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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回來了 第9節

    這回工部沒跳出來說沒有空府邸了,他們麻溜地把周圍的民居給遷走了,以小院為中心,造了五進的大院落,亭臺曲水,落花繁英,比起從前是天壤之別。

    如今,姜肆就站在這座府邸外面。

    雖才三月,卻已有了幾分熱意,她躲在樹蔭下面,遠遠地往前眺望。

    裕王府在她死的時候因為薛準的炙手可熱頗為熱鬧繁華,來往的人很多,門房還專門安了一個框子放在門口收帖子,就這還不夠用,多的是各種托關系進府相見的,那一整年里,姜肆都在收各個夫人的賞花宴的帖子。

    從前門庭若市的裕王府,如今也冷清下來了。

    府外的墻壁上長滿了藤蔓,幾乎將整個府邸都埋進那片綠油油里,連府門,遠看上去都舊了。

    姜肆有點意外。

    按理來說,薛準當了皇帝以后,裕王府應該會有掖庭令定期派人來維護的,畢竟是從前的臉面,若是破敗了,面上總是不好看,至少要五代以后,這座府邸才會被重新并入空置府邸那一類。

    薛準是老了,又不是死了,怎么裕王府就破敗成了這樣?

    她頭一個反應是不是薛準心虛——看到姜府的時候她還想著興許毒死她的不是薛準,這會兒又有些搖擺不定了。

    實在是她死得太突然了,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這會兒倚著樹,心里想,會不會是薛準毒死了她,然后不敢重新進裕王府,怕她變成冤魂索命?

    她被自己的猜想逗得忍不住發笑,低著頭拿腳尖踢飛了一顆小石子,沒辦法,她實在沒辦法想象自己披頭散發吶喊著賠我命的場景。

    等石子兒從樹蔭里越過明暗界線滾到太陽底下時,她聽見了甲胄摩擦和車轱轆的聲音。

    她抬頭去看。

    一列禁衛騎著馬駕著車遠遠過來,停在了裕王府門口,領頭一個有幾分眼熟的舍人弓著腰往后走去,到車邊說了幾句話。

    姜肆下意識把頭縮了回去。

    她認出來了,那舍人是梁安。

    太監們沒了命.根子,老也老得慢些,更何況梁安當了二十年的大太監,日子過得也還算滋潤,看起來也就不如別人老得明顯,五官沒怎么變,臉上只多了兩條褶子,一眼就很好認。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姜肆的心跳慢慢鼓噪起來,撲通撲通的,在這個寂靜的時候分外明顯。

    能讓梁安那樣恭敬且會到裕王府來的人,只會是她的丈夫薛準。

    她下意識有些緊張。

    可過了一會兒,被春天的風一吹,她忽然就醒悟了——有什么好緊張的!她都換了個身份了,雖然和以前長得有幾分像,可只要她沒被熟人看見,天底下這么多人,薛準總不能把她逮出來吧?

    想明白以后,她躲在樹后又悄悄探頭,想看看薛準到底想干什么。

    馬車簾子掀開,薛準從里面下來。他身上還是穿著那件舊衣,連束發的發冠也是舊物。

    姜肆第一眼還是去看他的臉,她以前能看上薛準,他這張臉占了一半的功勞。

    薛準是老了。

    一個人的年紀上來了,哪怕和從前一樣是舊妝扮,依舊能看得出歲月的痕跡,薛準這些年再怎么保養,也遮不住臉上的風霜痕跡,眉間添了一字,唇角微微下撇,面容更加嚴肅,一雙眼睛尤為明顯。

    他眼里再沒有了從前少年意氣的亮光,只剩下了滿目的沉郁。

    第11章 第 11 章

    姜肆咋舌,薛準比她想象中要“年輕”一些。

    她原先還以為薛準四十二了,臉上會和尋常年紀大了的人一樣生出褶子。

    姜肆死得時候姜太傅也是四十多歲的年紀,比如今薛準大幾歲,因為姜肆有哥哥,但是姜太傅一向不太注重個人形象,或者說是審美歪了點。

    姜太傅極其向往那種傳言中的清癯夫子,所以留了一把山羊胡,說是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他學識淵博。

    嗯……雖然他每日精心打理胡子,可難免看著還是個糟老頭子。

    所以姜肆最開始還以為薛準指定也成了個糟老頭子了,畢竟他爹能因為別人看著更文雅留胡子,薛準也可能會因為能看起來更威嚴留胡子吧?

