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可人家卻告訴他,也就是這樣了。 悶坐了好久,程慕言從口袋了掏出了個小布包遞給蔣寧。“這個還是給你,本來也是給你買的,上次...算了不說了,今天過生日,也沒給你準(zhǔn)備什么禮物,拿它湊合一下吧,別嫌棄。” 蔣寧接過那個布包,打開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那個轉(zhuǎn)經(jīng)筒掛飾,大明星之前說過,那是去西藏的時候買的,送過他一次,但當(dāng)時他沒收,而且,還打了人家一巴掌。 蔣寧心情沉重的接下那個掛飾,默默的嘆了口氣:“抱歉,我好像沒什么能送你。” “怎么沒有,送了我這么個狗血的回憶呢。”程慕言哼了哼。“這個生日,我估計得記一輩子。” 蔣寧:“....” 又悶坐了很久,天徹底亮了。 程慕言把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語氣已經(jīng)盡量克制,但還是滿滿的不情愿:“那沒什么別的事的話,我就回去了,還要工作。” 唉... 此刻,蔣寧真是太為難了。 人家大明星千里迢迢跑回來,車?yán)锔砂桶偷淖藗z小時,再這么干巴巴回去,想想他覺得良心都不安。 經(jīng)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在程慕言開車門下車之前,蔣寧伸手拽住了他:“著急嗎,要不…一起吃點(diǎn)東西再回吧。” 呃.. 一聽這話,程慕言愣了愣,立刻就坐了回來。 當(dāng)然!不著急! 一起吃點(diǎn)東西? 那么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急啊!! 關(guān)于“一起吃點(diǎn)東西”,程大明星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的是雅致的餐廳,浪漫的音樂,紅酒,燭光,玫瑰… 然而現(xiàn)實是,蔣寧匆匆忙忙跑去機(jī)場大廳買了兩桶方便面,回到車?yán)锏臅r候,都泡坨了,還說什么過生日的第一頓就是要吃面的。 長壽面,吉利。 程慕言被他的這一頓cao作弄的哭笑不得,難過的勁兒都稀釋了不少。 就覺得,這儀式感也真是絕了,他還是第一次過這么別致的生日。 “嗯,行吧,來。” 程慕言把面桶舉起來:“干了這碗面,祝我...” 原本他是想說“祝我的小可愛二十二歲生日快樂”,但怕蔣寧聽了之后不知道會怎么懟他,破壞了眼下難得融洽的氣氛,“小可愛”三個字就沒敢說出口。 “…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你二十三了,大明星。” 也是脫口而出之后,蔣寧才反應(yīng)過來大明星可能要表達(dá)什么,然后噎住了。 蔣寧有些不自在,但還是配合著把面桶舉起來碰了碰,碰完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又莫名其妙的想笑。 恰好這時,初生的太陽正好跳出了云層。 溫柔的霞光,淡淡的笑容,幾乎是一瞬間,程慕言的心里就更敞亮了。 雖然在心里默默的罵了自己一萬遍真沒出息,但好像蔣寧一對他笑,他就跟沒了骨頭似的,心情瞬間能好起來不說,感覺渾身上下的血都又重新熱了。 對!就是這么沒立場!沒出息! 他抱著那碗面,看著眼前明晃晃的人,笑容又甜了起來。 揭開蓋子,發(fā)現(xiàn)面里還還有顆鹵蛋,程慕言咬了口,驚喜的大叫:“哇,這什么牌子的啊,好好吃啊。” 蔣寧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自己碗里那個夾出來也放到了大明星碗里:“既然好吃,那我的也給你。” 程慕言愣了愣,蔣寧笑了笑:“就算我的禮物,別嫌棄,大明星,生日快樂。” 程慕言:... 哎,這個生日,怕是真的會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第 45 章 唐小姐最近有點(diǎn)兒郁悶,因為不知道為什么,陸城這幾天好像突然不怎么愛理她了,平時很少回她信息,有好幾次她去敲了半天門也不給她開。 有天打掃完家務(wù),她出去倒垃圾,一出門就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敲陸城家的門,那兩人自稱是陸城的大哥,而且看樣子來者不善,她疑惑的功夫,陸城的父母也來了。 從他們漸漸開始的爭吵中,唐小姐得知,那人是陸城的堂哥,這些年是他一直在幫陸城打理漫畫出版的外聯(lián)工作,陸城好些天都沒有交稿子,出版社那邊催的急,他是來催稿的。 別人的家事,唐心原本是不打算摻合的,本來正打算回家去,可從他們的爭吵中她聽到了一句極其刺耳的話:“他就一個傻子,哪知道什么是痛苦啊。” 當(dāng)場唐心就忍不住,返回來對著那個自稱是陸城堂哥的人痛斥了一頓,堂哥惱羞成怒,揚(yáng)言要打她的時候,陸城開門出來,一腳給踹地上了。 堂哥被趕走之后,陸城也直接回了屋子,關(guān)上了門。 唐心無奈,只好把陸爸爸和陸mama請到了自己家里,聊天過程中,知道了關(guān)于陸城的更多。 陸城的病是天生的,從發(fā)現(xiàn)開始就努力在做干預(yù)治療,小時候他對什么都很漠然,唯獨(dú)對畫畫很感興趣,父母就不惜一切代價把他送到了特殊學(xué)校的美術(shù)班。 從特殊學(xué)校畢業(yè)之后,陸城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父母想讓他和正常成年一樣能有一個可以養(yǎng)活自己的工作,就到處托人幫他找跟畫畫有關(guān)的工作,那時正好陸城叔叔家的兒子陸濤認(rèn)識一些漫畫出版社的人,就介紹了陸城。 開始陸爸爸和陸mama根本不了解這個行業(yè),陸城更不懂,于是在陸濤的哄騙下,簽了一些列的委托協(xié)議,又簽下了十年合約,從此就被迫成了一名專職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