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救贖那個陰沉病嬌少年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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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斗臺是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周圍都是帶刺的鐵絲網,剛剛引來觀眾齊聲喝彩的一幕,就是一男人被直接背摔到了鐵絲網上。 嚴格來說還算不是男人,是少年。 坐在前排,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年痛苦地趴在地上,上半身裸露著,肌rou輪廓分明而英朗,因為剛才整個人被摔在了網刺上,上半身全是鮮血,巨大的痛苦之下,肌rou微微抽搐。 少年身形修長精壯,身上每一塊肌rou都緊繃隆起,充滿力量感。 饒是如此,壓制著他的大漢仍比他大出了一個塊頭,虎背猿臂,青筋隆結,鐵臂鋼拳一下下砸在少年頭上。 少年被壓制在地上,頭破血流,神色緊繃冷漠,毫無表情,似乎對這一切早已感到麻木,唯獨眼神,清明至極,有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凌冽銳利,鋒芒盡露。 沈漫九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vip專屬,最佳觀看位置。 籠子里的人生死廝殺,為外面的富人歡呼消遣。 對上少年目光的一瞬,一股寒意順著脊背上爬,秦灼。 這就是她和秦灼的初見。 她沒死,老天真的給了她重來的機會。 這是一場極其硬核和血腥的籠中格斗賽。 地下格斗,殘酷且真實,選手只要站上格斗臺,面臨的就只有殺戮和死亡。 無法在臺面上表演的比賽,在暗處擁有著廣闊的市場,無數富人愿意一擲千金,花著天價門票,來看底層螻蟻的生死廝殺搏斗。 沒有限制,沒有規則,越是最殘忍原始的手段越是最能刺激人們的感官,因為巨額的獎金,仍有很多人愿意站上賭命的擂臺,這些人,除了命往往別無所有。 沈漫九盯著秦灼,秦灼似乎也感到了她的目光,兩人四目相視的一瞬,前世記憶瞬間像潮水般向她洶涌傾覆過來,幾乎要把她吞噬沉沒其中。 胸口上那種灼燒的痛意不斷傳來,沈漫九身側的拳不自覺收緊,指甲深深地刻進rou里,她胸口劇烈地起伏呼吸著,瘦削的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顧京墨注意到了她的狀態不對,目光仍舊不舍得從臺上移開,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怕了嗎?怕了就不要看了,沒事的,死不了,他們這些人都是練過的,不怕打。” “滾開。”沈漫九連聲音都微微顫抖。 顧京墨這才側目看向她,看她唇色蒼白,“怎么了?暈血?” 雖然平日里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但也不至于連這點場面都見不得吧。 臺上秦灼被大漢鎖住喉,直接把他的頭,臉往鐵絲網撞,鮮血瞬間模糊了他的眼簾,順著濃密的眼睫,高挺的鼻梁,瘦削的下巴不斷下滴。 秦灼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觀眾席的第一排。 落在沈漫九身上。 她可真干凈,像是不染一塵,高高在上的公主。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像他這樣的人,多看她一眼都怕臟了她。 沈漫九看著渾身是血的秦灼,腦子里,心里像有一把利劍不停地攪動,攪的人天翻地覆,痛不欲生。 她猛地從座位上起身,大步向外走,她這次絕不會再管。 死不死都和她沒關系。 死了更好。 她后來幾乎是用跑的到了外面,試圖隔絕身后那些嘈雜,歡呼,血腥的聲音。 胸口上的痛意比剛才在場內時更甚,像是把肋骨一根根生生打斷,沈漫九幾乎喘不過氣來,覺得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扶著欄桿才勉強站住,不停的干嘔。 一幅幅畫面不斷地在眼前交織,閃現,沈漫九覺得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沈漫九死死捂住胸口,什么情況? 秦灼的血濺在她的魂魄上,她的重生也伴隨著那樣的蝕骨灼痛,他果然就算死也不肯放過她嗎? 她力氣盡失,抱膝坐在一旁的石階上,雙眼呆滯無神地凝望著遠方。 “沒事吧?!边^了半晌,顧京墨的聲音響起,他身后在她的背后輕撫,開了一瓶水遞給沈漫九,“喝點水吧,早知道你這么大反應就不帶你來了?!?/br> 沈漫九抓過水瓶,咕咚咕咚地灌了大半瓶,痛意這會已經減輕了大半,剛才她差點以為自己要痛死過去了。 