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贅婿竟然是皇帝 第51節(jié)
眨眼之間便看到一個如鬼魅一般的影子站在尤素素的湯池前朝她拱手,“娘娘有何吩咐?” 尤素素在氤氳的水汽中閉著眼,“去按計劃做吧,記住在把他派去之前一定要查清楚底細。” 素紅點頭回答是,隨后便消失在氤氳的水汽當中。 . 放榜那日,雪芙帶著時澗站在擁擠的人潮中,看著書院門口地貼著的大紅榜。 雪芙有些不敢看,畢竟上一次她竟然連榜單的尾巴都沒有上去。 好在迎來了夏考,這一次雪芙十分有信心地從榜單的尾巴開始看去,可是找了許久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名字。 雪芙心有些慌慌的,她轉(zhuǎn)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高大的時澗,眼神中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夫君,我該不會是又落榜了?” 時澗低頭看著自家的小娘子,“為何對自己這么沒有信心?” 雪芙被時澗問的有些不知所措,她自然也不敢再看下去。 時澗伸手撫了撫雪芙的發(fā)頂,“我來幫你看?!?/br> 雪芙點了點頭,站在原地,時澗站在人群中身姿更大,目力極好,自然也就一眼能夠看到雪芙在榜單上的名字。 時澗握住雪芙的手,轉(zhuǎn)頭看著她,雪芙仰著頭問他,“找到了嗎?” 時澗靜靜地說道:“找到了。” 雪芙聽見時澗對她說找到了,馬上雙手合十,對他笑起來,“謝天謝地,終于中了?!?/br> 這一次她終于不用再辜負全家人的希望了。 時澗轉(zhuǎn)身又對雪芙說道:“榜首?!?/br> 雪芙有些疑惑,“你說什么?” 時澗又低下頭十分鄭重地對雪芙說:“我說,你得了榜首?!?/br> 雪芙覺得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了,好像整個世界都只剩了時澗與她。 她清晰地聽見時澗對她說,她得了榜首。 雪芙難以置信地笑了笑,時澗拉著她走到了人群前面,那張大紅榜單上面的榜首下面赫然寫著紀雪芙的名字。 雪芙在原地愣了許久,一滴眼淚滑過她皙白的臉龐,時澗伸手擦了擦,“恭喜你?!?/br> 雪芙點點頭,牽著時澗的手從擁擠的人群中擠出,最后兩人開始小跑起來,最后跑到自家的馬車面前,上了車。 自家駕車小廝看見兩人的這副表情就知道大小姐一定高中了,小廝也將馬車駕得飛快,因為要趕回紀府給家中報喜。 雪芙從馬車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整個府中開始掛上大紅綢,管家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下人打掃,眾人看到雪芙帶著時澗進來,紛紛帶著笑意行禮問安。 “大小姐,姑爺?!?/br> 雪芙匆匆忙忙地帶著時澗就往玉松院去找紀天龍報喜。 紀天龍正在玉松院的正堂坐著,優(yōu)哉游哉地喝茶。這陣子他的身體已久的養(yǎng)得極好,精神恢復(fù)得許多,甚至有隱隱有發(fā)胖的趨勢。 看到雪芙帶著時澗進來,直接的笑呵呵地起身,“丫頭,聽說你考得不錯啊?!?/br> 雪芙自然高興,“爹爹,這次我可終于不用給你掉鏈子了?!?/br> 紀天龍點頭,“那是,我紀天龍的女兒自然不簡單,恭喜你麻馬上就要成為惠州城中唯一的一位女家主了?!?/br> 雪芙轉(zhuǎn)頭看著時澗,輕聲道:“夫君,謝謝你?!?/br> 時澗則是低下頭深情地望了一眼雪芙,“娘子本就天生聰穎,我只是略微提點罷了?!?