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戀你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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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意時也沒聽過林錦瑟彈琵琶,心里頭也有些好奇,便沒有再阻止。 候戉忙把琵琶和指套取了來,羅文濤屁顛屁顛地搬了椅子放在舞池中央。 林錦瑟抱著琵琶走過去坐下,一束柔光照了下來,她試了下音,決定彈奏一首大家比較熟悉的《十面埋伏》。 林錦瑟指尖一滑,在場人的雞皮疙瘩馬上起來了。 當真是如琵琶行里所描寫的時而如暴風驟雨,時而緩幽細切,時而大珠小珠落玉盤,時而又銀瓶乍破水漿迸…… 伴隨著林錦瑟彈到高潮,大家禁不住都屏息靜氣,仿佛身處于十面埋伏之中,無處可逃,只有拼盡全力殊死一搏。 就在大家都喘不過氣來時,林錦瑟曲終收撥,曲聲停住。 林錦瑟抱著琵琶起身,習慣性地朝大家鞠了一躬時,在場之人還遲遲未醒,仿佛還處在千鈞一發的戰場上。 這不愧千古名曲,不似剛才秦般若所跳的舞蹈那般柔美動人,卻更激蕩人心,扣人心弦,令人久久難以醒過神來。 醒過神來后,眾人看向舞臺中的女孩,她身著水藍色羊絨裙,勾勒出纖細的腰身,皮膚白嫩,瞳仁潤黑,烏黑的秀發披散在肩頭,顯得那么柔弱溫婉。 可再細看之下,才發覺她漆黑眼眸里有種說不出的沉靜倔強和看透世事,充滿故事,引人探尋。 長久的寂靜之后,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尖叫聲。 男生們看向她的目光,較之前更為火熱,就只差要跪下身去向舞池中央的女神膜拜了。 簡意時忽地起身,取了林錦瑟放外套和帽子,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了過去,走到她面前,捉住她的手腕,便往外走。 林錦瑟吃了一驚,放下琵琶,低聲問他:“阿時,干嘛呀?” 羅文濤等人也驚訝出聲:“阿時,你干嘛去?” 簡意時腳步沒停,拉著林錦瑟朝前走,語調隨意慵懶:“我們先走了,你們好好玩。” “你要走了?今天你是主角,你要走了?”羅文濤幾乎氣得要跳腳,差點沒忍住要說,“你走你的,但得讓仙女jiejie留下啊。” 好在他還有理智,這話沒說出口,改口道:“蛋糕都還沒吃呢,怎么就走了。” “不吃了,你們吃吧,賬我結過了,玩開心點。”簡意時懶懶道,然后拉開了包廂門,帶著林錦瑟走了出去。 林錦瑟有點莫名其妙,看他又寒著張俊臉,還緊緊捏著她的手腕,捏得她有點痛,她稍稍用勁抽出自己的手,卷起衣袖看了眼,果真是捏紅了。 簡意時也看到了,有點緊張地問:“弄疼你了?” “沒事,不怎么疼。”林錦瑟抬頭朝他笑笑,問他:“怎么就要走了?” 羅文濤他們這么用心給他辦的生日party,她覺得簡意時就這樣隨意跑掉,很不禮貌。 她一向總是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太吵了,不想待了。”簡意時淡道,然后低垂著眼,一言不發地把她的外套披上她的肩頭。 林錦瑟伸手穿上大衣,邊輕聲地和他說了聲“謝謝。” 簡意時“嗤”地笑了一聲,林錦瑟抬頭,“你笑什么?” “我發現你的口頭禪就是,謝謝,謝謝,謝謝……”簡意時學著林錦瑟的樣子,低眉順目地說了一聲又一聲的謝謝。 林錦瑟聽出他的嘲諷,認真反駁:“我這是有禮貌。”末了,忍不住小聲嘀咕著補充了一句:“不像某人……” “不像某人?”簡意時一字一頓地咬文嚼字,聲音似笑非笑。 