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驚險
“能來到這里,真好...”蘇阮窩在白穆懷里小聲說道。 “嗯?”少年沒聽清,低頭詢問。 “沒什么...”她有些慌亂,小臉紅撲撲,細小的絨毛輕輕顫動,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白穆將她放在草地上,一絲不茍地替她穿上衣服,眼前的人埋著頭抿著唇偷笑,距上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已經過了六七年了,一時有些懷念,像是偷吃了糖的小孩,暗自品味那絲甜蜜。 待一切打理妥當,他們再次踏上了尋藥的旅程。走過一處嶙峋山路,蘇阮有些吃力的跟著白穆的步伐,少年轉身看了她一眼,停下來等著她走近,然后拉住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她只覺得手有些酥麻,似乎接觸時帶過一道電流。手掌的觸感有著男人獨有的粗糙感,厚實的大掌溫暖的包裹著她柔軟的小手,心也不知飄到哪里去了。 他們穿過叢林草地,跋涉千百里,所尋草藥卻一無所獲,臨近黃昏時才結束搜尋。此時的山谷靜的可怕,突然傳來一聲駭人的嘶吼,那是山谷間野獸的聲音,蘇阮不禁緊了緊衣角。“別怕?!卑啄掳矒岬孛嗣念^。 她卻沒由來的感覺到一絲壓迫感,那是人面臨危險的本能。一聲野獸壓抑的低吼自不遠處傳來,尋聲望去,一只花豹立在幾里之外的一處高地,身型隱在黑暗里,看不真切,只覺得那雙眼睛透著綠瑩瑩的光,二人身體俱是一僵。 只見它匍匐在地,蓄勢待發,少年立時抽出腰間短劍,將少女護在身后。 緊接著那花豹便迅猛如閃電般撲了過來,少年一面將少女護在身后,一面與它殊死搏斗,好在長年習武,與師父在山間采藥遇險的磨練,并沒有落下風,只是身后多了一個拖油瓶,未免有些顧及不暇。 熟料花豹倏然改變了攻擊對象,竟是如電一般撲向了他身后之人,白穆迅速將蘇阮往旁邊一帶,以身相擋。 “呲啦”一聲,胸前傳來衣料破裂的聲音,少年一聲悶哼,舉起劍柄刺向它的面門,緊接著又是一聲哀嚎,花豹舔著受傷的身子倒退了數步,卻沒有離開,一雙綠瑩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獵物,似乎在尋找再次下手的機會。 白穆摟著蘇阮的肩,亮出血淋淋的劍,趁花豹猶豫的瞬間轉身向后狂奔,那花豹見勢緊追不舍,他們專挑有阻礙物的地方迂回逃亡,花豹的視線被阻擋,只能在遭遇阻礙放緩速度。 如此你追我逐了一段時間,只見少年一把抱起少女飛身掠上一棵粗壯的大樹,那樹枝干足有五人粗,約摸百年壽命,花豹緊跟著往樹上撲,不一會兒又滑了下來,桿上留下了幾道清晰的爪印,如此反復數次,它才圍著樹不甘心的咆哮了一聲,悻悻離去。 樹上的二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 白穆轉身在蘇阮身上掃了一圈,見她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 蘇阮看著他胸前深刻的傷痕有些擔心,“師兄,讓我看看你的傷勢?!?/br> 白穆依言解開上衣,袒露出半邊肩膀,只見胸前結實飽滿的肌rou撕裂了一道猙獰的血口。 蘇阮又是心疼又是有些羞澀,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直面接觸男子的身體,面對撲面而來濃郁的雄性氣息,極力掩飾住臉紅心跳,取出腰間的瓷瓶將藥粉一點點撒在傷口上。 頭頂傳來輕微的抽氣聲,她又將隨身攜帶的繃帶輕柔的附在傷口處,隨后傾身環住他的腰,一圈圈纏繞。 她的鼻子不經意間蹭到胸膛上的什么東西,圓圓的,軟軟的,定睛一看,竟是一粒飽滿粉嫩的茱萸,頓時耳邊發出嗡鳴,頭冒起青煙,就連鼻子也酥麻得毫無知覺了。 頭頂傳來一聲沉悶的嘆息,聽在她耳里便成了一聲暗啞的呻吟,此時她才驚覺頸間的溫熱的氣息,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于是慌亂地抬起頭,一時間鼻子對著鼻子,四目相接,與眼前之人只余一根手指的距離。 