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戀你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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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20歲了,還跟小孩子似的。”林朗山拍拍她的肩頭,眼神的溫情淡了下去。 林錦瑟知道爺爺肯定又是想到錦年了,錦年的生日在她的生日兩個月后。 “爺爺,我爸媽怎么還沒到?不是4點左右就該落地了嗎?”林錦瑟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林朗山抬頭看了下墻上的老式掛鐘,喃喃自語:“是啊,也該到了。” 嗡嗡嗡,桌角林朗山的手機響了,林錦瑟剛提起筆,“爺爺,快接電話,應(yīng)該是我爸媽打來的。” 林朗山笑著接通了電話,“思哲啊……” 林錦瑟也笑著抬頭看著爺爺,可爺爺?shù)哪樕幌伦幼兊蒙钒祝p唇顫抖著:“你,你說什么?” 林錦瑟覺得不對勁,問:“爺爺,怎么了?” 林朗山目光呆滯,握著手機的手不住打抖,手機掉了下來,林錦瑟忙眼疾手快地接住,放至耳邊:“喂,你好,請問你是?” “請問是林思哲和張年華的家屬嗎?……”電話里是一道溫柔的女聲,當(dāng)聽到她說什么飛機失事,林錦瑟第一反應(yīng)就是,肯定是騙子,肯定是詐騙電話,她果斷地掐了電話。 可她的腿卻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擺,還強裝鎮(zhèn)定地安慰林朗山,把他扶到沙發(fā)上坐下,“爺爺,一定是詐騙電話,一定是的。” 林朗山卻顫巍巍地打開了電視,林錦瑟跑出了客廳,站在院子里淋著雨,不停地給父母打電話,淚如雨注,“爸,媽,你們快接電話呀,快呀……” 可是他們的電話永遠(yuǎn)永遠(yuǎn)也打不通了,而電視機里傳來了男播音員字正腔圓的聲音:“今日,南航波音737客機……飛行至汀州融縣上空突然從9899米的巡航高度以每小時850公里的速度下降,進而,與地面失聯(lián),墜毀山林,引發(fā)山火……” 雨聲里,男播音員的聲音一字字、一句句清晰地鉆入耳中。 此時,耳邊仿佛又響起了男播音員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狠狠地砸在她的胸口,林錦瑟的心痛得難以呼吸,快喘不過氣來了。 冷不丁,身旁響起少年幾聲咳嗽聲,然后是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還有嗎?” 林錦瑟被這聲音拉回了現(xiàn)實,她緩緩睜開眼睛,眼角有溫?zé)岬囊后w滑下,她急忙抬手拭去,轉(zhuǎn)過頭來,輕聲問:“你說什么?” 車內(nèi)光線昏暗,但少年的側(cè)臉輪廓卻異常清晰,有棱有角,雕刻般分明,他目視前方,并沒有轉(zhuǎn)頭看她,仿佛在跟空氣在說話:“山竹和橙子。我肚子有點餓了。” 說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 盡管有些嫌棄他沒有禮貌,但林錦瑟也很慶幸,他沒轉(zhuǎn)過頭來看她,她迅速又抬起手背抹去殘留的淚痕,從身側(cè)拿了那個保溫袋,嗤拉一聲拉開袋子,低聲道:“有是有,但有點冷了。你還要嗎?” 簡意時沒說話,但朝她伸來手。 林錦瑟拎出一袋子放在他手掌上。 簡意時收回手,林錦瑟把車頂燈打開,柔和的光線灑了下來,籠著他們二人。 簡意時從口袋里摸出一包濕紙巾,先擦干凈雙手,然后從袋子里先拿了山竹出來。 紫色的外皮,頂上是四瓣綠色的葉片,乍一看還以為是真的山竹。 他沒有像羅文濤那樣,一口就咬了下去,而是先把四瓣葉片先吃了,再輕輕剝開了紫色的皮,露出里面白嫩的果rou,一點一點把皮吃了后,最后把rou吃了。 林錦瑟最喜歡的就是欣賞別人吃她做出來的東西,而且簡意時吃得優(yōu)雅極了,很有美感,她心情好了很多。 “好吃嗎?”林錦瑟等他吃完,給他遞了一瓶礦泉水。 簡意時接過,擰開瓶蓋,仰起頭,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少年人如山峰般冷厲的喉結(jié)頂著修長冷白的脖頸緩慢地滑動一下,有一點小性感。 林錦瑟收回目光,摁滅了車頂燈,她也沒期待簡意時會回答她,所以也并不失落。 “好吃。”簡意時清冷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里響起,猝不及防地漫了過來。 