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年走得跌跌撞撞的,被男人卡著后脖頸像只待宰的小雞仔,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觸到男人的哪一根神經,他不過是太疼了,這才沒忍住向人求個軟,討個好。 可什么時候起,他的眼淚對顧亦銘來說也成了犯罪.... 第21章 鞭罰 許苑被男人一把推到獄警面前,獄警還沒開口,顧亦銘撂下一句冷冷的一句:“找個沒人的地方。” 獄警的臉色微變,他身后的車間不少囚犯在里面休息,一會還有其他支路的犯人要過來集合,這荒山野嶺的讓他上哪兒找沒人的地兒。 獄警面色犯難支支吾吾道:“這..里面都是休息的囚犯,一會還有...”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亦銘打斷了。 “清了。” 兩個字擲地有聲,伴隨著頂級alpha能將人撕碎的震懾力。 獄警是知道顧亦銘的,這尊大佛他巴結都來不及,哪還敢得罪,戰戰兢兢地掏出對講機。 沒過十分鐘,獄警走了出來,沖顧亦銘點了點頭。 “顧先生!” 獄警叫住了男人,他的視線落在男人手中啜泣成一團的小家伙身上,突然生出一絲不忍。 顧亦銘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偏過身語氣不虞:“何事?” 獄警連忙收回視線,討好顧家大少的念頭這就戰勝了那點良心。 他從腰側遞出一串鑰匙,恭敬道:“二樓最后一間是臨時看押房,里面‘工具’齊全,您是否需要?” 他刻意加重了工具兩個字。 男人的視線落在獄警的掌心,黑沉沉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就在獄警手抖到快要拿不住鑰匙時,手上驀然一輕,男人轉過了身,拎著可憐的小家伙直奔二樓.. ... 許苑被勒得差點窒息,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顧亦銘連拖帶拽地帶到了二樓。 紅磚黑泥壘成的封閉單間坐落在走道的盡頭,黑色鐵門布滿斑駁鐵銹,像張著嘴等著吃人的兇禽惡獸。 許苑沒進過這里,但先前有多少和獄警犯沖的囚犯被帶了進去,出來的時候無一不乖成狗,獄警指著往東不敢往西。 “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求求你顧哥,我不要進去..”許苑嚇得直搖頭,未知的恐怖將他的理智吞沒,撅著小屁股不管不顧地抱住男人褲腳。 男人眉頭一緊,深深吸了一口寒氣。 等許苑意識過來松了手,看著自己兩手沾滿的黏膩血跡,他才意識到這些血是顧亦銘的。 許苑急得腦子一熱犯了糊,忘了自己現在和顧亦銘身份懸殊,竟直接伸手將男人的褲腳掀了起來。 黑色西裝褲下是淋漓的玻璃割傷,血珠子不間斷地往外滲。 那是顧家金山玉石堆砌出的大少爺,是許苑至幼時起便稚嫩摯誠跟隨的人,數年如一日的放在他心尖的位置仰望..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淚水已先一步涌出許苑的眼眶,豆子一樣咕嚕咕嚕往外冒.. “哥哥..你受傷了...” 少年貼著男人的小腿,真心實意地心疼,他不受控制地朝著男人的傷口噓氣,虔誠地有如信徒在朝圣之路途中每一次四面貼地的頂禮膜拜。 顧亦銘動作猛地一頓,他像是不可置信地看著身體幾乎貼到地面的少年,眼睛里有什么濃得要滴出來.. 直到少年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像被燙到一樣收回手,小喃楓梨渦抿出一臉苦澀:“對不起,是我忘了自己的身份。” 顧亦銘沒說話,目光沉沉地看著許苑,萬千情緒逐漸歸攏,在某一瞬間井噴出來,是要將少年撕碎的滔天怒火.. 黑色皮鞋勾起少年尖瘦的下巴,以一種極其輕賤的姿勢,“許苑,怎么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你就是玩不膩?” “收起你那副虛偽的嘴臉,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你比路邊的狗還要下賤。” christian louboutin 經典款紅底黑色切爾西靴跟底帶著鉚釘,許苑被男人勾得喉嚨中嗆嘔出酸水,再多的話全都咽回肚子里.. 是啊,許苑你賤不賤啊.. 你一個一無所有的臭囚犯,拿什么資格去心疼他.. 明明你自己都爬不起來了啊.. 許苑麻木地點了點頭,“對不起..我不會了..” 得不到回應的愛意像灰色浪潮,將少年反復推向孤島,他像是盛開后的玫瑰,至此之后的每一刻都迅速衰敗下去.. 明明順著男人的話說了下去,可不知道為什么顧亦銘的表情卻像是更生氣了。 男人一腳踹開了身后的門,鐵門嘩地和墻面撞擊出巨響。 許苑跌跌撞撞摔了進去,懸掛著的鐵鏈拍打過他細瘦的身體,似乎能聞到先前的囚犯留下的血腥味。 顧亦銘將少年拎停在懸垂下的吊環前,只聽“咔噠”一聲,下一秒少年的脖子上便多喃楓了一個冰冷的鐵環。 許苑扯了扯脖子,發現鐵環的另一端深深插進墻里.. 現在,是真成一只狗了。 他轉過身,無數搖晃著的鐵鏈在他的淚眼前搖晃出朦朧的虛影,他聽到自己顫抖鼻息下趨于死寂的聲音,“顧哥,這些是要用在我的身上?” 眼前的刑具全都說不出名,但每一個都摩得锃亮,落在少年的眸子里,反射出哀哀戚戚的冷光。 看著顧亦銘手里的東西,許苑的臉唰的慘白,剛才的問話,現在聽來更是無腦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