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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峰棒球球場,楚明非和隊友們精神的一同練習著,離夏天已經距離遙遠,他們打進了甲子園,楚明非為隊伍奪下了冠軍,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敏銳感覺到他并不開心,每局的比賽心情都堪稱惡劣,看著控球狀況就能明白了。 精準到變態的極致,像在刻意壓抑什么。 球場休息區。 有人調侃正要去打擊區的楚明非:“明非,你最近勢頭很猛啊!體育報都是你在屠版,明年你是要直接進職業?報紙上都說職棒、職籃都大力招你啊!都是明星球隊。” “是啊,明非也快高三了。是時候選擇要進體育大學還是直接踏入職業。” 楚明非系鞋帶的手微微停下,“還沒打算。” 說著這句話同時后面的門出來一名少女,前方是月峰棒球隊員,男生紅著臉帶領漂亮的女生來這里。 對于這么好看的女生的央求,原諒他沒遵守除了隊員以外無關人士不得入內的守則。 今天是難得的放風日,言言好不容易才得到醫師準許,明早之前就得回去。 所有人都認出了她是春季賽時來看楚明非的女孩,是關言言。 她的大名耳熟能詳。 每人識趣的留給他們談話空間,楚明非最近心情真的很差,或許跟她有關,畢竟甲子園時沒見人家女生沒來看比賽嗎? 之前春季賽剛完后還聽明非說邀了人家女生來看甲子園的比賽,那興奮勁一看就是陷入了戀愛,嘖嘖。 “你還來做什么?” 言言穿著日曜的校服,臉色慘白無血,微微一笑:“夏天的甲子園很抱歉,我那天失約了。” 在那之前她就被送進了病房,根本無法出院。 楚明非緘默無話,沒看她拿起球棒,走向了打擊區:“事到如今,沒什么好道歉的,何況我們在那之前就已經分手了。” 他腳步一停,但未回首:“我早就忘了有送過門票這件事,還有,能麻煩你別再和我見面了嗎?” 她只會擾亂他的心緒,每次出現都讓他心煩意亂。 少年古銅色的臉上毫無表情,筆直朝著運動場走去,所以沒見到背后少女病態的昏眩。 何逸天獨自一人走在夜晚的街道,仰頭望著天空,今天沒有下雪,在那輪月亮照射下整條街都不似以往暗沉。 他拿著書包回家,在一盞路燈前制住了步伐,愣愣望著前方出現的人影。 言言穿著日曜的校服,靠在柱子前,回眸望了他一眼,那不經意的對視間有太多的情緒了。 就像她刻意堵在這兒等他。 何逸天打量她片刻暗下了眼,在決定擦身而過時被拉住了書包的帶子,他驚愕的回望她惡作劇的笑容。 “別想逃。” 她得意的說著,那張久違的臉上略顯蒼白,不似夏天Inter High上的紅潤,但在夜晚之下竟讓人分不出明顯的差異。 “??有事嗎?”他沉默很久,手上緊張的有些汗漬。 誰知她只是歪著身子看他全身,“還在去補習?你的音樂呢?放棄了嗎?” 何逸天的音樂天賦十分出眾,何家世代是音樂家族,他的父親是世界音樂家,音樂界的第一把交椅,從小生活在父親陰影下嚴格教育,他在高一那年最終對音樂產生了厭棄的念頭,可是在那時時常和他一起的言言卻十分清楚,他心底其實熱愛著音樂,今年高校全國音樂競賽那天他刻意隱藏,但是他的鋼琴實力早就能被稱為天才。 “突然出現,又突然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真搞不懂你。”何逸天緩緩道,“何況以我們現在的關系,我變成怎樣也與你沒關系吧?” 言言只是踹了踹腳邊的碎石:“我的話都說完了,要怎么做決定在你。” 她溫柔的笑,施施然轉身離去;出現得神出鬼沒,讓何逸天百思不得其解。 三個月后。 日曜高校教師辦公室。 紀子睿拿著高二奧數競賽報名表,那人員名單上有個人名的出現讓他手指一頓。 他望著眼前的4班班導陳捷毅,“老師,奧數競賽已經要開始第二輪了,這個人從開賽到如今都未出現,是不是該除名?” 陳捷毅看著他手指旁“關言言”的三個大字,那雙眼眸閃過一抹哀傷,轉瞬即逝。 陳捷毅朝著眼前紀子睿無奈苦笑:“她是我們班的學生,今年才剛來這里當交換生,她和你一樣都是成績很好的優等生,但是很遺憾,她在今年一月的時候病逝了。” “如果她還能活著,一定能和你一樣參加奧數,或許考上國內的鼎元大學都不成問題,一樣能成為一位對學術界有深遠影響的人物。” 紀子睿的天賦太過變態,就連畢業鼎大的陳捷毅都能打包票他絕對是自己見過的人里最為突出的厲害人物,能和紀子睿匹敵的沒多少人,傳聞月峰的季司然是能夠與他一爭高下的對手,但是季司然陳捷毅沒見過,以他所見的人里就只有關言言的實力能夠被他提起。 老師的話讓紀子睿聰明的大腦反常地停止運轉,一片空白。 說什么呢這個人,關言言病逝? 開什么玩笑。 半年前還在Inter High上與他見面,現在卻跟他說人已經死了? 他的指尖顫抖,身子不知是為何哆哆嗦嗦:“她住哪間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