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戀你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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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瑟也想過這個問題,她并沒有覺得委屈,便道:“沒關系,反正談戀愛本來就是我們倆個人的事情。” 宋喬彥握緊她的手,想到馬上就要分別了,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不由得低頭深深看著她,從她的眉眼一路往下,到唇時停住。 她的唇粉嫩而有光澤,好像誘人的蜜桃。 他沒忍住,低頭緩緩靠近她。 林錦瑟的肩線一下子緊繃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捏緊,她腦海里又浮現出簡意時那張冰冷俊美的臉和他吻住她時的瘋狂與炙熱,她剛下意識地想躲避,門外響起敲門聲以及周晴的聲音:“喬彥,該走了,別誤機了。” 宋喬彥頓時僵住,只得應了一聲:“好,知道了。” 林錦瑟也悄悄松了口氣。 宋喬彥走后,宋敏君拉著林錦瑟說了些貼己話。 “小錦,喬彥也是真的不容易,你以后一定要多體諒他……” 林錦瑟溫順地點點頭,她自然知道他的不易。 他們倆家是世交,宋喬彥的爺爺和她的爺爺都是南大的教授。他的父母都是醫生,他從小家境優渥,受家人萬般寵愛。 可惜好景不長,宋叔叔因事故受傷無法再上手術臺之后,便性情大變,開始酗酒賭博,欠下巨額賭債。 禍不單行的是,宋喬彥的mama又被診斷出白血病,治療費用高昂。 他們家只得賣了房子,又花光了所有積蓄,才勉強把家支撐下去。 所以宋喬彥從高中開始就做各種兼職,他最終選擇踏入娛樂圈也是為了賺更多的錢,為了給父母更好的生活。 臨近傍晚,林錦瑟開始坐立不安,她還是惦記著她的梨花,怕簡意時真的發瘋把梨花給扔了,最終她還是拖著行李箱又回到了簡家。 張茜華看到她回來,驚訝問:“小錦,怎么又回來了?” 林錦瑟自然不會說因為簡意時的威脅,只說:“敏君jiejie太忙了,我怕打擾到她,所以還是回來了。” “這樣啊。”張茜華倒沒多問,陪著她一起上樓。 林錦瑟跟著張茜華回到房間,瞄了一眼簡意時的房門,有點不自然地問:“小姨,阿時回隊里了嗎?” 張茜華說:“不太清楚。我聽陳嬸說,阿時的教練打電話來,大罵了他一通,說他擅自離隊,讓他立刻回去,想必是回去了吧。” 林錦瑟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梨花呢,該不會真的被簡意時丟出去了吧。 她慌慌張張地跑出去,張茜華在后面喊:“小錦,你慌里慌張地干嘛去啊?” “沒,沒什么,我去下陳嬸那里。”林錦瑟回她。 林錦瑟跑下樓,出了別墅,往旁邊的小樓跑去,路上還被庭院里的藤蔓絆了一跤,險些摔倒。 王叔看到林錦瑟急匆匆地跑來,忙迎了上來問:“林小姐,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林錦瑟喘著氣,搖搖頭,“沒事。”又問:“我的梨花呢?” 王叔說:“下午看到阿時少爺抱出去了,就沒再見到。” 林錦瑟一驚,“什么?他真的抱出去了?” 王叔點點頭,肯定道,“是啊,我還勸他呢,他不是對貓過敏嘛。” 林錦瑟頓時心涼了半截,在心里痛罵簡意時有病。 她失魂落魄般地跟王叔道了聲謝,轉身往后面的園子走去,越想越生氣,想打個電話臭罵簡意時一頓,卻發現自己沒帶手機。 當她走到南園角落,距離老梨樹不遠處時,她看到一個人影坐在樹下的石椅上,她一眼認出那人是簡意時。 此時天色已黯,雪也化了,但天空又飄起了細細碎碎的雪花,一盞昏黃的路燈撐在老梨樹旁,投下暖黃的光,打在少年身上,勾勒出他清雋的輪廓。 他靜靜地坐在那兒,背影莫名有些孤寂落寞。 林錦瑟看著,心就微微一揪,對他的氣也散去大半。 她總是心軟,尤其是面對簡意時的時候,更容易心軟。 她悄悄走近一些,這才看到他身旁,放著一個貓盒子,梨花就在盒子里。 第24章 林錦瑟松了一大口氣, 這臭小子! 