/br> 紀天龍聽見自家女婿如此夸贊雪芙,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道:“我已經(jīng)叫人備宴,稍晚一些大家在一起為丫頭慶祝?!?/br> 雪芙點頭說是,紀家的家宴備在了邵陽閣,在紀家的花園后面的一片水域上,在湖中央搭了一個戲臺,府中下人早早地將戲班子請來,打算一邊吃宴一邊看戲。 雪芙與時澗祖坐在紀天龍身邊主桌之上,其他一些個族中的姻親都坐在次位。 一家子的家宴氣氛因為雪芙的高中榜首變得格外其樂融融,紀天龍更是全程笑得合不攏嘴,哪怕他大病初愈也喝了好幾口酒。 正當吃宴正在歡樂之時,有小廝忽然地匆匆忙忙跑到紀天龍身邊,稟道:“老爺,門外有一位自稱是延平侯的公子說要來慶賀咱家大小姐高中之喜。” 紀天龍聽見延平侯三個字,不禁有一絲迷茫,“延平侯?” 這個名字怎么既陌生又熟悉?到底在哪里聽過? 還未等紀天龍發(fā)話讓門外之人進來,就只見一位穿著貴氣的玄衣公子負手走了進來,“世伯難道不記得的在十年前與你在永州比鄰而居的延平侯一家?” 眾人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碗盞,看著這位陌生的不速之客,只有湖中央的戲臺還在唱戲,音樂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 而這位自稱是延平侯的公子直接走到紀天龍的主桌面前做了一揖,“小可延平侯梁宣恭賀芙兒meimei高中之喜?!?/br> 雪芙坐在那里定定地看著梁宣,看著這個盛氣凌人的公子,也是既陌生又有幾分熟悉之感。 紀天龍在腦海中想了又想,終于想起站在眼前的公子怕不是自己許多年不曾聯(lián)系的好友,梁平之子吧。 他起身問道:“你父親可是叫做梁平?” 梁宣道:“正是家父?!?/br> “我與你父親自從永州一別便多年未曾聯(lián)系,不知他是否安好?!?/br> “我父親已于一年前去世,我承襲父親的爵位以后,便開始游走各地?!?/br> 眾人聽見原來是世家之交,紛紛放下了心。 紀天龍終于認了親,直接拉著雪芙道:“這是為父世交之子,從前在永州與我私交甚好,我記得這位梁公子還曾經(jīng)來過我們府上,不知你們可還記得?!?/br> 那梁宣聽見紀天龍主動提及往事,嘴角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笑,盯著雪芙,“小生自然是記得的,就是不知芙兒meimei,可還記得,我們曾經(jīng)定過娃娃親?” 第56章 吃醋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直接嘩然, 定親? 紀天龍雪芙還有坐在雪芙身邊的時澗皆都是面面相覷, 梁宣一揮手,立刻有成隊的小廝從門口抬進幾口大箱子放進院子中。 他負手站在那里說道:“這些都是我恭祝芙兒meimei今日高中書院榜首的賀禮, 希望芙兒meimei笑納?!?/br> 雪芙聽見梁宣這般說道, 心里十分不舒服,并不打算接受梁宣的賀禮。 “小侯爺客氣了, 我與小侯爺并不熟識, 平白無故受你的賀禮, 恕我不能笑納?!?/br> 梁宣聽見雪芙這般說也不生氣,“芙兒meimei怕是忘了,我與你在永州之時經(jīng)常一起玩樂,當時你才這么高,一直說長大要嫁給我, 當時紀伯父與爹爹都說我與你真可謂青梅竹馬,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雪芙久遠的回憶在梁宣的提醒之下被慢慢喚醒,幼年時候紀家在永州, 確實跟梁家熟識,可是梁宣說兩人青梅竹馬,定下娃娃親, 她怎么也不記得。 時澗聽見梁宣一口一個芙兒meimei, 隱在袖中的手暗握成拳。 