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救贖那個陰沉病嬌少年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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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別人,他陰戾又無情。 “漫漫。”沈淵親密地低頭擺弄她手,“家人和他之間,你選誰?” 他指尖微涼,沈漫九下意識開始抗拒這樣的動作,她試圖收回自己的手。 沈淵察覺到,松開她手,沖她蒼白一笑,“選了他,是嗎?” “十八年的相處,都抵不過他一個,是嗎?” 沈良在一旁冷眼看著沈漫九。 “爸。”沈淵看向沈良,“和秦灼,我打算庭外和解,找人把他保釋出來吧。” 沈良怒目,“她瘋,你也跟著她瘋,是吧?庭外和解,我絕不同意,這牢房,他住定了。” 沈漫九眼眸里都是慌亂,“哥,秦灼他……” “漫漫,抱歉。哥哥威脅過你,也想過辦法讓你離開她,但你不愿意,做哥哥的也算盡力了,哥哥只是不想讓你受傷。”沈淵平靜溫和,“我不想讓你因此恨上我,我受點傷不算什么,但你既然選了他,以后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沈良蹙眉,“阿淵,你不要再縱容她胡鬧。” 沈漫九垂眸,沈淵平靜溫和的話卻像辛辣的烈酒,鉆進她的四肢百骸,他仍然是那個哥哥,一心一意關切她,保護她的哥哥。 “沈淵,你知不知你自己在說什么?”沈洲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隱含著薄薄的怒氣。 說話間,大哥沈洲和mama白鈺一同進來。 “大哥,mama。” 一時間,沈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這間寬大高檔的病房里。 沈漫九仿佛成了罪人,低頭接受著他們目光的審判。 “沈漫九,出國手續下周辦下來,你準備出國。”沈洲的聲音干脆,不容置喙。 沈洲不同于沈淵,沈漫九從小就有些怕他,對她嚴厲,永遠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但后來,沈漫九知道,這個從小就冷面的哥哥,也同樣愛著他,沈家出事,他極盡可能瞞她,讓她仍做那個大小姐。 后來她和秦灼在一起后,他幾次上門找秦灼,怕她受委屈。 秦灼怎么可能容忍他上門挑釁,他來一回,秦灼必然不會讓他白來,一定是帶著一身傷回去。 她要和秦灼結婚時,沈洲堅決反對,他說,如果要靠賣掉女兒才能救沈家,那他寧愿不救。 沈漫九舍不得家人,秦灼更不會放開她,兩人還是結了婚。 婚禮時,沈洲說什么都不肯去,但秦灼那種睚眥必報的記仇性格,誰越是反對,他就越要誰親眼看著。 秦灼直接找人綁架了沈洲的妻女,逼得沈洲不得不去,這還不算,他還要沈洲當他的證婚人,要他講婚禮賀詞,還必須要講得真情實感,聲情并茂。 婚禮在酒店舉行,他專門把沈洲的房間安排在了他們隔壁。 那晚的動靜,極其激烈,沈漫九兩天沒下來床。 殺人誅心這一套,秦灼一直玩得很好。 沈漫九抿唇,態度依舊,“我想在國內讀書。” “沈漫九,我不是和你商量,我是通知你。”沈洲語氣依舊嚴厲,“你變成今天這副樣子,就是讓你二哥慣出來的。” 沈淵看向沈洲,“大哥……” “你閉嘴,讓人家打成這副樣子你丟不丟人,你真把儒雅兩個字刻骨子里了?打不過你不會找人?” “沈漫九你記住,我絕不允許你跟身世不明,在貧民窟長大的,打黑拳的暴力狂在一起。” 直接念秦灼的身份證號好了。 “你找個干干凈凈,努力上進的窮小子,我都不說什么,但那種危險分子,我死也不同意。” 沈洲對著兄妹兩人一頓輸出,這下兩個都安靜下來了。 “庭外和解不可能,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沈洲繼續說,“打人打到沈家頭上了,反對你們在一起的他都要打個遍,下一個是不是到我了?是不是要把你爸爸mama哥哥都打一遍才算完?” “大哥。”沈漫九紅著眼眶,“秦灼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 沈洲蹙眉打斷她,“你除了這句話還會說別的嗎?他怎樣不是我想的,是我親眼看到的,我看你是戀愛腦上頭了,一會也讓醫生幫你查查。” “……” 沈漫九抿唇沉默,無從反駁。 一時間,空氣里只有沈洲憤怒的聲音在回蕩。 沈淵在床上看著這一幕,唇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轉瞬即逝,“大哥,有話好好說,漫漫……” “你還慣著她,慣得她不知人間疾苦,以為外面全是好人。” 沈淵微笑頷首,“好,我不說了,您繼續說。” 氣氛忽然安靜下來,沈漫九垂眸沉默半晌, “我同意出國,但你們不許動秦灼。” * 看守所。 