動物往往比人更敏銳,貓盒子里的梨花先發現了林錦瑟的靠近,舉著兩個小爪子使勁地撓著盒子, 卻惹得簡意時拍過來一掌,罵道:“鬧什么鬧, 你媽都不要你了,再鬧立馬給你丟出去!” 林錦瑟:“……” 小梨花嗚咽一聲,似是委屈極了,但它沒有放棄, 仍不停地撓著盒子。 簡意時這時才注意到身后的動靜,轉過頭來, 愣了愣,漆黑的眼眸微微亮起, 隨即又冷了下去, 清霜一樣冷。 林錦瑟走過去, 抱起貓盒子,在他身邊坐下,把貓盒子放在腿上,隔著透明罩摸了摸小梨花, 輕聲道:“mama沒有不要你,別聽舅舅瞎說。” “舅舅?”簡意時猛地轉過頭, 盯著林錦瑟, 要“吃人”一般的目光。 林錦瑟的心跳了跳, 面上盡量保持平靜,笑了笑, “就開個玩笑,你不喜歡, 我以后不亂開玩笑了。” 簡意時的神色依舊沉冷,并未好轉,他忽然伸手拎過貓盒,動作幅度有點大,嚇得梨花在里面嗚嗚嗚地叫著,兩只前爪亂抓。 “這只貓是我買的,我是她爸!”簡意時恨恨道。 林錦瑟此前已經猜到,這根本不是流浪貓,但此時聽他如此說,還是驚詫不已,心內千回百轉,有感動有喜悅,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弄得心臟鼓鼓脹脹的,心跳得慌慌張張的。 “阿時,你該不會……”林錦瑟雙手緊緊絞在一起,腦子里冒出這個念頭,卻說不出口。 她從前真的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她一向不是自戀的人,但昨晚他的行為,讓她不得不產生這樣的念頭。 簡意時把貓盒子往地上一放,拉著林錦瑟站起身來。 他不知在此處坐了多久,手冷如冰雪,緊緊地包裹住她的手,凍得她一抖。 林錦瑟下意識地就抽手,卻根本抽不出來,不由得抬頭看向他。 簡意時也正低頭看著她,一言不發。 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少年的眼睫毛纖長濃密,上面還掛著幾粒晶瑩的雪花,越發沉的眼眸漆黑深邃,鼻梁挺拔陡峭,唇瓣粉艷偏薄,冷白的下頜也瘦窄。 林錦瑟總是被這張精致好看到禍國殃民的臉所迷惑,呆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不該任由他這樣牽著手,繼續掙扎著,“阿時,你放手!” 簡意時抓得更緊,用命令地口吻道:“抬起頭,看著我,我們現在就把話說清楚。” 也好,把話挑明了說清楚。林錦瑟停止了掙扎,抬起頭,靜靜看著他。 “林錦瑟,你剛才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喜歡你?”簡意時的聲音很淡很冷。 林錦瑟聽他這語氣,心頭大石反倒落下,暗笑自己自作多情。 “大概是我誤會了,你不要在意。”林錦瑟朝他輕輕笑了下,笑容里透著如釋重負。 簡意時捏著她的手又加了一分力道,捏得她生疼。 “你沒有誤會!我是喜歡你!發瘋了一般喜歡你!”簡意時看著她的笑容,心里又是愛,又是恨,語氣惡狠狠地,卻也無比誠摯熱烈。 林錦瑟呆愣住了,心跳有些快,腦子有點懵,一時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說實話,他是第一個當著她的面向她大聲告白的男生。 從小到大,喜歡她的男孩子有不少,但或許她長得太美,又或者她身邊一直都有宋喬彥在的緣故,并沒有男孩子當面和她告白過,幾乎都是給她寫情書,偷偷塞在她的抽屜里。 而宋喬彥也沒有這樣當面和她表白過。 所以此時,林錦瑟被他這樣赤誠坦蕩、直截了當的告白弄得有點懵,有點不知所措。 簡意時看著她,視線漸漸如夜一樣沉,繼續說道:“而且林錦瑟,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自己說你喜歡我,你還說會陪我過每一年的生日……” 林錦瑟受到的沖擊太大,腦子嗡嗡作響,片刻后才抓住他話里的關鍵,烏黑明澈的眼瞪大,下意識反問:“我什么時候說過喜歡你了?” 簡意時冷笑起來,神色沉冷,“這就想翻臉不認賬了?好,那我就幫你好好回憶回憶。那天‘凌青杯’結束后,你喝多了酒,在出租車上,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你親口回答,嗯,你說嗯!” 