    可如今見了面,她發現薛準沒有留胡子。

    她眼神很好,隔得有些遠她也能看清薛準的臉,下巴上一點兒胡子也沒有,打理得干干凈凈,除了眼睛透露出來的一點兒疲憊,其余看不出來分毫。

    姜肆想起了從前。

    上輩子她看上薛準以后想辦法去接觸過薛準,畢竟是兩個人后半輩子相處,她總要問一問另一半是什么想法,而為了讓薛準心動自己的提議,她每次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出門,比從前要認真幾分。

    如今薛準這樣,倒有點像她那時候。

    薛準很快就進了裕王府,而梁安他們這些人卻守在了外面,一個人都沒有跟進去。

    姜肆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偷偷過去看一眼。

    反正整個裕王府里也只有薛準一個人。

    打定了主意以后,姜肆繞路到了裕王府的后門。也得虧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一片的布局都沒怎么變,裕王府的格局也沒變,她還能輕而易舉地摸過來。

    王府的后門緊鎖,墻也有點高,但這難不倒從小就喜歡爬樹翻墻的姜肆,她小心翼翼地翻進了裕王府里——也多虧了當初的薛準,說什么要讓她懷念以前在姜家為所欲為的日子,給她在后院種了一棵能讓她爬上爬下的樹。

    二十年過去,這顆樹枝繁葉茂,都快伸到墻外了。

    姜肆回頭看了一眼它,輕輕拍了拍樹干,扭頭往里面去了。

    薛準是光明正大進來的,比她速度要快得多,早就已經去里面了,姜肆怕撞見他,沿途都小心翼翼地躲藏著,一邊藏,一邊悄悄觀察裕王府的擺設布局。

    讓她意外的是,裕王府的擺設仍舊是之前的樣子,里頭的每一件擺設都是姜肆帶著丫頭們親自布置出來的,她對哪個花瓶擺在哪里都熟記于心,更別說她死之前還在整理庫房,累極了,才喝了一杯端上來的毒茶。

    往事不提,她一邊走,一邊在心里升起無限的疑惑。

    薛準為什么要把裕王府的布置保留?

    她雖然是富貴鄉里長大的,卻也不是鋪張浪費的性子,沒辦法,之前她剛嫁給薛準的時候,薛準窮得叮當響,又不肯輕易動用她的嫁妝,兩個人日子過得相當拮據,除了姜肆自己的那部分,府里的開支一省再省,如此影響之下,她也就養成了節約的習慣。

    要是薛準死了她活著,她指定是要把他以前常用的東西收起來的。

    她懷著疑惑走到了她常住的那間房,里頭暫時沒人,她也就大著膽子推門進去了。

    關上門,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裕王府外面的布局和從前一模一樣,除了院子里那些無人打理的花草枯敗了,也就這間房間里的東西變了。

    多了很多的書。

    姜肆房間里原先的一個多寶柜被換成了書柜,上頭的瓷器擺設也不見了,上面都擺著一些書。

    她去翻了翻,里頭大多數的書都是志怪異文,還有一些是風俗民記,她甚至還看見了新鮮的話本子。

    有一本《銀海燈籠》她剛出宮的時候路過書肆還看見在熱賣。

    她有些茫然和疑惑。

    整個裕王府破敗成這個樣子,外面的爬山虎都滿墻了,薛準也不叫人打理,反倒精心維護著里頭的擺設,還有心思在她房間里擺上新鮮的話本子?!