顧京墨笑了笑,脫下自己的外套,“大小姐,抬下屁股?!彼呎f邊把衣服墊在地上,故意逗她,“怎么?潔癖都好了?這么嚇人嗎?” 沈漫九沒理會他,半晌才艱澀開口,“他……死了嗎?” “誰?” “剛才格斗臺上的?!?/br> “你說哪個?” “被打的那個。” “沒有!你剛才沒看到,特別精彩,剛才他都要被掛在籠子上了,忽然來了個絕地反擊,”顧京墨越說越興奮,“一個高掃直接踢對方的頭,你說他力氣多大,對面那么大塊頭,瞬間被砍倒了,太漂亮了。” 秦灼力氣有多大,在和他的每一次上床中她都深有理會。 第3章 多了一朵紅色印記 “他贏了嗎?”沈漫九問。 “這才哪到哪,上半場剛結束,還有下半場呢,感覺這場他元氣大傷,受傷挺嚴重的,有點懸?!?/br> 這家地下格斗場顧家是背后的老板之一,顧京墨平時行事作風就是散漫的紈绔子弟,喜歡這些刺激的比賽,他說帶沈漫九來找刺激,沈漫九無聊加好奇,跟著他來看了地下格斗賽。 后來她無數次的想如果她當年沒去看那場比賽該是怎樣的結局。 在格斗場初相遇,少年眸光澄澈,眸底卻有驚心動魄的凜冽氣勢。 前世時,坐在臺下的沈漫九在與秦灼目光交匯那一刻,她內心升起了一種想法,她想幫他,幫他遠離這種生活。 也許是因為他只是個年紀和她相仿的少年,也許是因為他澄澈卻銳利的眼神,一下子撞進了她的心底。 比賽進行到一半,沈漫九就強行讓顧京墨把秦灼弄下來了,畢竟場子有顧家在背后撐著,顧京墨說話還是有用的,更何況秦灼于他們而言只是個不值錢的打手而已。 她了解到,秦灼的情況不同于別的參賽打手,贏了幾場比賽就可能賺的盆滿缽滿,實現階級跨越,他是簽了十年的買斷合約,這十年,贏得的獎金他拿到手的微乎其微,他贏,只能是保命。 從他14歲到24歲,他的命都不在自己手上。 秦灼17歲開始上臺打比賽,兩人初遇這年他20歲,沈漫九剛滿85歲。 打比賽的三年時間,他保住了一條命,仍不可避免地落下了一身傷。 沈漫九被迫和他在一起后,最清楚他的身體,他身上舊傷累累,經常疼得睡不著覺。 這時候就要抱著她,折騰她,在她耳邊曖昧纏綿,“小九,有你才不會痛。” 他痛,也要她痛。 禽獸。 “我先讓司機送你回家吧,我看你臉色很差?!鳖櫨┠^續開口。 “下半場什么時候?” 顧京墨抬手看了眼手表,“得到晚上七點呢,現在還早,你先回去吧。他笑著拍了拍沈漫九的手臂,“我們小公主不適合看這種血腥的?!?/br> 沈漫九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半晌點了點頭,“我先走了。” 人各有命,她不想再和秦灼產生交集。 能不能贏得比賽,能不能保住命,都是他自己的造化,她不會再管。 沈家。 沈漫九回來之后就上床休息了,可一閉上眼睛就開始做噩夢,夢里全都是秦灼。 他總是嚇她。 有一次逃跑被他抓住后,他牽了兩只兇狠的狼狗回來,那兩只狗在秦灼面前溫順的像小貓咪似的,一看到沈漫九就開始齜牙咧嘴,兇相畢露。 秦灼聲音陰惻惻的,“以后我就把它們放在院子里,誰要是亂跑被狗咬了概不負責。” 他眼中噙著惡劣的壞笑,伸手拍了拍狼狗的頭制止它們對沈漫九的呲牙示威行為,“這么兇,不知道有沒有狂犬病?!?/br> 沈漫九嚇得好幾天沒出門,后來才知道秦灼只是把它們關在了籠子里。 還有一次他抓著她的腳踝,觀看摩挲半晌,一臉認真地問她,“小九,你說我是給你定制一個腳銬把你銬在床上好,還是直接廢了一勞永逸好呢?” 他有時候也會顯得脆弱無比,紅著眼尾,緊緊抱著她,用近乎祈求的語氣說,“小九,你多喜歡我一點好不好?” …… 夢中一幕幕真實且混亂,沈漫九覺得自己像是陷身團團黑霧中,濃重且窒息,找不到出口。 她再次夢見了上一世的最后一幕,秦灼把刀刺進了自己的頸動脈,鮮血濺在她的胸口,劇烈地鈍痛從胸口處傳來。 沈漫九在夢中驚醒,捂著胸口,才發現那種疼痛并非做夢,而是真實地灼烈劇痛。 受傷了嗎?為什么心口總是痛。 她想著拉開自己的衣服,低頭赫然發現心口處多了一團紅色痕跡,像是血跡濺落,濺成一朵鮮艷綺麗的血花。 沈漫九皺眉,用了搓了搓,紋絲不動。 這應該就是她疼痛的來源,可為什么為這樣? 沈漫九強忍著疼痛下床倒了杯水,瞥見一旁的落地鐘,時間指向八點。 她一覺睡了這么久? 沈漫九握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秦灼他…… 沈漫九搖了搖頭,罵了一句自己沒出息,都重生了還想著他干嘛? 他怎樣都和自己沒關系。 前世就是因為心疼他,最終惹上了惡魔,把自己搭了進去。 她幫秦灼支付了一筆巨額違約金,把他的自由,把對自己生命掌控的權利,還給了他。 少年眼眸倨傲倔強,他說,“我不需要別的施舍?!?/br> 沈漫九搖頭,“不是施舍,只是覺得你應該有更美好的人生,要不我們立下約定,五年或者十年后,你有所成就了,就加倍還給我?!?/br> 秦灼仍舊倔強堅持,目光執拗,不肯接受。 沈漫九說,“我前段時間差點被人綁架,可危險了,要不作為交換,你來保護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