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割掉半個腦子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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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來感到頭痛。 昨天的激動已經過去了。感到痛苦的疑惑,和一種從不曾有過的悲哀,就好像在身體里面某一部分正在失去一樣?!?/br> 陸延在鬧鈴響起的前一秒把它摁掉,從床上坐起來,走進盥洗室。 周游房間的床是上下鋪,現在他還在上鋪睡覺。球賽結束已經是凌晨四點,只睡了叁個小時不到,陸延知道今天周游一定會因為上課打瞌睡,被數學老師點起來回答問題。 不過陸延暫時顧不得想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他盯著鏡子里自己的臉,覺得自己看上去就像一只被割掉半個腦子的兔子。 陸延慢慢刮掉下巴上新冒出來的胡茬,它們的生長速度似乎與荷爾蒙的旺盛程度掛鉤,一天往往需要刮上兩次。 周游的mama顯然很關心自己的兒子,家里常備著各種一次性的刮胡刀片。 陸延家里也有,不過,只是出于陸鶴良的做事習慣而已。父親很溫和,但并不關心他。 昨天的球賽,巴薩贏了巴列卡諾,5:0完勝。陸延給自己的失眠找借口,認為這是因為他支持的球隊取得了完美的成績。 但夢境往往最能說明一切,臨近天明的時候,陸延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他在夢里再次回到父親書房門口。 但這一次陸延沒有走掉,而是進去在燕茯苓身后站定,脫掉了她的裙子和襪子。 長至膝蓋的白色地板襪掉在地上,軟和的棉質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燕茯苓的小腿和腳被厚厚的襪子裹得溫熱,陸延握著她的腳,另一只手探到她腿間。 “燕茯苓,逼已經這么濕了。”在夢里,他把自己的惡意都通過語言發泄出來。 軟rou擠壓間是同樣溫暖的熱意,陸延肆無忌憚探進她的xue里,異物感使得燕茯苓使勁往前縮著躲。父親還握著她的腰,那雙指骨分明的手護在桌子邊上,臉和表情隱在燕茯苓后面。 少女嬌yin的吞咽聲伴隨著父親沉重的呼吸,像厚雪壓伏細細的枝條,而后壓斷,折成兩半,有一半落到陸延的手中。 陸延已經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醒的,關于這場夢最后的記憶,居然是父親在一吻結束之后,一邊揉著燕茯苓的胸,一邊輕輕扇她的臉。 燕茯苓胸口的印子就像她微微發紅的雙頰一樣,陸延在夢里低頭看到自己手中的枝條,那上面在開艷麗的小花。 - 燕茯苓早上差點睡遲,等從后門溜進教室,早讀已經過了一半。 陸延正在背詩詞條目,一個眼神也沒給她。 燕茯苓從包里拿出作業,剛想說點什么,老楊進來招呼陸延:“陸延出來一下,我給你交代一下住宿的事情?!?/br> 燕茯苓一臉茫然:“……陸延要住校???” 韓莎莎點頭:“早上剛來就去找老楊申請了,說他家遠,上下學不方便。” 她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茯苓,你要小心呀,我們都覺得陸延是打算住校上第二晚自習,好在下一次??汲^你勇奪第一了?!?/br> 燕茯苓覺得這不是陸延住校的理由,她從窗子探出腦袋,偷偷打探陸延和老楊在走廊的交流內容。 這個階段成績好的學生多少都有點駝背的毛病,陸延的背卻挺得很直,站在那里就是一副認真的好學生樣子。看起來是挺規矩的,但燕茯苓還是從細枝末節的地方看出他其實有點不耐煩。 陸延似乎是察覺到了視線,微微側過臉看了燕茯苓一眼,臉上表情沒發生變化,好像對她也感到不耐煩一樣。 燕茯苓不習慣陸延這種和自己不熟的樣子。 想到昨天在陸延家發生的事,她不禁懷疑陸延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坐回到座位上,燕茯苓問周游:“周游,昨天你和陸延看球怎么樣呀?” 