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焰
駱刑聲毫不避諱迎上她的目光,伸手勾住她的腰肢,反問她,“要我解釋什么?” 喉頭不由滾動,他平靜地摸上她的頭發(fā),一縷又一縷理順,臉上看不出異樣。 “你抓了誰?”丁旖緊緊拽上他的衣角,仰著腦袋瞪他,氣焰囂張,“你瞞著我什么了?快說!” 裝兇。 駱刑聲忽而笑了出來,手臂用力,將丁旖勒進懷里,輕聲道,“一個不太重要的人。” 又是這樣,什么都不告訴她。 只是這世上哪有能瞞得住的事,他不說,她也能猜得出一二。 丁旖不想再聽他的糊弄,也要被他抱得快喘不過氣了。 她伸手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rou,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是給我遞紙條的人?” 空氣突然凝固。 駱刑聲臉上的溫柔和笑意一瞬間全都消失了。 半響,他終于嗯了一聲。 丁旖端詳著他漠然的表情,繼續(xù)逼問,“你對他用刑了?” “嗯。”他沉聲應道。 入不了眼又違反軍紀的人,用刑了又如何。 “為什么要用刑,他只是想見我,萬一是有什么事...”她語氣忽而清冷,生出幾分薄怒,不滿他的做法。 明明讓她見一面就能知道那人想做什么,他卻偏偏要用刑逼問,還要瞞著她。 一想,她更來氣了。 駱刑聲心臟突地跳了一下,下意識地去摟她。 她卻故意移開身子,讓他攬了個空。 不過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但依著丁旖的性子,這種時候再爭論下去無疑會惹她生氣。 他不愿和她因為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吵架。 喉嚨窒悶,極力壓制心里的煩躁,駱刑聲抿了抿唇,終是被她逼到啞口無言。 男人的沉默,正好讓丁旖在氣勢上占了上風,她繼續(xù)撕破他溫柔的面具,“除了這個,是不是還有事沒告訴我。” 丁旖撿起角落邊的手鏈,塞在他手里,“這個呢?也是那人的?” 這手鏈實在太過眼熟,她之前一定見過。 男人不說話,丁旖只當他是承認了。 氣焰猛漲,愈發(fā)盛囂。 她試圖將他拽倒在她的盛焰下,卻被他一把浸沒在寒冰中。 “乖,別問了。” 手鏈被他扔的更遠,他佯裝溫柔地撫上她的發(fā)絲,話里卻帶著她無法反抗的壓迫。 她本就不需要知道這些,他會處理好的。 他強硬又如何,丁旖毫不退讓,語氣卻先軟了下來,“駱先生,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我受傷。” 他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她拿捏得很好。 駱刑聲眸子閃爍一瞬,垂眼看她。 她顫著睫毛,委屈巴巴的,朝著他撒嬌,“可是這條手鏈很眼熟,我想見見那個人。” 男人閉了閉眼,無聲嘆息。 * 日落時分,陰暗的地下室卻不見余暉照映。 從陰冷潮濕處出來,丁旖還久久回不過神來,腦子里還回蕩著那句讓她難以置信的話—— “洪明堯被段文郁殺了,靜恩也失蹤了。” 她思緒混亂,臉色煞白。 明明心臟還在劇烈狂跳著,卻覺著胸口透不過氣,血液凝固迫使她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