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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真少爺科舉升官日常在線閱讀 - 第434節

第434節

    卻沒想到……

    “時候到了,自然就回來了。”

    徐瑾瑜平靜的說著,魏思武卻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隨后他面上的羞澀褪去:

    “那,我們書房說?”

    徐瑾瑜微微頷首,陳為民見狀正要告辭,徐瑾瑜卻道:

    “陳大人,也一道來吧。”

    魏思武面上閃過一絲驚疑不定,隨后卻也面色如常的沖著陳為民點了點頭。

    陳為民有些不解的跟了上去,等三人在書房坐下后,徐瑾瑜這才將自己這些時日整理好的由趙慶陽寄來的密文展示出來。

    “根據慶陽兄的打探,昌遙鹽場一直官鹽與私鹽同售,私鹽甚至以官鹽的半價出售。”

    徐瑾瑜這話一出,魏思武直接一拳砸在桌子上:

    “難怪此前各地軍費有所短缺,原來是這里出了這么大的簍子!”

    一旁的陳為民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繃緊的背脊,微皺的眉頭無一不在說明他的厭惡。

    徐瑾瑜看了一眼二人,繼續道:

    “不光如此,常州一代亦有死刑犯靠偷取鹽池堿土,來獲利賺取贖身或是替死銀兩。

    從三年前,常州便被低價鹽沖擊了鹽市,等到鹽戶紛紛撤離常州之后,私鹽價格居高不下,產鹽之地無鹽可吃,已成為如今常州的現狀。”

    “荒唐!若百姓被迫淡食,長此以往,常州便要,便要廢了!”

    鹽,乃是關乎生存之物,長期沒有吃到足夠的鹽,將會讓原本充滿活力的城池變成一座死城!

    陳為民身為醫者,自然知道鹽的重要性,這會兒聽到徐瑾瑜這話,心中痛心非常,他抬眼看向徐瑾瑜,不由道:

    “徐大人,您方才說這樣的境況持續多久了?”

    “若是不算此前私鹽販子布局的半年,現在也有兩年半了。”

    徐瑾瑜如是說著,陳為民忍不住攥緊了手掌,喃喃道:

    “我曾聽一位醫師說過,他在連州云游之時,路經一個偏僻的小村子,那個村子里的人生下來便不吃鹽,故而他們生下來的孩子都是,都是怪胎。

    除此之外,那個村子的人,幾乎沒有活過不惑之年的,待醫師離開的時候,村子里還有十余名村民,三載歸來后,便只有一座荒村了。”

    陳為民的聲音一下子沉重下來,徐瑾瑜聽罷,也不由嘆息一聲:

    “正因如此,才有人打上了犯私鹽的主意,甚至試圖壟斷。二位有所不知,據慶陽兄的打探,現在無鹽可吃之地,已經不止是常州。”

    徐瑾瑜這話一出,陳為民和魏思武二人心中具是一緊,隨后魏思武思索片刻,這才道:

    “那這些鹽,去了何處?”

    “是啊,這些鹽去了何處?”

    徐瑾瑜看了一眼陳為民,而陳為民這會兒還在兀自失神,徐瑾瑜隨后卻道:

    “縱觀大盛上下,對鹽需求量最多的,出了百姓日常食用外,便是軍隊。

    這些私鹽從中收到了比擬官鹽的銀兩,那這多出來的鹽……足夠兵將多少人食用了?”

    魏思武聽了這話,面色一變:

    “瑾瑜,你是說……”

    “此事可以過后再議,不過,昌遙鹽場作為我大盛最大的鹽場,卻有如此黑幕,可圣上卻一直被遮蔽耳目……朝廷之中自有其袒護之人。

    慶陽兄來信中說,他已經掌握了數位關鍵證人,如今只差最關鍵的賬本,但……賬本的去向,指向京城。”

    徐瑾瑜如是說著,隨后含笑看向二人:

    “而現在,為今之計,便是請二位相助了。”

    徐瑾瑜這話一出,陳為民不由蹙了蹙眉,他有些猶豫:

    “徐大人此言……何意?”

    “戶部左侍郎周世耀于此事之上,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不知陳大人可愿意替我們一探虛實?”

    陳為民聽了徐瑾瑜這話,只覺得呼吸一滯,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滑落。

    他本想做一個局外人。

    可是此時此刻,一想起那整整一州的百姓都被迫淡食……

    他的理智容不得他做這個局外人。

    可若要入局,他又該站在那一邊?

