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的雙生子怎么都是白切黑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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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顆糖潤潤嗓。” 沐暮:“……夕月師兄想讓我閉嘴也可以直說。” “對待沐暮不能這么兇。” 滄夕月蒼白的臉上掛著笑容,隨即捧起藥碗,慢條斯理地將藥喝下。 “夕月師兄,師妹。” 這時,惠澤也處理完了傷口,匆匆走入屋內(nèi),抱歉地對沐暮說道:“師妹辛苦你了,你趕緊就去休息吧。” “我……” 沐暮看向滄夕月。 他剛把藥喝完,剝開糖紙,塞了顆糖送入口中。 聽到這話,滄夕月抬眸,“沐暮,辛苦你了。” 這是讓她休息的意思,沐暮點了點頭,“好……夕月師兄,那我明日再來看你。” “嗯。” 滄夕月含笑著點點頭。 沐暮轉(zhuǎn)身走出房間,滄夕月的目光一直跟著她,半晌他笑道,“受傷也挺好的。” 惠澤聽到,露出吃驚的表情,“夕月師兄你在說什么啊,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啊。” “抱歉。” 滄夕月垂下眼睫,露出復雜的笑意,“是啊,說出這般話的我,大概是完了。” 蒼白的手指蜷起,在衣裳上勾出道道溝壑。 * 沐暮走出滄夕月養(yǎng)傷的房間,發(fā)現(xiàn)夜色已經(jīng)沉下,天空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她走了兩步,一愣,下雨的青草味,下雨聲,以及口中咀嚼著的那顆硬糖,一點一滴都讓沐暮覺得十分熟悉。 這糖的味道好熟悉,是不是……在哪吃過? 腦子模模糊糊的想不清楚,她不打算再去糾結,甩了甩腦袋,用手遮在額上,小跑出院子。 她剛跑下院中的臺階,便和一個少年迎面撞上。 少年伸手撫穩(wěn)了她的肩膀,沖她彎唇一笑。 沐暮抬眸看清眼前的人,驚訝道:“天光師兄?” 少年渾身已被雨淋濕,或許是淋雨,臉色比平日蒼白許多,有幾縷發(fā)絲貼到臉頰,略顯狼狽。滄天光語氣輕快地說,“你終于出來了,沐暮。” “天光師兄,你在這做什么?下雨了啊。”沐暮不解地說,伸出手幫他用手遮雨。 “當然是等你啦。” 滄天光沖她一笑,伸出手掰著指頭算了算,“嗯,你去了三個時辰,沐暮,你陪我哥呆了三個時辰。” “原來這么久啊…”沐暮暗想,肯定是自己睡去了大半時間。 “對哦。” 少年不明意味地低低應了聲,隨后抬眸看她,在寂靜的雨夜,他的眸子顯得格外漆黑:“如果是我的話,我也可以。” “什么……可以?” “……為了救你,把刀刺入這里。” 滄天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漆黑如墨的眸子一彎,“我也可以。” 他歪了歪腦袋,身后高馬尾隨之一動,微微顫著的眉睫快藏不住眼底瘋狂的嫉妒,“若是這樣,也可以被你這么關心么。” 第46章 攻略弟弟第四十五天 ◎一直看著你◎ 沐暮聽到這話, 身體一僵,“……什么?” “我說——” 少年快步走到她面前,拉過手, 掰開她的手指,認真地將一把小刀塞入她的手心, 再好好地合上, “只是因為在結界出現(xiàn)的不是我,所以導致現(xiàn)在也不是我。” “……那這樣。” 少年認真做完這一切,唇角勾起泛起純凈的笑容, 拉著她的手帶著刀往心口刺,“補回來的話就可以了吧?” 他的笑容太過純真干凈, 目光帶著向往的情緒,仿佛在給沐暮送花,而不是送刀子。 沐暮呆愣幾秒,知道他這跳脫的性格,是很有可能扎自己一刀, 連忙猛地拉住他的手,“天光師兄你瘋了!” 滄天光皺起眉,水潤的眸中泛起疑惑, 根本意識不到這行為多么可怕, “我才沒有瘋, 只是想補回來。” 他彎唇一笑,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快, 將刀子刺入我胸口, 沐暮, 嗯?快些。” “天光師兄你冷靜一點!” 沐暮拼命阻止, 語氣激動:“滄天光,補不回來的!怎么可能補回來的啊,你在想什么?” 聽到補不回來,滄天光動作僵硬了一瞬,趁著此刻,沐暮連忙奪走小刀,用力扔到了一邊。 哐當。 小刀落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一舉擊碎了滄天光予以寄托的夢。 剛剛失控的滄天光,驀地失去了所有的爪牙,變回一位無助的孩子。 他沉默了幾秒,茫然看著小刀,低低說了句,“為什么補不回來,明明是一樣的做法啊。 他轉(zhuǎn)頭看向沐暮,目光透出一份無助,有點搖搖欲墜的沮喪,“為什么?”