林錦瑟自知失言,忙快步超電梯廳走去,裝糊涂:“啊,什么某人?”接著笨拙地轉移話題:“那我們現在是回家了嗎?” 簡意時覺得她此時的模樣可愛極了,忍不住勾唇輕笑,跟在她后面,待她轉過頭時,又將彎起的唇角壓了下去,“我還不想回家。” “那我們去哪里?”林錦瑟問。 簡意時聽她左一句“我們”,右一句“我們”,心里泛起一絲絲甜蜜,冷意漸漸褪去,面色柔和起來,“隨便逛逛吧。” 進了電梯,簡意時把手上的帽子遞過去,“你的帽子。” 林錦瑟接過,轉身對著電梯背后的鏡子把帽子戴好,簡意時在旁邊看著,說了句:“歪了。” 林錦瑟左看看右看看,說:“我覺得挺好的。” 簡意時走近一小步,忽然伸手摘了林錦瑟的帽子,低聲道:“轉過來。” 林錦瑟愣了下,轉過身來,面對著他,簡意時伸出手,先幫她整理了下頭發。 她的發絲捏在手里,很柔軟順滑,簡意時忍住想要多揉搓把玩一會兒的沖動,整理好后就松開了發絲,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帽子戴在了她的頭上,又稍稍調整了一下,說:“好了。” 林錦瑟抬起頭,正對上簡意時亮得讓人心悸的眼,這才驚覺倆人站得太近了,心里頓時升騰起一絲怪異又別扭的情緒,忙后退一步,轉身看向鏡子,余光卻偷偷瞄眼身旁的少年。 他雙手插兜,長身玉立,臉上依舊很冷淡的表情,仿佛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 林錦瑟心下稍安,覺得他肯定是強迫癥作祟,那種怪異的情緒漸漸消散。 倆人出了至尊ktv,走入熙熙攘攘的街頭。 林錦瑟不經意間看見前面有一家蛋糕店,她拉住簡意時的衣袖,“阿時,走,我們去那邊。” 簡意時任由她拉著走,被她拉到了蛋糕店門外,林錦瑟回過身對他說:“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林錦瑟說完便轉身進了店里,她在生日蛋糕的那個冷藏柜前徘徊許久,大蛋糕是不考慮了,吃不完浪費,可這里的小蛋糕賣相都不怎樣,唯有那個玫瑰愛心小蛋糕看起來還不錯,而且是價格最貴的。 林錦瑟也沒多想,指了指那個蛋糕,對服務員說:“麻煩幫我拿下那個蛋糕,謝謝。” 服務員幫她包裝好,問她:“要蠟燭嗎?” 林錦瑟要了一個“1”字和一個“8”字的蠟燭,付了款,拎著蛋糕盒走了出來。 簡意時在外面自然都看見了,翹起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在林錦瑟出來時,才勉強壓了下來,還故作疑惑地問:“你這是干嘛?” 林錦瑟笑道:“畢竟是十八歲生日,怎么能不吃蛋糕,不許愿呢。” 簡意時摸了摸鼻尖,點點頭“嗯”了一聲,表示認同。 前面不遠有個小公園,林錦瑟指了指,“我們去那里面找個地方吃蛋糕。” 簡意時眉尖輕蹙,有點不大情愿,但看林錦瑟興致高昂,勉強點點頭,“好。” 倆人進到公園,走了一圈,找到一個臨水的涼亭,便在那里落了腳。 林錦瑟正要把蛋糕盒放在石桌上,簡意時說:“等一下。”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將石桌擦了一遍又一遍,方道:“好了。” 林錦瑟這才放下蛋糕盒,正準備坐下,又聽簡意時道了一聲“慢著。” 林錦瑟只得撅著屁股,身體僵了下,然后站起來。 簡意時一包紙巾用完了,又拿出一包,擦掉了一半,又抽出剩下的一半張墊在石凳上,“可以坐了。” 林錦瑟心里默默吐槽,又強迫癥又潔癖,這個弟弟也太難搞了,不過她沒有絲毫流露,微微笑了下:“謝謝。” 簡意時又開始擦自己做的石凳,等他坐下時,林錦瑟已經將蛋糕從盒子里取了出來。 6寸大小的藍色愛心形狀的蛋糕,底部一圈插了一圈粉色玫瑰花,心形上面點綴著幾朵用奶酪做成的粉色花朵,以及英文“happy birthday”,后面又是一個小的愛心。 