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贅婿竟然是皇帝 第62節(jié)
“哦?那不若皇上試一試,是你死還是我亡。” 眾臣看著時機有變,恭王果真有謀反之心。 外面已然開始殺聲震天,時澗卻是面不改色地站在龍椅前,他此時不擔(dān)心外面,早已做好一切萬全準備,他自然有這個自信,今日能夠?qū)⒐鯊氐状驍 ?/br> 但是此時,他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他手里的芙兒。 雪芙看著時澗,她覺得她好像不該來,她好像給夫君添亂了,夫君是天子啊,他那么聰明怎會對自己的叔叔的叛亂之心一無所知。 時澗看著雪芙,用堅定的眼神給她信心,放心吧,我早有計劃,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 門外的殺聲震天,不知兩方的博弈到底是誰贏誰輸,誰能夠坐上這至高無上的寶座。 忽然,嗖嗖的幾聲箭響傳來,有幾只羽箭從殿門穿過,射在地上。 眾臣早已經(jīng)亂作一團,聚在龍椅之下,只有時誨帶著雪芙只身站在殿中央。 雪芙看到地上的羽箭,瞬間覺得這個場景十分熟悉,這分明就是自己夢中的夢到的情形。 跟當下一模一樣,夢境中,最后時澗坐在皇位上,被數(shù)只羽箭射穿。 “不!” 雪芙驚呼一聲,她看了看站在皇位之前的時澗,“夫君,你快走。” 時澗見雪芙情緒波動,立刻站在了恭王面前,拿出自己慣常使用的寶劍,指向他。 “皇叔若是讓她少了一根頭發(fā),我便要將你挫骨揚灰。”時澗的聲音陰冷,散發(fā)出嗜殺的氣場足以將周遭都凍住。 哪怕時誨也隱隱覺得時澗要開始大開殺戒。 外面的羽林衛(wèi)已經(jīng)攻到了殿門前,外面的形勢瞬息萬變,最后唯一的結(jié)果就是看到底是誰的人打開這道殿門。 若是皇帝的人,那么時誨將會被當作亂臣賊子拿下。 若是時誨的人,那么就將改朝換代,自古以來謀朝篡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管結(jié)果如何,今日定會有人血濺當場。 時澗早已經(jīng)不在乎一切,他現(xiàn)在只在乎眼前的小姑娘,他不要她受到一點傷害,他絕對不允許,在他以后生活中沒有她。 或許他們還可以奮力一搏,他的芙兒是聰穎的芙兒。 時澗看著雪芙揚聲喊道:“芙兒,他們說的沒錯,我就是這大盛的皇帝,我在微服途中被你所救,起初只不過是借著你的救助,來躲開那些追殺我的人,可是見你善良,聰穎,果敢,讓我深深為你著迷,你我成為夫妻的這段時日我很開心,還記得昨夜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雪芙含淚點了點頭,“夫君,芙兒記得。”她輕輕抖了抖袖口,那把精致的匕首便落在手中,伸出拇指慢慢摸索到那匕首上的紅寶石,準備伺機而動。 正在此時,太和殿的殿門被打開,殿前滿是時誨一方人的尸首,血流成河,濃厚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嚴綱帶領(lǐng)眾人齊齊跪在殿前,“皇上末將已將所有叛賊誅殺。” 這一句話讓時誨大失所望,他抬眼看著時澗,“想不到,我竟是小瞧了你。” 時澗冷聲道:“皇叔還不打算放人嗎?” 時誨笑了笑,“放人?我為何要放人,這是我最后的生機,我自然不會把我的生機放走。” “如今皇叔覺得整個大盛還有哪里能夠容得下你?” 時澗的劍尖慢慢指向時誨,時誨則是帶著雪芙慢慢后退。 他望了望殿外的天色,“我的好侄兒,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就只有這些了? 可就要過年了我背了一份大禮給你。” 時澗直直看著時誨的眼睛,鎮(zhèn)定道:“皇叔是想,帶著這最后的一線生逃出皇宮,然后再用炸藥將這里夷為平地嗎?” 時誨聽見時澗說出口的話語,瞬間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會.” 時澗輕聲笑了笑,“我怎么會知道,你聯(lián)合太后不過就是圖謀此事?” 時誨沒料到,時澗竟然背著他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皆都是自然法則,時誨今日在時澗周密的安排之下一步一步敗得徹底。 就在自己分神之際,時誨只覺自己的頸間傳來一陣刺痛,他瞬間覺得全身無力,涌上一陣酸軟,再也不能支撐下去,倒地之時,仍舊不甘地瞪大了雙眼,用最后一絲力氣指著雪芙。 “你.” 雪芙在射出毒針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跑到了時澗的身邊,“夫君!” 時澗機會是一瞬間抱住了雪芙,“芙兒!你沒事吧?” 雪芙點了點頭,問著時澗身上散發(fā)出來淡淡的龍涎香,讓她安心了許多,“我沒事。” 時澗拍了拍雪芙的肩膀,將她打橫抱起,就這樣從太和殿一路抱到了自己的寢宮。 雪芙有些不可置信,在路上問,“夫君,你真的是皇帝嗎?” 時澗點了點頭,“嗯。” 雪芙忽然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夫君,我不是在做夢吧。” 時澗低頭看了看雪芙:“你覺得這是夢的話,那邊是吧。” 時澗怎么也沒料到,在這場宮變當中他算計好了一切,卻唯獨沒有將雪芙的變數(shù)算進來。 