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的雙生子怎么都是白切黑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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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驀地拉住滄夕月,是迫切想找一個能給予她肯定答復(fù)的精神支柱,想聽一句能夠依賴的話。 “好。” 滄夕月柔聲答,“商議完就回來。” “嗯、嗯……” 沐暮不是無理取鬧的人,知道什么事更重要,她松開了滄夕月的手。松開之后,她深呼吸幾下,扯出一絲笑容,“夕月師兄快去吧。” “我覺得吧,一定會沒事的。” 她低聲道,在跟滄夕月說,更像是跟自己說。 半晌,她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輕淺的嘆氣,迷茫之際,身前籠下了些陰影。 然后,柔軟的布料落到她的額上,輕柔拭去她額上沁出的汗。 沐暮眼眸微微睜大。 “哥,你怎么還不……” 滄天光走出兩步,見哥哥一直沒跟上,轉(zhuǎn)身催促,卻看到不遠處的一幕。 滄夕月站在沐暮面前,俯著身,一手扯直袖袍,不讓寬大的袖袍落到她的臉上,另一手撐著袖邊,輕輕撫著她的額際。 海上晴空萬里,滄天光的臉色卻如同烏云密布。 “我會挑個你能看到我們的地方,看到我們?nèi)擞暗脑挘蜎]這么害怕了。” 擦好了,滄夕月也并未直起身,而是輕聲商量道,“或者你與我們一道?” “不、不必了。” 沐暮連忙擺擺手,“我是個小菜雞,師兄們?nèi)ド逃懸拢粲形倚枰龅模侔才盼液昧恕!?/br> “好。” 滄夕月直起身,他是個有極強分寸感的人,不會硬逼他人做不喜愛的事,但會在細節(jié)照顧到方方面面。 “若是再害怕的話,靜心咒,還記得么?” 縱然滄夕月剛剛的動作分寸有禮不帶一絲旖旎。 但沐暮還是心生害羞,移開了目光,“記得。” “*太上臺星,應(yīng)變無停……下一句是?” 他緩緩念出靜心咒,停住了話,安靜地等著下一句。 沐暮一頓,乖乖接了下一句,“*驅(qū)邪縛魅,保命護身。” “真聰明。” 看到沐暮果真記得,滄夕月溫柔笑開,低聲夸贊。 “這是獎勵。” 幾秒后,一個用油紙包著之物輕柔地放在沐暮的手上。滄夕月轉(zhuǎn)身離去。 沐暮微愣,低頭看向掌心之物,拆開一看,是桂花芋泥水晶糕。 她的口味。 滄夕月快步走向弟弟,又和掌事說了什么,隨后三人一起離開。滄天光走在最后,走著走著,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視線冷然。 * 兩兄弟已離開一段時間,一個人總是最害怕的,看著窗外蒼茫的大海,沐暮不住心生恐懼。 不行,不能拖后腿。 沐暮搖搖頭,低頭咬了口桂花芋泥水晶糕,往外坐了個位置,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隔壁座,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 那坐著三位師兄,正聊的熱烈。 三人中的師兄甲學(xué)了些卜卦之事,正在展示呢,只見他從手中將三枚銅板攤開在桌上。 師兄乙:“怎樣?我這未來的運勢,有沒有可能成為第一劍修。” 師兄丙:“現(xiàn)在是白天,怎么就開始做夢了。” 師兄乙:“人不夢,枉少年,快說說,我的運勢如何。” “這……” 師兄甲停頓了一下,“卦上顯示,今日大兇,有水光之災(zāi)。” 沐暮:“……”當頭一棒。 “水光之災(zāi)?怎么,這艘船不會要沉了吧?” 師兄乙不住地大笑。 沐暮:“……”當頭兩棒。 師兄丙:“好險我略通水性,也不怕水。怕水的人怕是落入三秒人就沒了吧。” 