林錦瑟壓根就不記得這事,她茫然地看著簡意時,解釋道:“那,那可能是誤會。我是喜歡你沒錯,但,但不是那種喜歡,是jiejie對弟弟的喜歡。” “阿時,你聽我說。”林錦瑟極力解釋,“我有個弟弟,親弟弟,他叫林錦年,他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他在12歲的時候就不在了……” 說到這兒,林錦瑟已經紅了眼眶,她繼續說:“他是為了救我,才死的。那年冬天,南溪很難得地下雪了,幾十年難遇的大雪,我開心極了,興奮極了,非要出去看雪,還非要跑到湖邊去看。我讓錦年陪我去,他說想明天再去,今天不去,我便不高興了,自己跑去了。他不放心我,還是跟了過來。” 林錦瑟說著,明眸里漸漸蓄滿了淚水,“我跑到湖邊還不夠,看到湖水結了冰,還非要作死跑上去拍照。湖面的冰忽然就裂了,我掉了進去,錦年跳進湖里救我,他把我推上去了,自己卻沉了下去,再也上不來了。那年他才12歲啊……那天他本就身體不舒服,他還發著燒,我卻一點都沒發覺,我不是個好jiejie,是我害死了他……” 林錦瑟說到這里,眼淚再也無法承受住重量,紛紛落下,大顆大顆地滾落,她捂住臉痛哭起來。 簡意時哪里還不明白,她對他的好,只是把對弟弟的愛和悔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簡意時的心一直下墜,墜到暗無天日的深淵,無盡的失望和痛楚,朝著他鋪天蓋地涌來。 她或許真的只是把他當做弟弟,可他不甘心啊,他不要做她的弟弟。 簡意時捧住她的臉,掰開她的手指,讓她清清楚楚地看著他的臉,“林錦瑟,你看清楚,我是簡意時,不是林錦年,我要讓你看清楚,記清楚,我永遠也不可能是你弟弟。” 淚水還在不停地淌下,世界一片模糊,林錦瑟淚眼迷蒙地看著他,看不清他的臉。 簡意時看著她被淚水浸潤的眼眸,好像沁在水里的玉石,一張瑩白的臉孔,宛如茉莉般秀美,他抑制不住地低頭吻住她的唇,他才不要當她什么弟弟! 他邊吻著她,邊冷冷地道:“林錦瑟,我告訴你,我是簡意時,不是誰的替身!更不可能是你弟弟的替身!” 林錦瑟大驚失色,對他又是推又是打,卻激起他更強烈的占有欲,越吻越狠,似乎要將她生吞入腹。 林錦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故技重施,狠狠地咬住他的唇,可他卻仿佛不知道痛似的,不斷地攻城略地,撬開她的貝齒,卷住她的小舍,糾纏探索。 nongnong的血腥味與咸咸的眼淚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在倆人口中彌漫。 林錦瑟感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已沒了力氣反抗,身體軟軟地就癱了下去。 簡意時心一慌,這才離開她的唇,摟住她的腰,沒讓她癱倒下去。 淚水不斷滾落,林錦瑟的心又痛又急,她用盡力氣推開他,轉身跑了。 林錦瑟慌不擇路,差點就撞到在院子里散步的簡嵐義和張茜華,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們,只繞過他們繼續逃跑。 張茜華忙追了過去,簡嵐義則黑著臉走向簡意時。 他走到簡意時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怒喝一聲:“混賬東西,錦瑟是你jiejie,你簡直豬狗不如!” 簡意時沒有躲,生生挨了簡嵐義這一巴掌,臉被打得偏過一旁,半邊臉迅速腫了起來,可見他是用足了力道,毫不留情。 簡意時“呸”地一聲吐了口唾沫,轉過頭來,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眼眸里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只有冰寒,他一字一頓地道:“我說過,她算哪門子的jiejie!” 簡嵐義見簡意時還不知悔改,氣得青筋暴起,掄起手要繼續打他,又嫌打的手疼,四下環顧了下也沒有趁手可以打人的東西,拽住他的手腕,拉著走,罵道:“混賬東西,做出這種混賬事,馬上跟我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