林錦瑟愣了下,有些意外,低頭間,忍不住輕輕勾了勾唇角。 第10章 林錦瑟為了簡意時的事,勞心勞神地奔波了好幾個小時,晚飯后,她洗了澡,也等不得張茜華回來,早早上了床,準(zhǔn)備休息。 她先打了個電話給鄧秋阿姨,詢問了爺爺這兩天的情況,聽到他一切都好,才放心下來,倆人又閑聊兩句,掛了電話。 剛放下手機,微信又響了起來。 是好友董麗莎打來的微信視頻電話,林錦瑟接了起來。 “瑟瑟,在干嘛呢?”董麗莎嬌俏明艷的臉蛋出現(xiàn)在視頻中。 父母噩耗傳來的那天,林錦瑟就給董麗莎說了。 董麗莎瞞著她悄悄從法國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了回來,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在那段艱難的日子里給了她很大的慰藉和幫助。 而口口聲聲答應(yīng)她要趕回來的宋喬彥,卻杳無蹤影,所以說關(guān)鍵時刻,好友比男人要靠譜多了。 林錦瑟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捶向肩膀:“準(zhǔn)備睡覺了,今天累死了。” 董麗莎:“怎么回事啊?小姨不是讓你去休養(yǎng)的嗎?還讓你干活啊?” “不是啦……”林錦瑟把關(guān)于簡意時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好友分享,“主要是心累,弟弟太難搞。” “簡意時?這個名字好少見,不會就是北凌的花劍貴公子吧?”董麗莎眨巴著眼睛,一臉興奮。 林錦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花劍貴公子嗎?跟他倒蠻符合的。” “真的是他?你怎么不早說啊。”董麗莎大叫起來,她此時正在外面邊走路邊和林錦瑟聊天,這一叫,引來不少路人的側(cè)目,不過她毫不在乎。 董麗莎小時候也學(xué)過一段時間擊劍,一直對擊劍興趣濃厚,林錦瑟毫不奇怪她會認(rèn)識簡意時,只是沒想到她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 林錦瑟無辜:“我也是才聽你說才知道的啊。我也才認(rèn)識他幾天,知道他是擊劍運動員幾天而已。” “他可不簡單吶,半路出家,12歲才開始學(xué)擊劍,16歲就在北凌市擊劍錦標(biāo)賽奪魁,他奪魁那場比賽我在現(xiàn)場,那叫一個激動人心……”董麗莎眉飛色舞地講述起簡意時“一戰(zhàn)成名”的比賽,“你可以去網(wǎng)上找找來看,誰都不相信這個才習(xí)劍4年的孩子,能戰(zhàn)勝從5歲就開始習(xí)劍的對手李瀟,沒人看好他,可他就是做到了,跟變戲法一樣,大敗對手,成為一柄橫空出世的利劍……” “聽起來確實蠻厲害的。”林錦瑟評價。 董麗莎不高興地哼了一聲,“什么叫聽起來,是真的很厲害好不好!” “是,是,你說的是。”林錦瑟笑著附和她。 “而且啊,我們家小簡公子16歲時就已經(jīng)長得又高又帥,那腰那腿,簡直絕了,現(xiàn)在快18歲了吧,肯定更高更帥更絕了!”董麗莎還是個重度顏控患者,簡意時能入她的眼除了精湛的劍術(shù)外,顏值絕對也占了很大比重。 林錦瑟受不了她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樣,啐道:“人家可比咱們還小兩歲呢,都還沒成年呢,你能不能收斂點。”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弟弟怎么了,人家總會有長成老公的一天。你啊,別在你那喬彥哥哥那里吊死,他哪點兒不比宋喬彥強,近水樓臺先得月懂不,真是浪費。”董麗莎不以為然,她平時還喜歡追星,時不時爆點“飯圈”用語。 林錦瑟在心里就把簡意時當(dāng)成錦年一樣,是自己的弟弟,聽她這么說,一下子紅了臉,罵道:“你簡直胡說八道,不理你了。” 董麗莎知道林錦瑟臉皮薄,忙道:“別別別啊,好啦,知道你對你家喬彥哥哥忠貞不渝,那你不上,我可上嘍。” 林錦瑟:“……” 董麗莎忽然嗲聲嗲氣地撒嬌起來:“嗚嗚嗚,瑟瑟,我的好瑟瑟……” 林錦瑟知道她準(zhǔn)沒安好心,果然,她道:“我想看看快成年的花劍貴公子長什么樣了,你幫我拍點他的照片和視頻給我嘛,溫暖安慰我在海外無數(shù)個孤單寂寞的夜晚。” 林錦瑟:“……” “董小姐,不是我不想幫您,實在是我和他關(guān)系不好,幫不上您啊!” “關(guān)系不好?