沈漫九坐在秦灼對面,兩人相視沉默。 “為什么要打我哥哥?”她問。 秦灼半垂著眼睫,陰郁至極,“沈小姐默認是我的錯了,是嗎?”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應該打人,我和你說過很多次,為什么要靠暴力解決問題?” 秦灼勾了勾唇角,他半張臉陷入陰影里,俊朗的輪廓有些模糊,神色難辨,“如果是他挑釁我在先呢?” “哥哥不是那樣的人。” 他嗤笑,“我是,對吧?” 沈漫九看了他一眼,沈淵被他打的渾身是傷,他毫發無損,也是,論打架,恐怕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她起身,“我們走吧,可以離開了,我哥同意和解了。” 出了看守所,秦灼摸出一根煙來點燃,剛剛下過一場暴雨,萬物水洗一新,道旁的梧桐樹葉綠的發亮。 他陰郁沉寂,與這雨后仲夏的氛圍極其不搭,眉目籠罩在濃白煙霧下,眸底傾瀉著一片無底的黑暗。 他勾唇,笑意悲戚又哀憫,“我以為我會等到小姐的一句生日快樂,哪怕是遲來的。” 秦灼抽了兩口煙,騰起的煙霧讓他的視線更加難辨,“可惜沒有呢。” 第64章 換你當我的狗 “你只看到沈淵受了傷,我呢?”秦灼靠近她,充斥著煙味的氣息籠罩她,他扯了扯蒼白的唇,“我也很痛。” 沈漫九皺眉,她現在根本沒有感受到絲毫痛意。 他又露出了那副可憐脆弱的樣子,又開始裝可憐了。 “我準備出國讀書了。” 這次秦灼沒有瘋狂,也沒有痛苦,仿佛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平靜。 他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捻滅,“嗯。什么時候走,我去送送你。” 他越平靜,沈漫九反而越難受,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犯賤,她提的走,卻又希望秦灼挽留她。 樹蔭婆娑朦朧,沈漫九覺得她的心也像是罩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東西,自己也看不清。 她在想,如果秦灼挽留她,她會不會留下,會不會拿出孤注一擲的勇氣和他一起,現在倒省了復雜的糾結了。 這場關系里,秦灼極盡卑微討好,也會累吧。 當年的自己于他而言,像是一顆求而不得朱砂痣,真嘗到后,也許反而沒那么美好,自然而然成了蚊子血。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不遠處,沈洲降下車窗,他目光越過秦灼,“沈漫九,聊完了嗎?” 空氣有片刻的沉寂,兩人四目相視,沈漫九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一片深海,呼吸艱難。 秦灼神色平靜,沈漫九胸口處也毫無波瀾,只有那塊玉觀音的溫度,她感受不到他痛苦。 沈漫九自嘲勾唇,她三番幾次傷他心,讓他失望,失望累積多了,也許就是真的不在乎了。 沈漫九眸底無光,無聲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秦灼盯著那輛邁巴赫消失在視線中,掩著唇咳嗽兩聲,一股腥甜上涌,他無所謂地蹭了蹭唇上的鮮血。 他早就明白這個世界的秩序,弱rou強食,上位者掌控著話語權。 他是打了沈淵,但不過是回擊,沈漫九說不要用自己的方式報復別人,那他就應該被打嗎? 而且他受傷更重,內傷,沈淵找人按著他,找了專業的打手,專挑脆弱的地方,腹部,胸口,外傷幾乎沒有,卻內傷淤血,而沈淵卻搖身一變成了受害者。 他承認自己狠戾,但論陰毒,沈淵比他更高明。 沈漫九給他發了那樣的信息,他也沒怪她,她說的是實話,他的確配不上她。 他真正難過的是,沈漫九只管來質問他,他說痛,她已經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他在沈漫九眼里,大抵就是黑暗陰戾,手段殘暴的存在,不配得到同情和信任。 果然是玩膩了。 她以前再如何生氣,也會因為心疼他受傷掉眼淚,現在呢,甚至不相信他受了傷。 也許在她眼里,像他這種人,隨便怎么打都沒事,而像沈淵那樣高高在上的人,自然連點皮外傷都不能有。 她不久前還說愛他,但這份愛在她心里的分量,恐怕連那個沈淵的分毫都比不上。 秦灼劇烈咳嗽兩聲,吐了一大口鮮血,他按了按心口處,疼的要命,像有一把無形利刃,一寸寸割著他血rou。 他眼底浮上猩紅,唇角勾起一抹笑,鮮血襯得他陰翳又糜艷,像是一場漫天的火,鋪天蓋地的火光吞噬一切,靡麗落盡,最后只留下不絕的濃煙。 他忽然明白,想得到她,除非自己就是上位者。 靠卑微討好,偽裝良善,只會是一條匍匐在她腳邊,隨時會被她拋棄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