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惜?落花有意
一 落花有意 梅雨季節(jié),石楠鎮(zhèn)如期降雨,大雨傾盆。 街上行人寥寥,多數(shù)已置室內避雨,或提前收攤。 在一條近郊的偏僻巷子,年青男子汲著腿,一步一步艱難的在雨中前行,青色衣襟沾染了泥漿,身子搖搖欲墜,他的面色蒼白,一觀便知常年臥榻,身子羸弱,即便是被這夏日的雨水浸濕,也要臥病多日了,男子身后數(shù)丈外,一柄油紙傘不遠不近的跟著,卻遲遲不曾上前。 握著油紙傘的白衣姑娘,眼神半刻不離的黏在男子的身上,即使面露愁容,卻也僅是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巷尾,男子經過轉角的一攤積水時,尚不及轉身,便一腳踩空重重摔倒在地,身后的女子連忙三步做兩步趕過去,不及伸出手,便被沉聲制止 : “別過來!” 女子頓時止步,手指垂落,男子顫巍巍地撐起身體,吃力爬起,臉上澆打的雨水變少了,白衣女子默默遞上了油紙傘,男子卻未曾抬頭,只努力倚著墻支起身子,喘息不止,許久才道:“不必跟著了。” 雨中的女子顰眉,帶著nongnong的幽怨,唇角咬破了皮,她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人,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臉色白成一張紙,握著傘柄的指尖冰冷,“你就這么不愛惜自己? 我救你的命,不是讓你這么糟蹋的。” “不求讓你接受,只求你別拒我于千里之外,我費一番心血,就算是塊冰也該捂化了,你的心莫非是石頭做的?” 她的眼里透著絕望,“宋子卿,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做?” 被喚作宋子卿的男子,低頭咳了幾聲,撐著墻吃力的說:“白衡,你回去罷。我不值得你如此。” “我所做的一切,不及她半分么?”白衡的眼里盡是破碎,咬著唇看著他,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雙方如此僵持著。 終是男子體力不支轟然倒下,白衡扔掉油紙傘接住了他如紙片般飄零的軀體。“宋子卿!” 再無響應,也再無人拒絕她了。 馬車噠噠聲靠近,馬夫跳下車,一把扶住男人搖搖欲墜的身子,車內的人掀開簾子麻利地跳下車,叫了聲小姐,便合力將他抬入車內。 “小姐,去哪?” “白府別院。” 凝秀看了白衡一眼,“是”。 白府別院已閑置多年,除了白穆留下的守衛(wèi),便是守院的下人,去那里,或許是圖一絲清凈,也好照顧宋公子,凝秀如是想。 到了別院,府中婆子下人齊齊出來迎接,白衡立即喚人備熱水及藥方上列舉的草藥。 宋子卿這一番折騰,寒氣免不了又要入肺腑了。 一切準備妥當,凝秀招呼眾人退下,一婆子有些遲疑,“留三小姐與男子獨處一室,這于理不合吧?” 凝秀揮揮手,“三小姐首先是一名大夫,人命關天,勝于男女大防,何況...”她頓了頓,“這位也是她未來的夫君。” 婆子與眾人吃驚掩面,“這莫不是前禮部侍郎,宋大人!” 屋內煙霧繞繚繞,宋子卿閉目泡在藥桶里,白衡伏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 他熟睡的時候面容平靜,不見對她的橫眉冷對,也少了冷眼冷語。 說起來他們的關系,在兩年前并沒有如今這么差,說不上多好,至少見面還會見上一禮。 