白穆原本見她包扎好,低頭重新穿戴,卻不料她突然抬起頭來,不禁怔了一下,一時相顧無言,卻見眼前的少女的耳根子越來越紅,最后整張臉都燒紅了。別樣的氣氛在兩人間緩緩流動。 白穆定了定神,將手指戳著她熟透了的小臉逗她,“今天的晚餐就是它了,從里到外都熟透了?!?/br> 蘇阮這才回過神,紅著臉嗔怪的瞪他一眼,舉起粉拳作勢要捶他,這一眼里含著盈盈春水,頗有些勾人的嫵媚,教他看的心頭一熱,不由得捉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摟入懷中。 蘇阮擔心碰到了他的傷口也不敢亂動,只能輕輕伏在他懷里任他抱著,鼻間傳來少年溫熱的氣息,倚著少年堅實的懷抱,她竟有些留戀舍不得離開,于是放松了身體安分的待在懷里。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困意席卷而來眼皮沉重,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眨著,最終緩緩閉上了眼。 白穆感到懷里的人兒許久不見動靜,低頭一看,少女的小臉紅撲撲,閉著眼呼吸綿長,手卻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不禁啞然失笑,有他護著,竟睡著了也怕自己會掉下去 。他將方才解落的外衫輕輕搭在她身上,靠著枝干也閉上了眼。 第二日,再次啟程,穿過小溪,踏過山路,歷經千辛萬苦,他們終于采到了一直尋找的草藥。二人都有些激動,蘇阮興奮地抱住白穆,“師兄,真是太好了,不枉我們辛苦一場!終于可以回去見師父了! 這么久沒消息,師父一定擔心死了?!?/br> 白穆寵溺的看著她,“我們這便回去?!?/br> 回程路上,他們再次經過之前的泉眼,蘇阮道:“師兄,我想在這里洗個澡。”這幾天風餐露宿,她已經好幾日沒清洗過身子,之前任務在身也顧不了太多,如今卻不免有些嫌棄自己。 白穆點點頭,“也好,你在這里梳洗,我先去前面找些東西,隨后再回來找你。你不識水性留在淺水邊莫要走深處去了?!?/br> 蘇阮將行囊放在岸邊,取出所需物品,然后褪去衣衫,先伸出一只腳丫子試了試水,才慢慢走進泉里。 此時日頭正毒,冰涼的泉水浸沒全身,頓時使整個人神清氣爽,又想起兩天前和師兄在這里肌膚相親,臉上溫度節節上升,于是將整張臉埋入水里疏解臉上的燥熱。 泡了一會,她劃到岸邊用胰子涂抹頭發和身體,再舀起水沖洗干凈,隨后從岸邊取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一些淡粉色的液體,那是之前她用新采集的蘭花捻成汁后提煉的純露,將它們均勻涂抹在發絲上,頸項和腋下。 心念一動,不知怎地臉上籠了一層粉云,沾了花露的食指顫抖著伸入水中,向下延伸,沿著小腹沒入水草茂密的叢林,輕輕一觸,那xiaoxue敏感的收了一下,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不由自主溢出一絲呻吟。 她羞澀的壓著xue口按了一圈,之前的疼痛感已經全然消失,手臂再向上滑動,突然觸摸到一手冰涼滑膩的東西,頓時拔高音尖叫了起來,那東西竟是一條水蛇! “師...師兄!”破碎的聲調顫落一地,蘇阮嚇得花容失色,抖抖索索的向岸邊游去,身體虛軟無力,那東西順勢纏上了她的大腿一路蜿蜒,黏膩冰涼的觸感惡心得她眼前發黑,忽然腳踝處一陣劇痛,眼前花白一片。 就在這時手臂猛地被一股大力拉扯住,整個身子跟著被拉出了水面,緊接著腿上一空,滑膩感瞬時消失了。 昏昏沉沉間,她努力睜開眼,卻只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她感覺到自己被輕輕放在地上,有衣物覆蓋住裸露在外的身體。 隨后腳踝處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軟軟的,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吮吸,不知是因為柔軟的觸感還是毒液的滲透,蘇阮只覺得有些酥軟無力,不久便陷入了一片長久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