我的準備了。” “圣子大人, ”溫一安嘆了口氣,“你可以不必這么聰明的。” 她不再說話, 一邊活動著僵硬的手指提防夜阮的一切舉動, 一邊時刻注意著“水鬼”的動靜。 夜阮雙眼瞇起, 不著痕跡地從袖口里掏出來了一個小巧的玻璃瓶藏在了手心。 天邊陰云翻滾, 碩大的“水鬼”立在小青山邊, 就像是天地間被它撐起來的一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樓延沖入“水鬼”體內(nèi)明明沒有過去多久,卻讓人覺得格外漫長。 突然,“水鬼”的身形開始劇烈扭曲起來,它看起來格外痛苦地晃動幾下,高聳的由水流形成的身體忽然失去了維持身形的力量,水流散落,爭前恐后地從高空一瀉而下。 就像是河流從破了口子的天空降落一樣,巨量的水流在空中形成一道寬大的瀑布,不斷沖刷著小青山的崖邊土地。夜阮瞳孔劇震,猛地一拍扶手,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道:“怎么可能!” “嘩啦啦”的水流聲遮擋住了夜阮的話,卻擋不住夜阮難看的臉色。溫一安在震驚過后就是狂喜,喃喃自語道:“成功了?樓延竟然成功了?!” 樓延到底干了什么??? “水鬼”就這么被他解決了?! 天啊! 溫一安這次真的是心服口服,對樓延的敬畏提到了最高程度。這么恐怖的“水鬼”都能被樓延給殺了,樓延到底強到了什么程度? 夜阮沉著臉打開了手心中的玻璃瓶,玻璃瓶的血蠅瞬間飛出來攻擊溫一安。溫一安臉色一變,立刻后退躲開血蠅的襲擊。夜阮趁機想要轉(zhuǎn)動輪椅離開,就看到山崖旁從天而下的瀑布之中隱隱出現(xiàn)了一個懸浮著的黑影。 這個黑影好似人形一般影影綽綽,但卻又不太像個人。夜阮看著這道黑影,本能升起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這股危險的氣息稠黏而又無處不在,猶如實質(zhì)一般壓得人心頭狂跳卻喘不過氣。 夜阮出了一頭的冷汗,手指神經(jīng)質(zhì)的抽搐,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正在瘋狂掉落,這樣的反應(yīng)只有在極其恐怖的詭異面前才會如此。 就連“水鬼”也沒給他造成精神污染! 這道身影到底是什么! 夜阮立刻轉(zhuǎn)頭就要逃走。但輪椅剛剛側(cè)過身,他就聽到了連續(xù)幾聲尖銳的鳴叫。 順著聲音一看,正飛在空中的五只血蠅發(fā)出哀鳴后墜落到了地上,翅膀無力扇動幾下就沒了動靜。 夜阮額角豆大的冷汗滑落,他全身僵硬著,大腦無比清楚地告訴他:這些血蠅是承受不住更加強大的詭異氣息所以才被壓迫而死。 這個認知,讓他心中更生慌張。 溫一安的精神力也在不斷下降,大腦眩暈感越來越重。她咬著牙將視線從地面上的血蠅尸體上移開,看著瀑布中越來越靠近崖邊的黑色身影。 那是誰……是樓延嗎? 可樓延怎么會……怎么會這么恐怖…… 這道水中的身影像是絲毫沒有受到水流的沖擊一般,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地靠近山頂上的兩個人。身影越近,越是讓人提心吊膽——無論是溫一安還是夜阮,已經(jīng)能看出來這道身影并非人類身軀的身影。 水流自動分開,將這道身影送上了山頂崖邊。 看清這道身影的瞬間,溫一安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幾乎要窒息得暈了過去。 “樓、樓延……?” 那道身影是樓延。 卻又不單單是樓延。 樓延垂著頭,安靜地立在崖邊。他渾身濕透,濕漉漉的水流從他的身上往下滴落。但在水漬之下,他的身上卻覆蓋著一層黏液。 這層黏液緩緩地從他的發(fā)梢和指尖滴落,拉出一道長長透明白絲。樓延的脖頸到手臂零零落落長滿了白色盛開的骨花,骨花美顏至極,也詭譎陰冷至極,危險而怪誕。 樓延的上身衣服還在,卻凌亂破碎,衣擺撕裂開了好幾道口子。 溫一安的目光向下看去,看清樓延的下身之后,她全身開始微微顫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說樓延的上半身還能看出人的樣子,那樓延的下半身就徹底詭異化了。他的雙腿,竟然變成了一條純黑色閃著暗光的、布滿黏液的魚尾。 一條寬大的、末尾纖細的魚尾! 溫一安全身發(fā)冷,這條魚尾就像是文藝作品中美人魚的魚尾一樣,但真實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尤其是在這個情況下出現(xiàn)在一個人類身上的時候,只讓她覺得驚悚可怖,毛骨悚然! 這個形象的樓延,完全從“他”變成了“它”。溫一安甚至覺得現(xiàn)在的樓延比“水鬼”還像是“水鬼”! 樓延一動不動地低著頭站著,他沒有做任何動作,但帶來的壓迫感卻濃重得令人動彈不得。 小青山山頂上的氣氛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樓延不動,其他的兩個人類也一動不敢動。 夜阮感覺太陽xue針扎一般的疼痛,他用了狠勁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疼痛讓他大腦清醒過來。他不敢再看立在那里的樓延,不著痕跡地推動著輪椅后退打算離開。 溫一安被他輪椅滾動的聲音驚醒,她咽了咽口水,小心地從樓延身上移開視線。看到夜阮要跑,溫一安快步?jīng)_上前拽住了夜阮的輪椅,夜阮警告地看了溫一安一眼,從毛毯下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怪物人偶。 溫一安心中一跳,擔(dān)心這是什么厲害的詭異道具,忽然靈機一動,使勁在輪椅上一推,直接將夜阮推到了樓延面前。 她的攻擊力不夠,那就讓樓延去解決圣子好了! 夜阮臉色發(fā)青:“溫一安!” 溫一安根本不在乎夜阮的想法,她試探地喊道:“樓延,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樓延如雕塑一般屹立不動。 發(fā)現(xiàn)樓延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的夜阮反應(yīng)快速地滾動輪椅,想要遠離樓延。 溫一安咬咬牙,再次道:“樓延,你面前的是狂信徒圣子夜阮,他想要逃走!不能讓他逃,否則我們都得死!李三新他們也會死!” “溫一安,閉嘴!” 夜阮對溫一安的殺心暴漲,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這么可惡招恨? 但溫一安的話卻不知道哪里戳中了靜止不動的樓延,樓延緩緩朝著逃跑的夜阮抬起了長滿骨花的左手,一股水流從樓延的身邊沖到了夜阮的輪椅下,倏地將夜阮送到了樓延的面前。 樓延握上了夜阮的脖頸,像是拎起一只小巧的動物一樣硬生生地將夜阮從輪椅上拎到了空中。 夜阮的雙腿無力的晃動了一下,他努力攀上樓延攥著他脖子的手,臉色青白,眼中血絲滿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