好在如今他們一切平安,好在這件在橫在他心里三年的事情終于解決,往后的時光,他終于可以的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帝王。 想來此時太后已經(jīng)跟著寧詢帶著一隊軍,去往西涼。 到了寢宮的時候,雪芙看著高大的宮殿,華麗的裝飾,奢華的家具,跟惠州的紀府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如今時澗是整個大盛的皇帝,而她只是一介平民。 雪芙愣愣地站在那,看著時澗被七八個太監(jiān)宮女伺候更衣。 時澗脫下龍袍,換了一身常服,坐在圈椅上,看著站在原地發(fā)愣的雪芙。 “在想什么呢?” 雪芙被時澗一喚,搖了搖頭,“沒想什么?” 時澗沉聲道,“過來。”一身上好的云錦玄色常服襯得他不怒自威。 雪芙輕移蓮步,走到了時澗身邊。 時澗指了指自己的腿,“坐這。” 雪芙看著時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民婦不敢。” 時澗未料及雪芙這般,愣了一瞬,隨即輕笑了起來,小姑娘應(yīng)當是被嚇到了。 畢竟今日事情對一個帝王來說都是無比兇險的,更何況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呢? 時澗起身,將雪芙抱在自己的懷里,將她的亂發(fā)理順,“昨夜不是還敢趴在我身上打我的屁股,怎么今天就嚇成這樣了?” 時澗看向雪芙的眼神透著一絲寵溺,并沒有因為身份的改變就對她疏遠。 雪芙倒是極其的不適應(yīng),她心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她真是膽大妄為,不僅摸了還打了。 唉,若她要知道時澗是皇帝,借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呢。 她抬眼看著時澗,捧著他的臉看了半天,坐在他眼前的就是她的夫君沒錯啊。 他對她也沒有任何改變,可是雪芙還是有點怕他。 大概是因為那威嚴的帝王氣質(zhì),不再遮掩,讓人不由生出敬畏來。 雪芙怎么也沒想到,她大婚之日救下的受了重傷的小書生得來的贅婿,竟然是皇帝。 啊!她以后要怎么面對他啊. 第68章 歸來 雪芙被時澗留在了宮中, 經(jīng)此動亂,大盛的一切都需要慢慢回到井然有序當中。 時澗離開太久,回到朝堂一切都需要重新接手。 雪芙終于接受了時澗是皇帝事實的那一天, 也同樣想到, 皇帝擁有三宮六院的問題。 雖然她知道,她在他心里似乎只不過是他外出一段時的經(jīng)歷罷了。 她一個商賈之女, 怎堪配天子, 他是她的贅婿, 而她卻不是他的皇后。 雪芙在睡夢中醒來,看著時澗的背影,這張床寬大的不像話,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張床都要得大,但是她的心卻不安。 她實在不想再這么不安彷徨的待下去, 宮里,不是她該待的地方。 只是雪芙不知的卻是,在整個大盛朝的皇宮, 明嘉帝登記三年以來,空置了大部分的殿宇樓閣。 每年上書他選秀立后的奏折像是雪花片一樣飛來,他卻一概不理。 時澗承認自己的不是一個英明的帝王, 但是國家在他手里卻能夠萬象更新,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他是一個獨斷專行的帝王,卻也能夠聽從大臣所提治理江山的法則。 但是雪芙的出現(xiàn)讓他變得柔軟起來,雪芙用她女孩子特有的柔美、堅韌和聰慧影響了獨斷專行的時澗。 但是現(xiàn)在雪芙只想回到自己的家,她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她的夫君安然無恙, 她便放下了心。 冬日的天氣冷的不像話, 但是時澗的宮中燒得很暖, 雪芙有些不舍和留戀。 不舍兩人數(shù)月相處出來的這份情誼,留戀時澗對她的好,但是無論怎樣,他都不屬于她,他是天子,他屬于朝堂屬于他的子民,屬于他的大臣,屬于他的皇后,唯獨不屬于她。 時澗幽幽轉(zhuǎn)醒,又是固定的時間,他絲毫不留戀溫暖的寢被,在雪芙的頭上落下輕輕一吻,便喚來小太監(jiān),盥洗,更衣上朝。 雪芙有些迷茫,心底想了很久的事情不知該怎樣跟時澗開口。 待時澗下了朝,又經(jīng)過御書房議政,回到寢宮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后。 雪芙見時澗歸來,十分恭敬地上前行禮,“給皇上請安。” 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能夠像這宮中任何一個人一樣對他施禮問安,而不是如從前,看到他的時候就要黏上上去親親抱抱。 雖然時澗很多次跟她說,私下之時不用對他行禮,但是雪芙不敢,她還是學(xué)著這宮里其他人的模樣對他恭敬有加。 時澗隨口道:“起來,今日吃了什么,我叫他們給你送的酥山你可嘗到了。” 雪芙幫時澗脫下外衣,放在衣架上,又給他倒了一杯茶,“嘗到了,很好吃,謝皇上。” 時澗點頭,抬眼望了望雪芙的神色,小姑娘似乎跟在惠州的時候不太一樣,沉靜了許多,不似從前活潑。 他一把將雪芙抱在懷中,“告訴朕,在這里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