若非五年前的驚鴻一瞥,她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何苦耗費一身醫(yī)術,只為保他一命?如若當年她不入京城,不被文清強帶去賞菊大會,也不至于有今日的苦楚。 說到底,似乎也怪不得別人,只怪她偏偏在賞菊大會上對他一眼萬年,怪她生出了執(zhí)念,明知他早已心有所屬,卻仍賊心不死。 “可婚約也不是我定的呀。”白衡垂下眼,不免有幾分委屈,若被白穆知道,定要恨鐵不成鋼,好好一個姑娘,偏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可誰知她的少女心事,她這輩子,只對這么一個人心動過呀。 即使他另有所屬,即使那心上人藏在深宮里,即使他恨她入骨。 那晚她做了夢,夢回那日賞菊大會,他如清風明月一般走來,一首七言詩艷驚四座,她隱匿在一群女眷里拊手喝彩。 畫面一轉,便是方玟飛揚跋扈的臉,居高臨下的睥睨狼狽的她,“區(qū)區(qū)一個鄉(xiāng)野丫頭,也敢冒犯本小姐?” 一雙柔軟的手將她緩緩扶起,碧綠的袖子交迭在她的皓腕上,“方小姐,這里不是方府,把事鬧大了,倒教眾公子小姐看了笑話。” 方玟柳眉倒豎,“柳如霜,怎么哪里都有你?子卿也好,這臭丫頭也罷,你是誠心與我作對!” 一眾京城貴女在一旁竊竊私語,“這方家小姐與柳小姐因宋大人真是積怨已深啊。”有人癡癡笑道。 “換我也不讓步。” “你可別肖想了,宋大人與柳小姐乃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二人情投意合,旁人只有羨慕的份。” 是啊,才華有翰林院院長之女林文清,容貌有丞相之女柳如霜,她不過一個出入京城的郊縣小姐,才華姿容皆不出眾,可為何偏偏相中了艷絕京城的貴胄公子呢? --- 下了一夜雨,清晨的陽光穿過透窗欞照進屋內,送來微微暖意。宋子卿悠悠轉醒,偏頭便見伏在床邊的白衡,竟是守了一整夜。 掙扎起身間驚動了白衡,她猛地從床邊彈起,雙手本能地扶住他,“去哪兒?” 宋子卿張了張嘴,冷淡道:“凈身...... “哦。”白衡點點頭,作勢欲扶他,卻被他一擋。 “怎么?”白衡低頭笑,“當初在山谷里,我什么樣沒見過?”莫說是扶他凈身,他渾身上下哪一處是白衡沒看過摸過的?甚至,他的命根子也曾被她褻瀆過。 宋子卿一時語塞,僵硬地偏過頭,似乎并不想回憶昨日往事,任由白衡將他伏扶下床。 到底是保留了他的顏面,白衡喚來小廝帶他前去凈身,走出房門前,白衡在他身后柔聲道:“這里守衛(wèi)森嚴,方圓十里內無落腳之地,你還是斷了回京的念頭,安心養(yǎng)傷。” 宋子卿沒有回應,背對著她也不知是何表情。 白衡卻是輕嘆了一口氣,望著凌亂的床出神。 曾經的她,怎敢對宋子卿說出如此輕薄的話?若是在三年前,她只會紅著臉字斟句酌的與他見禮,生怕哪句話唐突了他。 可如今,這人卻讓她愛而不得,恨而不能;愛恨交織,生出綿綿不盡的苦。 方才的話說是輕薄,倒也夸張了,她確實將他里里外外看得干干凈凈。 那時凝秀回白府求援,她獨自守著奄奄一息的宋子卿,在廢棄的茅屋與他朝夕相處。 無人幫扶,其中艱難只有她知道。 他渾身潰爛,白衡便將腐爛的衣料一點點從身上扒下來,替他凈身上藥;他雙腿不能動,她便將他挪到自制的粗糙竹床上,唯恐他遭受地上寒氣。 她每夜睡在竹床邊的草垛上,指尖勾畫他的輪廓,輕撫他的眉眼,便覺得一切是值得的。不曾奢望長相守,只要他還活著,日日相伴,便足矣。 當宋子卿皮rou傷徹底痊愈后,白衡面臨第一次男女大防的挑戰(zhàn)。這是兩個月以來第一次替宋子卿洗澡。 好不容易將他搬入木桶內,白橫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跨入桶中摟住昏迷不醒的宋子卿。