    姜肆以前倒是喜歡看話本子,可惜她爹不給她看,她只能自己偷偷地看。

    現在房里多了這么多的話本子,要不是顧忌著還有另一個人在,她都想打開來看上兩眼了。

    屋外忽然傳來一點兒細碎的腳步聲。

    姜肆一驚,下意識地環顧周圍,然后想起來了自己床板底下有個空間,原來她沒想弄這個空間的,可是打床的時候木匠說這樣床里頭能放下更多的東西,她也就同意了,后來床搬進來,她也沒往里頭放過東西,連薛準都不知道這床是個半空心的床。

    她快速掀起床板,躲了進去,在腳步停下的瞬間,從床里伸出手把床角的被褥重新抻平。

    吱嘎一聲門響。

    姜肆透過床板之間的縫隙,看見門口的人走了進來。

    果然是薛準。

    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姜肆很有印象。

    那是有一回她和薛準跟著先皇去狩獵,哪怕薛準不受寵,這種大型露臉活動他還是要參加的,否則總會被詬病,往往這種時候也是他們來之不易的輕松時刻,先皇忙著樹立自己的威風,兄弟們要展現自己的能力,而薛準呢?

    他一個不受寵冷宮皇子,還真沒必要這么努力,要是表現好了才叫扎眼。

    所以他就裝傻,帶著姜肆在草原上溜溜達達,兩個人騎馬到處逛。

    宮廷里有畫師隨行,那一日瞧見他們并馬而行的背影,忽有所感,下筆如有神,繪下了那張騎馬圖。

    雖然是背影,卻頗為生動,戀人、駿馬和微風撫草,氛圍很不錯。

    薛準珍之藏之。

    那天他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姜肆屏住了呼吸,心底泛上復雜的情緒。

    她不是傻子。

    在疑惑薛準為什么來到這里的時候,她就已經想起了今天是她的生辰。

    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薛準穿著舊衣一個人來到裕王府,其中的含義不必言說。

    她也沒辦法騙自己說薛準是來做戲的——都二十年后了,他還是一個人獨自前來的,他做戲給誰看呢?有什么意義呢?

    薛準進門以后熟門熟路地去找了一本話本,然后坐到了旁邊的軟榻上,慢慢地翻了起來。

    姜肆仍舊看著他。

    她記得薛準并不喜歡看話本,就像他根本不信佛一樣,整個裕王府只有姜肆自己喜歡看話本子,薛準喜歡看各種各樣的經史子集,每次他們倆坐在一起看書都是各看各的。

    姜肆對話本的愛好很廣泛,什么題材都喜歡,狐妖書生、紅娘姻緣,甚至奇詭怪談她都愛看,每每她為話本之中的故事驚嘆,薛準都會默默看她一眼。

    他對姜肆看雜書并沒什么意見,只是經常板著一張臉告訴她看這些東西可以,但不能信,不信神佛、不信怪異,維持本心。

    可現在薛準在看話本子。

    還是《銀海燈籠》,如果姜肆沒記錯,書肆宣傳說這本是海底鮫人的故事,什么人死之后靈魂飄向歸墟,如果人間有人牽念,死人會借著鮫人之身復活,從歸墟洄游而上,回到人間。

    她當時聽了一耳朵,沒太在意。

    現在她窩在床里,看薛準坐在那里看話本子,總有一種怪異的陌生。

    人還是那個人,但并不像從前那樣完全熟悉了。

    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從前聽說的那些前朝的皇帝們,皇帝們的年紀越大,就越發追求起傳說中的神佛之說和長生不老之道,薛準不會也這樣了吧?

    前朝的幾個皇帝前期何嘗不是個明君,后來開始信奉長生之道搞得民不聊生,宛如變了個人似的,現在薛準如此,她很難不會多想。

    心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流轉,不知不覺的,她感覺自己半邊身體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