怎么可能,我家人見人愛的仙女瑟,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你,除非他不是男人!” “是真的啦……”林錦瑟然后把簡意時倆父子和張茜華頗為復(fù)雜又狗血故事說給她聽。 “那你就偷拍嘛,沒關(guān)系,像素糊點,我都能忍受,球球你啦,瑟瑟……” 林錦瑟本來也不太會拒絕人,更受不了董麗莎這樣的死磨硬泡,只得答應(yīng)下來。 林錦瑟掛了視頻電話,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長長嘆了口氣。 后面一兩個星期,林錦瑟都沒機會見著簡意時。 他日日早出晚歸,似乎刻意躲著林錦瑟似的;即使偶爾打了個照面,他也是冷冷淡淡,當(dāng)林錦瑟想和他打招呼,他卻連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她只好把到嘴邊的問候給咽了回去。 林錦瑟原本還以為,那日之事后,倆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有所緩和,看來還是她想多了。 董麗莎卻還跟催命似的,每天微信上鍥而不舍地問她要照片。 轉(zhuǎn)眼林錦瑟到小姨家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她漸漸適應(yīng)了一些,也沒那么認(rèn)床了,晚上失眠的情況也有所好轉(zhuǎn),只不過還是夜夜會做噩夢。 醒過來后她總是忍不住哭,總是哭著哭著又睡過去。 這天清早,晨光熹微,透過紗簾照進淡淡的光,雀鳥卻已在窗外興奮地嘰嘰喳喳起來了。 林錦瑟緩緩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很難得,她昨晚并未做夢,睡得還不錯,所以才能早早地醒了過來。 聽著窗外雀鳥唧唧啾啾的叫聲,她忽然有了點興致,想起床出去,到這清晨的院子里走走。 很快,林錦瑟就起床洗漱好了,她推開落地玻璃窗,走到陽臺,看向遠(yuǎn)方。 天色將明未明,天空是灰藍(lán)色的,一輪月亮還高高懸掛在空中,有種冷月無邊的意味。 草地、樹木、房屋都籠罩在一片薄霧中,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空氣里彌漫著破曉前的寒氣,但卻很清新。 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在草地上移動,林錦瑟回屋取了眼鏡戴上,定睛看了一會,確定移動的人影是簡意時。 他似乎在做著什么訓(xùn)練,來來回回地在草地上折返跑著。 林錦瑟不禁擔(dān)憂起來,他這腳踝好了嗎,就做這么劇烈的運動。 她衣柜里拿了衣服換上,就匆匆忙忙出了房間。 等她到了外面,往剛才簡意時鍛煉的方向看去,卻不見了他的人影。 他回去了嗎?如果回屋應(yīng)該會碰見才對,那他可能是去了他的私人擊劍訓(xùn)練館。 林錦瑟便舉步往訓(xùn)練館方向而去。 穿過右手邊的草坪,拐個彎,直走幾十米,在一棵巨大的香樟樹下,就是訓(xùn)練館了。 訓(xùn)練館大門關(guān)著,不知不覺林錦瑟走到窗戶邊,窗戶有些高,她踮起腳尖還是夠不到,她又跳起來,還是看不太清里面情形。 窗戶下面墻面稍微凸起有一兩厘米,林錦瑟轉(zhuǎn)頭向四周看了看,霧氣濃重,靜悄悄的,沒有人。 好奇心驅(qū)使,林錦瑟一時頭腦發(fā)熱,不顧慮形象,雙手扒住窗戶邊緣,兩腳分別踩上凸起的墻面,呈o形貼近墻面,讓自己不會掉下去。 透過明凈的玻璃,林錦瑟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里頭居然有兩層,難怪看著房子層高這么高,第一層是擊劍訓(xùn)練的地方,第二層類似健身房,各種鍛煉器械都有。 林錦瑟將目光落向一層,非常開闊寬敞,整潔干凈,有三四百平米的樣子,5條閃著金光的擊劍劍道,左右分別有擺放了頭盔、劍、電子裁判器等專業(yè)設(shè)備的區(qū)域,還有供休息的區(qū)域,休息區(qū)的桌上放置了一些綠植。 聽說小姨說,這個訓(xùn)練館是簡意時的母親自己設(shè)計建造的。 簡意時父母離婚后,簡嵐義一度想把這個訓(xùn)練館拆了,但遭到了簡意時的反對,也就是他父母離婚時起,他才開始學(xué)習(xí)擊劍。 林錦瑟左看右看,沒看到簡意時在里面,有點失望,正打算下來,手指卻扒酸了,一不小心松了勁,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