簡意時低下頭,裝作在認真觀察著蛋糕的樣子,怕不自覺彎起的嘴角會泄露他心中的涌動和歡喜。 他在外面看到了冷藏柜里,可有很多蛋糕供選擇,可她偏偏選了這個愛心和玫瑰花組合的。她這個意思他怎么會不懂。 林錦瑟把1和8的蠟燭插上,拿出他們從公園門口超市買的打火機,點燃了蠟燭。 燭火亮起,雖然微弱,但讓人感到溫暖。 林錦瑟邊拍手邊為他唱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阿時生日快樂,祝你幸福快樂!” 女孩的聲音清甜動聽,宛如風搖百合一般悅耳。 燭火的映照下,女孩白皙秀美的臉龐也越發生動美麗,一雙眸子好似兩潭瀲艷動人的秋水,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 簡意時心頭涌動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有些酸澀又有些甜蜜。 這么多年了,他只和朋友們一起過生日,沒有家人的陪伴,雖說朋友們陪伴著過的生日也是很熱鬧的,但他的心始終是空空的。 但現在他感覺心底有個角落似乎被填滿了一些,不再那么空空蕩蕩。 “阿時,許個愿吧。”林錦瑟唱完了生日歌,對他說。 簡意時愣了下,父母離婚后,他過生日再也沒有許過愿,每次朋友們叫他許愿,他都冷笑道:“有什么好許的,我從前許過的愿望從沒有實現過。不必了。” 見簡意時發愣,林錦瑟又催促了一聲。 望著面前女孩期盼的眼神,簡意時不忍讓她失望,終于雙手交握,置于胸前,閉上了眼睛,在心里許下愿望:希望每一年的生日,面前的女孩,都能陪在身邊。 林錦瑟看著他許愿的樣子,不禁又想起了錦年,鼻尖微微一酸,眼里升騰起一片霧氣。 當簡意時睜開眼睛,一口氣吹滅了蠟燭,抬起頭就看到女孩澄澈的眼眸里似乎有水光在閃動,心里一慌,問:“怎么了?” 林錦瑟眨了眨眼,將眼里的水霧收住,清淺一笑,“我沒事,你許的什么愿?” 簡意時垂下眼眸,躲開她的視線,“希望省賽奪冠。” 林錦瑟點點頭,“我相信你絕對能實現的。” 林錦瑟取出刀和盤子,站起身,正打算把蛋糕從中間一分為二,簡意時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指根底部有薄薄的老繭,摩擦著她的手背肌膚,guntang的溫度傳遞而來,林錦瑟抬頭望著他:“干嘛?” 簡意時從她手里拿過刀,比劃了一下,“你這樣一切,不就把這顆心分成兩半了嗎?” 林錦瑟沒想到他也這么孩子氣的一面,輕輕笑道:“分兩半就分兩半了嘛,不就是一個蛋糕嘛。” 簡意時堅定地搖搖頭,“不行,這顆心必須是完完整整的。” “好,完完整整的,那你切給我看。”林錦瑟抱臂看著他。 簡意時朝她挑眉一笑,“你看著。” 林錦瑟被他這挑眉一笑的樣子驚艷到,愣了好半晌,回過神來時,他已切好了一半。 沿著“”的左邊弧度,切下了一邊,放入盤子里,然后又沿著右邊弧度,切下了另一邊,再裝入另一個盤子里。 這樣一來,愛心蛋糕仍是完整的愛心蛋糕,而切下來的兩半若是組合在一起,還是一個愛心。 “好吧,你挺厲害的。”林錦瑟朝他豎起大拇指,不得不服氣。 簡意時笑了起來,仿佛烏云都散開了,月色皎皎傾灑人間。 倆人一起吃了蛋糕,剩下的都吃不下了,就裝回了盒子里。 “呀,好飽。我們回去吧。”林錦瑟站起身,簡意時沒答話,倒是跟著起身,拎起盒子。 他們從后門出了公園,外面是個小廣場,有一些游樂設施,有孩子們玩的充氣城堡,也有旋轉木馬,許多家長帶著孩子在這里玩,歡笑聲陣陣,叫嚷聲一浪高過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