沐暮:“……” 自己到底為什么要聽他們聊天!! “沉就沉,也別怕。” 師兄甲收起銅錢,“兩位師兄會保護我們的,有兩位師兄在,船沉了都能給你托起來。” “也是,碰上兩位師兄,死了都給你拉回來。” “轉(zhuǎn)世了都能給你拽回來。” … 好像也沒這么神吧! 滄夕月滄天光到底在弟子中是個什么存在啊?! 說到這個,沐暮轉(zhuǎn)頭看向處在甲板上,正討論的三人。掌事背對著她,但從夸張的手部動作來看,他很緊張。 兩兄弟并排站著,正對著她,一模一樣的外貌,卻盡顯不一樣的氣質(zhì)。 滄天光雙手抱胸,表情沒多大變化,似聽非聽的懶散模樣,嘴角沒有笑意,心情似乎不佳。 而滄夕月微微垂目,乳白的發(fā)帶和青絲被海風(fēng)掀起,他單手托著下巴,不時說上幾句話,眉頭微微蹙著,像在思考什么。 滄夕月說話算話,站在了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此時,滄夕月像是注意到沐暮的視線,垂著的眸子掀起,恰巧與她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滄夕月的眸子寧靜柔和。 沐暮感到有點局促,剛想匆匆移開視線,卻見到滄夕月輕啟薄唇,沖她用口型說了幾個字。 ——再等一會。 說完微微一笑。 沐暮心中一跳,極快地垂下了目光,想了想,又覺得不回應(yīng)特意安慰她的滄夕月不好,便又抬頭,沖他點點頭。 之后飛快收回了視線,決心不再看去,不能再打擾他們了。 滄天光像是福至心靈,察覺到什么,抬眸看向沐暮。 正巧看到沐暮沖著他們,笑著點了點頭。 他沒有與沐暮說話,自然不是跟他說話。 旁邊的掌事聲音顫抖:“還是你們在好啊,如果是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滄夕月答應(yīng):“那就這么定了。我已放出飛羽鴿,它不一會就落到最近的島嶼上。隨即,掌事您,我、和天光在船上開啟傳送陣,將船上人員都傳送至安全之地。” “就這么辦,你覺得怎樣,天光?” 滄天光沒有回答,而是一直盯著沐暮的方向。 可惜的是,沐暮再沒看過來。 …… 沐暮在這段時間里,又重溫了幾遍靜心咒,她驚覺到,雖然法術(shù)相同,但她跟滄夕月使出的靜心咒,帶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她使出的靜心咒,像是起到表面作用,強行讓心情鎮(zhèn)定下來。 而滄夕月對她使用的靜心咒,帶著綿長的感覺,直達心中的安寧,感覺會讓人上癮的療效。 修為不同,使出的效力果然有差。 這般想著,兩兄弟已經(jīng)討論完畢,回到了身邊。 沐暮一喜:“夕月師兄,天光師兄,你們回來了。” 她呼喚名字的順序,純粹是誰先走在前,便先叫誰。 但聽了這話,跟在身后的弟弟卻不由得沉了臉色,他本身心情就不好。 “沉船原因很復(fù)雜,但也有了頭緒,若你想知道,到時再與你道來。” 滄夕月柔聲與她說道,“剛才,我們也已想好了周全的對策,你不必再擔(dān)心。” 沐暮聽了這話,想著算卦的師兄說的果然沒錯,滄夕月滄天光有能把沉船托起來的本事。 沐暮心情輕松了些,露出笑意:“我就知道師兄一定可以。” “嗯,一會按著我們說的來。” 滄夕月再囑咐了一句,轉(zhuǎn)過身與弟弟說道:“那天光,我們開始吧。” 滄天光沒回話,只是沉默地走到沐暮面前,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沐暮:“天光師兄?” “天光?” 滄夕月再次出聲,“聽到我說的了么?” “沒聽到,什么都沒聽到。” 滄天光看也沒看哥哥,只是盯著沐暮,語氣冰冷:“哥剛剛跟你偷偷說了什么,我真是一個字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