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alpha顯然承受不住答案,紅著眼。 方橋卻再也沒法冷靜,激動地自顧自往下說,“這三年我時時刻刻都在期盼著協(xié)議結(jié)束的那一天,我已經(jīng)履行我的諾言,我沒有半點對不起你們的地方,可是你們江家、你江明御卻出爾反爾不守規(guī)則,你們憑什么肆意地決定別人的人生?” “閉嘴.....” “江明御,我不是你的仆人,你的奴隸,也不是你養(yǎng)的一只可以隨意玩弄的寵物。” “不要再說了。” 方橋的委屈、憤怒在這一時全部爆發(fā),他用力攥住alpha的衣襟,“腺體是我自己的,我有權(quán)選擇摘除。你們江家有權(quán)有勢,我確實沒法拿你們怎么樣,但我是個人,我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你江大少爺要我干什么我就非得干什么,不是你要我留下我就必須得留下!” 江明御眥目欲裂,他沒有辦法接受曾經(jīng)那么溫聲軟語的方橋現(xiàn)下卻這么聲嘶力竭地指控他,他們那些還算美好的回憶飽含著omega的委屈求全,像寒風一樣在他耳邊獵獵作響。 方橋雙眼通紅,如鯁在喉,“明御,給彼此留一點體面吧,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 他已經(jīng)被逼到這份上,哪怕決裂也萬不得已地采用了傷害自己的方式,為什么要對他趕盡殺絕呢? 方橋說了這樣多,卻沒能撼動alpha。 江明御俊挺的五官微微扭曲,他從牙關(guān)里擠出字來,仍是那么高傲、堅執(zhí),細聽卻有一絲祈求,“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留下?” 方橋心中失望,無力地閉上眼,偏頭不答。 江明御湊近了吻他,舌尖強勢地撬開他的牙關(guān),omega不肯,唇齒相撞,磕破了柔軟的唇rou,茉莉花的鐵銹味在口腔里蔓延。 江明御親了會,察覺到omega的抗拒,分開,低聲喃喃,“你不想當我的情人,我的寵物,那你想當什么呢?” 不等方橋回答,江明御忽地笑了聲,說了句始料未及的話,“方橋,我們結(jié)婚吧。” omega驚駭?shù)乇犻_了眼,近距離看著面上掛笑的alpha,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惶恐地罵道:“你瘋了嗎?” “我說真的,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就想好了。”江明御神經(jīng)質(zhì)地牽住方橋的手抵在唇上,近乎虔誠地啄吻omega修長的手指,“方橋,我鄭重邀請你成為我的妻子。” 他像沙漠干渴的旅客摘到了最甜蜜的果實,再一次吻住驚愕的omega,熱烈地汲取甘甜的信息素。 “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他非要強求。 作者有話說: 小方說的:我不是你的仆人,你的奴隸,也不是你的寵物。 善用排除法的小江聽到的:我是你老婆。 第40章 方橋試圖從alpha的神情里找出一點玩笑的痕跡,可江明御的眼睛匯了光,燦亮得像天上的星星,顯得那么真誠和熾熱,沒有半點兒作假的可能。 江明御甚至開始暢想如何落實。 方橋被推到病床上,alpha結(jié)實的胸膛壓下來,用手背一寸寸撫他的臉。 “你很驚訝。”江明御欣賞omega少見的表情,他在笑,眉眼卻冷冽得沒有多少情緒,“方橋,你不想給我當人體抑制劑,那就換個身份。我想了很多,小江太太這個身份最襯你。” “這次的求婚太草率了,你還沒有做好準備,等我找個好日子重新安排。你不喜歡張揚,就兩個人簡簡單單在餐廳吃頓飯。” “家人那邊也要通知,下個月我有空,我們一起回你家告訴叔叔阿姨這個好消息,以后他們再也不用cao心你的人生大事了。” “你說你想過自己的人生,婚后你依舊可以去工作,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會阻攔你。” 江明御說一句就親omega一下,自顧自沉浸在虛假的喜悅當中。 方橋越聽臉色越難看,整個人像浸在寒潭里,凜冽的寒意鉆進他的每個細胞。 alpha的話語如魔咒一般在他耳邊環(huán)繞,這遠比他被江家脅迫來得可怕。 江明御竟企圖通過婚姻強行將兩個人綁在一起,太聳人聽聞了。 小江太太這個稱呼更是令方橋感到不適。 他突兀地想到林少虹,那個目中無人的omega,這么些年來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林女士”的身份,欣然地接受人人稱她一聲“江太太”——現(xiàn)下,江明御也試圖剝脫方橋的姓名,給他冠上“小江太太”的稱謂。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社會身份都甘心去忘卻,就未免太可悲了。 方橋終是受不了打斷絮絮不休的alpha,“你要自說自話到什么時候,我沒有答應你。” 江明御慢慢地止住了聲音,他盯著omega淡淡的嘲諷的神情,眉眼染上陰郁,“你會答應的。” 方橋心下一驚,雙手撐著想要坐起來,江明御輕而易舉把他壓實,拿指腹摩挲著他的唇。 alpha碾得很用力,不多時方橋的唇瓣就紅潤充血。他明知要說的話會把omega越推越遠,可除了這些骯臟的手段,他當真沒有了留下方橋的方法。 他喉頭哽塞,準備好的說辭機械地從他嘴里蹦了出來,“叔叔阿姨年紀大了,你也不想他們擔心你吧,還有你哥哥,我聽說他最近快要升職了......” 方橋怒然,“江明御!” alpha比他更大聲地吼了回去,“我知道你會生氣。”聲音又驟然弱了下來,眼睛也紅通通的,“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了,無論我做什么你都要走,那我只好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方式求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