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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回來了 第7節

    以前他就是這樣的,在未央宮里和父皇吵完架,回來自己坐著發會兒呆,氣也就消了。

    可姜肆覺得這樣不好:“我跟你講,你如果生氣呢,就要把氣撒出去,不然一直憋在心里肯定會憋死的。”

    薛檀搖頭:“可是我一生氣,那些伺候我的人總要膽戰心驚的。”

    “那他們這會兒不也膽戰心驚的嗎?”姜肆說,“我看她們本來都在干自己的活,你一回來她們就知道你生氣了,干活都不利索了。”

    雖然那些人知道薛檀不會把氣撒到她們頭上,可也難免惴惴。

    薛檀說:“那怎么辦?”他長這么大了,先生和身邊的人都只會告訴他,讓他自持幾身,成為一個優秀的人,要控制自己的脾氣,既要讓身邊的人懼怕,也不能讓他們過于畏懼而不敢親近。

    從來沒有人教過他怎么發脾氣。

    他以前看人發過脾氣,他父皇有時候看奏折看生氣了就會發脾氣,把那些大臣叫進來罵得狗血淋頭——他不能這樣做,父皇曾經說過,他罵那些大臣是因為他們長歪心思。

    而伺候自己的那些人是沒錯的,所以他只能自己生悶氣,不然就只能和父皇吵架。

    大臣不是最親近的人,但這些人是他很親近的人,從小和自己一塊兒長大。

    姜肆看見他眉頭又皺起來了,就知道他又在糾結,于是說:“你生氣的時候可以去跑馬、射箭或者打獵,把自己的壞心情跟著這些事情放逐出去就好了。”

    薛檀:“可是我還有功課……”

    “功課什么時候都能做!可現在你心情不好,你能寫出來的東西還會更好嗎?”姜肆說,“那干嘛不先去快樂一下呢?”

    薛檀啞口無言。

    姜肆掰著手指頭給他例舉:“跑馬、狩獵、蹴鞠、雙陸、投壺、呼盧、藏鉤……這么多的娛樂,都能讓你快樂,只要你自己嚴于律己,不沉迷其中忘記正事就好了。”

    她嫌趴在窗臺上太累了,干脆站直了身體,結果忘了頭頂的杏枝,一下就把自己的頭發掛在樹枝上了,只能一邊伸手去解,一邊問:“你要出去玩嗎?”

    薛檀也幫她解纏著的頭發,一邊說:“就不出去了吧。”

    姜肆聽了不認同,正要重新說話,就聽見薛檀說:“這會兒都中午了,出去跑馬也太熱了,咱們兩個下棋吧,對了,你會下棋嗎?”

    會不會下棋?她自己是會的,但楚晴不會。

    于是她說:“我不會。”

    薛檀興致勃勃:“那我教你!”

    頭發已經被解救出來了,薛檀立馬要叫李三兒給她開門,可姜肆說不用。

    她直接從窗戶那邊翻進來了。

    薛檀呆呆看著。

    姜肆拍拍裙角的灰塵,笑了笑:“我這動作,夠利索吧?”

    薛檀說利索。

    姜肆就笑了笑,催薛檀去拿棋盤。

    她可是個翻窗小能手——不過以前沒什么發揮的余地,在姜家的時候,姜太傅和姜夫人總是告訴她要嫻靜,走路不能帶風,要蓮步輕移,要有淑女的樣子。

    總之,要像個名門閨秀,不能太跳脫。

    姜肆不耐煩,不過在外人面前裝得還是很像的,實際上爬窗爬樹根本不在話下。

    薛檀很快拿來了棋盤。

    兩個人下的是圍棋,之前姜肆說自己不會下棋,所以基本都是薛檀手把手教著她下的。

    只是姜肆有些走神。

    她的棋藝一半是和府師學的,另一半是和薛準學的。還沒出嫁的時候姜太傅給她請了老師,專門教授她琴棋書畫,可姜肆自己坐不住,也沒怎么好好學,最后只囫圇吞棗學了個花架子,看著唬人,實際上是個臭棋簍子。

    后來嫁了人,她倒耐著性子學起了棋,因為薛準愛下棋,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捏著棋子和自己擺局。

    姜肆覺得他那樣太寂寞,鬧著也要學,薛準就教了。

    所以她下棋的路子和薛準一模一樣。

    這會兒和兒子面對面,他顯然也覺得意外:“你不像沒學過下棋的樣子,至少知道棋子該怎么擺。”

    一般初學者下棋的時候會選擇在天元落子——選這個位置,除了太過自信,就是完全一竅不通。

    他都已經做好了要從頭開始教起的準備了,結果姜肆乖乖地把棋子放在了四角。

    聽到他的話,姜肆笑了笑,同樣的錯,她可不會犯兩回。

    一個教,一個學,頗有耐心。

    李三兒站在門口,聽見里頭說話的聲音還疑惑了一下,這是怎么進去的?不過他不敢多問,只能默默地守著了。

    #

    未央宮。

    梁安悄悄引著御醫進了門,一邊走一邊說:“陛下的頭疾又犯了。”

    御醫是老御醫了,都習慣了陛下時不時地犯病:“又和殿下吵架了?”

    “可不么!”

    等進了內殿,倆人就不說話了,內殿一片死寂。

    薛準還在批奏折,御醫診斷的時候都沒放下手里的折子,只是問梁安:“太子還生悶氣呢?”

    梁安低頭說:“沒有,底下人回說太子在和人下棋。”

    薛準動作一停:“下棋?”