    陳為民不知道自己考慮了多久,可一旁的徐瑾瑜從未有過催促,這樣的舉動更是讓他覺得一陣臉熱。

    “陳大人若是一時思慮不及,也可慢慢考慮。”

    徐瑾瑜如是說著,可是陳為民卻不由想起徐瑾瑜那句“產鹽之地無鹽可吃”,整個心臟就仿佛被一只大手不斷揉捏,良知讓他無法,讓這件事耽擱下去。

    “徐大人,只需要探一探虛實即可嗎?”

    “自然,陳大人一介文臣,又與我有救命之恩,我自不會讓陳大人以身涉險。”

    徐瑾瑜這話一出,陳為民面色微白,整個人仿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他聲音有些微弱道:

    “好,我愿助徐大人一臂之力。”

    只當,是謝徐大人借故讓他再見老師一面了。

    徐瑾瑜見陳為民點了頭,眼中笑意加深。

    陳大人,入了局,可就不能離開了。

    隨后,陳為民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而等陳為民離開后,魏思武這才低聲道:

    “瑾瑜,陳大人方才那般……可是我們做的太過分了?”

    “我只是讓陳大人能睜眼看看,那些青衣人究竟是一群怎樣喪心病狂的人。

    當初青衣人能不顧暴露,也要送陳大人出城……若我沒有猜錯,便是為了讓他踩實這個身份。

    換骨之術,遠非一朝一夕而成,最少一年,甚至三五年才可以徹底成功。

    可是,陳大人為何值得他們這樣做呢?我猜,陳大人身上還有一些很有趣的故事。

    不過,陳大人并沒有那群青衣人謀逆之心,我也應守諾助他離開泥潭才是。”

    徐瑾瑜如是說著,魏思武緩慢的眨了眨眼,受教的點了點頭。

    過了片刻,魏思武這才朝門外走去,不多時,他走回來道:

    “瑾瑜,人走了。”

    徐瑾瑜點了點頭,隨后請魏思武坐下喝茶:

    “陳大人太過重情,好也不好,但此事涉及國事,還需當斷則斷。”

    若徐瑾瑜沒有猜錯,陳為民在青衣人中,也有一位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人。

    所以,在得知方才種種時,陳大人才那般失了穩重。

    之后的兩日,倒是分外平靜。

    只不過,是在一條小巷中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彼時正值休沐,周世耀照舊前往豐登樓宴飲,卻不想與一六品官員的轎子堵在了巷子里。

    那官員身后,則是平海侯府的儀仗,自然壓了周世耀一頭,故而周世耀只得被迫退開,請那六品官先行。

    這個小插曲,讓周世耀心中憋悶不已,他當然知道那平海侯府的儀仗之后的轎子里空無一人,可一想到自己先是讓了位卑之人,之后更是向自己那要死不活的死對頭低頭,他便心里嘔的慌。

    等到傍晚,周世耀帶著一身酒氣回府,便看到那不知在自己府門外守了多久的六品官,頓時便沉下臉來。

    可還不待他發作,那六品官便是一通致歉,隨后周世耀更是從他的腰間看到了一枚頗為眼熟的玉佩。

    一時間,周世耀的表情頗為精彩,他打量了一下那六品官,眼中頓時泛起了喜色。

    他倒是沒想到,那位竟然把手能伸這么長。

    “本官聽說,你頗通岐黃之術,不知徐大人如今如何了?”

    “徐大人一切安好,勞,勞周大人記掛。”

    但陳為民如是說著,又打了幾個手勢:

    外強中干。

    這個消息讓周世耀臉上的表情頓時更加高興了:

    “那可真是恭喜徐大人了!好了,你一心為徐大人cao勞,我便不怪你今日的沖撞了,你走吧!”

    周世耀心情頗好的說著,這是繼袁平信被貶官后,他收到的第一個好消息。

    若是消息無異,徐家遲早會求上袁家。

    袁家女娘,再不濟也是個官家小姐呢!

    而心情正好的周世耀,此刻自然沒有留意到陳為民那有些蒼白的面色。

    陳為民向周世耀告辭離去,耳邊卻不斷想起徐瑾瑜此前告知他的話:

    “周大人為人善妒量小,在衙門當差時從不許位低于自己者與自己同座。

    陳大人若能在迫得周大人避讓后,還能通過某種手段,得到周大人的寬宥,那周大人只怕……”

    陳為民看了看自己腰間的玉佩,面色蒼白。

    他從未想過,竟然還有如此朝廷高官與他們勾結!

    而正因如此,他們已經不知道害了多少百姓的性命!

    陳為民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巷子里,而巷子之中,一座并不起眼的軟轎被人掀開了簾子,徐瑾瑜看著陳為民那般模樣,心中有些不忍,但只能硬下心腸。

    “陳大人,結果如何?”

    陳為民嚅了嚅唇,看著赤紅晚霞下,少年那有些不大明晰的眉眼,輕之又輕道:

    “一切,皆如徐大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