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道溫熱的夾雜著血腥氣和薄荷香的身軀悄無聲息地貼住方橋。 omega的雙瞳微微擴散。 嘶拉——后頸的阻隔貼被扯下,被封住的茉莉花香爭先恐后地在空氣里跳躍著。 alpha抵住他,掌心卡住omega的下頜,強迫他側過臉。 方橋絮絮發(fā)著抖,有滑膩的舌尖舔過他的唇角,如同進食前的戲耍。 江明御赤紅的雙眸倒映著驚慌失措的omega,滿足地喟嘆一聲。 “你的信息素,很香。” 是他迄今為止聞過的最美妙的味道。 作者有話說: 小江(興奮地抱住老婆):抓到你啦! 第8章 窗外電閃雷鳴,大雨如注,一道白光劈過,轟隆隆—— omega凄厲的叫聲被雷雨聲掩蓋。 方橋唇半張著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氣,早已渙散的眼瞳無焦距地盯著床頭繁瑣的花紋。紋路像是一條條盤旋的小蛇,吐著信子露出獠牙將毒液注入他的血管里,讓他眼前的空間都變得扭曲。 不斷溢出的熱淚糊了一臉。 他不想哭,但太疼了,疼到他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挪了位置。 alpha的掌心攥住他的頭發(fā),臉貼住他的臉頰,碰到他的眼淚,仿佛困惑為什么他會難過,又像極了某種大型犬似的貪婪地吃去含有信息素的淚水。 漫天的薄荷香裹挾著方橋,他戰(zhàn)栗個不停,艱難地用干涸得快要冒煙的嗓子說:“不要標記......” 將犬牙抵在他腺體上的alpha停下動作,半晌,一口叼住他后頸的軟rou,把他翻了個身緊緊抱在了懷里,抵著他饜足地睡去。 alpha溫熱的鼻息撲灑在方橋耳側,他被鎖得動彈不得,omega渾身已經(jīng)沒一塊好rou,軀體疲倦得連抬下手都費勁,精神卻高度緊張。 江明御時而糊涂時而清醒,信息素最濃烈時,幾次想標記他,但最終不是咬在omega的頸rou上,就是用手蓋去引誘人的腺體,用別的暴烈行為壓制自己的天性。 即使在alpha最失控時,也排斥代表著合二為一的標記行為。 充其量,他們兩個不過被強行捆綁在一起的陌生人。 時間變得沒有概念,方橋也不知現(xiàn)在是過了一夜還是兩夜,但他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再這樣下去,他懷疑自己走不出這間房。 alpha睡得很沉,方橋眼睫顫動著,用盡最后的力氣小心翼翼撥開橫貫在他青紫胸前的手臂。 雙腿一落地便麻得踉蹌了下。 方橋不敢去注意身后的動靜,也顧不得蔽體,一瘸一拐拖著被蹂躪過的軀體走向大門的方向。 他靠在門上,無助地轉著門把手,小聲地、惶恐地問:“有人嗎?” 無人應答。 他又急切地擰了兩下,手指抖個不停,額頭抵在冰冷的金屬上輕輕磕著,“讓我出去吧.....” “去哪里?” alpha陰沉沉的音色在耳邊炸開。 方橋頭也不敢回,只不到兩天,他就對alpha產(chǎn)生了深深的恐懼。他用力地將門把手往下壓。 咔噠、咔噠,打不開,打不開—— 結實有力地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如同捕抓逃跑的獵物,一點點地將他往巢xue里拖。 alpha怒氣滔天,方橋要面對的是比之前還要慘痛的掠奪。 他的反抗、哭喊、求饒在高等級的信息素壓制前不值一提。 神昏意亂的alpha失去自控力,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暴行。 方橋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床上。 房間門打開的時候,他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不清。 alpha像捍衛(wèi)自己的領地將他圈在懷里不讓醫(yī)生靠近,兩針鎮(zhèn)定劑才勉強肯松手。 方橋被移到隔壁早就準備好的診室,完善的設施,精密的儀器,待命的醫(yī)生,無一不彰顯著在他踏入那間房后就可以預想的后果。 冰涼的藥液在血管里涌動著。 醫(yī)生和護士替他處理傷口,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像隔了一層薄膜,變得模糊、朦朧。 律師帶著他簽下的合約來到他跟前,“方先生,感謝你的配合。” 他又聽見江儒從遠方傳來般不真切的又冷漠的語氣,“沒鬧出人命就好,該怎么治就怎么治。” 像是在說一只螻蟻。 “江總請放心,合約里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此次方先生是自愿為江少爺治療,所有后果都在承擔范圍內。” 林少虹也來看過他一眼,有憐憫,但微乎其微,“走到這一步,對江家對你都不利,但我給過你半個月時間,是你自己沒把握住。” “好好養(yǎng)病吧,往后三年明御還需要你。” 江家為方橋安排了最好的醫(yī)療資源,他在病床上躺了兩天才得以下榻,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情況好轉后,江明御來看望他。 方橋不受控地抖動著,仿佛見到了洪水猛獸。 相比他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江明御卻是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 方橋縮在被子里,四肢冷沉,牙關咬緊。 兩人久久沉默,江明御掀開被子看了一眼,omega修長的、布滿掐痕的身軀隱藏在寬大的病號服里。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江明御起身,居高臨下地道,“所以不要對著我擺出這種受辱的表情。” 方橋垂著眼簾,無法反駁。 是啊,是他簽了合同,是他三番兩次地找上門要給江明御當人體抑制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