雪芙一只手慢慢在桌下拉住時澗的手,又輕輕地握住,看了他一眼。 她又隨即起身看著梁宣道:“恕我記憶不好,并不記得跟小侯爺?shù)挠啄曛?,如今我已?jīng)有了夫君, 他待我很好, 還請小侯爺與我勿要玩笑?!?/br> 梁宣聽見雪芙說自己有了夫君, 眼神有一瞬間的冷冽,隨即又溫和的下來,他上前一步走到離雪芙時澗一尺遠的距離微微俯身,眼神靜靜盯著雪芙那張芙蓉玉面一般的臉龐。 “芙兒meimei不記得沒有關(guān)系,我記得,我會慢慢讓你的記起來的。” 梁宣隨即起身,看了看眾人,“看來我在此并不怎么受歡迎,便不再叨擾了,紀伯父,我改日再來探望伯父?!?/br> 梁宣又對著紀天龍做了一揖,隨即起身離去。 眾人看著離去的梁宣立刻竊竊私語起來,時不時還看向坐在主桌上的雪芙與時澗。 雪芙看著紀天龍問道:“爹,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紀天龍遲疑地看了一眼雪芙,“這.這件事說來話長。” “十三年前我在永州經(jīng)商,就住在那延平候梁平旁邊,時間一長我與梁平自然交好,那梁宣倒是經(jīng)常隨著梁平來我們家做客,那時候梁宣與你一同玩耍,許是你太過年幼忘記兩人幼時的玩笑話也是正常的,況且你小時候得過風寒,自從病好了以后,對以前的事情就記得不太清楚了。” 雪芙聽見紀天龍的解釋才勉強相信自己跟那個梁宣有點關(guān)系,只是被他這么一攪和,慶祝高中的興致全無,繃著臉。 在一旁的時澗更是一聲不吭地喝著悶酒,顯然是生氣的,雖然他聽了紀天龍的解釋,可是他心里依然不舒服。 從哪里冒出這么個人來,要跟他搶他的小娘子?倒是膽大得很。 那人看著像是既狂放,又有權(quán)勢,那他是不是就應(yīng)該讓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狂放,什么是權(quán)勢? 紀天龍看著雪芙二人皆都失了興致,于是拍了拍雪芙的肩膀,“若是芙兒累了,就先歇歇,也不拘著你非要在這陪我這個老頭子。” 雪芙確實沒了興致,而她覺得當下最重要的是她要跟他的夫君解釋清楚才是啊。 對,她要馬上跟夫君解釋清楚,她知道他一定是不高興的,她看出來了嘛。 雪芙攜時澗起身,跟紀天龍告辭,隨即離開。 路過院中那梁宣抬來的幾箱子賀禮的時候,不禁有下人來問,“大小姐,這些賀禮,應(yīng)該怎么辦?” “去打聽打聽那個小侯爺住哪,明日派人給我原封不動送回去?!?/br> 雪芙沉聲吩咐,隨即帶著時澗離開。 她跟著時澗走在紀府花園中的青石板路上,雪芙時不時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時澗的臉色。 “夫君,你生氣了嗎?” 時澗轉(zhuǎn)頭看了看雪芙,沉聲道:“我們回去再說。” 雪芙點點頭,兩人一路無語回到云香閣。 剛進了房,雪芙便叫所有的小丫鬟退下去屋內(nèi)轉(zhuǎn)眼之間只剩下了二人。 夏夜之中陣陣的蟬鳴襲來,雪芙看著時澗的背影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讓她有一瞬間的尷尬還有驚慌失措。 雪芙見時澗不說話,上前給時澗倒了一杯茶,“夫君,你要不要喝杯茶?!?/br> “現(xiàn)在我不是很想喝茶?!睍r澗才肯轉(zhuǎn)頭看她,輕聲地回答她。 雪芙問道:“夫君你是不是生氣了?!?/br> 時澗點頭,“是有一些?!?/br> 雪芙?jīng)]想到時澗會這么快承認,那個有人對小姐示好,而心愛的人生氣在話本中叫做什么來著? 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