盡管她身著里衣,又有花瓣遮蔽了二人的身體,宋子卿的身體卻緊緊靠在她的胸前,溫熱的鼻息輕撫過她的脖頸,使得她的心咚咚亂跳,耳間轟鳴,絲毫沒法保持平靜。 她頂著熟透了的臉深吸一口氣,喃喃自語:“身為醫(yī)者,本應對患者一視同仁,且他與我有婚約,這不算什么。” 說著拾起帕子,輕顫著指尖觸碰他溫熱的胸膛,又劃至精瘦的手臂,撫過瘦削的背一路向下,直到含羞帶竊怯地握住他身下的兩只球輕輕揉搓。身上之人雖然昏迷,嘴里卻無意識的發(fā)出輕微的呻吟,她又驚又羞,心道:若他突然醒來,她怕是要無地自容地昏厥過去了。好在宋子卿未能蘇醒。 白衡深吸一口氣,大膽地握住他的命根,忍住幾欲跳出胸口的心臟,手指細細擦拭其間每一道溝壑。這是她第一次接觸男性的性器,雖行醫(yī)多年,卻也從未與人如此坦誠相見過。 溫熱的霧氣將她的腦袋熏得有些飄飄然,里衣黏膩的扒在身上,隱隱傳遞著男性胸膛的溫熱,她的胸不知怎的有些發(fā)癢,只能下意識地抱緊他的背左右摩擦了幾下,酥麻的快感感傳遞至天靈蓋,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她頓時嚇得一動不動,臉似火燒了一般,“白衡啊白衡,身為醫(yī)者怎可輕薄病人?何況是心悅之人?他若是知道了,會怎么看輕你?” 于是帶著良心的譴責,她眼觀鼻,鼻觀心,摒除雜念,一心清理替他洗身體。 她跨跪到他身上清洗發(fā)絲,飽滿的酥胸若有若無地蹭著他的胸膛,努力克制住胸前的酥麻,只一心一意替他梳理濕潤的長發(fā)。如此姿勢保持了一會便有些累了,她微微挪動了一下發(fā)麻的小腿,審題向后微仰,臀順勢坐了下去,卻被一根guntang的柱子頂住了,灼熱不經意擦過她的下體,激得她渾身一抖,軟綿綿地臥侵倒在他身上。 白衡的腦袋登時發(fā)出嗡鳴,她如何不知那是何物?那棍子灼灼頂著她的花xue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下體不受控制地淌出熱液,一張一縮間竟是想把棍子包裹住。 深知不能再久待,白衡草草擦拭了幾下便匆匆結束了清洗。 那是她第一次自慰,衣衫半褪,袒露出兩團飽滿如白玉似的豐丘,豐丘上的兩朵小萼梅早已硬如果實,急須撫慰。 她腦中浮現(xiàn)方才宋子卿的模樣:濕漉漉的發(fā)絲貼在臉上,蒼白的臉越發(fā)顯得豐神俊逸,對著她溫柔一笑,手便有力地撫摸上她飽滿的酥胸,一只手快速掐揉著頂端萼梅,體會著胸間傳來陣陣酥麻的快感,兩根白生生的玉腿交纏磨蹭,另一只手探入叢林中的深潭里恍如宋子卿在她體內反復抽插,濺得粘液四溢,身下一片泥濘。 白衡雙眼迷離,朱唇里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子卿...快些... 豐丘被掐揉得粉嫩欲滴,身下抽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腫脹充的花瓣激烈顫抖著,不一會便抖如篩糠,xiele身子。 屋內盡是靡靡之味,白衡衣衫凌亂,渾身香汗淋漓,癱軟在草垛上嬌喘連連,渾然不覺躺在竹床之人下腹逐漸支起一個碩大的帳篷。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三個月之后,宋子卿終于蘇醒了。 本是件令人歡喜的事,卻因他的冷漠與疏離,將白衡的心一點一點的撕碎,落在地上碾成了渣。 心灰意冷,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