    他有點意外,他和薛檀吵架吵了十多年了,回回薛檀都一個人生悶氣,從前他勸過、哄過,可后來政事忙起來了,難免就顧之不及,好在薛檀生氣也只是一陣兒,過后就好了,他就沒管了。

    這個年紀的小子都有用不完的精力,薛檀也一樣。

    薛準有時候都在想,他怎么會那樣敏.感,有時候連薛準擺在桌案上的茶碗換了顏色,父子兩個都會生出摩擦,過后就變成了無法避免的爭吵。

    他從未體會過何為親情,自然也不懂那并不是敏.感,只是一個兒子天然地依賴父親,渴求父親的關注罷了。

    他不懂,身邊伺候的人也不懂,就算懂,也不敢提。

    所以在他的眼里,那一點爭吵和別扭,不過是小孩兒撒氣,撒出來,過一陣就好了。

    “既然他有心思下棋,就把那套珍瓏棋譜給他送去。”

    梁安欲言又止。

    他有點猶豫,該不該告訴陛下,殿下是和一個年紀相仿的、貌美的女子一塊兒下棋?

    第9章 第 9 章

    梁安最后也沒說。

    他對薛準還算了解,知道薛準并不怎么干涉太子的成長和交友,哪怕是這回選太子妃,他也并沒有拘束的意思,只準備讓太子選他喜歡的人。

    可是薛檀并不知道,他一邊教姜肆下棋,一邊忍不住地說起了他這回和父皇爭吵的緣由。

    “父皇年前就和我說了要選太子妃,可我還不想選。”

    姜肆問為什么。

    薛檀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還沒碰見過喜歡的人,不想就這樣隨便將就著選一個。”

    姜肆立馬明白了:“大臣們催了?”

    “是啊。”薛檀嘆氣,“那些人,閑著沒事就盯著后院看了。”

    姜肆笑笑:“誰天天沒事兒盯著后院看?多半是因為利益吧?他們想送自己家的女兒進宮選太子妃?”

    薛檀驚訝于她的敏銳。

    他也不是隨便碰見一個合眼緣的人就把人調進太zigong的,早在見過姜肆之后,他就找人取了她的資料,知道并不異常才順理成章地讓人進來,不然這會兒姜肆也不能大大咧咧地坐在這里和他下棋。

    只是資料里分明顯示這姑娘鄉野出身,并沒受過什么書本教育,從小就在田野里長大的,按照他的想法,她應該對朝廷政事沒有這樣敏.感才對。

    薛檀眨眨眼,藏起心思:“是啊,可我都不喜歡他們。”

    他覺得那些大臣們特別討厭,以前他們的催婚對象是他父皇,然后發現不僅催不動還會被罵的時候他們的目標就轉換成了自己,每天和蒼蠅蚊子似的嗡嗡嗡,煩得很。

    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說得太明白,只能委婉和姜肆透露一點點自己不喜歡那些大臣。

    可就這一點,姜肆也能琢磨明白了——無非是外頭那些大臣們想著通過聯姻穩固自己的地位。從本朝建立以來,大多數的皇帝都是娶了世家的女孩兒,偶有從民間選上來的女子做了正妻,也不過寥寥之數。

    薛檀現在身邊沒有人,那些大臣自然盯得很厲害。

    “那你討厭他們,為什么要和你父皇吵架?”

    總不能是薛準也跟著他們一起催了吧?

    果然,薛檀說:“哼,我父皇和他們一個樣子,都催著我成婚呢。”

    姜肆低頭落子,不得不替薛準說一句良心話了:“你父皇催你成婚,也未必是要讓你和那些世家妥協,不然我和其他的家人子也不會進宮了。”

    薛檀想想也是。

    姜肆抿著嘴,從臨江開始,她就覺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如果只是尋常的選良妾之類的,掖庭令和永巷令也不至于會爭成這個樣子,而韓內侍都已經冒險在大雨天出來尋找合適的人了,這是急成什么樣了?

    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由不得韓內侍他們不急切,如今上頭的人急著選出太子妃,看薛準的意思又不打算在世家里選,那她們這些出身民間的家人子的機會或許是最大的,那是一步登天的好事。

    薛準又只有薛檀一個兒子,只要不出意外,以后就是板上釘釘的皇帝,一個從他們那些內侍手中提攜出來的皇后,絕對能讓人受益無窮。

    她嘆了口氣。

    哪怕已經到了二十年后了,這皇宮啊,還是一如既往,競爭激烈,人人眼里頭都存著利益。

    “其實這事兒,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和你父皇說。”姜肆勸他,“父子也沒有隔夜的仇,許多時候,你不告訴別人你生氣了,最后傷到的就只有你自己。”

    薛檀不吭聲。

    他并不覺得父皇能理解他的想法,興許他把自己的話當做玩笑話,聽過就忘呢。

    他臉上的表情并不難懂,姜肆一眼看透。

    她不知道薛檀和薛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二十年時光太長,和薛檀再見的這么點時間不夠她從頭到尾梳理一遍事件的過程。

    她只能半猜半賭,憑著自己對薛準的了解為薛檀打算:“你是他唯一的孩子,再怎么都要比那些大臣們親近,你若是不愿意娶,他還能替你娶不成?把話說清楚、理明白,先看看他的反應,結果不如意咱們可以再想辦法。”

    說難聽些,倘若薛準對薛檀不在意,一心只有權勢,至少用這件事情也能讓薛檀看清父子之間的情誼,長痛不如短痛,反倒比一味虛耗著好,看清了,才能做選擇。

    薛檀何嘗不知道她說得對,只是他不敢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