周游抖了個干凈:“那肯定沒得說,巴薩5:0,太爽了,我直接讓陸延在我家睡了,我媽老喜歡他了,給他準備的新床單新被套,牙杯刮胡刀,新的,全都是新的呢!” 韓莎莎捕捉到關鍵詞:“啊你們才這么大就要刮胡子了?。俊?/br> 周游眉毛一豎:“什么才這么大?本來就夠大了好不好,我高一就開始刮了。” 兩個人本就嘴碎,你一言我一語又聊了起來。 燕茯苓卻沒心思聽了。 那陸延那天沒回家,應該不知道呀,他怎么就突然要住校了? 今天碰巧是周五,辦好手續,最早也要下周一才能正式住進宿舍。中午放學的時候,燕茯苓聽到周游叫陸延晚上一起去網吧包夜。 陸延平時都是拒絕的,沒想到今天居然同意了。 燕茯苓有點郁悶。 晚上是和韓莎莎一起回家的,她沒什么胃口,帶的麥當勞的雞翅桶被阮娘細致快速地骨rou分離,擺在那里也沒怎么動。 燕茯苓心里糾結得不行,老想去問陸延到底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頭一次在陸鶴良過來陪她睡覺時選擇了裝睡。叔叔前腳走,她后腳就爬了起來,換了衣服來到周游常去的志勝網吧。 陸延果然在那里。 燕茯苓站在樓梯口,看到就在眼前一排的位置,周游正戴著耳機,通過鍵盤和鼠標痛擊我方隊友,陸延則坐在他的旁邊,耳機掛在脖子上,低頭做陸鶴良留下的那本教材后面的題目,速度飛快。 燕茯苓留意到陸延沒穿校服,還換了一件衛衣,簡單的loge印在背后中間,像是他會喜歡的風格。 燕茯苓看得更加仔細,她看到耳機掛著的地方下面一點,衛衣帽子遮不住的地方,陸延脊骨凸起的線條。 有點…… 燕茯苓不知道怎么表達,但是看著他那兒凸起的骨頭的形狀,和衛衣撐起來的寬肩,讓她情不自禁就想到那天晚上陸延抱著她把她壓在門上,和她對視的眼神。 她在大概十年之后,才知道這個感覺是一種被叫做“男色”的東西。 網吧,電腦游戲,敲打鍵盤的聲音,這種環境里看過去,陸延還真有那么點像個不學無術的壞東西。 “壞東西”察覺到存在感極強的視線鎖定,轉過了頭。燕茯苓看到他一如既往的清明眼神,又冷又干凈。 陸延有些意外,摘掉耳機朝她走過來。那種又寬松又不寬松的黑色牛仔褲把他腿部的線條收得尤其利落,也許是因為剛起身,正中褶皺堆迭,燕茯苓看到陸延那玩意兒的地方被撐起來,一個蟄伏狀態的隱約輪廓。 ……總之好像下意識目光就放到那兒了,看得人心慌。燕茯苓立馬轉過頭,感覺劉海在燒她的腦門。 “你來干什么?”陸延低頭看著她,手放在她眼前的欄桿上。 時間有些晚,燕茯苓對著陸延支吾了好一會兒,最后說自己餓了。 陸延便帶她下來到對街角的麥當勞,給她點了吃的。等燕茯苓把漢堡啃完,意猶未盡地說還是漢堡王的更好吃一點,陸延才開口:“你怎么過來了?” 女孩子正用棉柔紙仔細地擦手:“我,我就想來看看你還生不生我的氣……沒想到這個網吧環境還挺不錯的,怪不得周游常來這邊包夜。” 吃過了宵夜走出店門,兩人回到網吧,陸延想帶她上去,燕茯苓卻指了指旁邊的小巷口。 “我們去那兒嘛,我有事情想問你。” 有風順著巷子深處往里吹,陸延就把自己的衛衣脫下來套在燕茯苓身上,身上剩一件灰黑色的毛衣,好像也不覺得冷。 他表情很平淡,看不出心情怎么樣,但手卻故意把領口轉了一邊,待燕茯苓伸手套上袖子,待腦袋從衛衣領子鉆出來,才發現陸延給她把衛衣穿反了。 看著燕茯苓莫名其妙的疑惑神情,陸延終于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隨手抻了抻她面前的帽子。 女孩子立即期待地望著他,也顧不上寬大的衛衣帽子直往下勾她的脖子,急急道:“陸延,你是不是不生氣啦?” 陸延沒說話,只垂著眼,專心地給燕茯苓卷衛衣的袖子,直卷了兩圈,讓她的手指能夠露出來,這才停下。 他今晚看起來確實無賴,此時又往前走了兩步,直抵得燕茯苓退無可退地靠在墻邊,這才勾著衛衣帽子的邊往上掀,用帽子兜蓋住女孩子的臉。 “噯,陸延……” 燕茯苓登時叫了一聲,抬手就想把帽子拉下來。 她的動作還沒發出就被打斷,因為陸延已經伸出手,手指壓著帽沿,就著兜帽豎起的狀態,捧住了她的臉。 燕茯苓終于安靜下來。好像要發生什么了,她想。