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身體悅極,心中恨極
不遠處的婚床上,一女子正端坐其上,容衍心中抗拒,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朝她一步步走去,拿起一旁的喜秤將那大紅色的蓋頭掀起,露出了溫瑜那精心梳妝過的臉龐。 溫瑜抬眸瞧了他一眼便羞澀地又低下頭去:“程郎。” 他可不是她的什么程郎。 容衍心中這般想著,卻又聽見自己聲音極盡溫柔地回了她一句:“卿卿。” 這程淮可真是個色中惡鬼,容衍心中這般想道,連交杯酒都顧不得喝,便急切地俯下身把溫瑜壓倒在這床上吻她,溫瑜卻只是羞紅了臉笨拙地回應著他,任由自己的新婚夫君將她的衣物一件件除去,再到最后兩人坦誠相依。 與溫瑜的春夢容衍做過無數次,從沒有一次他會這般,無力控制自己的一切言行,亦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真實得恍若親歷。 她的唇香甜可口,乳軟柔滑嫩,身體白皙無暇,還有她那腿間密處,緊致嬌小卻又春水潺潺,把他的手指送進去為她做著擴張時他便已能想象到,若是在她體內的換做那身下之物,那感受該是多么美妙。 這一刻終是來臨,他分開她的腿沉沉沒入她的身體,沖破那一層屏障時,她嗚咽著眼里盈滿了淚光,卻又只是將他攬得更緊,再未做出其他的反抗,容衍低頭,只見那交合之處有鮮血緩緩流出,昭示著她的貞潔已然被他奪去。 “卿卿,疼嗎。”他停下了動作,一面撫弄著她的身體教她放松,一面柔著聲音這般問她。 “疼……”顯然是疼得厲害,溫瑜的聲音都發著顫,但她望著他時眼中卻只有愛意,“可是程郎,我很歡喜。以后,我們便就是這世間最親密的人。” 這般說完,她愛戀地主動來親吻他的唇,又道:“程郎,我愛你。” “卿卿,我也愛你。”他聽見自己這么回答了一句。 “嗯……你動吧……夫君。”喊出這個稱呼時,她的臉幾乎都紅透了,“我……沒那么疼了。” “好。” 水rujiao融,愛欲糾纏,當真是人間極樂,溫瑜的身體無一處不甜蜜軟嫩,滋味美好得幾乎惹人發狂,他往她身體里重重地撞入時,那胯間之物好似泡在溫熱的泉眼中一般愉悅至極,她嬌哼著在他身下承歡,聲音甜膩而勾人,但那嘴中的稱呼,一聲聲地卻是那般刺耳。 她喊他程郎,喚他夫君,但卻不會叫他的名字,容衍。 而他,心中不愿自己這般被當做別人與她交歡,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與她繼續纏綿,還總用溫柔的、滿懷愛意的語氣回應她:“卿卿,我在。” 這一夜的感受用愉悅又痛苦來形容,便是再好不過。 夢醒后,夢中那縱情交歡的極致愉悅似仍在腿間,而他的心口,亦是徘徊著夢中那自己被當做別人時,胸腔里那肆意攪動著幾乎讓內里血rou模糊的痛意。 便與當時他在人間看到程淮與溫瑜郎情妾意時的那陌生情緒極盡相似,只是對于夢中的他而言,那感受勝過當時萬分。 這一刻,容衍終于明白了這種情緒名為何物。 是妒,是恨,是惱,是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