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能聯(lián)系到一起的兩件事啊,天光師兄。” 沐暮看他沮喪的模樣,不由得放軟聲音,“而且,事情早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在這時候再去討論當時若是你在,若不是你在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沒有聯(lián)系的兩件事……” 少年眉睫顫動,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可你總是看著哥哥,我對你說的話,你也根本沒有聽完。” 他抬眸,眼底充滿著不解和黯然,氣息也急促起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吧?怎么從鏡中世界出來后,一切就變了?” 他拉過沐暮的手,摸上自己的臉頰,幽黑的眸子盯著她,“你看,我和哥哥是雙生子,這一模一樣的臉,為什么一定要看著他呢?我們有哪里不同嗎?” “天光師兄,你今晚真的很不對勁……” 沐暮抿起唇角,深吸一口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嫉妒?” 滄天光沉默半晌,慢慢撩起眼皮看她,搖了搖頭,“……嫉妒,我不知道。” 他的確不知道,他不懂愛恨情仇,只明白看到沐暮和哥哥在一起時,自己心中就會涌上不甘、煩躁的情緒,想將她搶回來,想讓她只看著自己。 這是……嫉妒? 沐暮看著他蹙起的眉,輕聲問道:“天光師兄,當時突然親我原因是什么呢?” 滄天光沉默半晌,才答,“你認為哥哥是你的解脫,而我成為了束縛你之物,這對比讓我覺得十分不快。” 沐暮一頓,這段時間一直被鏡中之事占據(jù)了心神,都沒來得及審視這段感情的變化。 無論是上次被失控地親上,還是這次以過激的方式,只為求得她的關心……都似乎指明了一個方向——或許滄天光對她的感情,要比她認為的多得多。 雖不明白情為何物,但已情難自禁……? 沐暮知道,滄天光是一直不懂感情的,所以他古怪過激的行為,她都能理解,這是在直白而笨拙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想到這,沐暮看向面前垂著頭,郁郁寡歡的少年,心中泛起了陣陣波瀾。 如果他不會,她可以教他。 “天光師兄,上次的吻我不高興,是因為不合時宜,我不喜歡在那種時刻被親上。” 沐暮斟酌著語言,說:“剛才你說的話也不合時宜,我也不想平白無故地捅你一刀啊。” 滄天光安靜地聽著,半晌低低說了聲,“……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了,除了這樣,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滄天光說的是實話。 他從小在父親的無視和哥哥的冷漠中長大,什么都不明白的他,只能笨拙地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奪得關注。 比如,拼命作惡。 他做惡事,更多是為了得到關注,打罵都無所謂,但至少那一瞬間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一開始父親還會斥責兩聲,到后來只一心想著如何培養(yǎng)滄夕月,將他當成了空氣。 每當這時,哥哥便在旁邊溫柔地勸說父親,還會給挨打的滄天光上藥,但這關懷,對滄天光則是另一種折磨。 滄天光聽著哥哥溫柔關心的話語,卻注意到他目光中,絲毫不在意的冷漠。 后來父親死了,便只剩哥哥相依為命。 滄夕月會給予他哥哥需要做到的一切,敦促念書,為他上藥,教他練功……卻唯獨不會給予一分真切的關注。 因為沒得到過愛,所以不懂感情,更不懂如何能得到感情。 于是,滄天光就在這畸形冷漠的環(huán)境下長大了。 沐暮不懂這些,她只知道滄天光此刻卸去了全身的張揚,垂著濕漉漉的眉睫,站在她面前顯得可憐兮兮的,而拼命想要得到關注的模樣很像…… “天光師兄,果然很像貓啊。” 沐暮忍不住說道。 “貓?” “喜歡把東西推下桌子,把沙發(fā)撓的一條一條,工作的時候硬是跑到你面前雄赳赳地坐著……” 沐暮說著說著,忍不住發(fā)笑,“要引起你注意的時候,總能做出一些讓你惱火的事。” “但是小貓光是站在那就夠了,不用做任何事,它們本身就足夠可愛。” 沐暮抬起手,像撫摸貓咪一樣,輕輕拍了拍滄天光的前額。 “天光師兄也做自己就好,不用特意做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